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很厚,車行很慢,肖石開著車,慢慢地思索著,方雨若了解他,沒有打擾,只是不時投以關心的眼光;柳眉見兩合位領導都不說話,也獨坐在後座不吭聲。
肖石心裡挺不是滋味的,說不出什麼感覺。十幾年兄弟,他不希望那個人是李文東,可聯系到周所長當時那句沒說完的話,以及梅芳芳相貌酷常妹的事實,他又不能不去聯想。他知道李文東心裡一直喜歡常妹,可喜歡是一回事,行動上是另一回事,相交十幾年,雖然不能說肝膽相照或將心比心,但李文東從未做過任何對不起他的事。
他很矛盾,很不忍,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否正確。
肖石把李文東第一次見到常妹,到案子的發生,其間的點點滴滴反復進行邏輯推理,很遺憾的是,結論不僅梅芳芳的男朋友是他,甚至真凶也是他。
他很困惑,盡管沒有任何證據,如果真是李文東,應該怎麼辦?
肖石暗歎一聲,把車子停在路邊,撥通了秦劍鋒的電話。周所長的仇不能不報,至於李文東,邏輯推理不足以代表什麼,必須證實,至少先證實他是不是梅芳芳男朋友。
“隊長,是我。”
“啥事兒。”秦劍鋒語氣冷冷。自常妹跑回來跟他哭訴看見肖石和凌月如擁吻,他就再沒有過好臉,盡管清楚了肖石查分的事實後,他也沒什麼可說的。
“是案子的事兒。”肖石同樣無奈。
“哦,有進展嗎?”聽到是案子,秦劍鋒語氣緩和了很多,讓肖石辦這個案子,蕭遠山早就跟他打過招呼了,他也認為這是沒辦法中最好的辦法。
肖石道:“我想問一下,當初你們查梅芳芳的電話記錄了嗎?”
“查了。”
“往前推了多久。”
“三個月。沒有任何有意義的發現。”秦劍鋒也覺得洩氣。
“再往前推三個月。”
“你到底發現什麼了?”秦劍鋒雙眼一亮,這案子發生以來,他就沒舒坦過,現在仿佛看到了一絲曙光。
肖石沉吟了一下,不知該不該說。其實還有一個方法可以查證,就是反查法。梅芳芳既然不想讓周所長知道和李文東的來往,很可能有很二部手機,通過查李文東的記錄,再追查機主,也可以證實。可這樣做,屬於侵犯人權,要是再判斷錯誤,就更糟了。
方雨若和柳眉怔怔地望著他,都豎著耳朵聽著。
肖石猶豫了一下,打開車門站到路邊,問道:“隊長,你身邊有其他人嗎?”
“沒有,你到底想說什麼?”秦劍鋒也警惕了起來。
肖石目視遠方,緩緩道:“我要你再查一下李文東的通話記錄,看看他最近六個月跟哪些號碼通話頻繁,如果……”
“靠!你***居然是這種人!你干脆直接查常妹好了!”秦劍鋒一怔,立刻火冒三丈,破口大罵起來,“是,李文東最近是找過常妹,可常妹理都沒理他!再說了,你***跟人分手了,又傍了富婆,常妹愛跟誰跟誰,你算哪根蔥!你管得著嗎!”
“去你媽的!這跟常妹無關,你愛查不查!”肖石啪地一聲,合上了手機。
望著手裡的手機,肖石忽然冷靜了下來,心裡不免有些慚愧,秦劍鋒又不是第一次罵他,怎麼會麼這麼大脾氣!真的跟常妹無關嗎?肖石搖了搖頭,歎息不已地將手機收起。
肖石把小方和柳眉送回事務所,回家取了一張李文東的照片,到梅芳芳生前的單位進行了認證。李文東顯然不常去,肖石問了半天,終於有一名售樓小姐證實一個月前見過李文東,據說還開著那輛大林肯,該小姐還說,發不是那輛車,她還真記不住這個人!
離開售樓處,肖石上車,默默向大寬公司駛去。
李文東是梅芳芳男朋友,或者曾是梅芳芳男朋友,這一點不用懷疑了,但並不意味著他是凶手,可肖石依然不痛快。
案子已經結了,而且是在省廳和市裡的雙重指示下結的,如果沒有確鑿證據,警方也無權對李文東進行正常傳訊或詢問,偵查只能由他私下進行。如果最後證實一切都是真的,等於把十幾年的兄弟送上了死刑台,他無法形容自己心裡的滋味。
肖石忽然覺得宿命真的很可怕,如果不是和周所長偶然的街頭相逢,如果不是那句沒說完的話,就算是找到他頭上,他縱有三頭六臂,也查不出什麼。可現在這個案子對他來說,已經是一種使命了。
周所長已經死了,周大嫂還身陷牢囚,他沒的選擇。
肖石抽著煙,心內翻來覆去地斗爭,終於做了決定,先全力營救周大嫂,如果能推翻檢察官的訟詞,還周大嫂一個清白,查凶的事,就先拖一拖。
到了大寬公司,肖石上樓,一路上,員工們恭敬地向他打著招呼,不是因為他法律顧問的身份,而是凌月如對事務所的全力支援,大家已經對他和月如姐姐的關系心照不宣了。
“姐姐,忙著呢。”見辦公室沒有其他人,肖石微笑走進。
“喲!這大白天的,你怎麼來了?”凌月如推了推眼鏡,吃驚地打量著他。
“什麼話,誰規定大白天不能來!”肖石哭笑不得。
肖石不客氣地坐在沙發上,凌月如挽著他的手臂,似笑非笑道:“想姐姐了,還是遇到什麼鬧心事兒了?”
“都有。”看著姐姐可親的面靨,肖石胸臆間溢滿柔情,抽出手臂摟在姐姐肩上,雖然約定時間還沒到,但某些親熱舉動,兩人已經很習慣了,本來就在戀愛嘛。
“那跟姐姐說說。”凌月如也摟上他的腰,偎在他懷裡。
“嗯,我接了一個案子。”
凌月如沒說話,只是柔柔地望著他,等他繼續。
肖石把情況簡單介紹了一下,凌月如皺了皺眉,道:“這是殺人案啊!兩條人命,又是殺警察,省廳和市裡還在施加壓力,不查真凶,你能把那個周大嫂弄出來嗎?”
“不試試怎麼知道?”肖石很認真的說。
凌月如笑笑搖頭,又問道:“那我問你,就算你把那個周大嫂弄出來了,可之後怎麼辦,還查不查真凶?”
“查,肯定要查,周所長絕不能死的不明不白。”肖石臉色一沉,堅決的道。
“那個李什麼東怎麼辦?”
“嗯——!”肖石沉吟了一下,回道:“如果不是他干的怎麼都好說,如果真是他干的,我想辦法勸他去自首,大不了出庭時我再為他辯護一次。”
“傻弟弟,你真是天真得可愛!”凌月如吃吃一笑,拍著他的臉頰道:“如果真是他,你覺得他能去自首嗎?那是兩條人命啊!自首就不是死路了?”
肖石看著姐姐,一進沒說話。
凌月如看著他,淡淡道:“要我說呢,你要麼把這案推回去不管;要麼直接就去查真凶,你想走中間路線,我看懸!”
肖石凝神想了想,忽然道:“凌姐,你能不能幫我約一下周海敏,我跟她取取經。”這小子想,周海敏一向擅長這種事兒,說不定會有更好的主意。
凌月如笑笑道:“上次找她幫忙請客,你們不是已經很熟了嗎,干嘛非要我出頭!”
“也好,我直接找她。”次日下午律師協會有個會,周海敏是理事,肯定能去。
“不過我可提醒你!”凌月如笑吟吟地,掐著他的臉頰道,“小敏挺漂亮的,你可不能打人家主意,對不起姐姐哦!”
肖石笑道:“你不是老說約定時間還沒到嗎,怎麼又管起我來了!”
“呵!你還真有花花腸子!”凌月如騰地直起身,眼鏡不小心從鼻梁上滑落。
“你怎麼又戴眼鏡了?”肖石幫她扶了一下。
這個小動作,兩人和一次見面的時候,肖石就做過,也是在這個沙發上,凌月如充滿愛戀,溫柔地看著他,輕輕問:“姐姐戴眼鏡不漂亮,你不喜歡?”
“不,喜歡,都喜歡。”
看著美麗的姐姐,肖石想到了那日街頭的激吻,忽然摘下她的眼鏡放在一旁,凌月如一怔,剛眨了眨眼,就看見弟弟的嘴巴向她緩緩迫近了,還帶著熱乎乎的呼吸。
“你想干嘛?”
“我想再起占回便宜。”兩人呼吸已經交融。凌月如臉色微暈,嗔道:“弟弟,別鬧了,這裡是辦公室!”
“你秘書知道我在,沒人會傻乎乎闖進來!”肖石嘴巴蓋了上去。
凌月如看著可愛的弟弟,吃吃笑著,頭一偏躲開。肖石滿心歡喜,輕輕吻上姐姐如脂的面靨,緩慢地移動。
“呼——!”肖石吹開姐姐鬢邊的幾縷秀發。
凌月如耳中一癢,頭偏的更甚。
看著姐姐雪白的頸子,小巧精致的耳朵,肖石慢慢的滑到她的耳邊,又對著她的耳朵緩緩地吹氣。凌月如頓感酥麻難耐,忍不住“嗯”了一聲,身體微微一顫,肖石輕咬著姐姐的圓潤的耳垂,把舌頭探入姐姐耳內,輕輕地攪動。
“嗯!……啊!……”凌月如美眸半合,口鼻中發出輕微的呻吟聲,眉稍眼角,嫵媚款款,不時瞄著弟弟,真個萬種風情。
肖石慢慢滑回,凌月如微仰著頭,嚶唇輕啟,准備迎接弟弟的親澤,肖石暗暗一笑,放過姐姐的嘴唇,移往另一邊的耳朵。
“討厭!逗姐姐!”凌月如咯咯一笑,通地在他胸口捶了一拳,柔順地把頭偏向另一側。
肖石把姐姐的雙耳親得濕漉漉的,才移向姐姐的小嘴。凌月如揚著脖,不理不睬,才緊雙唇,肖石耐心地親吻、吸吮、舐舔,姐姐終於放棄了,緩緩的解除武裝,張開雙唇。
兩人口舌相交,忘情擁吻。
肖石溫香軟玉在懷,姐姐令人心酥胸緊貼著他的胸膛,他醉了;凌月如嬌喘吁吁,明顯地感受著弟弟腰間的棍子,那硬硬地抵在股間的感覺,她亂了。
兩人情到濃處,心跳不斷加速。
凌月如“嚶”一聲,一翻身跨坐在弟弟腿上,摟上他的脖子,采取主動,盡情吞吐;肖石也不示弱,邊吸吮姐姐的香舌,邊扭身把姐姐壓倒在沙發上。
兩人吻得更烈,不能自己。長沙發上,兩人四肢糾纏,火熱翻扭,磨擦著彼此的身體,辦公室內上演唯美情色。
門無聲開了,探進老凌的大黑頭。
兩人分開,肖石抬頭;凌月如仰頭。見是老爹,凌月如大羞,忙把臉別向沙發裡側;肖石和老凌對視數秒,尷尬一笑,點了個頭道:“總裁好!”
“好,還好。”凌大寬機械地應了一聲,不無歉意地解釋道,“聽說你來了,過來看看,不好意思,我這就走。”
凌大寬幫忙關好了門,輕手輕腳地走了。“都這樣了,還什麼馬爾代夫,自欺欺人!”老凌志得意滿,不屑地笑了笑。他終於放心了。
老凌走了,肖石低頭,看著姐姐面紅耳赤的臉。
“都怪你!”凌月如氣急敗壞,在他手臂上狠狠掐了一把,“還說不會有人來!這下可好,我在老爹面前啥話說不出了!”
“誰能想到你爸會來呀!”肖石一臉無奈。
凌月如沒說話,只是又喜歡又氣惱地瞪著他,胸口起伏不定。肖石上下打量了一下,咽了咽口水道:“姐姐,咱繼續吧,這回我保證,肯定不會有人來了!”
“你還想!你這個壞弟弟!”凌月如伸出兩手,同時掐住了他兩邊的嘴巴子。
肖石歡喜至極,抓住姐姐雙手直接放在自己頸後,一低頭又吻了下去。office情色,繼續唯美上演。
(關於肖石的辯護資格,我解釋一下:《刑事訴訟法》第三十二條:犯罪嫌疑人、被靠除自己辯護外,還可以委托一至二人辯護。下列的人可以被委托為辯護人:一、律師、;二、犯罪嫌疑人、被靠單位推薦的人;三、犯罪嫌疑人、被告的監護人或親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