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還說什麼了沒有?」微微的一笑,蘇珊也沒有爭頭看著那位帶來劉靜學消息的將領。
「她說,讓我們休息後自行上路,不用等劉靜學,她會送劉靜學到他想到的地方去的。」
「什麼?」兩聲尖叫響起,門口的衛兵呼啦啦的拿著兵器衝了進來,又呼啦啦的都被攆了出去,留下帳篷裡的人們大眼瞪小眼的對視著,滿臉都是掩不住的驚訝之色。
「她真的是這樣說的?」雖然明知道那位將領應該是不會在這件小事上撒謊,但是鑒於這件事的影響太大,蘇珊還是難以置信的又追問了一句。
「這個可以有很多人可以為我作證,當時,那位的話很多人都聽到了。他們都可以證明我說的話。」挺直了身體,那位將領用一種慷慨激昂的聲音表達出自己的不滿,對蘇珊居然會懷疑自己的話感到了一絲的怨怒。
「你也別生氣,這件事的影響太大,我當然要仔細的問個清楚。」不經意的擺擺手,蘇珊的眉頭皺了起來,很快又舒展開來,一臉的幸災樂禍模樣:「嘻嘻,這下事情可就好玩了,我倒想看看那位教皇在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會是一個什麼樣的表情。哼哼,這個劉靜學,還真是夠添亂的。」
「是啊,對這個劉靜學,我看教廷的那些傢伙們還真是沒有什麼好辦法。不說他身邊的野蠻人和獸人他們,就是看著你這位魔族大美人的面子上,他們也不敢拿劉靜學怎麼樣啊。」克裡斯蒂吶也充滿期待的閉上了眼睛,躺在了搖椅上:「就算是他們不怕你們魔族,可以號召整個大陸的人對抗你們。但是碰上了那種類似龜爺爺那樣的高手,不知道他們會有什麼好辦法沒有。」
「應該是沒有地。連你們海族都沒辦法對付的高手,就憑教廷的那些光明神的狗,還能有什麼好辦法。」蘇珊站起身拍拍身上並不存在的塵土,一臉的解脫:「劉靜學的這個辦法,可是夠他們頭疼的了,看來這次教廷的對付精靈森林地行動只能灰溜溜的收場了,一個類似與可以打壓整個海族的高手隨行,一個可以打壓整個海族的高手做後盾,任誰想對付劉靜學這個傢伙。都要好好的考慮一下自己的承受能力咯。實力不夠的話,還是乖乖的吧,不然,可是會被人打屁股的哦。」
含笑地瞥了一眼躺在搖椅上的克裡斯蒂吶那嫩嫩的小屁股,蘇珊甩手走出了帳篷,不給克裡斯蒂吶留下反擊的機會。
「你∼」睜開眼,看著婷婷裊裊走出帳篷的蘇珊,克裡斯蒂吶運了一會兒氣後有嫣然的笑了:「看來你的屁股也是不小嗎,不知道是被誰給打的。通知下去。防禦工事的建造工作立刻停止,已經建好的立刻投入使用,沒有建好地就算了,除了晚上負責守衛的人外,所有的人都盡快的吃飯休息,明天早上一早出發,從明天開始,所有的人分成兩班,路上換人不換車,日夜兼程。爭取盡快趕到精靈森林。」
族的幾位整齊地應了一聲後,轉身走出帳篷,去按照克裡斯蒂吶的吩咐安排。
「你們也下去吧,沒有事的話就盡早休息吧。過了今天,只有到達精靈森林的時候才有休息的時間了。」閉上眼睛,克裡斯蒂吶把自己放鬆在搖椅上。進入了一種似睡非睡的狀態。
「是」輕聲的應了一聲,幾個在身旁伺候的侍女仔細的檢查了一番放下了窗簾什麼地,把點燃的熏香向克裡斯蒂吶地身邊挪了挪,確認沒有什麼事後,也都躬身走出了帳篷,最後出門的還仔細的把帳篷的門簾給整理了整理,遮擋住了所有的縫隙。
一時間,剛才還人頭攢動的帳篷裡安靜了下來,外面的那些人來人往的喧鬧聲也被放下的門簾給隔絕在了外面,遠遠地。彷彿是來自與另外的一個世界地聲音一樣。
一夜無事,除了負責守夜的士兵身上多了幾個被蚊蟲叮咬的包外,其它的人都沒有發生什麼意外。
「讓他們幾個在下一條河流裡留下,自行返回,另外通知最近的那個領主盡快送一些可以防蚊蟲的藥劑,送到再下面的那條河邊,其它的人,就先吃一點人族的乾糧吧,多喝點水。把所有的水囊裝滿,然後。出發。」踏著清晨的露水,聽了下面的報告後,克裡斯蒂吶立馬催促收拾行裝後立刻啟程。至於侍女所說的早飯,等到了下一條河邊的時候再說吧——這裡的這條小河太小了,沒有充足的產量海族的龐大胃口,還是找一個大一點的河流再說吧。
「是,公主。」一陣雞飛狗跳的忙碌後,在唐傑克德他們終於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踏著海族的喧鬧走出帳篷的時候,整個海族都已經收拾齊整,開始整裝待發了。
「對不起了,由於我們海族沒有在陸地上長途跋涉的經驗,所以我們打算乘著太陽還沒有出來的時候趕到下一條河流那裡,然後在那裡看情況修整一段時間,等下午太陽沒有那麼熱後再出發。」克裡斯蒂吶派出的一個侍女走到唐傑克德和尼古拉斯的身邊,給他們解釋了一大早就兵荒馬亂的原因,也提出了克裡斯蒂吶的問題:「所以我們公主派我來問一聲,你們是隨著我們一起前進呢還是等一會吃了飯後再走。」
唐傑克德在清晨的涼風中搓了搓裸露的手臂,激靈靈的打了個冷戰,無可奈何的和尼古拉斯對視了一眼:「算了,既然起來了,那就一起走吧,反正瞌睡已經被吵醒了,一時半會的,也睡不著了。就先走著吧,要是路上想睡覺,就在車上睡睡算了。」
「那你們就盡快點哦,我們的隊伍可是已經整理的差不多了,馬上就可以出發了。」給唐傑克德留下了一句話後,那位侍女扭身就向著克裡斯蒂吶的馬車走去。留下了唐傑克德在那裡看著她的背影發愣。
「快點吧,把所有能夠拿起來的東西都放到車上。在車上再慢慢
不然他們很可能不會等我們的。」推了唐傑克德一就和唐傑克德的管家一起安排拆遷上路的事宜,留下唐傑克德一臉的不知所措。
「唉,我好像還沒有洗漱啊。」坐在馬車上,唐傑克德終於反應過來怎麼自己總是感覺落下點什麼。
「那就明天再洗。」一邊拆卸著那些胡亂堆放在馬車上的東西,尼古拉斯一邊順嘴的應答了一聲:「唉,那個。後面的把那個掉下的撿起來,就先放在你們地車上,反正現在車多,你們那裡也有不少的空地方。」
「是啊,那些魔族一下子就把所有的糧食都給帶走了,這下馬車可是多了不少了,所有的人都可以坐上車了。」看著後面那揚起的蜿蜒土龍,唐傑克德也是一聲的感歎:「照說那些魔族的人還真是有膀子力氣,那麼大的一袋子糧食。說扛走就扛走了,要不是發現的早地話,就連我們留下的口糧都要被他們給帶走了。」
「魔族。魔族沒有跟上來。」恍然大悟的唐傑克德激動的揪住尼古拉斯的衣領:「那些魔族,那些魔族沒有跟上來。」
「沒關係,他們都是黑暗中的生物,不喜歡白天。而且還有那麼多的人在,不會出事的。」尼古拉斯拍了拍唐傑克德的手,安慰他:「再說,昨天的那麼些俘虜也要處理,估計他們也許會在哪兒耽誤個一兩天吧。別急,反正他們也知道咱們到哪兒,到時候在哪兒再找他們就行了。」
「可是……」唐傑克德有點吶吶地,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他們買糧食的錢還沒有給我呢。」
「呃,原來你是在擔心這個啊。」尼古拉斯一愣以後啞然失笑,伸手拍了拍唐傑克德的肩膀:「這個你就不用太擔心了。怎麼說人家也是在魔族中有頭有臉的魔王,應該是不會貪墨你的那點糧食錢地。你啊,也太看不起人了,這話也可不能隨便亂說啊,當心人家知道了找你算帳,要是扣你個蔑視魔王的帽子,那樣的話,你的錢可就很難要回來嘍。」
「我那不是擔心嗎,錢沒有拿到自己的手裡,這個心裡總是有點不是那麼放心。這個……我們是小本經營……小本經營。比不上那些魔王們都是乾的大事,當然,這點小錢也就……嘿嘿……。」有點侷促的搓著手,唐傑克德還真是不敢大聲的說話了,還特意仔細的看了看周圍,生怕有人知道告訴了那位魔王。
「你啊,也真是的,虧得你還是一個城主呢,連這點小錢還念念不忘。」嘲笑了一下唐傑克德後。尼古拉斯扭頭繼續地拆卸那些一股腦放到車上的家什起來:「要說,這些日子裡。你和魔族海族那裡也掙到了不少的錢,我看到你拿回去的那些海族的大珍珠就有不少了吧,還有其它的珊瑚啊,貝殼什麼地那些東西,想來就是那些領主家的東西也沒有你的多吧。」
「那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著海族這個大樹,要是還弄不到一點點海裡的特產,那還叫什麼生意人。」說到這點,唐傑克德也感覺很有成就感:「所以這次我也帶了不少地珍珠什麼地啊,這些東西,別看在海族手裡不值錢,要是拿到內地去,那可是能賣上不少的錢啊。」。
得意地鑽進了馬車,神秘兮兮坐在座椅上,唐傑克德湊在尼古拉斯的耳邊,壓低了聲音:「你猜這次我帶了多少的珍珠?那些珍珠都放在什麼地方?」
「切,就你的那個水平,還想蒙我。」隨腳在唐傑克德的屁股下面踢了一腳,馬車粼粼的行進聲都沒有壓住這腳踢出的沉悶的聲音:「不就是放在你的屁股下面嗎,你還坐在上面想騙我到別的地方找,這種小把戲還想蒙我,你也太看不起人了,這種弱智似的問題,我看你還是別玩了吧。」
尷尬的撓撓頭,唐傑克德嘿嘿的笑了笑。想到了什麼,唐傑克德的臉上迅速的晴轉多雲,一把拉住了尼古拉斯,面色嚴肅的問:「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嗯,哦,你說這個啊,很簡單啊,看看外面的車輪印就知道咯。」掀開車後的簾子,伸手在車外指了指,尼古拉斯給唐傑克德介紹著:「要是車上有貨還好說,只要把貨多往這邊放上一兩袋,你的這個暗匣裡放有珍珠的事情就可以遮掩過去了。可是現在車上不是沒有貨嗎。那就開始有問題了。」
「你看,那個車輪印是不是顯得一邊深一邊淺啊,這裡的路還都是沙土路,你的車上一邊放有重東西,車輪受到的壓力就會不一樣,這點在車輪印上馬上就表現出來了,放有重東西的那面明顯要比旁邊深,要是碰上有經驗的盜賊,根據你的車輪印就可以判斷出你的車裡放有什麼樣的貨物,貨物的數量有多少,有幾個人等等。虧的你還自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呢。」
「你……你怎麼知道的這麼多?」看著尼古拉斯侃侃而談,唐傑克德忍不住目瞪口呆:「原來沒見過你會這些啊,怎麼……。」
「哼哼,不是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嗎,三年的時間,人的變化當然可以是很大的咯。何況還有劉靜學這位古里古怪的主人在身邊,就算是想普普通通的,也是很難啊。」尼古拉斯的表現頗有點趾高氣揚的架勢,但是想到娃娃曾經做出的決定,他的心立刻沉了下來,昂起的頭也低了下來:唉,為什麼在要失去的時候,才知道得到是一個多麼讓人幸福的事情呢。
「劉靜學?!,唉,對了,我想起來了,我知道為什麼總是感覺不對了。」唐傑克德的驚呼讓尼古拉斯抬起頭,看著神情激動的唐傑克德,不知道他到底發現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劉靜學還沒有救回來,那個抓走劉靜學的人還沒有把劉靜學放回來。我們就這麼走了,難道我們就不要再等劉靜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