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看誰來了。」娃娃的歡呼聲從門口傳來,I也能想像出娃娃的那種歡呼雀躍的樣子,聽到娃娃這麼高興,劉靜學也感覺從心底裡透露出的一種喜悅,只是,到底是碰到了什麼樣的人能夠讓他表現的這麼高興呢?
「爸,你看誰來了。」「劉靜學長老……」「砰∼」「叭∼」
「爸,你……。」「劉靜學長老……」「……」
一番忙亂後,哼哼唧唧的劉靜學被七手八腳的放到了床上,周圍圍上了一圈的人。其中有娃娃,有小舞,有克裡斯蒂吶,有蘇珊,有……野蠻人狂草。還有鼠人司湯達,和幾位叫不出名字來的野蠻人和獸人,儒,鳥族……。
幾天的跋涉,緊趕慢趕的,長老護衛團來到了托斯唐城外的托斯唐灣,在外面和現在圍著劉靜學的那一批護衛們起了一些衝突:經過鳥族幾天前的偵查,他們知道長老就在前面的船上,久別重逢的喜悅,讓他們有些心情急躁,加上連續的趕了七八天的路,來到了一千多里外的熱帶地區,他們的情緒基本上就如同在陽光下暴曬了幾天的松枝竹葉,點火就著;
偏偏這兩天,海族和剛剛派來的魔族護衛們因為互相的實力的相當,強者的氣息在讓他們互相都有點警惕的同時,也有點互相看不順眼,平時都高傲慣了地他們。在身邊有著實力相當的異族的時候,心中都有了一種壓下對方的慾望,這種慾望在經過幾天的醞釀後讓他們顯得有點性情急躁。
偏偏雙方都是那種用拳頭說話大於用嘴巴說話的人,在言語的表達能力上都不是那麼……和藹可親,只是由於雙方都是在別人的手下工作,臨行前雙方地領導(魔王蘇珊海族公主克裡斯蒂吶)都做過交代,嚴禁他們惹事。於是雙方都在保持一定的距離的同時,用眼睛互相的迸發出了感情的火花(憤怒也是一種感情。)只是一直都被雙方的頭領用理智所壓抑住了。沒有暴露在空氣中,得到充分氧氣供應沒有燃燒起來。
在碰上了由野蠻人為主體地長老護衛隊後,由於憨厚率直的野蠻人和心急如焚的獸人們的『挑釁』,這種被壓抑的感情就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在獲得充分的助燃氣體後,轟轟烈烈的燃燒了起來。於是,這雙方就乾柴烈火一樣的同長老護衛隊爆發了一場小規模的『較量』。
海族和魔族在對外上最後還是做到了一致,在無言的默契中,他們確定了較量地內容:就是想用打到長老護衛隊來比試各自的戰鬥力,以各自打到地人數來分個高下。在他們看來,以身材高大的野蠻人為主體地長老護衛隊,也算是具有了與他們相抗衡的實力,可以被當作一種標準,檢驗雙方的戰鬥實力。
只是,這個被當作戰鬥力檢測器的隊伍並不那麼配合。雖然三方都默契的沒有動用武器,都是赤手空拳的互相展開了非常『文靜』的較量。但是通過跟蹤劉靜學身邊學習,掌握了一些不一樣的爭鬥技巧地野蠻人。還是狠狠地給了海族和魔族的高手們『一點點』地『小小』的『驚訝』,接連的撂翻了幾批海族和魔族的高手中的低手們,奮勇的接近了劉靜學休息的地方。
於是,為了自己的顏面;為了『上面』的吩咐;為了保護劉靜學,海族和魔族也都不得不加大了攻擊的力度。而長老護衛隊也經過了一段時間的爭鬥,情緒激動了起來,戰況一時間更加趨向激烈化。戰況的不利,也促使海族和魔族的高手中的高手們也都紛紛的下場。對長老護衛隊進行攔截,意圖阻擋他們前進的步伐。
面對增大的壓力。長老護衛隊的隊員們也都一個個紅著眼睛(並不是狂化),高呼酣戰的拿出了更加有效的戰鬥方式,迅猛的繼續前進著……。
這就是劉靜學和娃娃一開始聽到的聲響,也是吸引娃娃出門的原因。
當然,事情在娃娃出面後也迅速的得到了解決,滿懷激動的長老護衛隊看到了娃娃,就如同看到了久別的親人一樣興奮不已,一些獸人們還眼圈一紅後,泣不成聲的跪倒在地,一個勁的感謝著什麼。他們的對手也只有訕訕的停下了手,撓著頭走到了一旁,鬱悶的在地上畫圈:一個大老爺們,鼻涕一把淚一把的,還怎麼下啊。
在一番連拉帶拽後,娃娃和那些獸人們熱情的擁抱著把那些獸人們從地上攙了起來,一番唏噓後,開始面對了那幾位僅剩的還在打鬥的高手們:面對與自己實力相當的對手,儘管都沒有了殺意,相互間的不信任也讓他們沒辦法停下手來,都怕自己停手後,萬一對方沒辦法及時收手,那自己就是不死也要受傷。而且全神貫注在打鬥上的他們,有沒有發現娃娃的到來,還是一個不能確定的事。
看到娃娃的神情有點不太高興,已經停手的壯漢們就都大聲的呼喚自己的同伴停手,或者幾個人一起加入戰圈強行的分開兩人,還有幾位因此受了一點打擊,還好,沒人受傷。不過那種光挨打不還手的行為讓娃娃連忙的叫停了,在眾人熱切的注視下,娃娃放下了手中的大斧,走到了僅剩的一個戰鬥團伙旁。
娃娃最後面對的不過是幾個相互不服氣的壯漢,其中有魔族兩人,海族三人,還有包括狂草在內的野蠻人三個。在他們的腳下,還有被卸掉關節的魔族五人,被打昏的海族六人,而狂草等三人儘管傷痕纍纍,但是靠著三人間的默契配合,卻無一人倒下,依然鬥志昂揚的與對方互不相讓的拳來腳往。
都認為吃了虧和對手難尋的海族和魔族的護衛們,都默契的沒有聽從娃娃的呼喚,依然乒乒乓乓的打的天昏地暗,誓要分出了個高下來,受他們的影響,狂草他們就是想停下手都不太可能:面對對手瘋狂進攻所帶來的巨大的壓力,不願認輸的他們
化了,幸好的是,他們在狂化中還保留著最後的一絲遠的把自己的武器給扔了出去,現在他們只能靠著自己的拳頭與對方分個高下了。
在眾人關注的目光中,活動活動手腳,在沙灘上彈跳了幾下,驟然間,娃娃就裹起一團飄揚的虛影,消失在那團戰鬥的人群當中,然後就見那團已經被對手刺激的喪失神智的高手們如同煙花一樣的彭散開來,一個個高高的飛起,遠遠的落在了那些野蠻人的懷裡,撞的幾群人都踉蹌的倒退了幾步,在消去飛撞的衝擊力後,被眾人七手八腳的給牢牢的摁在了地上。
最後一個被娃娃給摔開的是狂草,儘管已經狂化了,畢竟他和娃娃也曾經交過手,對娃娃的打鬥方式還是有點瞭解的,多堅持了幾分鐘。不像另外的幾位,雖然在一起也待了有一段時間了,但是面對矮小的(相對於他們的身體)娃娃,他們實在興不起挑戰的慾望,也就從來沒有和娃娃交過手,雖然和狂草他們打了有一會兒,也瞭解了一些野蠻人的新式戰鬥技巧,但是碰上了由劉靜學教導的知識武裝的娃娃,還是不適應娃娃那別出竅機的攻擊和防禦方式,幾下子就清潔溜溜了,被娃娃扔給了知道卸力的野蠻人的手裡,被一群人給摁住了。
還好,儘管輸的莫名其妙兼不服氣,但是輸了就是輸了。那些被拋摔出來地護衛們倒也很乾脆的認輸了,掙扎了一番後,高舉雙手向著周圍的人群示意自己已經恢復了正常,在周圍的野蠻人確認他們沒有說謊後,被摁住他們的野蠻人熱情的拉了起來,親熱的幫他們打去身上的塵土。他們也都禮貌地向著周圍的野蠻人道謝。
只是在扭過頭來後,他們看向娃娃的眼光與以往有了很大的不同,三分不忿。兩分畏懼,兩分熱切後,剩餘的都是好奇了,好奇一個小孩子怎麼會有這樣犀利的攻擊手段和這麼詭秘地攻擊方式。居然能夠打翻一群大人,他到底是受的什麼樣的教育啊。連帶著,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族劉靜學。在他們的心裡也提高了一些地位,增加了一些神秘的色彩。
一番久別重逢的寒暄後,興奮的娃娃帶著長老護衛隊的一眾人等,蹦蹦跳跳的向著船上跑來,他要第一時間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爸爸,至於爸爸曾經在獸人那裡受地委屈,秉承小孩子不記隔夜仇的良好傳統,已經給拋到了九霄雲外。也只有這個時候,娃娃才顯露出兒童地那種特有的天真活潑,與前面地以一擊眾的高手風範截然不同。前後的巨大反差讓海族和魔族的一眾人等看的目瞪口呆,就是長老護衛隊的一群人也是感到一陣的無可奈何。
在船上。碰到了聞訊趕來的克裡斯蒂吶和蘇珊,打了個招呼。娃娃沒有過多地寒暄,跑過了她們的身邊,留下克裡斯蒂吶和蘇珊向著各自地手下詢問事情的發生與發展。藉著這個意外的事件,瞭解同伴的實力。
毫無意外的,自己的合作夥伴的實力讓兩位上位者都感到在情理之中,又感到意外,在情理之中的是關於海族和魔族的實力,雖然有一點點出入。但大致的實力還都在她們的估計範圍內,屬於可以承受的範疇。感到意外的。就是那支突然來到的長老護衛隊,還有娃娃。
相比較起來,克裡斯蒂吶還算有點準備,龜歲的警告讓整個海族都對劉靜學是又恨又怕,恨他們損壞並且佔有了海族的聖地,還喚醒了海族傳說中的恐怖噩夢,那個作為嚇孩子哭好多年的的神秘惡魔,居然就是一直呆著身邊的那個老是呼呼大睡的,憨態可掬的,傻傻的龜歲老爺爺;怕的是根據龜歲閉關前所說的話,如果劉靜學有那麼個萬一的話,發飆的龜歲無人可擋,而那個劉靜學的實力……。
所以所有的海族護衛們的日子都是過的戰戰兢兢,生怕有上那麼一點意外,這次劉靜學意外昏迷的事情也讓他們的情緒變得極不穩定,所以一個個都如同炸藥包一樣,點火就著。現在,劉靜學有了自己的實力,而且看起來還滿厲害的,讓他們在失落之餘也不由得有點慶幸。
只是,接下來的場景又讓他們的心高高的懸了起來,然後又重重的放回了肚中,如同坐過山車一樣。
事情是這樣的:娃娃一蹦一跳的,大喊大叫的跑到門邊,興高采烈的一把推開了門,跟在他身上的目光都看到了屋裡一件什麼東西高高的飛了起來,然後重重的撞到了牆上,翻滾一番後又落到了地上,期間,娃娃一直是呆呆的站在門口,眼睛追隨著那件飛行的物體,傻了。
感覺事情有點不對頭的人們加快了腳步趕到房門口的時候,看到了娃娃的爸爸,那個野蠻人,獸人的兩族長老,海族提心吊膽的看護著的,魔族未來生活改善的希望劉靜學先生,正以一種看起來異常高難度的姿勢爬在地上,從他的身下,幾處蜿蜒的血漬正在漸漸的瀰漫開來,而傷者劉靜學卻令人絕望的一動不動。
正當諸位回過神來的護衛們準備上前看看劉靜學先生是不是確實沒救的時候,一蓬丹黃色的,明潤的光芒從劉靜學壓在手下的那支手上泛起,很快的就瀰漫在了劉靜學先生的那具新鮮『屍體』上——根據擠在門口的多位殺人專家的眼光,那位劉靜學先生就是光明神教的教皇來了也沒辦法搶救,除了他願意花掉若干年的壽命使用光明系禁咒,否則,只能算是屍體,。
可就是這蓬沒人認識的丹黃色光芒,硬生生的在眾人的眼皮底下展現了一番禁咒的威力,目瞪口呆的看著地上的那具『屍體』自動的自發的恢復成正常人的形狀,門口的眾人只能,也只能用禁咒來稱呼這蓬神秘的丹黃色光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