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夜寒蛩不住鳴,驚醒千里夢」,作夜吳某人聽了一夜蟬鳴,也沒做什麼美夢,更無謂什麼驚醒不驚醒了。他只覺困得慌,早晨本來下去睡覺,可看了唐斬的傳書,睡意頓時全無,突然覺得春寒露重,竟有些受不住。
玩家練了劍訣、練氣訣後,就有真氣護體,免去風霜雪雨襲體之苦,吳池劍訣已高達十一級,夜露雖重,卻是根本沾不得身的,但他現在後背卻有點濕了。
「唐斬啊唐斬,知道你笑裡藏刀,不過這刀子露得也太快了吧,我們合作才三天呢,砍了俺對你有何好處?」吳池轉來轉去,百思不得其解。
原來唐斬傳書告訴吳池,他聽聞有人將武當門派駐地的方位透露了出去,蜀地的玩家組織金風細風樓已經組織了一隻滅歌小組,將會在近日抵擋,目標嘛,不用說自是方大常委鳥。
是誰透露出去的,吳池想來想去,除了唐斬應不是別人了。在與唐斬他們接觸以前,知到門派駐地位置的就百許武當弟子,要洩露消息早就洩露了,也不會等到現在,因此絕對不可能是自己師弟們幹的。
剩下的嫌疑人除了唐斬與紫衣兩方外,就沒有其他人知道門派駐地了。本來吳池也不能判斷,但看唐斬書中措辭,竟有些抱歉之意,不是他搞的鬼,心虛什麼,就斷定是此人所為。
「總感覺會有事發生,直覺還真是靈驗,媽的。」吳池恨恨的道,這幾天,他一直偷偷摸摸的做事,雖然捉拿少男少女的事情很順利,但心裡總覺得有點忐忐不安,連化妖期間都是遠去數十里,不在熟悉的滄浪洲水域狩獵,怕被唐斬他們碰到。
因此,一連幾天,心裡有點不順。這滅歌小組一來,該如何是好,唐斬信裡透露,此小組大概共十幾人,級別都在30級以上,30級啊,自己能拼得幾個?嗚嗚,沒想到那三八的誘惑力還挺長久,都一個月了,沈三少還沒玩膩她。
這時,有個武當弟子上線了,正是九頭鳥,一眼看見吳池,驚奇的道:「方老大,你這麼早就起來了?為我們武當真是盡心竭力,鞠躬盡瘁,我佩服的沒話說了,今後一定要以老大為榜樣。」
榜樣個頭啊,你這馬屁精,以我為榜樣,明天你大概就要橫屍武當山。九頭鳥善於溜須奉承,見到方大常委,正事沒說幾句,就是一頓高帽送過去。平時吳池還聽得順耳,現在心情不好,立刻覺得此人礙眼的很。
本想訓他一頓,但武當上下,包括夜組在內,也就這麼一人對自己尊敬有加,雖然作風有點問題,口碑不太好,但卻是唯一個親近自己的,夜歌那丫頭還不能算在在呢,那是有代價的合作關係。
於是吳池勉強笑道,「鳥鳥,你來了啊,為自己門派做些事也是應該的,沒什麼值得好說的。以後的利益,大家都有一份,這是本份之事。」
九頭鳥聽了,頓時又是諂詞如潮,吳池自個想心事,隨口搭幾句,顯得心不在焉。九頭鳥觀言察色,覺得有些不對勁。這方老大以前不是很喜歡聽這些話麼,自己一開口,他就笑逐顏開,很是受用,今天是怎麼了。
他小聲的問道:「老大,怎麼了?」吳池回道:「沒啥,就幾個小癟三要來找我麻煩,我雖不怕,但定要影響我們的圈地工作,心裡有些煩。」
「靠,哪裡的垃圾,敢來找你方老大的麻煩,是誰,我去砍了他們。」九頭鳥一聽,立刻怒形於色,憤慨無比。
「噢,是蜀地的金風細雨樓。」九頭鳥歪著腦袋想了一下,道,「什麼狗屁樓,聽都都沒聽過,那些小垃圾在哪,現在我就去滅了他們,都是幾級的貨色?」
「不高,都是些30級左右的傢伙。」聽了這話,九頭鳥頓時萎了,「啊~~~,30級~~~,」他口張大大,半晌合攏不起,煞是滑稽。
吳池看了好笑,道:「鳥鳥,你的心意我知道,但這事要從長計議,鹵莽不得,你先出去吧,讓我好好想想。」
「是是是,老大,我去藏劍池先,有事喊我,我實力不濟,砍人不行,但跑跑腿還是可以的。」九頭鳥點頭哈腰,就走了開去。
嘿嘿,***,聽了是30級,就跑路了。靠這些鳥人退敵,那是根本不用指望,還是我自己想個辦法。吳池低頭又開始沉思,不久終於抬起了臉,叫道:「鳥鳥,鳥鳥。」
為了生命安全,再當次烏龜也沒法子,至於圈地運動只能靠這些師弟了。九頭鳥遠遠的道:「就來,老大。」不一會,就跑了過來。
「你我分頭去通知各位兄弟,集合玉清殿議事,我有重大事情宣佈。」兩人各自縱起劍光,便朝山下飛去。吳池為了迅速結合師兄弟,自己架著玄得雷音劍四處通知外,還發出了閃電金虹劍,叫夜歌也去叫人。
過了大概一小時,武當內圍弟子全部到齊,集合玉清殿,方大常委親自促架,這點面子還是得給,雖然事務繁重,但青面獸等人還是放下拉丁工作,跑回了玄都觀。
大家望著吳池,靜待他說明,方大常委現在面色嚴峻,神請沉重,顯然確實有要事宣佈,各大巨頭心裡雖有些不滿,但還是等他發話,沒有埋怨議論。
「各位兄弟,從今天起,我就不能出玄都觀了,這圈地工作總巡視的差事,你們另找個人來做吧。」
「啊~~~,」武當眾人齊齊砸舌,怎麼也料不到方大常委突然放了這個震天大屁出來。大伙紛紛問其緣由。
吳池悲憤的道:「這事還是得從一個月前說起,有一天,我為了捍衛男人們的尊嚴,與一個潑辣女子決鬥,所謂顏面事小,氣節為大,身為男子,頂天而立,豈可畏懼強權,苟活於世,就因為這,我掛了她,就此得罪了一個強大的玩家組織。」
眾人全體嗤鼻,你方某人還有氣節可談麼,簡直是搞笑。青面獸苦笑道:「淫歌,別逗大家玩了。事情到底如何,快點說出來,大家商量商量,也好應付,現在時間寶貴,你再這樣,我可走人了。」
吳池長歎,「人在江湖,身不由已,我雖潔身自好,卻奈何世道污濁,行路難,行路難,不挨刀真是難,我就此將事詳細告訴你們,也讓你們明白,世間唯女子不能惹也。」
眾人不理他裝腔作勢,只是瞪大眼睛,豎起耳朵,等他說個明白。吳池仰起頭,低聲道:「那是一個春雨綿綿的日子,年少純潔的我正走在錦都城的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