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後沒有和拿破侖提及怎樣讓他鎮壓混亂的人群,也沒有過份渲染成為拯救巴黎英雄會有怎樣的好處,畢竟歷史中拿破侖知道該怎麼幹,而且我還在等米拉波和法拉耶特,只有和他們協商才能確定怎樣處理這件事情。
其次在17年,歷史中的拿破侖還只是一個尉,剛剛在科西嘉獨立未遂的他此時原本應該窮困潦倒,等待著土倫戰役重新跡,不過現在的他已經提前獲得了一些資源,他此時的心境是怎樣的呢?
拿破侖的哥哥約瑟夫被安排到意大利軍團軍需工作,負責意大利軍需準備和我的軍械庫協調工作,當然這個工作沒有歷史中約瑟夫曾經的職位有油水,不過波拿巴家族此時已經已經真正擺脫了窮困。
現在的拿破侖應該期望更多,我沒有直接問他關於意大利計劃執行情況,儘管我試圖瞭解這個意大利計劃起的經過,但最後我也只能關注拿破侖對於意大利計劃的關切程度。
拿破侖很期待意大利計劃執行,說實在現在儘管巴黎現在的局面很混亂,但要執行這個計劃還是有條件的,尤其當奧地利都被包圍,神聖羅馬帝國聯盟正逐漸倒向普魯士,這時候只要在教皇採取他意大利統一計劃前採取果斷措施,那麼意大利就會順利成章的成為法國的一部分。
「拿破侖將軍,對於你們準備.的意大利計劃我看過了,讓馬塞納準備一下,我想這個月底就可以進行了。」
「大人您覺得此時我們還有條件.接管北意大利?」迪姆裡耶將軍今天過來主要是協商新編第一師人事後續問題,當我正式接管勃艮第領地,這個師的歸屬問題就成為了急需解決的事宜。不過針對意大利計劃顯然是最近整個法國6軍都在關注的問題,法國軍隊太需要機會證明他們自己的力量了。
「整個意大利計劃我們最多動.用4萬人,敵人只可能是教皇的干涉力量,針對這一點我不方便出面,並且我接管了荷蘭和比利時也不可能成為北意大利的領主,所以這次行動我想最後就讓拿破侖去完成。」
「我!大人?」拿破侖眼睛都直了,在意大利計劃籌備階.段負責指定計劃的拿破侖顯然清楚意大利究竟意味著什麼,當然這次的意大利計劃他不能像歷史1796年那時到意大利洗劫一番,但好處顯然也會不少。
「是的,不過這個顯然要在你成為中將之後才行,這.樣我就可以建議馬塞納接管萊茵方面,迪姆裡耶將軍這次法國的革命之後會有很多人事變動,您也要把握機會。」
「是!元帥大人!」迪姆裡耶滿面紅光的向我行了一.個禮,顯然這位將軍清楚我這番話不是虛言,不過他更清楚了即便我成為了勃艮第相對獨立的領主,但我對於法蘭西的影響力有多大。
「昨天我和英國.代表理查根爵士初步談了一些未來英法關係的事宜,後天英國相皮特也會到海牙,那時我們具體協商一下法、英還有勃艮第未來的關係,到時候迪姆裡耶將軍有沒有興趣到海外做一個獨立總督?」
「獨立總督!可…姆裡耶到沒有考慮自己會不會被配到一個貧瘠的海外領地,顯然他沒有擔心那個,看他此時的表情顯然更多考慮自己的行政能力。
「對於沒有處理過的事情您該多鍛煉鍛煉,以後方便回國接管更重要的事情。」我輕描淡寫地談論這麼一系列人事任命似乎完全不把偉大的法國國王放在眼裡,但其實我更清楚這些事情的處理只會對那位可憐的路易十六陛下更加有利,畢竟一系列的外交成功能拯救這位國王在民眾心目中的地位。
應該是如此,對於自己左右法國的力量我真有這麼大麼?儘管我對於塔列郎帶給我巴黎的消息還不能全部相信,但顯然米拉波、法拉耶特還有很大一部人都支持我成為君主立憲製法國第一位相這顯然是一個事實。
然而我不太願意接手這個職位,因為我對於法國內部情況還有些顧慮,法國各方面情況我還沒有完全瞭解,各方面的意見分歧很大。歷史證明法國無論哪一代共和國一直表現出這樣的狀況,尤其當啟蒙思想在法國醞釀了太久,各自有想法的人太多。共和國初期,要接手相職位處理法國事務顯然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我瞧著眼前的拿破侖,他應該適合這個職位,當然他現在還太年輕。
「殿下您有什麼吩咐?」我不清楚拿破侖是否已經針對我給他勾勒的意大利任務想入菲菲了,或者是針對怎樣成為巴黎的英雄正在躊躇滿志,不過無論這個科西嘉矮個同學再怎麼浮想聯翩,他肯定沒有想到我為他預定的終極職位是什麼。
「啊……其實沒有什麼了。我最近不太願意談論複雜的政治呀,人事,外交這些事情,還請兩位理解,為了處理比利時和荷蘭的事情我可費勁了不少腦細胞,說起來該給這個新領地換個名字?勃艮第這名字實在是太土氣了。」
「殿下,您看荷比聯合王國怎樣?」迪姆裡耶謹慎的建議著。
「荷蘭比利時這兩地矛盾不小,這樣的名詞給人一種不踏實的聯合感。」我搖頭否定,同時徵詢拿破侖,「你有什麼建議?」
「新荷蘭您看怎樣?」
「新荷蘭……」我品味著這個名詞沒有表態,新荷蘭這個詞裡面似乎有太多的含義了。
接下來幾年歐洲格局會有很大的變化,我回想著昨日和理查根,羅切絲爾德談論到的歐洲新格局,這其中也包括著太多的意思了。
我沉默了,靜靜地沿著河邊的石子路慢慢行走,拿破侖和迪姆裡耶沒有緊緊地跟我,顯然他們覺我在考慮什麼,周圍似乎還有一些察覺我身份荷蘭行人也不敢前來打擾,遠遠站在一邊給我留下足夠的思考空間。
法國大革命還是爆了,我沒有能阻止他的開始,但已經改變了這個革命的一些因素,
說起來土倫戰役應該不會生了,奧利地顯然也沒有能力干涉法國的革命,接下裡現在的法國大革命應該會少死些人?拿破侖是否能收拾接下來的爛攤子?我現在該怎樣做呢?
遠處傳來蒸汽汽輪的聲響,那是皇家瑪利亞號啟航美洲的聲響,我眺望著那隱約可見的煙柱,輕輕吐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