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你們一致要求,那我就接受這個外籍長老的身份吧。」看來,這一次這三個老傢伙是下定決心要把劉靜學拉下水了:「不過,我希望你們不能限制我要幹什麼和必須幹什麼,另外,如果三個族裡面有人出去的話,我希望他們能夠幫助我留心一下有關妞妞的消息。你們也要想辦法幫我聯繫能夠找到的人手,幫我盡快的找到妞妞。可以嗎?」
其實劉靜學還想說的一句話是如果找到妞妞,他希望能夠馬上出發去尋找妞妞。可是考慮到自己現在的情況,和說出來後會引起的反應,他還是把那句話給留在了肚子裡:先不說自己現在被關在龍繭裡面,喪失了行動的自由,光是說出自己要走的消息,估計最好的結果就是三個族在尋找妞妞的問題上出工不出力,那差一點的結果……。劉靜學的心裡想起一個詞:軟禁。
「這個當然沒問題,不管你是不是我們的外籍長老,就憑你前面對我們的指點,我們也會把你的事情當作自己的事情來辦的。」狂風長老大大咧咧的拍胸脯把事情包攬下來。
「哦,那麼我們就來商量一下派人出去組建傭兵團的事情吧。」劉靜學到是很快的進入角色,立馬開始計劃三族的未來計劃。
「好啊,那我們就……組建傭兵團?你是說讓我們組建傭兵團?我們野蠻人和他們兩個獸族組建傭兵團?不是加入別的傭兵團嘛?」
「給別人打工哪有自己當老闆來的舒服。」劉靜學不負責任的說了一句三個長老聽不懂的話:「再說,你們組建傭兵團是為了給族裡多掙一些過冬的糧食和衣服,靠著給別人打工,當傭兵,看別人的臉色行事,還要受到別人的盤剝,哪有自己組團掙錢來的快。」
「而且,前一段的時間你們也領略到了那些傭兵的水平,也知道了他們的能力,當然,最重要的是瞭解了自己的實力,難道你們認為,靠著你們的實力還不能夠勝任當一個傭兵嗎?」
「我們當然比那些傭兵強了。不說我們野蠻人狂化後的實力,就是不狂化,他們也沒有多少的人能夠是我們的對手。」
「不過,我們擔心的是另外的問題。」古菲特拄著手中的短杖,目光迷離:「我們的族人相對那些人族來說,還是太老實了一點,我擔心他們會在外面被騙。」
「被騙?這個到是不用太擔心,他們野蠻人裡面不是有一個叫做狂草的嘛,我看他騙那個叫做司湯達,是叫司湯達的吧,」在古菲特那裡獲得確認後,劉靜學接著說:「那時候表現的可不是一般的聰明啊,很有的扮豬吃老虎的架勢。如果把他們兩個編成領隊,有司湯達在明,狂草在暗,兩個人商量著把握方向,估計吃點小虧的話,早期是免不了的,以後,要不了多長的時間,應該就沒有人能夠再騙他們了。」
「而且,按照上次對付那些傭兵團的方式:鳥族的負責偵察放風,鼠族的負責偷襲,野蠻人就負責正面對抗,一般來說,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的。尤其是上次咱們把那麼多的傭兵都給扒光了衣服,連末日城的城主都被抓住了,估計他們在外面,應該不會有人敢拿他們怎麼樣的。」劉靜學現在迫切的希望有人能夠幫他打聽妞妞的消息,所以對組建傭兵團的事情那是不遺餘力的贊成。
「這些我們都知道,」聽了劉靜學的話,三個長老的臉上都露出自豪的笑容:「不過我不明白的是:你為什麼要把那個末日城的城主就那麼給放了,還不讓我們找他多要一些糧食和衣物。」
「咳,不是有那些傭兵給我們送來了那麼些的衣服和糧食嗎,夠我們用的不就行了,還要那麼多你就不怕放壞了啊。」劉靜學對這種長期受生活壓迫形成的貪婪,感到不以為然:「再說,我們都已經殺了他的兒子了,現在又俘虜了他,幹嘛非要殺了他呢?殺了他,上面不會再派一個城主來嗎?新來的城主你能夠保證他就比現在的這個城主好嗎?」
「我們殺了他的兒子,跟他結了仇,他來找我們報仇,那是無可厚非的。總不能你們殺了他的兒子,還不讓他那個當老子的來報仇吧,那樣也太不講理了。狂風長老,你這樣的心腸可是要不得啊。」看著狂風長老被自己說的臉都紅了,劉靜學悄悄的笑了。
「如果我們真的殺了那個城主,那麼那些貴族肯定會打著為他報仇的旗幟來剿滅我們。到時候不管他們是從那裡來得,肯定會帶來大量的比上次的傭兵厲害的多的部隊,而且,因為我們殺死了城主,不管是為了面子還是其它,新來的城主和我們之間肯定是不死不休了,這樣的結果,我想,不管是你們還是我都是不願看到的。」
「那麼,我們為什麼不把一個被我們打怕了的城主給放回去呢?而且這個城主看起來也不是多聰明的樣子,居然被我們抓住還拿他的那個貴族身份來嚇我們,厲害也是有限。你們沒有看見,據喀斯特達說,他跑了後都給嚇的尿褲子了呢。」
「又這樣的一個敵人,總比來一個厲害的敵人好吧。我知道你們野蠻人喜歡找強者打鬥,就是以前你們沒法自主狂化的時候,狂化了還都是找最厲害的打,但是現在是為了保護你們的部落,敵人當然是越弱越好了,你們說對不對?」
「這樣的話,那些出去打拼的人就不用擔心家裡了。嗯,靜學,還是你想的多。」古菲特到是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忍不住讚歎了一聲。
「少廢話,我就不信你們沒有想到這點,只是你們都不說罷了。現在我擔心的就是:那些出去的人,怎麼樣才能夠保證他們的安全。」劉靜學歎了口氣:「就說自由聯邦對所有的人都是一視同仁,可是他們還是要接任務,要做任務的啊,那在路上他們的安全怎麼辦?」
「有著鳥族在空中偵察,有著鼠族在地下偷襲,正面作戰有狂戰士。這樣的組合,小股的人到是不用擔心,但是如果有大股的敵人來的話,他們怎麼辦?或者有魔法師來的話,他們怎麼辦?靠他們從那些傭兵手裡弄來的盔甲,不要說防魔法了,就是厲害一點的弓箭手估計他們都防不住。而你們又沒有太好的遠程攻擊手。獸族的力氣太小,野蠻人狂化後根本沒有準星,這些都是問題啊。」
「是啊,這些都是問題啊,那麼您有什麼辦法呢?靜學長老?」
「是啊,是啊,你現在也是我們三族的長老了,這些事情還是要靠你多動動腦筋啦,我們在這方面都不如你,那這事就交給你了,我們就去忙別的事去了。快走,快走……。」狂風推搡著馬克阿瑟走出了房門,任由劉靜學在身後千呼萬喚,再也沒有回頭。
「狂風本來就是我們當中最聰明的,那個狂草就是他的孫子。平時有了什麼事我們都是靠他拿主意的,既然他都說你行,那麼你肯定就是行了。我等你的好消息。」施施然的爆出一個大冷門,古菲特拄著枴杖,一步三搖的走出了房門。
張著嘴,看著古菲特晃出門,劉靜學現在的心裡只有五個字:扮豬吃老虎。
沒想到,真正的扮豬吃老虎的高手居然就在自己的身邊,自己還當面說他的孫子有扮豬吃老虎是素質,這不是自找沒趣嗎。結果人家給自己留下一個大難題就跑了。唉,報應啊,禍從口出啊。
「唉,娃娃,娃娃,等等我,別跑的那麼快,等等我嘛。」喀斯特達那特有的憨憨的又帶著一股粘性的聲音從屋外傳來。看來又是娃娃來送飯的的時間到了。
「不行,你不能再吃了,你再吃,爸爸的飯就不夠了。」娃娃的跑動速度非常的快,話剛說完就鑽進了劉靜學的房間,然後一手端托盤,一手擎起斧頭,兩眼閃動間,眼珠就變的通紅通紅,單手高擎斧頭,一聲怒吼,衝著劉靜學就劈了下來。
「刷∼」娃娃舉著斧頭,順著下落的力量,劃了一個弧線,橫向的劈在龍繭上,登時劈開了一條裂縫,然後娃娃的手腕一翻,利用斧頭後端的厚重部分,靠著劈砍的餘力,在龍繭上造成一個約十公分的缺口,然後另一隻手迅速的把手中的食物向龍繭裡面塞了進來。
龍繭裡面,劉靜學也配合默契的在娃娃把食物遞進來的時候,快速的把上頓吃剩下的托盤從旁邊的縫隙中塞了出去,另一隻手也穩穩的接住了娃娃遞進來的托盤。這套動作,他們都練習了一百多次了,熟的不能行。
「哎呀,又晚了,我說你們倆的速度到是越來越快了,還連一塊掉的都沒有,真是……」喀斯特達吧嗒著嘴,鼓鼓囊囊的嘴裡不停的咀嚼著,還居然能夠清晰的說出話來,關於這一點,劉靜學是深感佩服。
「你還說,要不是你,我能夠被關進這個裡面嘛?你到現在還不好好的鍛煉,成天只知道吃,要知道我還在這裡等著你晉級後放我出去呢,我可告訴你啊,如果你再不好好的鍛煉,爭取早日晉級的話,到時候我可就不讓娃娃給你吃東西了啊。」每次聽到喀斯特達的聲音,劉靜學就忍不住心火直冒,你說這個傢伙怎麼一點自覺性都沒有呢,把別人給關了起來,卻一點點著急的樣子都沒有,實在是……實在是……。
「別,千萬別,你要是不讓娃娃給他吃東西的話,還不如直接讓娃娃把我給剁了算了。」安塞也跟著踏進了這間小屋:「這個胖丫頭,長的這麼胖還跑的飛快,你不讓娃娃給他吃東西,他可是會搶我的啊,到時候我和布萊頓我們幾個可是要活活的給餓死啊。你不知道,這個丫頭的飯量可是非同一般的大,我和布萊頓,卡奈爾我們三個的飯量都比不上他一個,要不是他不敢當著娃娃的面搶,我們早就餓死了。」
「哦,他為什麼不敢當著娃娃的面搶,卻敢搶你們的東西?那都說明你們太懶了,實力沒有娃娃的高,鍛煉沒有娃娃的勤,所以他敢搶你們的東西,卻不敢當著娃娃的面搶東西,作為活了幾十年的半精靈,你還好意思在這裡大聲的嚷嚷,你也嫌丟人。」類似的話安塞也不知道說過多少會了,劉靜學知道他是想讓娃娃多做一些食物來吃,只是又不好意思和娃娃當面說,畢竟娃娃的辛苦是大家都看在眼裡的。為了早日的把劉靜學爸爸放出來,娃娃是每天都起早貪黑的忙個不停,不斷的錘煉自己的身體,希望自己能夠盡快的達到能夠把包裹爸爸的那層光罩給劈開,放爸爸出來。
從剛開始的只能劈開一條小縫,到現在能夠游刃有餘的劈開一條把裝滿糕點的托盤遞進龍繭,娃娃只用了半個月,就讓自己的攻擊力大大的上了一個台階。這點,讓所有看到的『人』(包括半精靈,精靈,人和龍)都大吃一驚,也直接的引發了布萊頓的知恥而後勇的精神,奮發塗牆,努力追趕,把他自己的實力也畫出一條直線上揚的牛市圖。捎帶的,其它的『人』(同上)也半被迫的加入了鍛煉的行列,實力也都出現了一批滿線漂紅的局面(這個應該是說上漲吧,我不懂股票。)
可惜,比起娃娃來,他們都感覺非常的鬱悶。相對與娃娃的進步速度,如果說娃娃是在小步快跑的話,那他們就和老大爺老奶奶們飯後遛彎的速度差不多了。唉,人吶,吃一樣的飯,怎麼就差距這麼大膩!
「小心——」彎腰撿起劉靜學扔出來的托盤,娃娃剛剛走到一旁,變故就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