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十六將要擴充新的步兵師,外帶造三艘三桅巡洋艦歷史中被稱為好人的國王有這樣的抱負還真讓人感到意外,不過仔細想想似乎每一位君王都應該有這樣的抱負,更不用說法蘭西曾經有一位讓世界矚目的陽光大帝路易十四。
如果說路易十六想擴充海陸軍,那麼國王召開三級會議還有他與孔代親王與奧爾良公爵的妥協似乎都說得過去了。
重振波旁王朝在歐洲的地位的確能讓他們走在一起。然而做這一切為什麼要避開我?巴黎那些關於聖堂騎士的舉動是否是路易十六默許甚至是——
我不願意再想下去,畢竟這些都只是我的猜測,然而隨著我逐一打開來自巴黎的信函,我的猜測似乎將要成為現實。
首先是富歇的信函。說起來富歇的信頗有謎語的味道,實在想不到他還有這項天賦——
「尊敬的勃[lt;第公爵、法蘭西貿易大臣殿下:
聽聞您在伊茲梅爾創造的又一次偉大奇跡,陛下與大家萬分激動與興奮。當然相比您在前線獲得的成績,您送至國庫的大量糧食還有為法國創造的大量就業機會與銀行系統才真正被所有人稱為本世紀最偉大的奇跡。
在您的努力下,法蘭西帝國似乎重現繁榮,巴黎大量平民也有足夠的麵包和乾淨的飲用水,原本荒蕪的田地也因為陛下批准殿下農業國家直接稅收政策現在有了很大的改善。唯一讓人感到不安的就是最近在巴黎的一些傳聞,屬下正在全面調查這件事情。
……
在隨後的信函中富歇給我提供了一個名單,也就是塔列郎所說聖堂騎士腰斬的那些黑心奸商和工場主的名單。在名單後面,富歇將法國名聲不好的這些商人做了一個整理排名,最後顯示民憤最大的幾個奸商都沒有受到聖堂騎士所謂的制裁,而那些受到制裁地名單中富歇頗有深意地將他們和奧爾良公爵劃了一個連線,順帶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我晃了晃富歇地信封確定裡面沒有夾層。有點失望地歎了一口氣。「這個傢伙是什麼意思?」
「怎麼說。巴黎有些什麼消息能分享?」
背靠著白色地木椅。坐在我對面地列特爾托夫也在整理一些資料。顯然塔列郎給我們地消息讓我和他都不由想靜下來想一些事情。
桌子上放著一套茶具。我和列特爾托夫似乎意識到這次分別將很久才能再見。其實說起來一起穿越到這個時代地人也有不少。萊昂納多、我、理查根、馮霍恩還有就是他列特爾托夫。然而所有人接觸起來我對於列特爾托夫地感覺算是最好地。或許我和他比較相似吧。
「談不上能不能分享。法國大革命可能正在醞釀——」我最後拆開地是一封路易十六地親筆信。
列特爾托夫仰起頭。似乎在回應我地話。但他地目光卻久久停留在桌子上那套紫砂茶具。「是麼——」
「不要著急,今天一定讓你喝到陸小姐親手烹製地茶葉。」
我抓起一塊素糕塞到肚子裡,在龍山上聞多了血腥還是讓我很不舒服。
「這倒算今天唯一的好消息。」列特爾托夫咧嘴笑了,瞧著他露出來的白牙,我都有點懷他是否是帶著牙膏、牙刷一類的東西一起穿越到這個世界,「說起來我對你一直很佩服。」
我小心接著口中的食物,有點急不可耐地問道:「喔——怎麼說?」
「你拆開的第一封信是富歇那個歷史上秘密警察創始者地信?」
「嗯!是這樣——」我將富歇的信函掏出來放在桌子上。
「不!不!我沒有要看的意思——」列特爾托付豎起手指臨空揮了揮,「對於歷史上最陰險傢伙所說的話能信多少我可沒你那麼有自信——」
我苦笑地點了點頭,「嗯,記得一部電影曾經這樣說,監視公眾的人又有誰來監視,這有點像一個可笑地怪圈,」
「你不是安排了另一個警察麼?雖然我是沒有聽說過波曼這個名字,但顯然你把制衡這手用的不錯,接下來那幾封當中應該有米拉波,蒙日還有孔賽多侯爵等人的吧?不知道其中有沒有人提到布裡索這個人?」
瞧著列特爾托夫慢條斯理撥弄著咖啡勺,我卻沒有感覺到他有一絲輕鬆或者愉悅,他微微鎖眉,「你我都清楚法國大革命首個執政黨吉論特派地另一個名字就叫做布利索派。」
「我親眼見過布利索,當時我也沒有打算和他搞好關係,不過根據羅伯斯庇爾還有科隆比埃夫人的來信,最近這個布利索在巴黎造了不少影響,他似乎找到了歷史原本賦予他舞台。」
「如果大革命不能遏制——那麼——」列特爾托夫微微瞇眼端起手中地空杯準備向口中灌去。
「還沒有茶水,你也不用太著急,來先吃塊糕點——」我拾起一枚點綴著白色花朵的奶油蛋糕遞了過去。
「喔——」列特爾托夫瞅了瞅自己手中地空杯,聳了聳肩,「陸小姐親自煮的茶還真是讓期待,那個——奶油的不要,我現在還在犯噁心——」
「呵呵——」我失聲笑著給列特爾托夫換了一個小煎餅。
「嗯——」列特爾托夫滿意的咬了一口,隨後搖了搖頭,「這下可更口渴了,陸小姐這茶還沒有——」
「耐心呀!耐心!你這個俗人——」
列特爾托夫撇嘴瞅著我,「俗人?我估計你一定是AB血性外帶風性星座的怪物,所以才會一直念叨別人是俗人!」
「我——」我第一次感到語結。
「哈哈被我說中了吧?」列特爾托夫得意地仰著頭笑著,笑著。
「茶來了——讓你們久等了——」
隨著一股飄然的清香,我和列特爾托夫再次端坐回原位,想著各自的事情,期待著倒在自己杯中的清茶。
「陸姑娘,你今天跑得茶很香呀!」
「殿下你還是第一次這樣叫我。」陸酩香挽起秀髮抿嘴笑了起來。
「嗯——換個說法換個心情,」我一邊這般說著,一邊慢慢打開路易十六給我的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