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我知道你昨天也跟著去了,我還真不知道你居不知道。」看著大呼小叫的唐傑克德,尼古拉斯搖搖頭,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難道你就沒有發現,劉靜學身邊的那些野蠻人都不見了?難道你就沒有注意,今天就沒有一個儒族的在做飯?還有,你就沒有發現,今天天上沒有一個鳥族的人在飛來飛去的?這麼明顯的事情你都沒有發現,你的警惕性也太差了吧。」感慨的搖搖頭,尼古拉斯看著唐傑克德的目光中充滿了憐憫和不可思議:「我真不知道,就憑你的這種警惕心,要是你自己上路的話,你能夠活多長的時間?你還能活蹦亂跳是在這裡著急?就這樣你還死乞白賴的非要跟著跑這趟商,真不知道你的那個腦袋裡面到底在想些什麼東西。怎麼就和別人想的不一樣呢,呃呃∼。」
伸手在唐傑克德的頭上使勁的揉了揉,就像是曾經的那樣一樣,把唐傑克德的頭髮給揉個亂七八糟後,尼古拉斯感覺自己被娃娃驅逐後,那種沮喪和失落的心情明顯的顯得好受了許多,看來,個人的幸福還大多數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的啊。
「你是說,劉靜學他們自己走了?」唐傑克德有點生氣,也有點鬱悶:「他們怎麼能這樣,怎麼能就這麼拋下我們就自己走了,就算是劉靜學被那些儒族給扣押了,也不能就把所有的人都看成那樣啊,真是太不相信人了。」
尼古拉斯的心情好了,也沒有理他,由著唐傑克德自說自話的嘮著。他靠在馬車裡的被褥上,隨著馬車的顛簸。不斷地搖晃著,一種朦朧的睡意開始慢慢的浸潤了他的心頭:現在的這種不用思考什麼的生活,還真是讓人感到愜意啊。只是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能夠堅持多久呢?
娃娃當著眾人的面宣佈了驅逐自己的話,雖然因為自己當初把奴隸契約交給地是劉靜學,自己就是劉靜學的奴隸,娃娃雖然是劉靜學的兒子(義子),將來很可能會繼承劉靜學的絕大部分財產,自己也很可能成為他的奴隸,但是至少在劉靜學死亡或者把自己的所有權交給娃娃前。自己還是不用擔心受到驅逐的待遇了。
尤其是現在這種劉靜學失蹤的狀態下,要說驅逐自己的話,嘿嘿,就憑娃娃,還差點。
只是要是劉靜學聽從了娃娃地建議怎麼辦?要是說劉靜學聽從了娃娃的建議,真的把自己給驅逐了,那該怎麼辦?
要是劉靜學能夠多在那些綁架者的手裡多呆一段時間,哦,或者說劉靜學能夠在那個從魔族手裡把他給帶走的那位高人那裡多呆上一段時間(最好是呆上個幾十年)。那樣的話該多好啊。
或者,讓劉靜學不再出現在這個世界?呵呵,不管是魔界還是海族哪兒都是不錯的選擇,相比較來說,魔界當然要比海族這一塊要強的多了,要是劉靜學被魔族『請』到魔界去,至少,僅憑他自己的力量那是肯定沒有可能會回來的。
至於讓魔族地那些人幫助他回來——想來魔界的人應該是沒有這麼傻吧,本來就對劉靜學虎視眈眈的,好不容易把人給弄到魔界了。說說笑笑的就又給放回來,那也太……奢侈了點吧,打開一個能夠讓劉靜學安全出人的空間通道可不是那麼一件容易的事啊,作為一個沒有鬥氣和魔法這些防護手段地普通人族,這個通道的穩定性和舒適性那可是要求相當的高啊。
空間魔法並不是一個太神秘的魔法,不論是魔族。海族,還是其它的種族中,能夠打開空間通道的人雖然並不是太多,但是每個種族都會有上那麼若干個,這些人中,不論是剛剛學會空間魔法的魔法學徒還是沉浸空間魔法中上百年的老魔法導師,都有可能劃破空間,製造出一個能夠到達另外一個空間的通道來。只不過那種空間通道的舒適性和可通過性就是最考校空間魔法師地水平的了。
就昨天的那些魔族過來的那種讓魔族的精銳部隊都要降低大約一半戰鬥力的通道,估計劉靜學過去後能夠留下小命的可能性並不是太大,大病一場的可能性接近百分之八九十左右。那個……留下後遺症的劉靜學,不管那種可能性有多大,只要有這種可能,哪怕這個數據再小,也不是魔族所願意看到地數據。
就是由於空間魔法有著這種那種的缺憾,所以用於人類地空間傳送就一直是一件大難題。由於在空間傳送中有可能對人的智力產生影響,雖然隨著空間魔法技術的提高,這種影響有著降低的趨勢,但是魔族應該是不會希望花費偌大的力氣去把自己需要的人才變成頭腦簡單的吃材。
那麼。如果有可能把劉靜學給弄到魔界去,在他表現出足夠的能力後。魔族應該是不會再放他返回這個世界的了:這種能力在劉靜學以往的表現中已經表現的可圈可點了,加上這次的強大的存在,應該夠給劉靜學增加一份不小的份量吧。一份把劉靜學留在魔界的份量——這樣的存在,一個能夠讓魔界的魔
到戰戰兢兢的存在,誰也不會冒著觸怒他的危險,冒者她看好的人在穿越空間通道的過程中受到損傷吧。
那種存在的怒火,可不是任何人都喜歡承受的。
這樣,劉靜學呆在魔界,自己呆在這裡,娃娃呢,不論是呆在那個界面,對自己想要做些什麼,自己都可以不予承認,不予理會。這樣……
「唉,唉,……我說你在想些什麼呢?怎麼笑的那麼……齷齪,看口水都出來了。是不是想到了那些美女啊,我告訴你,那些美女可都是魔族和海族的寶貝,不會隨隨便便就給人的,尤其是還是你這種奴隸。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哪怕你,哎呀,你幹嘛又揉我的頭髮,我好不容易才理好的,你……呀。」
唐傑克德和尼古拉斯揪揪扯扯地在車上打成了一團,反正趕車的不是他們,長期的坐車,人都會感到有一些煩悶什麼的。尤其是這種夜以繼日的趕路,打打鬧鬧的正好發洩發洩。至於其它的,到時候再說了。
魔族是晝伏夜出的快速前進,強大的平均實力讓他們可以採用一種逢山開路遇水架橋地方式,採用一種類似直線的路線,用最短的距離,向著精靈森林快速的前進。速度那是相當的快。
海族,也是水陸兼濟的也加速前行,依靠著陸地上各種水網間的聯繫。靠著自己的種族優勢,就地徵兵,依靠著各種地頭蛇的這點和帶領,速度那也是相當地快捷。
唐傑克德他們,雖然說糧食什麼地都已經被魔族帶走,輕車簡從的策馬揚鞭的,但是要在那些彎彎繞繞的大路上追上海族和魔族的步伐,也還是有點困難的。不過由於魔族把糧食帶走了,錢卻沒有付給他們,他們也只能夜以繼日的加快速度。免得在趕到地頭的時候,事情已經解決掉了。沒辦法在最快的時間裡獲得最大的利潤了。
不論是教廷獲得最終地勝利,還是精靈族在魔族和海族的幫助下獲得了解放,這次的大戰後,精靈族的那些東西都會不可避免的獲得大幅漲價的機會,而能夠在第一時間趕到精靈森林地戰場上。不但是能夠在第一時間獲得那些戰火中大幅降價的精美藝術品和帶有厚重歷史的傳奇物件,也可以在未來的兩個生意同伴那裡展示一番自己的實力。
只有表現出足夠的追求利潤的勇氣,才能夠從兩位生意夥伴那裡獲得應有的尊重。不然,憑什麼人家就要把那有著廣闊前景的生意交給你去做啊。這就是所謂的物以類聚。
這點,唐傑克德倒是知道地很清楚。他也知道,能夠獲得這樣的機會那並不是唾手可得的,想收穫,肯定要先付出一部分才行,相對兩位生意夥伴的強勢,表現出這種能夠讓同伴放心的勇氣和決心。正是他們需要的最好代價。
所以,自己一定要在大戰結束前趕到——面對魔族和海族的攜手,這場對精靈森林發動的戰爭,結局已經可以肯定。有著魔族和海族的聯手,教廷完全沒有了武力上地優勢,加上還是在精靈族的地盤上,面對著精靈族那決死地戰鬥決心,教廷能不能堅持下來那基本上就是一個定局了,但是他們能夠堅持多久。卻是一個讓人難以估量的數據。
雖然可以鼓動大陸上的民眾,雖然可以說精靈族勾結魔族和海族。意圖顛覆大陸上人族的統治地位,雖然可以有著這樣那樣的借口和理由,但是面對著魔族和海族聯手,加上精靈族的那一點點可以說相對微不足道的實力,教廷的這場戰爭,在剛剛開始的時候,就已經結束了。
絕對的實力,才是戰爭最有效的保障,一如當年的那場戰爭一樣,以一個島國的實力想吞併一個有著偌大國土的國家,這樣的事情,雖然在美洲大陸那裡發生了。但是在那些遊兵散勇的背後,卻是一個有著日不落帝國稱號的大陸,一個在面積上相差不大的,實力上差距明顯的流氓國度。
不論是從那些先期開發美洲大陸的人員組成上,還是在現代臭名昭著的那些足球流氓上,在那個彬彬有禮的著名管家產地裡,骨子裡流淌的,還是那種流氓型的貪婪和不勞而獲的思想,這種思想,在他們那些以紳士的風度掩蓋的軀體裡,一直是佔據了相當大的比重的。這點,從兩個大陸故老相傳的豐富文物上也就可以看的清清楚楚了。
呵呵,可惜,那兩個小傢伙雖然也想學習這種『現代化』的思想,但是骨子裡的那種奴性卻讓他們挑選錯了目標。
端午節和端午祭是誰的,真的是那麼重要嗎?如果拋開那些所謂的條條框框,拋開那些限制和牽引中國的所謂文化繩索,當中國真正的站起來仰天長嘯,而不是按照別人指定的路線奮勇爭先的時候……
呵呵,那些所謂的打著保護地名頭,行使著限制。壓制,錯誤引導的保護協議,真的還有那麼重要嗎?
有句話說的是走自己的路,穿別人的鞋,讓別人找去。那麼穿著別人的鞋,中國真的能夠走出自己的路嗎
如果那個鞋子是按照中國地製造方案製作的,那有另只是如果沒有合腳的鞋,強免的穿上一雙別人的鞋。在獲得不合腳的收穫同時,會不會也收穫一些諸如腳氣之類的毛病呢?得了這樣一些疾病的腳,會不會讓那些丟鞋的人暗暗地竊笑呢?
「咳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打斷了劉靜學的思緒,一股讓他很是厭惡的煙味也提醒了他:這裡,不是那個空氣清新的曾經讓他感到窒息的世界了。這裡,是一個已經被污染的喪失了原來面貌的,人為痕跡很重很重的世界——地球。
那個曾經生活了半輩子,也可能繼續生存半輩子,有著這樣那樣的毛病。也有著這樣那樣地優勢的地球——那個有著承載了數千年文明史的中國的地球。
現在,劉靜學又回來了。在一場似夢似幻的經歷後,劉靜學又回到了這個讓他想念的魂牽夢繞地地球了,回到了那個曾經無數次從夢中回到的地方了。
只是……。
「咳咳咳……,我說,你能不能再不抽煙了,咳咳……,對身體不好。」緊皺著眉頭,劉靜學終於忍不住對旁邊的那位同事提出了抗議。
「我當然知道抽煙對身體不好了,這煙盒上還寫著抽煙有害健康呢。」丁則正嘴一扭。把叼在嘴裡的煙從這個嘴角挪到另外的一個嘴角,撇著嘴,用叼著煙的嘴吐出了一個並不是那麼園的煙圈:「可是我這不是心裡悶的慌嗎,要是連煙都不讓抽,你說我又有什麼事兒呢?」
「就是,要說抽煙這事。當初還是你老兄哄著我們抽上的吧。想當年我剛到這裡上班的時候,就是你首先遞給我一隻煙,說什麼當醫生不抽煙地話就顯得沒有派,沒有深度,不像是經常做腦力勞動的人,不容易取信於病人,還說什麼為了病人,不會抽煙也得排除困難學會抽煙,會抽煙就要創造困難學好抽煙。怎麼,今天反倒開始勸我們不要抽煙了。是不是受到了什麼刺激啊。」隔壁過來串門的余振東也叼著煙捲走了進來。瞇著眼,透過的煙霧,探究的看著劉靜學:「我說,你最近是不是有點什麼不對勁啊,這個煙也不抽了,酒也不喝了,整天的抱著書看,又不是為了考試,你到底是怎麼了?」
「就是。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他最近顯得有點不對勁了,好像吧。整個人都顯得積極向上了,學正派了。」丁則正放下了手中的筆和病例,反騎在椅子上,拖著椅子就湊了過來:「怎麼說呢,他現在就像是剛剛出學校那會,幹什麼都是一絲不芶,小心翼翼的,就像是剛剛出校門的那種充滿對什麼新鮮勁一樣。很認真,很勤奮地樣子。」
「可惜,就是看的書不對。」余振東從劉靜學面前掂起那本古舊地線裝本書,放在手裡小心的翻了翻,又輕輕的放到了桌上:「要說吧,這個中醫還真是好東西,也足夠博大精深的,但是就是牽涉的面太廣了,一般人還真是學不了。你看,這醫學說著說著就和陰陽五行,天文地理,文王八卦什麼的都聯繫起來了。牽涉的面太廣了,學不來的。」
「中醫啊,它就是一個……怎麼說呢,易學難精的東西。就跟圍棋一樣,牽涉的太大了。從陰陽,五行,六腑,八卦,還有什麼天干地支的等等。這個在上學的時候就是讓人頭疼的事,我說,你最近到底是怎麼了,老是抱著本《黃帝內經》研究中醫上的陰陽五行,整天都弄的神神叨叨的,到底是出了什麼事?你是不是受到什麼刺激了。說出來,說出來大伙幫你參謀參謀,都是醫生,也不用諱疾忌醫嗎。」丁則正用手挑了挑劉靜學桌上的那本古舊的《黃帝內經》,又輕輕的仔細的放下,帶著一絲畏懼,一絲崇敬的搓了搓那只挑過《黃帝內經》的手,感歎了一聲。
「是啊,是啊,有事跟大伙說說,雖然醫生的精神問題一直都是個大問題,而且治癒的可能性很差,但是跟大伙說說也沒什麼事嘛,說不定,說說後,你就會好一點呢。」
看著面前的兩張因為長期缺乏活動,顯得有些呆板的面孔上那關心的眼神,劉靜學有點感動:「你們信不信這個世界上有神仙的存在?」
沉寂!
面面相覷的看了看,丁則正和余振東跳了起來:「不行了,走了走了,今天晚上說什麼也得好好的喝上一頓,來個一醉解千愁,走吧,喝醉了後,就可以什麼都不想,也讓自己的大腦好好的休息休息,別再胡思亂想了。想多了,人都會被想傻了的。」
「想傻了嗎。」苦笑的收拾收拾桌上的書籍,小心的把它們放到抽屜裡,劉靜學無奈的被丁則正和余振東給拽出了門:「也是啊,到底是想傻了還是真的發生過,又有誰能夠知道呢?也許,所有的一切只不過是一場夢吧。」「但是,那個世界,也太真實了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