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魔皇 第七卷 天人之旅 158五戰之約
    楚衍與九幽真君在不驚動其他魔修們的情形下,悄悄潛離了大殿,片刻後已是出得地宮門外。

    但見一名極為高大的年輕人與一名留著三寸美髯的中年道士打扮的人正立於地宮門口。

    看到內裡出來的楚衍與九幽真君二人,那名站得較靠前的中年道士目光中忽而射出犀利怒芒。這時走在楚衍身旁的九幽真君傳音道:「魔祖,那道士打扮的傢伙就是玄元宗的當任宗主元一真人了,在道宗一脈中他的修為僅僅只是在天劫子之下而已,也是達到渡劫初期的頂階高手。」

    楚衍凝神大量了一番此刻正以一種極度仇視目光盯著自己的元一真人後,便將目光移向一直到此時仍是不動聲色的天劫子,在楚衍不滅魔體那敏銳的氣機感應下,天劫子身上不經意所散出的氣息令楚衍感受到在這個神之初始星球上第一次生出的威脅信號。

    一如十七八歲青春少年般俊美容貌的天劫子身著一件頗為奇特的暗紫色衣服,衣服上佈滿了色彩各異的璀璨星石,其左右臂膀上各套著兩隻形狀各異的護臂,一為龍形,一為虎形,一青一白隱透寶光靈能。

    以楚衍對法寶的認知程度,雖然沒有真切感受天劫子身上那件奇特衣服與兩件護臂,但亦是得出一個令他自己都微微有些吃驚的結論,這三件都是法寶,而且絕對不是地器級法寶所能比肩的好東西。

    同時楚衍耳際亦是傳來九幽真君的傳音聲,「咦,天劫子以前似乎並不是這個打扮的啊」

    這時楚衍與九幽真君已是走近天劫子與元一真人身外五步。停下身形,楚衍一如既往地微笑問道:「請問兩位所來何為?」

    「我是天劫子,這是我的道兄元一真人,閣下想必定是魔宗一脈最近盛傳不世出的魔祖了?」對於楚衍的客氣問詢,天劫子表面上亦是禮貌的回應著。可說話間,卻是從其身上透出一股強大的氣勢壓力,俊秀不凡的相貌配合他身上彰顯而出的王者氣質,由不得旁人不為之心折,加之他似乎是故意欲以氣勢奪人,即便以九幽真君之輩亦是不禁為之強橫氣勢所驚,身形一晃,趕緊收緊心神這才不為所動。

    不過像楚衍這類整天見慣大人物的人可就不是那麼好嚇的了,畢竟就算是在神人面前,楚衍亦是無驚無懼。又如何會為天劫子的氣勢所攝呢。反倒是因此更讓楚衍對這個天劫子刮目相看起來,提起了十二分精神來對待眼前這個道宗一脈的第一人。

    「道不同不相為謀,道魔兩宗可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既然兩位來此,定然是要尋麻煩的,有話直說便是。」楚衍心中不滿天劫子無端釋出強大氣勢攝人,忽而面色一寒。冷冷道,亦是似有似無的釋出自身的氣機與天劫子抗衡起來。

    「好高深的修為,天劫子受教了。」在天劫子與很楚衍以氣勢對撼,僵持了片刻後,前者忽而率先撤退,躬身一禮,含笑客氣道。

    「此人絕不簡單。不單是修為高絕,心計亦是深沉難測。」這是楚衍在瞬間給天劫子做出的評價,既然已無對手。楚衍亦是自然而然的收回了釋出氣機。

    楚衍神光畢現的雙眸迎上天劫子的眼神道:「是來戰亦是來和,閣下既身為道宗第一人之稱,當能說出一個准信吧。」

    「我與元一道兄不過二人前來,只是想來討一個公道,至於如今道魔兩宗之間是戰是和尚要看閣下的意思了。」天劫子不為楚衍冷肅言語所動,淡淡一笑間說出了此來的目的。

    「公道?」楚衍訝然一笑道:「何謂公道,終南山一役不過是我們魔宗要回屬於自己的東西罷了,難道這也有失公道嗎?」

    「閣下所言,未免過於霸道,終南山之仙靈石礦脈原屬魔宗所有確實不錯,可那是六十年前的陳年舊事了,姑且撇開此不論,單單只是你們傷了玄元宗三位長老的性命,這筆帳又該如何來算呢?」天劫子也是個聰明人,知道在礦脈所屬之上,己方確實不佔一個理字,直接將話題轉向了玄元宗為眾魔修奇襲之時殺死的三名玄元宗長老的問題上。

    「放屁,你們道宗人的命就值錢,我們魔宗人的命就不值錢嗎?六十年前礦脈一戰我們魔宗一脈死去的同道中人又豈止三兩個,便是以百計亦不為過。你們道宗總是口是心非,大道理一堆」一旁的九幽真君忍不住怒斥道。

    換作過去,打死他也不可能有這般大膽在道宗第一人天劫子的面前如此叱責大罵的,可今時不同往日,如今魔宗一脈有了楚衍這麼一個天外飛來的魔祖,不但修為高絕出眾,更是魔品絕倫,有了靠山或者說是主心骨的之下,九幽真君又哪裡會對道宗的傢伙客氣呢?別說是聽不慣天劫子說的話要罵了,就算現在是天王老子來了,只要靠著楚衍這座大山,恐怕九幽真君也敢罵上一罵。

    天劫子也不是不識得九幽真君,不過仍是驚訝於這個以前看見自己連避之都嫌不及的魔修居然敢痛罵自己。續而心念一閃,已是明白過來為何九幽真君會有如此大膽了,看向楚衍的眼神不由多出了幾分先前所沒有的警惕之意。

    楚衍根本就沒有打斷九幽真君大罵天劫子的打算,在他看來,還覺得九幽真君罵得還不夠激烈呢,要不是顧念著不想將眾多信任自己的魔修們捲進一場大血拼中,導致損傷慘重的話,恐怕楚衍自己亦會好好大罵一番天劫子的無恥之說了。

    見九幽真君也罵得差不多了,楚衍這才止住了他接口道:「陳年往事我們暫且不提,不如就由你們直接說說有何打算吧。」

    其實天劫子在得到魔宗一脈被橫空出世的魔祖楚衍一統之後。亦是興起了與楚衍相同的顧慮,雖然說總體上而言,道宗一脈的實力要略強於魔宗,可以前道宗一脈之所以能有壓倒性優勢那是因為魔宗一脈內人心渙散,貌合神離。那自然是被凝成一股的道宗多方打壓,難以抬頭了。

    可而今的形勢卻是突變,誰能想到魔宗一脈居然會橫空出世一位魔祖,不但在短時間內一統了魔宗一脈,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搶光了兩條仙靈石礦脈其中之一的所有礦源。這樣一來,如果雙方之間發生一場道魔之爭的話,其結果是顯而易見的,想得完美些,道宗一脈慘勝;若是出個什麼意外的話,從此被魔宗一脈騎到頭上來亦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天劫子身為道宗一脈公認的領袖人物。很多事都一定要考慮周全,一場兩敗俱傷的大戰並不是他所想要見到了,可玄元宗在礦脈被奪一事上傷亡了三名長老這一個場子又不能不出頭處理,說起來,他亦頗是有些兩難。

    聞得楚衍開門見山的問話,天劫子方才被九幽真君一通快罵而引得微微不暢的面色逐漸恢復常態,本是已經想好的打算卻是忽而改了主意。稍一沉吟道:「道魔兩宗雖互為敵愾,但殊途同歸,所追求的亦是同一個目標,只是方式方法互不相同罷了,終南山一役所結下的仇隙,若是我們雙方互不相讓,一場大戰實難避免。我倒有一個折中之法。若是閣下能代魔宗一脈允諾接下的話,不但此事可一舉解決,便是日後,道魔兩宗亦不會再生衝突了。」

    聽了天劫子的前半段話,楚衍暗道對方的想法竟是與自己不謀而合,而後又聞得天劫子已有腹案,不由洒然一笑道:「願聞其詳。」

    「不日後將是我們道魔一脈每年一度的論道大會,我想在乘此大會之際,不妨舉行一場道魔兩宗之間的較量,以此來決定彼此間誰優誰劣,鬥法定輸贏,以五局三勝為準。勝出一方可留於東方地域繼續安然修行,而敗北一方當舉宗遷出此間,永不得入。」天劫子雙目精芒乍閃,姊姊鏗鏘的說完這番話後,立刻就引得其身旁的元一真人一臉驚異道:「道兄,你怎可」

    天劫子無視身旁元一真人的驚異,反倒是雙目緊攝著楚衍,等待這他的答覆,這個提議雖是天劫子臨時念及,可幾番思忖下,天劫子認為此法實在是最合適不過的方法了,一勞永逸的解決了突然崛起的魔宗一脈這樣一個大麻煩,且無需有任何損傷。當然這一切都是建立在天劫子有著必勝把握的前提下。

    「好大的氣魄!聽你所言倒像是有十足把握能贏一般。」楚衍亦是為天劫子所道出的巨大賭注而微微一震,嘴角掛起邪異笑意,忽而語調一轉沉聲道:「好,我便以魔祖的身份代魔宗一脈應承你又如何,世事無絕對,還望你莫要聰明反被聰明誤!」

    而聞得楚衍幾乎是沒作什麼考慮的就答應了天劫子的提議,九幽真君雖是內心吃驚,但仍是一如既往地信任著楚衍的決定,在他看來,楚衍這位魔祖的話就是聖旨,就是真理,既然魔祖能夠如此爽快的答應,那一定有著十成的把握令魔宗一脈取得最大的利益。

    「君子一言。」天劫子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道。

    「快馬一鞭。」

    楚衍與天劫子各自上前兩步,兩人空中擊掌為誓,相視一笑後做出了最終的承諾。兩名道魔兩宗的領軍人物就此達成了這樣一樁豪賭之舉。

    「三十日後,峨眉金頂,我等自當恭候魔宗一脈眾高人大駕,屆時五局定勝負,一人一場,不可重複參戰,還望閣下能從魔宗內多挖掘出幾名絕頂高手才是,告辭。」天劫子此刻心中大是快慰,話音方落,已是招呼了身旁仍是迷惑不解的元一真人一同駕起遁光飛速離去。

    及到天劫子與元一真人遠去,楚衍喃喃笑言道:「一人一場,不可重複參戰,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天劫子。你會為訂下這個賭約而後悔莫及的,希望你不要愚蠢到臨時毀約才好。」

    「九幽,我們回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大伙吧,現在你什麼都不要問我,等人都在場了,我會給出一個十拿九穩的方法讓你們知道的。」楚衍拍了下身旁九幽真君的肩膀後,逕直趕返九幽大殿去了。

    次日清晨,此刻的九幽大殿中四十四支魔宗的宗主齊聚一堂,當然少不了楚衍這個魔祖嘍。

    隨著楚衍道出昨日與天劫子定下的驚天賭約之事後,大殿中忽而死一般的沉寂起來,良久才有了些許議論之聲,大多是擔心此賭難贏之言。

    高座殿首的楚衍將這一幕盡收眼底,也沒有立刻作聲,任得眾多魔修彼此議論了一會兒後,楚衍這才將目光投向一臉凝重之色的滄浪子道:「滄浪子,你對此有何想法或意見。但說無妨,我還是想聽聽大伙對此的意見。」

    浪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好不容易才堅定心神道:「滄浪子以為此賭堪憂,還望魔祖見諒。」

    楚衍微微一笑道:「如何個憂法,你且說來聽聽,看看我能否為你解決一二。」楚衍似是早已料到此事道出定會令眾人產生諸多憂慮疑問,一副悠然之態。抬首示意滄浪子繼續說下去。

    得到楚衍的鼓勵,加上深知魔祖的平易近人,滄浪子也一掃先前心中的顧忌,將心中的想法一一說出道:「此賭看似對雙方都十分之公平,可首先這個場地便於我方不利,峨眉金頂乃是道宗一脈的大本營,在那處進行比試,地利已為道宗之人所得,此乃其一。」

    「其二則是五局三勝制,且規定一人只能上一場不可重複參戰。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而是實話實說,如今我魔宗一脈中雖是不乏修為高深之輩,可若是與道宗頂階修為的那幾人想必較的話,仍是稍遜一籌,畢竟自混沌老祖伏誅後,魔宗一脈內已是無一名達至渡劫期的絕頂高手了,而道宗在渡劫期修為之人卻是有四人之多」

    「若是細算一下,我們有十足把握拿下的場次,也唯有魔祖您老人家親自出手的那一場而已,可其他四場實是堪憂啊!」滄浪子這番話似是在場眾人的心聲,言畢引得眾人紛紛附議。

    「你們的擔心和顧慮我都明白,不過這兩點倒也不難解決。」楚衍待得殿中稍靜,從容道。

    聽到魔祖說早就有辦法了,眾人都是眼睛一亮,屏息靜氣,等待著魔祖示下。說句實話,其實在解決道魔兩宗多年糾葛的方法上,這個賭約確實不是為一個上佳的解決之道,但考慮到自身的實力,眾人才會有先前的失態之舉。

    「誰人說我們魔宗一脈沒有渡劫期的高手,尚有三十日時間,莫說是成就四名渡劫期高手出來,便是成就在場所有人達至渡劫期修為亦非什麼難事。如此一來,爾等可有勝此一役之心?」

    楚衍此話一出,頓時引來一陣較先前道出賭約之時更大的轟動,在場的四十四人大都已是在寂滅期臨近渡劫期關口的一宗之主,突破這一瓶頸,達至渡劫期可說是在場每個人心中最渴望的事了,如今楚衍居然說能夠在三十日內成就他們所有人升至渡劫期,又如何能不為此而驚異激動呢。

    楚衍心知只是這麼一說並不能令得在場眾人信服,畢竟自己先前給出的承諾實在是太過令人難以置信了,其實說真的,要不是因為「那個發現」的話,楚衍也不敢說出這種大話,可現在的楚衍雖是沒有是十成把握,可七、八成的樣子還是有的。

    企及座下眾魔修都緊張激動的看著自己,楚衍也不賣關子,坦言道:「至於如何能在這三十日內達至渡劫期,主要還是需靠你們自己,我所能幫忙的,只是提供給大夥一個方法,一個你們早就開始運用卻沒有充分將其發揮到最大效能的方法。」

    烈火老祖聞言,衝動道:「魔祖,您老快說出來吧,快把俺老火給憋死了。」

    「你這個急性子什麼時候才好改改啊!」楚衍笑責了聲後又向眾人道:「想知道的話,先去取一枚仙靈石來。」

    幾乎是在楚衍話音方落的一剎那,一枚拳頭大小的仙靈石已是出現在他的手上,原來烈火老祖居然急切的直接使用了遁地術,一閃一移已將仙靈石送到了楚衍手中。魔宗之人都吃過沒有仙靈石可用的苦頭,自終南山一役後分配給各宗主的仙靈石。他們如今都隨身帶著呢。

    掌托仙靈石,楚衍也是拿烈火老祖這個大老粗沒有辦法,無奈一笑道:「你呀,這輩子是改不了這急脾氣了。」

    「嘿嘿,魔祖,俺以後盡量注意,盡量注意就是了,您老人家倒是快些說啊!俺那個急啊!」烈火老祖自相矛盾的話語令眾人不禁莞爾一笑。

    「真是服了你了,看好了。」楚衍也不再多言,掌心釋出一股金元聖力將那枚仙靈石包融起來。

    看著虛浮半空的那枚仙靈石。眾魔修都不明白楚衍此舉為何意。而這時楚衍卻是發問道:「平日裡你們是如何吸攝仙靈石中的靈能來增進修為的?」

    靠得最近的滄浪子答道:「我等雖是功法各異,但自古以來,吸攝仙靈石中之靈能都只有一種方法,那就是以純真元力為導引,遠轉「吸」之訣將其中的天地靈氣納入體內,周天運行後即成。」

    「這確實是一種最簡單實際的方法,不過你們可曾試過直接將仙靈石中的靈能轉化出來。而非直接吸收入體呢。」

    見眾人紛紛搖首,楚衍當即手中發力,包裹著那枚仙靈石的金元聖力忽而急速在其上旋轉流動起來,魔化萬物的手段施展其上,不片刻,只見在淡金光芒繚繞之間的仙靈石忽然被抽出了一大股色呈青熒之色的能量團。

    這時楚衍又向眾人道:「這就是你們平日裡所吸攝入體的天地靈能。」

    「可這樣抽取出和我們直接吸攝入體內又有何區別呢?」不知是誰人在底下疑惑道。

    楚衍淡然一笑道:「確實,這樣子和直接吸攝入體沒有任何的分別。只是如果不這樣的話,你們也看不出仙靈石中隱藏著的另一股異能,一股可以助你們在短期內使修為突飛猛進的異能。」楚衍話音方落。已是繼續施為,隔空施展魔化萬物的決要,抽絲剝繭似的將半空中那枚拳頭大小的仙靈石一一分解,終於在金元聖力的大力牽引下,一道淡紫色的氣勁自其中被拽出,在大團的青色天地靈能之中顯得格外的顯眼。

    「這是」得見此景的眾人不禁發出一陣驚呼,他們可沒有楚衍那般淵博的識見,哪裡曉得這道被楚衍稱之為可助他們在短期內達成渡劫期的異能是何東西。不約而同地發聲驚問道。

    「烈紫炎龍力,這就是蘊藏在仙靈石內的神奇力量,也是在接下去的三十天內,你們必須拚命吸收的異能,只有在掌握並融合大量的烈紫炎龍力之後,你們方能一舉突破至渡劫期,而不需經過長時間的修行。」楚衍一邊控制著虛空而懸的淡金光球移向眾人,一邊緩緩說道。

    「這玩意兒真有那麼神?」顯然有些人仍是無法相信憑著這股看上去毫不起眼的淡紫異能就能在三十天內就能由寂滅期修為突飛至渡劫期,畢竟由寂滅期升至渡劫期這個坎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事,從難度而言,就如同初凝元嬰一般的困難非常。

    楚衍笑而不答道:「多說無益,大伙不如感受一下烈紫炎龍力的能量,這樣能讓你們更直觀的感受一下其中的玄妙。」

    言畢,楚衍忽而撤去了包裹著烈紫炎龍力能量的金球,在其刻意的指引下,半空中那一道尺許長的淡紫氣勁倏然化作點點紫星從殿中四十四名魔修頭頂散落而下。

    雖只是這麼小小一撮烈紫炎龍力,且被楚衍加以拆分成零星紫雨,卻是令得乍一接觸到烈紫炎龍力的眾人渾身一顫,那種奇異且強大的能量本質並不會因數量上的減少而有所減弱,在場眾人皆是魔宗一脈內最出類拔萃的頂尖人物,立刻由此體悟到了先前楚衍所言之深意。

    「如今只是一枚仙靈石中所蘊含的烈紫炎龍力就已是有了如此驚人的能量。若是以此積累疊加的話通透這一層道理的眾魔修眼神中滿是迫切的渴望,巴不得立刻就找個僻靜的地方嘗試去了。

    而見到眾人已是體悟到了烈紫炎龍力的神效,生出了必要的信心。楚衍亦是趁熱打鐵道:「現在我傳予大家魔化萬物的心訣,借助仙靈石修行之時以此訣要施為。方能最大限度的吸攝到蘊藏其中的烈紫炎龍力。」

    等到楚衍一字一頓的將魔化萬物的心訣教予眾人後,性子最急的烈火老祖已是按耐不住道:「魔祖,俺老火先找塊地兒去試了。俺等不及了」

    「哦?你若是很急,那就先下去吧,不過三十日後你沒能達至渡劫期的話,可別怨我沒有提點過你什麼。」楚衍輕描淡寫道。

    「啊?還有要說的呢,那俺不急了,俺乖乖地聽著。」一聽楚衍還有關鍵沒說,現在便是拿著鞭子趕烈火老祖走開也辦不到啊!

    楚衍淡淡地掃過眾人熱切且興奮的臉龐。這才悠悠然道:「從你們開始修行至今。也不知用過多少枚仙靈石,雖然以前未曾以魔化萬物的手法來吸攝,但積少成多,你們體內本身就已經具備了一股不容忽視的烈紫炎龍力,只是你們不曾自知罷了,如今我已傳了大家魔化萬物的心訣。你們可以用此法將自身精修的元力重煉一遍,應可區分出隱匿於其中的烈紫炎龍力。好好運用這股你們積累得到的異能,這才是幫助你們突破至渡劫期的關鍵。」

    對於修行之道,場中之人都是一點即透的人物,當即明白了楚衍點明的關鍵。眾人不禁由此想到自己這麼多年來的修行,不知用過了多少仙靈石,自然仙靈石中的烈紫炎龍力也是吸收了不少,一旦能夠全數發掘納為己用的話。其效果不言而喻,倚仗這股神奇的力量,想要在短期內突破至渡劫期似乎也並非什麼難事。

    如今殿中眾人幾乎都是一臉迫切之情。恨不得立刻閉關試煉去了,要不是很粗野還未宣佈眾人退下的話,恐怕早就連半個人影都看不到了,誰讓「突破至渡劫期」這六個字的誘惑力是如此之大呢。更何況在場的四十四人全都是魔宗一脈最頂尖的人物,他們的修為實力幾乎都是卡在了這一修真之途的最大瓶頸之上,如此一來,這誘惑的力度更是深厚異常。

    瞧出眾人躍躍欲試的心境,見該說的也說了,該指點的也指點,餘下的就要看殿中之人各自的努力了,楚衍當即輕笑道:「好了,自今日起,大家有二十八天的時間嘗試突破,可以各自回洞府閉關修行。二十八日後,再聚九幽地宮,我希望看見在場諸位都能順利突破至一個新的境界,不過切記一點,如今我雖是給出了大家一個捷徑,但此招亦不是萬能的,莫要為此而急功躁進,能不能迅速突破達至渡劫期並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我希望能通過掌握了這一玄妙而使得魔宗一脈能夠更加的強盛。你們都是魔宗一脈的領軍人物,可要給小一輩的弟子們坐好榜樣啊!」

    說到這兒,楚衍神秘一笑道:「二十八日後九幽地宮再聚之日,我會定奪此次前往峨眉金頂的合適人選,為此將先進行一場考驗,就當是在與道宗一脈決一勝負前的熱身吧,當然對於能夠入選的人,亦會準備一個驚喜給他的。還是那句老話,一切都需要大家自身的努力,我這個魔祖只不過能幫著提點一下罷了,好了,大家散了吧。」

    在場眾人對於楚衍的感激與拜服已經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高度,如今又聞得楚衍如此顧及他們自身的安危並將魔宗一脈的定位放在了一個嶄新的高度,眾人自然是當仁不讓的紛紛真誠應聲。如今的這一幕若是被道宗一脈的人看見,恐怕還會以為這些歌魔宗一脈大佬級的傢伙們全都轉了性呢,什麼時候他們這些或狡猾如狐、或心狠手辣、或野蠻粗魯、或喜怒無常的傢伙居然變得如此真誠團結起來了,這哪裡還有半點「魔」的味道啊!說現在的他們是一群虔誠且忠貞的信徒都不為過,當然他們所效忠的對象只有一人,那就死為魔宗一脈帶來新生,為魔宗之人帶來光明前景的魔祖楚衍,僅此而已。

    以前沒有任何一個魔宗之人能夠達到這樣一個高度,今後也不可能有人能代替楚衍在魔宗一脈中那牢不可破的神聖地位。這一觀點已經在這一刻完完全全地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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