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帝國的賢臣:
聽到卿指揮土耳其軍隊再創軍事奇跡朕心中十分激動,就像朕自己帶大軍獲得一次勝利那樣興奮。
上帝保佑法國,上帝保佑朕能獲得愛卿這樣的賢臣,歷史不能忘記偉大的路易十四王朝之前紅衣大主教黎塞留對於法國的貢獻。朕不敢把自己比作偉大的先祖陽光大帝路易十四,愛卿顯然也不是柯爾伯。愛卿在政治、軍事、外交、貿易、還有軍事生產方面的才幹讓法蘭西這個瀕臨破產的帝國重振希望。
愛卿與朕有著兄弟般的情誼,朕對愛卿不作任何隱瞞,在祖父路易十五陛下離開人世前往天堂的時候,將帝國重擔轉給朕的時候,朕當時的心情可真是既害怕、又擔心。
相比先祖路易十四陛下25歲重新整治帝國的魄力,朕甚感羞愧,當時的朕牽制瑪麗心中不斷地只是在默念,「上帝呀,我還太年輕,不要把這個責任那麼早交給我——」
回想起當時朕自己的表現,朕決定振作,當閱讀卿關於意大利計劃之後,真甚感激動,現在已經按照卿的建議任命拿破侖-波拿巴中校為上校,籌備意大利軍團事宜。
在軍隊內部對於愛卿的計劃都很,唯一讓朕憂心的就是缺額的軍費,皇叔奧爾良公爵建議重開三級會議,考慮到愛卿提出的國家稅率支撐已經由農業轉向工商業,朕准了公爵的建議,期盼三級會議能給法蘭西帝國強大帶來新的希望——
路易
這個信件看得我直冒寒氣,我什麼時候準備了意大利計劃?這個計劃已經得到了軍隊的普遍認可?難道法國準備和奧地利開戰?當然從戰略上看連續在土耳其和波蘭方向受挫的奧地利人的確處於低谷,但路易十六難道就一點不顧及自己皇后的想法?
當然這都是後話,法國佔領意大利在經濟政治上倒也不是一件壞事,當拿破侖成為意大利將軍遠征意大利的時候的確給法蘭西帶來了巨大地好處,然而那時似乎沒有教皇試圖統一意大利的想法這個事件——當然或許原本的歷史淡化了這個細節,但此時進攻意大利其實時機並不是很好。
首先法國經濟雖然初步復甦。但距離真正強大還至少需要五年以上地修養。尤其農業雖然已經開始準備復甦。但現在完全還沒有真正將政策地效果發揮出來。而且明顯地封建貴族們私下牴觸地小動作還不出不少事情。
依靠帝國銀行地體制已經初步開始建立。然而這個銀行體系現在需要穩健地軍火外貿作為才能一步步確立他地信用度。剛剛才奧地利建立起來地分支銀行信貸是擴充法國帝國銀行最有利地補充也是讓法國銀行能從整個歐洲融資地第一步。現在就準備圖謀意大利——首先在政治上就草率了。
關於外交上。最近英法外交正趨於和睦。加上法國屢次幫助土耳其。法國與土耳其地關係也進入蜜月期。同時法國因為軍售事宜與奧地利、俄國都會有一段不錯地和睦期。外加西班牙與法國地友好關係。法國此時完全就可以依靠賣軍火繼續充實國力。隨後在擴充軍隊——
太急了——儘管在軍事上地確可行。但其他方面都顯得太草率。而且最關鍵地是讓我感覺到路易十六這封信函背後還有更多地事情。
「三級會議——三級會議——」我不斷重複這個對於波旁王朝很不祥地名詞。不由感到一陣陣地不安。
「嗯——」列特爾托夫品味著清茶一臉滿足地模樣。他悠哉游哉地含著清茶慢慢嚥著。嚥著。「親愛地殿下。您怎麼又反覆念著這個三級會議?」
我常常吐了一口氣,將路易十六地信件放到桌上,端起茶杯緩緩向口中注了一口清茶整理著思路。
「怎麼,國王給你的信函讓您害相思病了?說起來您可是我們當中與國王關係保持最好一位吧?」
我有點哭笑不得地點了點頭,從路易十六這份信函上看這位國王還是很信任我地,對於路易十六可能疏遠我的猜測看起來我有些杞人憂天了,但是總感覺路易十六信函裡提到地事情有太多的隱情,這位國王有一種落入別人陰謀陷阱地味道——
三級會議與意大利計劃軍費——還有聖堂騎士針對商人與工廠主的行動—這一切聯繫在一起感覺很不好。
我疲憊地靠在白色的木椅裡,想用力晃動著本來不是搖椅的座椅,但顯然我無法如願,於是我便煩躁地用手指敲擊著扶手發出「嗒嗒」的聲響。
「哎人,這就是您所謂喝茶需要心境的狀態麼?」列特爾托夫此時儼然忘卻了所有煩惱一般,背對著夕陽很愜意地品味著清茶,「陸小姐的手藝真是——怎麼說——傳神吶!」
「拿破侖即將就任意大利軍團司令——」
「嗯——這不是理所當然——嗯?現在是1788年—提前了8年……」列特爾托夫悠哉游哉地興致也被這個消息攪得有些煩亂,「意大利軍團——你們法國人準備進攻意大利?」
「不清楚,說是我起草的意大利計劃,但我自己卻根本不知道有這個計劃,現在也無法確定這個意大利計劃究竟是什麼,是否是軍事佔領意大利我更是不清楚。」我心中的煩躁與困惑隨著我高挑的語氣一激動起來,在說完這一切我也終於感到舒服一些。
「這樣——」列特爾托夫晃了晃腦袋,「楊,你知道俄羅斯的狀況麼?」
「嗯?」
「我們所知道的歷史似乎給了我們很多線索,我也成功地在俄國建立了全新的全**事動員體系,而且我現在也迅速地成為了中將——但是——」
「但是——還有很多事情出乎我們預料的發生了是麼?」我頗為感觸的接了一句。
「是的,原本我考慮繞過保羅這個沙皇,我能進一步保住俄國的軍事精華,同時——當然其中也有關於我自己利益,然而我顯然忽略了權衡和帝王心術——我們的女皇可比你們那位可愛的路易十六難侍奉。」
「嗯——」
裊裊的茶香讓我和列特爾托夫陷入了各自的沉思,在我們一旁慢慢溫茶的陸酪香雙眸凝視著碧綠清茶,彷彿只有她超脫於世間這些煩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