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前面娃娃那還不算魁梧的身軀,司湯達的心裡還在迴盪著劉靜學長老的交代:「你們和娃娃一起,跟著那個侏儒,一起去看看他們的那個部落,瞭解他們的所有情況,包括他們的居住環境,衛生狀況,飲食條件,成員發佈,還有面對的危險等等。你弄的越清楚,我們以後發展起來就越快。這點,娃娃不如你們,所以,他在路上主要就是起一個保護作用,真正的重要的事情還得你們去辦。」
「以後我們的部落要多長時間能夠發展起來,以後能夠發展到什麼程度,這些都要看你們這一次的出訪是否成功了,還有成功到什麼程度。也就是說,整個部落的未來,就要靠你去創造了。」劉靜學用手指著面前的十個年輕的獸人,一一的指點到他們的年輕的面孔上,臉上帶上了充滿希望的笑容。
「我相信你們能行的。」看著劉靜學長老那張年輕的笑臉,司湯達感覺心裡熱血沸騰,有著一種敢於面對任何困難的信心從心底湧起,他的眼睛立刻濕潤了。他連忙扭頭,卻發現周圍的鼠族都是激動的熱淚盈眶了。
「我會在這裡等著你們回來,我希望你們回來的時候,我為你們擺的慶功宴能夠緩解你們的辛勞,一切都拜託你們了。」劉靜學的笑容讓司湯達他們挺直腰板,器宇軒昂的走進了黑洞洞的地下通道。
只是讓司湯達感到困惑的是,劉靜學居然沒有給他們交代任何的具體行動目標。
「這次的任務就讓你們自己看著辦吧,畢竟對於侏儒部落我也不瞭解,不知道他們有什麼,缺什麼,面對什麼樣的危險,所以,對你們的行動,我也沒有發言權。所以,這次的行動,我給你們完全自主權,由你們去確定該幹什麼,不該幹什麼。只要你們能夠站在部落的立場上考慮,我相信你們能行的。」依然是笑瞇瞇的劉靜學,不過這一次所有的鼠族都感覺到了這個笑容中帶的壓力和責任。
「你們也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負擔,這件事只要你們努力的去辦,其它的就都好說,大不了,我們再熬上幾年,沒關係的。」劉靜學勸解的話卻讓司湯達他們的心理負擔更加重了,差點都想不幹了。還好,劉靜學接下來的話又讓他們恢復了勇氣與信心:「你們都是鼠族的青年,你們代表著鼠族的未來,不管這件事情能不能辦成,對你們都是一場不可替代的經歷,而這個經歷將伴隨你們的終身,一直影響著你們的生活,並且通過影響著你們的生活,最終影響到整個鼠族的生活和未來。所以,我把這件關係到鼠族未來的事情交給你們去辦,主要要的就是你們能夠從中學到點什麼,這個,才是我希望得到的。」
「我希望你們能夠通過這次的經歷,從中獲得經驗,給鼠族帶來更加美好的未來。鼠族的未來就在你們的手中了。去吧。」再劉靜學鼓勵的目光中,司湯達他們跟在娃娃的身後,在康斯坦丁的帶領下,向著侏儒部落出發了。
「沒想到,劉靜學長老居然滿會挑動年輕人的熱情的嘛?」不知道躲在那裡偷聽的古菲特出現在劉靜學的龍繭旁邊:「不過如果我族裡的年輕人如果有個什麼意外的話……」
「吃飯還會噎死人呢,難道怕死你就不吃飯了!」劉靜學沒好氣的沖了古菲特一句:「年青人不讓他們乘著年輕的時候出去闖闖,難道到老了不會感到遺憾?而且部落的未來是屬於他們的,讓他們早早的參與其中,更能促進他們對部落的責任感。現在讓他們多擔擔責任,有著你在後面看著,也出不了多大的事。等你甩手不幹了,等到他們開始在部落裡扛大梁後,這次的經驗能夠起多大的作用你也是能夠想像的到的。」
「部落現在是你們的,可早晚都是他們的,不乘著你還能夠活動多培養培養他們,等你倆腿一蹬,讓他們乾瞪眼不知道該怎麼辦啊。」衝著古菲特翻了翻白眼,劉靜學感覺非常的不爽:「我把我的孩子都派出去了,去保護你的部落的未來,你卻在這裡和我唧唧歪歪的,我說你這樣是不是過分了點。」
「誰又怎麼你了,劉靜學兄弟?咦,人呢?」安塞那富有磁性的聲音從上面傳了過來:「地上怎麼就又一個大洞了,我說劉靜學兄弟,你就不能老老實實的在屋裡呆著嗎?怎麼被困在龍繭裡面你還能挖出這麼大的一個洞出來,你真是太厲害了,讓我佩服的那是五體投地啊。」笑嘻嘻的從劉靜學掉下來的地方探頭看了看,安塞以標準的五體投地的姿勢,重重的摔倒在劉靜學的頭上,的龍繭上。
「我說,你就不能好好的下來嗎,那邊有這麼多的空地,你幹嘛非要往我的這個龍繭上跳,看我不能動,欺負人是不是。」在安塞跳下來的時候,劉靜學就連忙張開雙手半蹲下去,看到安塞從龍繭上滑下後,才張著雙手站了起來。
「呵呵,這上面軟軟的,摔不壞人啊。」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安塞無視劉靜學的:「再說你不是巴不得這個龍繭早點破嗎,怎麼現在心疼起來了,難道你是住上癮了,不想出來了?」
「誰住上癮了,我巴不得它早點破呢。可是就你的那干樹枝一樣的身體跳到這個上面就能夠打破它了?騙誰呢。」氣哼哼的坐到了地上,劉靜學感覺心裡實在有點堵的慌:「你說我這是招誰惹誰了,怎麼一個個的都想在我的頭上蹦達幾下?難道能夠在我的頭上蹦達,就能夠顯得你們高貴多少?……」
「嗯,確實是軟軟的,滿舒服的。」卡奈爾笑嘻嘻的沿著龍繭的壁滑到地上:「安塞你到是滿聰明的嗎,你是怎麼發現這個龍繭是軟軟的?我怎麼就從來沒有發現跳到這個龍繭上面會是這種舒服的感覺。」她完全沒有在意,劉靜學的臉已經黑了下來。
「那個,劉靜學大哥,我能不能試一試啊。」還好,布萊頓的眼光還算銳利,看到了劉靜學的臉色變化,站在坑沿上彬彬有禮的問了一聲。
「你……」劉靜學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雖然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可是對這種騎到頭上的要求,劉靜學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使勁的磨了磨牙,再看看上面笑咪咪的用充滿期盼的眼光看著自己的布萊頓,劉靜學頓時洩了氣:「跳吧,跳吧,反正也壓不死我,你們就隨便的跳吧。」
「那我可就真的跳了?劉靜學大哥你小心了。」一片潔白的光芒從布萊頓的身上漸漸的泛起,越來越亮,越來越亮,但是卻不顯得刺眼,讓人可以瞪著眼睛看到發光的布萊頓的一舉一動。
「仁慈的主啊,賜予我力量吧。」喃喃的念叨了半天後,在身上的光芒達到頂點後,布萊頓大喝一聲,雙手持著那根從他的父親那裡偷來的傳承棒,躍起半空,向著包裹著劉靜學的龍繭兇猛的撲了下來。
「噗∼」「啊——」「吧嗒∼」
布萊頓還是失敗了。
那根傳承棒鑲嵌在龍繭中,橫貫整個龍繭,在龍繭的兩邊留下了兩個把手。而布萊頓卻重重的被傳承棒彈到了康斯坦丁的牆上,砸入半尺多,成了一副鑲嵌在牆上的壁畫。
揉著頭上那個新鮮熱辣的大包,呲牙咧嘴的從地上爬起來,昏昏沉沉的劉靜學看著嘴角掛著一絲血絲的布萊頓,真的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你到底是想幹什麼啊?能不能先給我打個招呼,也好讓我有點準備啊。哎喲……嘶……好疼啊。」
掙扎著在別人的幫助下從牆上下來,布萊頓活動活動身體,發出幾聲痛苦的呻吟:「哎喲……,我只是想試一試看我能不能打破這個龍繭,啊……,沒想到這玩意這麼結實,我看娃娃平時砍的也是滿輕鬆的嗎,誰知道……。」
「那我還得謝謝你了,嘶——」把手伸到目前,看著上面的血色,劉靜學忍不住咧了咧嘴:「你下的手到是滿狠的啊,還好這個龍繭夠結實,要不然你還不直接就把我的腦袋給開瓢了。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你最好提前打個招呼,讓我最少也有個準備,不然到時候死了都是個枉死鬼,死的糊里糊塗的。」
「行,行,下次我再敲這個蛋的時候,我一定通知你一聲。」使勁的活動活動身體,布萊頓就這兩句話的功夫就好像恢復的差不多了,讓人不得不為他那狂信者的強悍恢復力感到讚歎:「嗯?嗯——,嗯——啊——,還是不行。」
哭笑不得的看著累的氣喘吁吁的布萊頓,還有橫貫在龍繭裡面的那根潔白的傳承棒,劉靜學對布萊頓的不幸只能報以苦笑:他的傳承棒鑲嵌在龍繭裡面,拔不出去了。
扒著那根橫貫龍繭的傳承棒,劉靜學雙手施力做了幾個引體向上,扭頭看看外面累的氣喘吁吁的布萊頓,歎了口氣:「算了,我看你還是好好的修煉一下吧,爭取早日提高自己的實力吧。這個玩意就先放我這裡,我會幫你把它保存好的。」
「呼,要不……呼……還能……怎麼樣。」衝著劉靜學翻翻白眼,布萊頓終於不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不甘心的用眼睛看著那股鑲嵌在龍繭裡的傳承棒:「要是讓我爸爸知道我把傳承棒給交給別人保存的話,估計你也好不了,他一定會找你較量較量的。」
「唉,你這可就說的不對了,這根傳承棒是你非要硬塞進來的,而且限制住這根傳承棒拿不出去的是喀斯特達的龍繭,就算是要找事,你爸爸也得找喀斯特達啊,關我什麼事?」也說不上是幸災樂禍,不過看到別人的不幸對劉靜學的鬱悶的心情到是起到了不小的開解作用,現在劉靜學都能跟布萊頓開玩笑了。
「哼,就憑你不是狂信者兵團的人,還敢拿手摸那個狂信者兵團團長的傳承棒就夠我爸爸找你的麻煩了,你以為那個傳承棒是誰都能夠動手亂摸的啊,就是我爸爸,吃飯上廁所後沒有洗手,絕對是不敢用手摸那根傳承棒的。你想想你的手多久沒有好好的洗過了,還敢摸傳承棒。你等著吧。我爸爸絕對不會隨便放過你的。」布萊頓想到還有一個人陪著自己受罪,心情頓時開朗了起來。
「啊,那你不早說,你個臭小子,你陷害我。」劉靜學可真是閉門家中坐,禍自天上來。
「我可沒有,我只是想幫助你打破那個龍繭,我明明是在幫你。你不要不識好人心。」
「可……,可你也不看看你的實力,沒有那個實力就硬來,你……,你不自量力卻讓我承擔責任,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我那叫追求進步,挑戰自己的最大實力,嗯,對,我那是尋求突破,增強我的實力,我要挑戰自我,我要努力超越自我,我要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我這樣說的話,我爸爸就不會怪我了。」布萊頓想到妙處,忍不住手舞足蹈起來。
「你追求突破幹嘛要害我,把你的破棍子給拿走,你給我回來,把你的棍子拿走啊。」看著瀟灑的走遠的布萊頓,劉靜學欲哭無淚:「我這是招誰,惹誰了啊。老天,你不能這樣玩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