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舞啊,你看你的那些個內衣能不能……能不布料稍微的多上那麼一點點,光用繩子,不好把價錢抬的太高啊。」猶豫了半響,劉靜學終於小聲的湊在小舞的身邊說出自己的『建議』。
「那行,到時候我就用粗一點的繩子做。」小舞也很從善如流。
「啊,啊,這個,內衣不是這樣做的。」劉靜學滿臉通紅的在眾多披上了衣服的美女的注視下,終於說出了自己一直想說,而又不敢說的話。
「哦,那是怎麼做的?你來指導著我們做下看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覺,劉靜學從小舞的臉上看到了一股戲虐的笑容。
『一定是幻覺,一定是幻覺。』心裡做著自我安慰,劉靜學的兩隻手放到胸前,做了一個老和尚的合十動作,默念了一通『鴨米豆腐,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借助佛家的經典給自己增加了一些信心後,才面對十來個嬌柔美媚的『年輕少女』正色的說:「內衣不僅僅是要襯托出女性的完美身材,還要和人體的體形相配合,在保護女性的身體健康和行動的方便的同時,一定要和每個人的身體素質相吻合,不能在製造美麗的外形的同時,給女性帶來傷害。」
「所以……」想到即將發生的事,劉靜學登時聲音小了下來,頭也勾了下去,耳朵也紅了起來:「所以,每個人的內衣最好根據個人的情況來選擇,不同的體型應該選擇不同的樣式,這個,不僅僅要看那個的形狀,還要看兩者之間地距離。大小,軟硬,還有乳頭的大小,胸廓的大小,平時的活動習慣等。」
「你說什麼啊,大點聲不行啊。都聽不見了。」小舞的聲音轟隆隆的在劉靜學的耳邊響起,嚇了劉靜學一跳,一抬頭,卻看到了一群的美女們都如同天鵝一樣的伸長了脖子。一個個晶瑩地,可愛的耳朵都直直的豎在劉靜學的嘴邊,伴隨著那種女孩兒身上特有的香味,讓劉靜學忍不住大大的吞嚥了一口唾沫。
「刷∼」所有的頭都縮了回去,那一張張擺出一本正經架勢的,紅丹丹的臉龐讓劉靜學忍不住想抱著啃上幾口。
「我說地是,每個人的內衣都要根據每個人的個人情況來選擇,這個……你幹什麼。」
「哥,你看看她的這個情況該選什麼樣的?」這些個女孩子只是外面披上了一件大大的那種冒險者斗篷。本來就若隱若現的胴體被小舞嘩的一下,又給暴露在劉靜學的面前,露出了那些個穿著小舞設計的網格狀SM形內衣地,充滿青春氣息的,健康的胴體,加上那一張充滿好奇,純真的面孔……。
劉靜學又感覺鼻子裡有點熱乎乎的感覺,連忙高高的昂起頭,張嘴吸氣,然後再緩緩地吐出。心裡一個勁的念叨著「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八字真言,聽著自己那萬馬奔騰一樣的心跳,努力的用意志來讓它跳的緩一點,緩一點,再緩一點。終於。劉靜學感覺自己應該是平靜的差不多了,而且,由於反映的速度夠快,頭昂的夠高,鼻血在即將湧出的時候,被堅決地扼殺在鼻腔內,沿著鼻腔的另外一條通道,走後門,轉入了咽喉。
吞下了那腥腥的熱血,感覺鼻子裡面沒有異常的感覺後。再做了幾個深呼吸,繼續的穩定了一番情緒。劉靜學放下了高昂的它,平靜的看著面前的幾位美女們。
「嗤——等會,我等會再來。」一把抱著自己的鼻子,劉靜學扭頭又撞進了房間,然後死死地頂上了門。
「……哥……,怎麼又跑了,我還沒說話呢,哥。哥,你來幫忙看看。她們都該選擇什麼樣的內衣。」砰砰地敲門聲伴著幾聲低低的竊笑。傳到了劉靜學的耳朵裡,讓劉靜學忍不住想起了外面那旖旎的風光。
「爸,怎麼了,你怎麼滿手都是血啊。」娃娃睡眼朦朧的眼睛頓時瞪大了:「爸,你……哦,是流鼻血啊,沒事吧,沒事,那你自己處理吧,我好睏,我先睡了,啊∼,呼∼」坐起身的娃娃翻了個身,又重重的砸到了床上。
捏著自己的鼻子,高昂著頭,用眼角的餘光看著周圍的牆壁,判斷著自己行進的方向,劉靜學開門走出了房間,伸出一隻手在前面摸索著……,嗯,什麼東西?軟軟的?圓圓的?難道……
「嗤——」劉靜學的鼻血終於抑制不住的從手縫裡冒出,如同救火栓被撞翻一樣,洶湧……。
「哥,你怎麼走路都不看路啊,搪了人家一臉的血,哥,哥,你沒事吧,你怎麼流這麼多的血啊,哥,哥,你不要緊吧,哥,等等我,你別跑這麼快啊,哥……你怎麼又跳海了。」
「哥,沒事吧。」一番忙亂後,因為暈暈乎乎沒有看路,而失足落海的劉靜學,再次的躺倒在搖椅上,享受著一群美女們手忙腳亂的伺候和安慰,不過從那蒼白的面孔和-疲乏的神情可以看出,劉靜學現在的狀況並不是那麼好。
「小舞啊,哥這個樣子,
是不行了,那個內衣的事,還是你想辦法干吧,唉,……,唉∼」有氣無力的躺在搖椅上,劉靜學感歎著自己艷(眼?)福不淺的時候,也為自己的福淺命薄感到無奈,誰知道,一個醫生居然會因為看到女人的……。咕咚,不能想了,再想,光流鼻血都可能流死人。
那樣,可是太丟醫生那公開的流氓的名頭了,死了,也沒臉見人啊。
可是,小舞的設計加上那些魔族魅魔的身材……咕咚,唉,又是一口鼻血,不是說流血多了,血壓會下降嘛,怎麼這個還在流啊,難道血壓還沒降下來?平時凝血功能還是不錯的啊,怎麼流了這麼久。都不見停的?難道最近身體惹上了什麼毛病?白血病?沒有接觸放射源啊障礙性貧血?那個好像化學物接觸的也不多啊?艾滋病?沒有性交,沒有輸血,沒有與別人共用注射針頭,怎麼會?
「……哥,哥∼」一隻熱乎乎的手在劉靜學的肩上推了兩把,搖椅激烈地晃動了幾下,把劉靜學給驚醒了。
「哦,小舞啊,什麼事啊?」劉靜學定了定神。才看清楚面前的那個彎著腰的女孩兒是誰,順嘴打了個招呼:「要是有關內衣的事,還是不要說了。」突然想到了什麼,劉靜學連忙的交代。
「那,那你說的那種生意還做不做啊?」小舞的臉上笑瞇瞇的,彎著腰,頭一偏,看著劉靜學,眼中的狡捷都快溢出來了:「不做生意。就沒法掙錢,不賺錢,就沒法收買消息,沒有消息……。」
「好了,別說了。」劉靜學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再緩緩地吐出,如是幾番後,睜開了眼睛,一臉的慷慨赴義的表情:「來吧,讓她們隨便的來吧。為了妞妞,我也豁出去了。」
「切,有美女看,你還挑三揀四的,我說哥,你可真是……。」狠狠的。一個鄙視的大大的銀杏果仁(俗稱白果,這裡特指白眼)摟頭照著劉靜學砸了下來。
「小舞啊,你這是怎麼說啊,你沒看到你哥我都黃土埋了半截啊,你不是不知道,那些魔族的美女們穿上你做地那些衣服殺傷力有多強吧,你看看外面,那甲板上哪兒還有男人敢站著啊,你難道就沒有發現,最近甲板上老是空空蕩蕩的沒有人啊。你也沒有發現海灣外面,那一群群的鯊魚老是游來游去的,都不捨的走啊。」劉靜學滿腔的悲憤被小舞的銀杏眼給一下子砸了出來:「它們為什麼都不捨的走,它們都是被海灣裡的血腥味給吸引過來的啊,這些,都是那些魔族地魅魔們的功勞啊。」
「他們,他們那些海族的禁衛軍們,他們只不過是遠遠的看,而且海洋生物的傳宗接代方式。大多都是雙方直接排在海裡,任由那些精子。卵子自由結合,他們可是有著跑馬的遺傳習慣啊。如果真地不行,他們還可以在附近找那些海族的女性直接的解決問題,憑他們的身份和身體狀況,那些海族的女人們可是都巴不得的啊。」
「就這樣,那海水裡的爛土豆味還是比以前濃上許多啊,這些。在我一醒來的時候就聞到了,本來我還以為是海上刮過來的風帶來的味道,誰想到……。」
「小舞,你哥知道你為了幫助哥哥辛苦了,在你哥昏迷地那幾天,你雖然沒有在哥的身邊照顧,也是辛辛苦苦的忙碌的很,為了你哥的生意,你也是盡心盡力的下了不少的功夫。外面的那些海族的表現,就能充分地顯示出你工作的成果,還有那些岸上徘徊不去地人族,也都證明了你的工作的卓有成效的。這些都是你為了你妞妞侄女所付出的勞動,哥我都給記在心裡了,等找到你的妞妞侄女,我一定讓她給你好好的道謝,一直到你滿意為止。不過,」劉靜學滿臉的苦笑和哀求:「你能不能別再耍你老哥了,這樣下去,就是你哥死不了,那光流血也受不了啊。」
「誰耍你了。好心沒好報!」雖然話是怎麼說,小舞的臉上還是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這個也不能怪我,誰讓你那時候腦袋裡想的都是這些的,還什麼閒著沒事玩兒自己,這樣捆捆綁綁的東西還專門有人研究,你還要偷偷摸摸的看,還只是畫片。我看你滿喜歡這些的,我當然就要讓你看個夠啊,怎麼樣,這些真人版的比那些畫片好看的多吧,哼。」
「那個,不是什麼閒著沒事玩自己,只是我們有那種說法罷了,以為兩國在最近的一段時間裡有那麼一些仇怨,我們就把他們的國名按照我們說話的習慣給改成了一種罵人的話,這個應該是屬於那種精神勝利法的範疇。」想了一會,劉靜學才明白小舞所說的那個閒著沒事玩自己的意思,感覺有點不好意思的給小舞解釋。
「可我怎麼就覺得你想到那個什麼國家的時候,總是有著一種咬牙切齒的感覺呢?」小舞有點奇怪了:「偏偏你對他們的不少地東西都很感興趣,比如,你的這個叫做SM的內衣製作方法?」
「這個…
靜學有點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給了小舞一個尷尬的笑嘛。仇是有著一些仇,可能就像你說的那種還很嚴重的仇怨,但是……」劉靜學做出一臉一本正經的模樣,正色的看著小舞:「對任何人我們都不能用一種眼光把他們看死,我們一定要給他們一個機會,一個能夠償還他們所欠下地債的機會,一個讓他們改過自新機會,一個……」
「一個敲詐完他們最後的一滴油水的機會。算了吧,哥哥(三聲)。你這樣騙我好玩嗎?」小舞一臉的鄙視,鄙視著劉靜學的口不印心:「別忘了,我可是能夠知道你在想什麼的哦,就算是我不故意的去瞭解你是不是說的真心話,但是你在騙我地時候,我還是能夠感覺的出來的哦。」
「我……」別人當面戳穿謊言的滋味並不好受,尤其是還涉及到自己的個人隱私的保密情況,劉靜學感到有點惱火了。
「不過看著你不想讓我知道那些人曾經幹過的壞事,是不想影響我的心態。是為了我好的這方面,我原諒你了。」大度的揮揮手,小舞滿臉居高臨下地笑容突然的變幻成了那種可憐巴巴的笑容:「哥哥,我只不過想知道你為什麼騙我罷了,所以我就……,為了這點小事,你也用不著生氣吧,原諒我好不好?」
「小舞,不是我說你,每個人都會有屬於他自己的秘密。你老是這樣的窺探我的秘密,會讓我很沒有安全感地。」劉靜學的眉頭皺成了一個王字:「而且以前好像你也答應過我,再不窺探我的內心,怎麼……。」
「人家不是擔心你嗎!」看到劉靜學的臉色真的非常難看後,小舞也有點擔心了:「你一聲不吭的就躺哪兒去了,不說也不動。怎麼喊都沒有動靜,娃娃也檢查了幾遍,也沒有檢查出個結果。實在沒辦法了,我就只能看看了,看看你到底是不是還有救啊。你不是說過,這樣可以確定你是不是確實死亡的方法嗎?如果沒有死的話,我也可以知道你具體的情況啊。」
小舞的嘴高高地噘了起來,眼圈也紅了:「那幾天,我天天一天到晚的探查你的精神波動,探查你的內心。人都快累死了,可你就是沒有一點點的反映,可娃娃就是不相信你沒有動靜,我也不敢放棄,只能使勁的,仔細的查,很累的。」小舞重重的一跺腳,委屈地扭過身去。
「後來,後來。好不容易有了反映吧,還都是那些亂七八糟的羞人地玩意。要不是你說那是以後掙錢的東西,當時我就想踹你兩腳。可有不捨得(這句劉靜學費了好大的勁才連猜帶蒙的聽清楚了)。最後,最後那個神器還給了人家重重的打了一下,打的我差點沒散了魂。」終於,小舞抽抽搭搭的哭了起來,讓劉靜學頓生手足無措的感覺。
「後來,人家費盡了心思,從那個魔王那裡要了幾個符合你想的那種叫做『模特』的人來,想方設法的勸解著她們習慣了穿那種內衣,,看到你醒了就連忙想讓你看看,誰知道你……,嗚嗚,下回誰再讓我幫你的話,看我……」
「好了,好了,小舞妹妹(閩語式喊法),不要生氣好不好,是『狗狗』不對,『狗狗』在這裡給『類』賠罪了好不好啊,『表』哭了,哭可以促進臉部的血液循環,可以加強面部的新陳代謝,還能夠抒發掉內心的鬱悶。」劉靜學感覺好像有點不對了:自己的這些話,是勸人不哭嗎?怎麼好像還有著勸人多哭一哭的味道?
果然,劉靜學的話讓小舞抽抽搭搭的哭聲登時張揚起來,由那種山雨欲來的沉悶變成了瓢潑大雨的喧嘩。不過好像還夾雜著些其它的什麼。
「呸呸。看我說的什麼話,這個啊,小舞妹妹啊,這個,哥哥不會說話,連勸人都不會,哪有勸人不哭還一個勁的說哭的好處的呢?哥哥這是睡糊塗了,真是太不像話了,該打,真該打。」劉靜學掄起巴掌,掌心內縮,五指併攏,一副標準的按摩空心掌的架勢,重重的拍擊到臉上:「唉呦,怎麼這麼疼啊,頭好暈,不行了,我要躺一會了。唉呦,誰說的空心掌打人不疼,這個打人臉皮倒是不疼,可是下巴疼啊,腦袋還給震的發暈了,唉呦,好難受。」
「哥,你沒事吧。」劉靜學的自殘和裝傻終於讓小舞破涕為笑了(亡靈生物會哭嗎?):「你可別把自己給打傻了,我這裡還有好多的內衣都需要你給幫忙把把關呢,你要是把自己給打傻了,我找誰看啊。」
劉靜學一愣,抬起頭看著滿臉狡捷的小舞,有重重的躺回了躺椅:「唉,唉呦,要死了,真的要死了,我不行了,救救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