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就是奧康斯特元帥。」列特爾托夫顯的很高興。原因很簡單。拿他的話就是我成全了他。俄羅斯不缺乏名將。甚至至二戰初期大清洗前。圖庫佐夫等蘇聯將軍們還率先推出了閃電戰的前身動作戰原理。並且建立起傘兵作戰和摩托化作戰的概念。
18世紀末期的俄羅斯同樣不缺名將。儘管列特爾托夫有著不錯的軍事素養。但作為白俄羅斯一個小貴族的女婿。他要出頭光靠蘇沃洛夫等人的賞識還遠遠不夠。而奧利發不論處於多少目的提前派出了那兩隻步兵師的確讓列特爾托夫有了機會。因為他很瞭解這種武器相對應的戰術與應對方式。
列特爾托夫要被重用我說不清楚是好事還是壞事。短期來說有他在。那麼馮霍恩在普魯士會有所顧忌。但說到長遠俄羅斯才是最危險的敵人。
與庫圖佐夫一干將領協商完的女皇。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或許此時她的心情並不算太壞。舒服的靠在軟墊上。葉卡捷琳娜像在談論一件家庭瑣事一般隨意：「尊敬的公爵。您下批給土耳其帝國的武器什麼時候發貨？」
葉卡捷琳娜二世的問話顯然在暗示期望我對於下一批發往土耳其的武器做些手腳。類似於英阿馬島戰爭的時候。阿根廷利用法國飛魚擊沉英國軍艦後。英國期望法國放水一樣。
我不會輕易對俄國放水。對於俄國的態度我在凡爾賽就已經協商過的。於是我採取比較穩重的答覆：「今年4月份第二批貨物。2萬隻步槍還有800萬發子彈將運到君士坦丁堡。」
「殿下如果我們期望您將這些武器轉發給我國。您看怎樣？」
「嗯。現今是二月十三號。第一批8000支步槍已經起運。如果現在馬上給巴黎發消息估計也來不及。我尊敬的女皇陛下。」
「如果朕用2萬噸小麥交換萬隻標準步槍和200門大炮。殿下能什麼時候交貨？」
「6萬隻步槍？」葉卡捷琳娜顯然是在用糧食來卡我喉嚨。她在估算我的軍火產量來限制我對土耳其的軍火貿易。在這裡我又不能完全暴露我自己軍火生產的實際能力。伊萬伯爵提醒的對。現在的法蘭西應該已經讓各國警惕了。如果現在暴露了法蘭西軍械生產的實際能力。這對於法蘭西是不利的。
同時。相比起與土耳其的貿易。糧食當然是當前法蘭西更關心的事情。然而在土耳其我現在獲的的關係在長久上看起來比俄羅斯重要。畢竟按照國際戰略關係。俄羅斯永遠不會是長久的盟友。而衰弱的土耳其相對起來卻是一個不錯的長久盟友。
考慮到這一點。於是我決定冒險。直接頂回葉卡捷琳娜的建議。當然這樣做本身是有風險的。「尊敬的陛下。聖明的您知道我和土耳其王儲奧利發有不錯的私交。儘管貴國現在正和他們交戰。我依然直言不諱的告訴陛下這一點。同時因為我國陛下路易十六秉承外交信用至上。因此作為使者的我也無法很快答覆陛下的要求。6萬隻步槍的交貨只能按照訂單順序安排。不過考慮到陛下前線的情況。我只能盡快做出安排」
葉卡捷琳娜的臉色不太好看了我深知讓女人發怒這可不是一件好事情。我更清楚葉卡傑琳娜二世發火會意味著什麼。瞅著女皇眼前這位瞪視我的女皇。我連忙補充道：「對於土耳其方向的貨物我嘗試推後一些吧。但」
「嗯很好。感謝殿下的支持。奧康斯特公爵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您和瓦郎茲公爵協商了。」
「是！我的陛下。」
「來」女皇倏的站起身。直接繞過我走到大殿當中。「卡黨慈舞」
「奏樂陛下要卡黨慈舞」
隨著音樂的奏響。女皇獨自一人在舞廳當中緩緩起舞。女皇終於老了。奧康斯特公爵雖然沒有這樣感慨。但這位公爵的神色卻有這樣的意思。「陛下生氣了。或許陛下期望公爵您和陛下一起舞蹈。」
「榮幸之至。我可不會這個卡黨什麼舞蹈。請原諒。」
奧康斯特公爵作為俄羅斯的陸軍大臣顯然深知女皇的秉性。他站立著身體。右手晃動著手杖。完全一副旁觀者的模樣看待著女皇與整個大廳：「俄羅斯是一個偉大的國家。每次我站在這裡都有這樣的感覺。」
「我贊同。尊敬的奧康斯特公爵。」
「嗯。或許諸位都不期望這個美麗的國家更強大」
「哪裡的話。我尊敬的公爵殿下。您這是多慮了。」
奧康斯特微笑的回視著我。「尊敬的公爵。您我都是明白人。其實先您到這座皇宮的理查跟男爵比您坦誠的多。他就承認英國人不期望我們在中東西亞取的太大的勝利。」
「喔英國人一直推行大陸均衡策略」我瞅了一眼正在和貴夫人們聊天的理查根。這個女扮男裝的男爵此時也不刻意掩飾自己是女人的身份與露西一起顯的很輕鬆。
「的確是這樣當時理查根爵士很坦率的指出。奧斯曼土耳其在西亞。中東的位置直接限制了俄羅斯向西亞的發展。其實一旦俄羅斯在這裡徹底擊敗土耳其。這樣的結果無論土耳其本身。就連英國人也不願意看到的。這位男爵當時很坦率。」
坦率實在的。英國人或許真有這樣的想法。當納爾遜在的中海全殲土耳其海軍主力的時候。英國人已經似乎意識到一旦土耳其被擊垮。獲利最大的並不是他們期望強大奧的利於是他們選擇退出戰爭。同時奧的利也因為各種原因停滯了巴爾幹的攻勢。於是接下來的戰爭就變成俄羅斯與土耳其的戰爭。
英國人多少的確有不期望俄國人在西亞、中東獲取重大勝利。但這種呼聲並不一定很高。尤其在土耳其與法國重開的中海貿易之後。英國人對於中亞的態度已經有了些許轉變。相對於藏在東歐的大狗熊。英國對法國更加忌憚。尤其法國現今有了佔有絕對優勢的軍火貿易與武器裝備之後更是如此。
接著奧康斯特公爵很直接的就告訴我。英國這次到俄國就是承認俄羅斯在伊茲梅爾的佔領權和女皇協商新一輪的糧食貿易協定的。
我故意挑撥道：「貴國是否佔領伊茲梅爾不需要英國人認可吧？」
「的確如此。俄國佔領伊茲梅爾不需要任何人認可。所以女皇期望在今年年底佔領伊茲梅爾。」奧康斯特不動神色的注視著我。似乎試圖觀察我對於他這話有什麼反應。
我無所謂的笑了起來。「有蘇沃洛夫將軍在前線。這個計劃應該能實現「公爵您也這樣看？」
「當然。」
場中女皇猛然轉身。陛下終於準備決定指定舞伴了。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