半途,不過數秒,敵人第二個拐點暗堡裡的機槍就響了起來,緊接著的還有處於我們後上方的第三個拐點上敵人暗堡的槍聲也響了起來,6條火線如6條露出鋒利毒牙的火蛇,帶著死神的急遽尖細的聲聲獰笑,向我們疾速竄來,我們正處於敵人的交叉射界之中!
「閃開!」老梁大吼了一聲,與此同時手裡的『60火』又一次「轟」的一聲響了,一發火箭彈貼著迅速閃在一旁背倚在山體側戰友們的胸腹就在敵人第二個拐點上暗堡飛去,我甚至可以感覺到那幾乎貼著肚皮飛了過去的那發火箭彈炙人的滾燙!敵人第二個拐點上暗堡的火力再次暫停了,老梁也付出了掛綵的代價。但還沒完,因為敵人第三個拐點上的暗堡正向著正居高臨下,向著在盤山路上毫無掩體可言的我們射擊!
「啊……」就在敵人第三個拐點暗堡槍響一霎那,小心提防著上面敵人逆襲,的李開鴻和錢文燦大叫一聲,舉著手裡的56班用機槍和AK47頂著敵人猛烈的火力攢射,英勇無畏地向著第三個拐點暗堡裡的敵人展開慘烈對射;兩個長點精確的打在了敵人兩個射擊孔側,嚇得敵人一縮手,就那敵人火力遲滯短短的1秒鐘卻救了我們所有人的命,但他們也付出了輕傷代價;就在敵人兩個暗堡火力一停的瞬間,何勇毅一個側倒,迅即仰躺在盤山道上,舉起了『60火』一發火箭彈就如一顆火紅色劃過天際的流星,狠砸在敵人第三個拐點上的暗堡;「轟!」——
電光火石中,丁光忠、張廉悌、夏國強和羅裕祥組成的攻堅小組抓緊時間向著地二個拐點猛撲了過去,但還沒奔幾步敵人的機槍又響了!
當著我們命不該絕,就在大家閃在一旁的剎那,但聽得又一浪尖銳急促的空氣撕裂聲帶著撲面熾烈的流火向我們附近狠狠撲了過來;「轟!」——我配屬炮兵的第三發急射炮彈到了!
頓然,頭頂像是炸開了鍋,天塌地陷似的且不說,光是那一道道霹靂後『嘩』的一聲,飛起的岩石骨碌骨碌雪崩似的向我們壓了過來,唯有驚濤拍岸那氣勢可比,那份兒驚心動魄若是放在平日哪個見了不倆腿打顫?但當時精力高度集中,心情極度焦躁的我們根本就沒多想,迎著那駭人的石頭雨,趁著敵人火力又一次瞬間停滯稍縱即逝的戰機,背靠在山體側的攻堅小組四個人就向敵人第二個拐點暗堡堅定的爬了過去!還好,地勢不錯,砸下的石頭雨大部分都順在山勢砸在我們頭頂一側通向第三個拐點的山道上,在我們頭頂飛滾了下去。但縱然如此,我單薄的衣衫還是瞬間又被冷汗給浸透了。
這石雨來得快去得也快,就在炮擊後的煙幕升騰起來時,和我們一樣急不可耐的兩個拐點暗堡裡的敵人槍又響了起來!與此同時,趁著炮擊間隙上好火箭彈的老梁同李開鴻和錢文燦大喊了聲,AK和56班機兩支槍向敵人又一次急促射擊,就在第三個拐點敵人火力吸引過去的瞬間,老梁又一次付出了掛綵的代價一發火箭彈將第三個拐點敵人的火力砸了下去。而已經無限接近第二個拐點敵人暗堡的丁光忠在敵人槍響的霎那拔出了準備好的集束手榴彈,冒著被敵人擊中的危險拉響了手雷,向敵人投去!「轟!」手雷並不能打擊到在堅固防禦壁後的敵人,但卻可以震撼他們。就在第二個拐點暗堡裡向我們射擊敵人被近距離爆炸的集束手榴彈震得火力一頓的瞬間,丁光忠一聲吶喊,飛撲到暗堡射擊孔旁,就在敵人又一次舉起槍要向我們射擊的當口,丁光忠卯足了勁兒掄起了破障錘對著射擊孔就是三下猛砸;「砰!砰!砰!」三聲沉重的響聲後敵人第二個拐點暗堡的射擊孔被塌陷的碎石堵塞了,就在裡面敵人驚慌失措要用鋼釬捅開射擊孔時,丁光忠又一次掄起破障錘對著被我們兩發火箭彈命中的石壁猛砸,於此同時緊隨在他後面的張廉悌和夏國強正拉著羅裕祥快速奔來,就在這時第三個拐角暗堡裡敵人的槍又響了!
「轟!」早已準備好瞄向敵人的何勇毅當然不讓,而後面的人提起武器就緊跟著攻堅小組上。
「匡啷!」丁光忠奮起全力砸上的第三錘終於砸開了敵人厚實的牆壁,破出了個不大的窟窿。裡面的敵人一聲驚叫,抬槍就射;但迎面而來是躲在窟窿兩側夏國強和張廉悌砸進來的兩顆手雷!「轟!」裡面數個敵人,發出了痛苦的慘叫,但他們的痛苦並沒有持續多久,就在窟窿邊,夏國強身側的羅裕祥憤怒大喊了聲:「去死!」一條火龍帶著他心頭的怒火,致命的灼熱和令人窒息的黑煙向窟窿裡撲了進去;在敵人更加更加慘烈的叫聲中把裡面所有敵人送上了天。第二個!
來不及分享戰友們短暫的竊喜,已經戶口崩裂流血的丁光忠掛好破障錘轉身就向著第三個拐點的敵人暗堡奔去;緊跟著他的還有上好火箭彈的老梁。攻堅小組其餘三名戰友也同時緊趕了上去;隨後是我們。
還沒奔上兩步,那第三個拐點暗堡裡敵人的槍又響了,真難纏……
這回咱們準備充分,就在槍響一霎那,躬著腰緊貼著陡坡飛爬的丁光忠一個匍匐倒在地上,隨即趕緊跪在地上射擊的老梁一發『60火』也到了,「轟隆」一聲又一次將敵人第三個拐點暗堡的火力砸了下去。
「小何,小心上面!」就在我們起身繼續向敵人衝去的時候,我一邊跑,一邊看了眼頭頂上第四個拐點敵人的暗堡,道。
「明白!」何勇毅應了聲,心頭提防著,迅速向第三個拐點衝去。
果不出我所料,狡猾的第四個拐點上的敵人不是不想拉開防禦壁攻擊我們,而是要將我們放到機槍射界之內,而是要把我們放近了在厚厚的防禦工事掩護下向我們發起突然攻擊。就在我們衝近第三個拐點敵人暗堡時,和著第三個拐點暗堡持續不絕的槍聲,他們向進入他們射界的我們射擊了,一時又是5條露出尖銳毒牙的火蛇向著我們迅即撲了上來!
「X你媽!」早有所準備的我們迅速躲在一旁,一手拉著我後背衣裳,眼向上回瞧的何勇毅,一看情形不對,迅速一個側倒,平躺,背靠在陡坡盤山路上,舉起『60火』迎著上面敵人射出的子彈就是一發火箭彈。「轟!」敵人第四個拐點暗堡火力暫時熄火了。但第三個拐點敵人暗堡射出的子彈卻打在了他頭頂不遠的地方,更有數顆子彈貼著他鼻尖飛了過去,真是命懸一線!
當時真是危險,要是咱們的配屬炮兵第四發齊射炮彈晚來那麼半秒鐘,說不準咱們就要丟人了。「嗚……」就在第三個拐點敵人一個點射把我們壓制下來,正準備繼續射擊,收割我們生命的時候,第四發齊射炮彈帶著刺破耳膜的尖銳聲響向著我們側近急促砸了過來,敵人的槍響立馬暫停了。持續不斷的爆炸聲響了起來,砸出的石頭雨又一次向我們撲了過來;這回咱們身處的地勢可就沒先前幸運了,無數飛起的大大小小的石塊帶著令人駭然驚厥的恐怖聲浪向我們壓了過來,我們唯有緊靠著山體,迅速把身子蜷縮作一團,繃緊肌肉,兩手撐著鋼盔,死死抱著護住頭咬牙堅持著。狗日的,把鋼盔當安全帽用這可是我一天中的第三回了……王八羔子的!然而就是在這萬分凶險的當頭,受到落石影響最小,衝在最前面的丁光忠依然頑強向著敵人第三處拐點暗堡艱難挪了過去。石頭在我的頭盔上打起了密集的鼓點;在我全身砸得渾身劇痛難當;若是個大石頭滾了下來,不被砸死也會被強大的勢能撞下陡峭的山坡,自然就光榮了。當然我更害怕的是石頭砸斷了我們的腳,特別是迎面骨;若是這樣,行動不便,又要在這樣艱險的情況下迅速掃清障礙的我們就不得不拋棄戰友,讓失去戰鬥力的他暴露在敵人的槍口下,被敵人如貓玩耗子一樣玩死;這是我們最不想看到的!
不過短短的數秒齊射,但就是這短短數秒的齊射卻救了我們一條命。令人恐懼的石頭雨剛一稀疏,堅持著向前的丁光忠飛快起身向著敵人第三個拐點的暗堡猛撲過去,隨後是攻堅小組的其他三人。就在敵人重新把槍伸出射擊一剎那,已經距離敵人不到5米距離的丁光忠一個飛撲,迅速幾個側滾到了暗堡的牆根下,就在敵人槍響的瞬間,抄起破障錘的他忍著戶口劇痛使勁就對著敵人的兩個射擊孔就是兩記暴錘;裡面的敵人慘叫一聲,射擊口被砸碎的石塊堵上,火力瞬間啞火了。但就在這時,敵人第四個拐點暗堡裡的槍響了,他們的目標正是對他們危脅最大丁光忠!
「轟!」就在第四個拐點敵人暗堡槍響的瞬間,掩護我們前進的老梁一發火箭彈就有將它火力揍了下去。幾發子彈就打在丁光忠身側的石壁上,碎石飛濺,我們隨著槍聲提緊了的心稍稍發緩。趁著敵人正慌張用鋼釬捅開射擊孔的當頭,顧不得心悸的丁光忠一抬頭就發現了被我們火箭彈連續命中牆體上到處是裂痕和凹坑最脆弱的地方,他一發狠掄起破障錘就對著那一記猛錘——「匡啷!」被我們連續打擊已經很脆弱的防禦壁被他一錘掄開了!
「啊!」我聽到了裡面敵人一聲似憤怒又是絕望的驚叫,瞬間敵人顧不得許多調轉槍口就對著破開的1人多寬的窟窿就是一陣瘋狂射擊;把身子收到牆根下窟窿側的丁光忠當然沒有被擊中,瞬即他扔下破障錘一束手雷就向裡面投了進去;「轟!」又是幾聲敵人慘叫、呻吟。
不等敵人喘過氣來,在張廉惕和夏國強拽著羅裕祥就衝到了窟窿口,羅裕祥大喊了聲:「死!」又一條柱式火龍狂舞著裹著令人窒息的黑煙向著裡面苟延殘喘的敵人橫掃了過去,讓敵人更痛苦的慘叫、呻吟最後結果。
就在我們看著羅裕祥噴出了火焰要將裡面殘敵徹底解決順利完成第三個拐點敵人暗堡的清剿時,一名隱藏在窟窿口緊貼著牆壁的敵人一個閃身就從裡面向著正在窟窿正中噴射火焰的羅裕祥撲了上來,手裡緊握著的匕首在外面陽光的照射下閃爍著令人心悸的森森白芒;那人露出身來,撲了上去,發動攻擊處距離羅裕祥不到半米,來不及了!
就在羅裕祥一聲驚呼的霎那,高度警覺的張廉悌在敵人衝出的瞬間在一旁下意識揪著身旁的羅裕祥向懷裡一拽;就是這一拽救了羅裕祥的命,僅僅多出了幾厘米距離,匕首又上到下從羅裕祥的左肩上劃到了他右肋下,生生在羅裕祥脖子上劃出了一道淺淺的血痕;胸前的衣服連著武裝帶都割裂開來,從胸口到右肋被敵人的匕首劃破了條淺長的口子,還好只是輕傷……但就在敵人匕首沒結果掉羅裕祥時,敵人發現了聚在窟窿周圍的攻堅小組4個人,明知不敵,悍勇不畏死的敵人沒有絲毫猶豫就向著他自己左肋胯側的大鐵皮殼子伸手而去,那是敵人的光榮彈!
就在眼見著敵人將要拉動光榮彈的時候,張廉悌成功將羅裕祥拉了回來,把窟窿挪出了個空當;在一旁同樣掩護的夏國強奮然一腳就向正拉光榮彈的敵人踹了過去!敵人的企圖沒有得逞,一聲慘哼,就被夏國強一腳踢了進去;夏國強兩腳剛一站穩,就聽著身側的羅裕祥大喊了聲:「我來!」張廉悌一把將被猛拽進懷裡沒站穩的羅裕祥用力一推,夏國強迅速側閃身回到了窟窿側的牆根下,迅速回到原來射擊位置的羅裕祥大喊了聲,一條火龍再次噴湧而出,連同那負隅頑抗的敵人,第三個拐點暗堡裡的敵人在烈火裡慘烈呼號著被我們徹底清剿了。還有兩個!
我們應該感到慶幸,如果那負隅頑抗的敵人再冷靜至乎殘忍些;如果那敵人再手裡來得及抓起熱兵器一切都會有所不同……那種情況,當看到自己的戰友被活活燒死在自己面前,任哪個有些血性的人都扛不住;那時的憤怒和復仇心切回讓人喪失理智,最終導致他那樣的結局。但六連不會,自從連長來到了六連,原本和紅1團其它英雄連隊一樣熱血沸騰的我們在面對敵人時的理智和冷靜會令敵我都感到心寒。這也是為什麼六連是紅1團的頂樑柱,同其它英雄連隊最根本也是最令人齒冷的特點。「不拖累,不連累。」正是連長在戰場我們作戰時下達的鐵律。所以才會有汪瑞良;所以才會有王治國;所以才會有彭樂良……我恨這六個字,直到我懂了深藏在連長心中的另六個字;直到我知道到了另一支令人肅然起敬的英雄連隊為之自豪的兩句話;直到我們凱旋的那一天……
就在攻堅小組和那個敵人纏鬥的瞬間,緩過勁來的敵人第四個拐點暗堡有向我們射擊了!就在敵人槍響的霎那,側抬起頭密切監視著敵人行動並快速向前衝的老梁一個側倒躺臥在盤山道的陡坡上,扛起『60火』眨眼又是一發火箭彈迎著敵人子彈向敵人砸了過去!「轟!」——後面的我們飛奔著越過了平躺在路面上的老梁,同時我焦急對大家大喊了聲:「快啊!」
就在羅裕祥再次向裡面噴射出火焰的時候,意識到這裡大勢已定的丁光忠撿起仍下的破障錘轉身迅速向敵人第四個拐點暗堡衝去。就在我剛一躍過躺在地上的老梁,羅裕祥迅速清理完暗堡裡的殘敵,並在夏國強和張廉悌協助下解下被割斷的武裝帶時;我們的炮又響了!
「通通通……」一通密集像冰雹似的炮彈帶著炙人的滾燙氣浪向我們撲了過來,耳邊短促刺耳的尖嘯聲便像是錐尖戳破了我們耳膜。炮響一剎那,我本能的喊了聲:「隱蔽!」隨即一個側身緊靠在山體上,迅即在王建協助下用上了吃奶的勁兒躬下腰艱難而快速地將躺在地上的正往山體側滾的老梁橫拖了過來,就在這時炮彈響了;又是一陣山搖地動,炸飛的石頭『嘩』的一聲然後帶著一群骨碌骨碌聲響飛快滾下山崖向我們砸了過來;我們趕緊將身子收緊繃緊肌肉死撐,這才扛了過去。就在落石剛一過,我一抬頭就見老梁臉色煞白,飛快給『60火』裝彈,很少當著我面罵人的他嘴裡不停自咒罵著:「龜兒子!日你個拐拐……」什麼的,看來他和我一樣也恨上炮兵了。抬頭一看,就在老梁原來躺著的地面上砸出了個直徑1米多寬在石路上深達十幾厘米的凹陷,要是咱們再慢上半拍,不僅老梁,我和王建都沒得活了。抬頭一看,大家都沒事,便迅速一齊向敵人第四個拐點暗堡衝去。飛奔中王建迅速在我指揮下向配屬炮兵、連長和營長及團指揮部報告:「紅河,紅河,我是刺刀;我們已經接近目標!我們已經接近目標!」直線距離不到100米,最後的衝刺!
他叫丁光忠,紅1團六連八班副班長;軍齡2年。廣東曲江人,一個沉默卻憨厚老實的好兵。一絲不苟,虎虎生風是我對他最深的印象。當我們在之字形盤山路上迅猛衝鋒,就要衝上611核心陣地時;他已經用破障錘生生砸開了敵人三個防禦堅固的暗堡,向著第四個衝去。那時他倆手的戶口已經崩裂,兩個手掌淌著血。戰況危急,我們沒法接替他他就這麼要著牙努力堅持著;我想出了一個軍人應有的責任和使命感,支撐著他依然頑強戰鬥還有恨,他要給他敬愛的班長報仇,給那些逝去的戰友報仇……
拐過第三個拐點,向上爬就是擋在我們核心陣地面前敵人最後的屏障。之字形盤山路的那一點和那一橫;我們是正面著通往611核心陣地前最後也是最大的攔路虎,一個大石包改建的暗堡;而我們前面的右側方就是第四個拐點的敵人暗堡;兩個暗堡建在一斷緩石坡上,沒有植被或大石頭,地勢、視野開闊可以俯瞰整個之字形路面和山坳,並在我們爬上最後一斷陡坡後能相互成交叉火力掩護封鎖著東面通向611的唯一通路;再加上大石包暗堡前用沙包構築的一條簡易防禦環形陣地從地面發起進攻,所謂固若金湯其實也並非言過其實。丁光忠就是在這樣危險的情況向第一個義無反顧向敵人第四個拐點暗堡衝去的人。
他第一個衝上了陡坡,快速靈活的魚躍著向上機動;就在這時敵人第四個拐點暗堡射擊口噴射出熾人的彈鏈,向著他猛撲過來!瞬間他的戰術規避動作在那樣的負重和體力大消耗後還是那麼乾脆利落;冒著敵人兩處火力點7條火蛇的攢射,一瞬間他窺準了個被我配屬炮兵炮彈砸出的個深深彈坑,一個側滾就落在裡面。「轟!」就在那一刻何勇毅一發火箭彈就將第四個拐點敵人暗堡的火力砸了下去!
冒著敵人另一個火力點的攢射,他便如靈貓一樣藉著剛才炮擊騰升起的滾滾濃煙,爬出彈坑,幾個側滾就鑽進了濃黑的煙幕裡。
成敗在此一舉,我的心彭彭的跳得更利害;奔跑中我大吼了聲:「同志們快啊!」
緊趕在丁光忠後面的攻堅小組其他三個人,也迅速爬上的陡坡,冒著敵人大石包暗堡的射擊,向第四個拐點敵人的暗堡衝了過去,然後是我們。
剛一上陡坡,身前的老梁跪地,一發火箭彈就向大石包暗堡砸了過去「轟!」的一聲,就在我們以為能暫時延緩那裡敵人的射擊時,敵人暗堡裡仍有兩挺機槍向著我們射擊;正在這時敵人第四個拐點的暗堡槍聲又響了;青煙瀰漫間,猛的有幾個敵人冒著我配屬炮兵的齊射,悍勇不畏死衝到了大石包前,靠著被我們炸得七零八落的沙包工事要向著我們射擊,情況萬分緊急!
就在這時,煙幕後丁光忠一束手雷響了起來,衝我們射擊的敵人第四個拐點暗堡火力立馬啞火了。丁光忠迅速冒著敵人射擊的密集子彈一個箭步衝到第四個拐點敵人暗堡牆壁前,忍著手掌劇痛衝著被我們火箭彈猛砸過的第四個拐點敵人暗堡被破壞的牆壁就是一通猛掄,並焦急的大喊著:「裕祥,快!」緊跟在他後面的羅裕祥被張廉悌和夏國強緊緊包夾護在中間,在張廉悌和夏國強二人連拉帶拽下冒著敵人彈雨迅速匍匐前進向丁光忠靠攏;就在那短短的一斷時間,張廉悌和夏國強就中彈被穿受了傷……
「打!」就在我們後面的一倒地,抬眼看著大石包後面的敵人衝出來我下意識大喊了聲,抬槍就射,同時舉槍的還有錢文燦的AK和趙開鴻的56班機。這時衝出來的敵人也發現了正對面的我們,就比我們慢上了零點幾秒趴在的地上舉槍向我們射擊;命懸一線,就是那慢上的零點幾秒決定了我們和敵人的命運。我們臥倒短促的一頓射擊便先聲奪人將最遲臥倒的敵人給撂倒了。敵人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瞬間嚴重影響的情緒和射擊的精準,或許是運氣,或許是必然,敵人的第一波子彈都放了空槍。就在我們和敵人幾乎要同時第二次叩動扳機,展開對射的時候,迅速上好火箭彈的何勇毅「轟」的一聲將火箭彈砸了過去;敵人一驚四散開來,距離命中點最近的敵人更是被爆炸的火箭彈強大的衝擊力拋下了懸崖。在槍炮隆隆聲中空留下一線幽遠縹緲的慘叫,而其他人有的卻被那枚火箭彈爆炸的彈片或衝擊波擊傷,同時仍然向著我們射擊大石堡暗堡被那爆炸震了震明顯剩下的火力又是一頓。
(PS:從明天開始大家就可以看到為什麼葉飛叫老廖『瘋子』,哈哈……敬請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