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默德巴夏埋伏的炮兵陣地給偷襲的俄羅斯以致命打擊,使得俄國人無法依靠山窪陰影迅速佔領伊茲梅爾前沿陣地。
俄國人臼炮反擊似乎很無力,在長達一小時的反擊過程中,大多數炮彈都落到我和露西身邊,而只有少部分砸到了艾多斯?穆罕默德巴夏的炮兵陣地。
真是失敗的炮擊,或許應該說十八世紀的間接射擊也只能達到這個水平,但是這樣麼?我總感覺這炮擊就是瞄準自己來的。當然在我鑽出泥土的時候似乎聽到一些俄國人用法語說了「他們死了麼?」類似的話。這或許能成為俄國人是有目的炸死我的假設重要依據,並且山包附近也的確有一批俄國士兵還有幾個軍官的屍體,不過疑問同時來了,為什麼只有這一句法語?是故意說給我聽的麼?
重新回到山包,這裡一片滿目蒼夷,觀察昨夜的炮擊落點,總感覺他們的目標就是瞄準山包——
正當我在山包似乎尋找進一步線索,終於傳來兩個好消息:
先:露西醒.了;
其次:我一直擔心的克.勞塞維茨和馬寧也終於有了消息,他們在塔列郎的帶領下感到伊茲梅爾與我們會和。
「莫斯科.有新消息了。」
塔列郎首先帶給我最近莫斯科的.消息,葉卡傑林娜最近身體不適的傳聞已經在克林姆林宮傳得沸沸揚揚,女皇也有好幾天沒有臨朝了,大量御醫擁在皇后寢室。
「.女皇得了什麼病?」
我這般問道,塔列郎告訴.我是女皇很可能是肺炎。
肺炎——聽到這個消息我不.由皺起了眉。歷史中葉卡傑林娜是因為中風而駕崩地。肺炎和中風這兩個病可差了太遠了。完全是兩種概念。
對於葉卡傑林娜現在地狀況我可沒有太多興趣關注。畢竟遙在兩千公里以外地獲得地任何消息都有滯後性。準確性也有很大地問題。更何況我沒有在莫斯科安排情報網。要真正獲得有意義地情報也基本不可能。
隨後我問了塔列郎一些關於韃靼人地情況。尤其想瞭解一些關於傲雪和昆山他們地消息。不過顯然塔列郎對於這兩個韃靼族地具體情況不是很瞭解。大概只是告訴我他們兩派韃靼族是韃靼人並不是最強地兩隻。韃靼人還有兩個更大群體。對於最近女皇是否調韃靼人前往莫斯科。塔列郎沒有接收到任何消息。
塔列郎顯然意識到我問這一系列問題用意。隨後他也對於俄羅斯最近是否會發生異動做了自己地看法。女皇調走了不少親衛。莫斯科剩下有不少是不太忠於俄羅斯地烏克蘭人。不過因為女皇對於收復烏克蘭心中神聖地伊茲梅爾如此用心。這些烏克蘭人似乎很感激女皇。很多請纓到戰場參戰。
當然我和塔列郎一致認為這些情況只是表面現象。政治上地虛虛假假實在是太正常地事情了。
塔列郎半恭維地笑道:「大人您很善於情報分析。」
「什麼情報分析。」我試探性地將手放到塔列郎肩膀,見他沒有絲毫牴觸情緒,繼續道,「沒有足夠的情報來源,怎麼能做情報分析,就拿我們對於韃靼的瞭解太少了,以便於我最近對於韃靼人的分析完全沒有頭緒。」
「大人對於韃靼人的情況……」塔列郎開始揣摩我的話,為了不讓他瞎想浪費時間,我就把昨晚的事情和他大概介紹了一下。塔列郎臉色嚴肅地點了點頭,顯然開始在腦海裡構思怎樣完成我佈置給他的任務。
對於塔列郎現階段我是可以信任的,在作出這個判斷之後,我對他又做了一番鼓勵和讚許,但這次沒有給他實質性的賞賜,其實說起來有斂財嗜好的塔列郎給他小賞賜是沒有意義的。
在和塔列郎交待完之後,我滿心歡喜地和馬寧與克勞塞維茨握手,瞭解他們的艱辛和收穫。
先按捺不住的是馬寧,顯然他對於我的重用表現得很激動,講述一路上怎麼與俄羅斯士兵鬥智,最後甚至差點被直接遣送到瑞典——
克勞塞維茨微笑著沒有打岔,而是繼續觀察著昨晚的戰鬥痕跡。
雙方清理戰場也是在剛才不久前事情,沿著窪地一路排過來的俄國士兵鋪滿了一地,用這麼多士兵來掩護炸死我似乎也有點說不過去,當然我沒有專心聽馬寧匯報盡量做得不露痕跡,但顯然克勞塞維茨的觀察更讓吸引我的注意。
「先生,您在想什麼?」馬寧問道。
「喔!沒什麼,很好,馬寧你幸苦了,說起來馬寧我一直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馬寧挺身問道:「先生您有什麼吩咐?」
「你有沒有興趣恢復軍職?」
「先生!您這是——」馬寧顯得很激動得瞪大了眼睛。
「狗屎運——」一直守在我不遠處的海斯冷哼了一聲。
馬寧瞪著海斯大聲喝止著:「你說什麼?」
「我沒說什麼——」海斯冷聲冷氣地繼續挑逗馬寧,瞧著馬寧滿臉漲紅的模樣,海斯終於露出笑容,不過那張冷俊的殺手臉上掛點微笑還真是難看,「好了,恭喜你,馬上尉!」
還記得當年關於露西「馬」字漢語翻譯笑話的塔列郎笑了起來,馬寧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為什麼海斯這樣稱呼他,正陶醉於上尉那個頭銜,但他也終於從海斯古怪的表情看出一點端倪。大聲抗議起來。
在場似乎只有克勞塞維茲不理解「馬」發音的美妙笑話,有些摸不著頭腦。
好了,我揮手打斷「暴怒」抱怨的馬寧,「你考慮一下,我給你安排兩個位置,你可以以上尉身份當我的元帥衛隊隊長,也可以以中尉身份到作戰單位。」
「大人我——」馬寧漲紅著臉急著想表態,我揮手,隨後拍了拍他肩膀,「這個不要急著回答,好好考慮一下。克勞塞維茨中尉,從這個戰場你看到了什麼?」
「元帥大人——」克勞塞維茨挺身直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