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醫生在異界 正文 280,變異的人參果樹
    你真的是人參果樹?」劉靜學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人參果你都吃了,那你說我不是人參果樹還是誰。」人參果樹——哦,現在應該稱呼他為曹還大叔了。

    曹還大叔很無奈也很鬱悶,怎麼說這個劉靜學就是不相信,或者說是不敢相信,自己就是那個傳說中吃一個就能夠長生不老的人參果的果樹,哪怕是自己讓他親眼看到了那個酷似小嬰兒的果子,哪怕他已經吃到了嘴裡,劉靜學還是不相信自己就是那個人參果樹變成的精怪。

    「可是……可是……你走了,那個什麼什麼觀裡面不就沒有了人參果樹了?」劉靜學的想法總是顯得有點與眾不同。

    「哪有什麼辦法?我已經不適合在那兒呆了,當然要讓我走咯。」看到劉靜學手裡的果子已經吃完,曹還順手又遞過去一個小娃娃樣的果子。

    「可是……」看著眼前那個看著帶著點晶瑩剔透味道的粉嫩嫩的『娃娃』。劉靜學嚥了一口唾沫:「那他們不就沒有了這種可以吃了長生不老的果子了嗎,那樣他們就不心疼?」

    「如果這個果子已經沒有了長生不老的效果,他們當然不心疼了。」在劉靜學後頸部用一些柔軟的草莖作了一個小小的背簍,用一些不知名的材料把那個背簍固定在那個移動度最小的地方,毫不客氣的把劉靜學當成自己的座騎地無底洞洞主懶洋洋的接上了腔,說出一個讓劉靜學感到震驚的消息。

    「也不是一點用都沒有。長生不老是辦不到了,但是袪病強身還是有一定效果的。人如果沒有病,也可以多活上那麼幾十上百年的,這樣算起來,也可以算是能夠益壽延年吧。」曹還也不否認無底洞洞主所說的話,顯然這個消息在他們這些『人』裡面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

    「怎麼會這樣?」劉靜學感到很是不可思議,不說作為能夠生產草還丹那種長生不老的天材地寶的母株,就是作為開天闢地地一棵樹,憑著這個身份。曾經的人參果樹,現在的曹還也不應該收到這樣的待遇啊。

    這個,放到這個沒有天劫,同樣也不能升天地世界裡。是不是一種流放呢?

    到底是要什麼樣的原因,才能夠讓人參果樹這樣具有深厚背景的一個樹妖,都被流放到這個仙法荒漠的世界裡呢?有什麼樣地理由,才會讓人參果樹這樣一個從開天闢地時候都存在的大佬。也被迫的流落到這種境地呢?

    「怎麼會這樣呢?」

    「沒什麼,有所得就肯定要有所失,對我來說,當初觀世音菩薩的那一瓶淨瓶水中。承載地太多的人世願力,在給我開竅醒靈的同時,也讓我失去了能夠製造那些能夠讓人長生不老地草還丹地本領。這個。一飲一啄。誰知道是怎麼回事呢。」淡淡地笑著,現在的曹還。當年地人參果樹蹚開大步,快若奔馬的背著劉靜學行走在沒有路的荒山野嶺中。

    「可惜啊,能夠讓人長生不老的天材地寶啊,就這麼就沒了。」坐在把身高變化在十餘米的曹還身上,坐在由堅韌而富有彈性的樹枝組成的背簍中,美滋滋的啃著汁水甜美的人參果,劉靜學意猶未盡的感到一種遺憾。

    「你就知足吧,如果不是這樣,你哪有機會吃到淨壇使者都沒有仔細品嚐過的人參果。這樣你還挑三揀四的,你們人類啊,就是太不知足了。」坐在更加舒適的,位於劉靜學背後的背簍中,無底洞洞主對劉靜學的想法是洞若觀火,也毫不客氣的對劉靜學的這種得隴望蜀的想法展開了尖銳的批評:「想當年,那個好吃懶做的豬頭還念念不忘的想多吃一個都不可得,哪像你現在這樣,硬把人參果當成路上的乾糧吃。」

    「可是催熟的果子和天然的果子能是一個味嗎。要知道,就是那些放養的雞都要比那些籠養的雞貴得多呢。」劉靜學對這種硬把自己放到和驢馬一個地位的做法一直是心有詰忌的,但是面對對方強大的實力,在自己還要依靠對方的實力來幫忙解決困難的時候,劉靜學也只能耍耍嘴皮子了:「何況曹還大叔自己都說這個果子比原來的那個有著不小的差異。沒有吃到當年的那種果子,我當然可以表示遺憾了。」

    「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曹還還是當年的那種無知無識的樣子就更好是不是,就那樣一直混混沌沌的從天地初開待到天地湮滅的時候,一直就那樣默默的為別人提供那些自己精心提煉收攝的精華,就那樣……」無底洞洞主嘮嘮叨叨的發洩著自己內心的一些情緒,讓劉靜學感到鬱悶的是,他根本就不知道這位無底洞洞主的情緒是從何而來的。

    「你怎麼了?怎麼好像有些不對勁啊?」同樣作為一個級別的存在,曹還也感覺到了無底洞洞主的這種不對勁,感受到了無底洞洞主那種不同於往常的焦慮,關心的詢問了:「是不是要有什麼變化了?怎麼和平常的你都不一樣啊。你在為誰焦急呢?」

    「我……我沒事。我只是感覺,我們這樣巴巴的跑去拯救精靈族,幫助精靈族度過難關到底是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他們是不是需要我們的幫助。」把自己的身形蜷縮的更加小巧一點點,讓自己掩蓋在那些柔軟的草絮中間,無底洞洞主的話裡話外露出一股濃濃的倦怠:「精靈族……為什麼就那麼懶呢。」

    「怎麼,想那個傢伙了,也是少了那個傢伙的日子確實是沒趣了很多。偏偏這個小孩子又幫精靈族找到了這麼多的強力助手,看來弄不好根本就用不著我們出手了。」外面的景色依然快速地向後移動著,呼呼的風聲也遮不住曹還那充滿笑意的輕鬆語氣:「反正到時候我們就好好的看看吧。有這位小朋

    的幫手,如果那個傢伙還堅持不出手的話,我們也就熱鬧就是了,畢竟要是論起打架起來,我們即使是一起上都不是那個傢伙的對手,何必還非要我們丟人現眼呢。我們就當去看看熱鬧,欣賞一番精靈族的風采罷了。」

    「據說精靈族裡的俊男美女可是很多地哦,要不到時候你好好的選選,看看什麼樣的皮囊才能讓那個傢伙看上眼。也許能對你選擇塑性的皮囊有幫助呢。你老是頂著一個老鼠地模樣也沒法吸引那個傢伙的注意啊。」劉靜學從快逾奔馬的曹還話裡除了聽出濃濃的關懷外,還聽出了一股濃濃地調侃味道,結合曾經無底洞洞主的『光輝歷史』,劉靜學也有點明白了——這位耗子精大概是喜歡上了什麼人。卻偏偏不能和那位在一起,為情所困了。

    你說天上的那些神仙怎麼總是出這樣的事呢,從聞名天下地董勇和七仙女,到七聖母和那個沉香他爹。嗯,如果可以的話還要加上那個博愛的曾經地天蓬元帥,後來地淨壇使者,外表長地肥肥大大。一副心寬體胖模樣,酷似自己身邊的豬八戒地豬悟能先生。

    那個膽敢在蟠桃盛宴後借酒調戲後他媳婦,膽敢打觀世音等幾位菩薩的注意(雖然是被騙的。但是也是因為色迷心竅才會看不出那個猴精猴精的大聖爺打眼一看就看出來的破綻啊)。敢沿途到處調戲各式各樣的人。妖,鬼。怪,變態(女兒國),並且屢教不改的,沒有經過敲打(刪掉某根是非根的意思)的公豬,應該是天上神仙中對一夫一妻制怨念最大的一個吧。

    說不定,這位……呃,貌似眼前的這位無底洞洞主是少數沒有被那位色豬調戲的一位吧。

    她不會因此有什麼……吧。

    「亂想什麼呢!,誰會喜歡那種滿腦袋色情思想的廢物了,就算是喜歡,人家也要喜歡一個有……不許在亂想了,不然……哼哼,我可就讓你知道什麼叫真正的花兒為什麼這樣紅了。」真的不知道,那只還沒有劉靜學小手指大的拳頭怎麼會產生這麼大的打擊力,看著面前惡狠狠的無底洞洞主,面對絕對的,強勢的實力,在留下一點懸念後,劉靜學只能委屈的數起外面的人參果樹葉起來。

    這個時候,他無限的佩服那些曾經受到嚴刑拷打的革命先烈了,怎麼人家就可以面對強大的惡勢力談笑怒罵,面不改色呢,自己卻是這是想想就感到不寒而慄——尤其是當獸型的無底洞洞主的眼光從劉靜學身體的中心部位劃過後,劉靜學感覺整個褲襠裡都涼颼颼的——這個……腿長了也不是一件好事啊。人體的中心部位就直接同傳宗接代的功能密切相關了。對這個部位產生的威脅也能夠讓大多數具有思維能力的男性,哦,或者應該包括所有的雄性,公的,伢仔這類人感到危險。

    那個地方的功能不僅僅是傳宗接代啊。

    面對這樣的威脅,劉靜學悲憤的無語了。

    「我才不呢,我就要用現在的這個形態,我才不會為了別人改變自己,憑什麼就非要我來改變啊,憑……哼,我困了,我睡了,到地方再叫我,路上就別再吵我了。」身後的背簍中傳出大聲的呼嚕聲,讓劉靜學感到一陣的無力:先不說到了他們這樣的存在是不是還需要睡眠,就是這個說睡就睡的本事就夠劉靜學好好的羨慕一陣子的。

    儘管它睡的實在是太假了:老鼠要是打這麼響的呼嚕睡覺,就是不用貓,豬都能夠找到——據說,有過豬抓老鼠,居然晃動著肥碩的屁股把老鼠追趕的在豬圈裡到處亂跑的實例。只是不知道那只活潑可愛的小豬,最後有沒有如同電影上那樣的逃脫掉躺在人們餐桌上的宿命,抑或換了一個居住環境,住到寬敞明亮的玻璃房間中被人當小白鼠一樣的研究……

    人,總是當面對那些離經叛道的出頭鳥鼓勵有加,然後在他們失敗的時候落井下石……

    「呵呵……。」乾笑兩聲,然後就是一片的沉寂,只有外面的風聲驟然的加強,劉靜學也感到了一股把他壓倒在背簍裡作用力,顯然,曹還做了一個明顯的加速動作。

    「你們……」劉靜學真的感覺到一陣的無力,沒想到自己找到的幫手都是如此的充滿個性。就連一顆大樹也充滿了傳奇色彩,具有著讓人驚歎的身世和……好奇心。

    難道,他們都不知道好奇心可以殺死號稱有九條命的貓嗎。

    難道,他們看不出,就眼前的表現,這次的麻煩絕對能夠殺死哪怕有九十條命的貓嗎

    還是說,他們藝高人膽大的什麼都不畏懼了?

    他們都不怕,我還怕什麼。有這樣的兩位高手護衛在側,我一個小小的普通老百姓考慮這麼多幹什麼,老話不是說得好嗎,車到山前必有路,天塌下來,有高個頂著。

    想開了的劉靜學微微的一笑,心情霍然開朗,仰身靠在身後的籐蔓上,很快,就陷入了夢鄉。

    一個突然的停頓,曹還在一陣搖晃後穩穩的停住了腳步,在這次沒有任何預警的驟然剎車停頓中,無底洞洞主也表現出良好的身體素質和反應速度,抓住了從身邊劃過的一個足夠柔韌的枝條,留在了曹還的身上。

    只有毫無準備的劉靜學。

    以一種非常舒適的姿態,半躺著,從曹還的懷抱中依照慣性,卻不遵循慣性的路線,違反了地心引力帶來的影響,劃著一條弧線很大的拋物線,向著黝黑的夜空飛了出去。

    空中的他,還微微的發出悠長的鼾聲,繼續著他的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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