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還不快走?」
隨後落下幾枚炮彈在我身邊炸開,那些重達半噸的巨型炮彈一次次在地面砸出巨大的彈坑。在這些巨型炮彈在地面製造彈坑的同時,把我和露西一次次從地面拋起。
這些炮彈不像是在壓制艾多斯?穆罕默德巴夏炮兵——怎麼像瞄著我的?
這個念頭在我腦海裡一閃而過,幾枚就在十數米炸響的炮彈終於把我和露西掀翻在地。
「不要用胸膛直接著地——」我不清楚大聲提醒能否讓露西聽到,但當我和她同時落到地面的同時,便拉著她試圖離開地面——
騰起半空的塵.土劈頭蓋了下來,冒著濃重硝煙味道的空氣宛如濃霧一般讓人辨不清東西,完全站不起來——
居然用至少1040.0mm臼炮轟擊這裡,我大概估計著一發發落下的炮彈與騰起的炸點,處於山包頂端的我和露西如果再不盡快離開,顯然那就成靶標。
儘管我意.識到在山頂很危險,而且也想盡快想是這樣想,美好的願望總是離實際相差甚遠,跟著有一層飽含著硝煙味道和燒燃金屬氣息的熱土再次把我壓倒。
「快走——」似曾相似的感覺,.我被露西用一股氣勁從地面牽扯帶起,身體就像被塞到一個氣泡當中,被整個裹離地面,衝出被塵土覆蓋的土地隨著一溜滑行。
這.種運氣方式——牽著露西的手,這次我似乎感受到露西運動體內氣勁的方式,同時我也跟著模仿——
轟——轟——地面再次騰.起連續的炸點,這次爆炸的更加集中了,十八世紀居然能讓臼炮炸點越來越集中,這是一件讓我困惑但完全沒有時間思索的事情,跟著我只聽到一陣低悶的呼嘯聲——這是一枚直接砸向自己的炮彈。
「露西——」
炮彈.是看不清地。但我和露西似乎都感覺到那破空地呼嘯聲——
露西牽著我地手用力按著我地手心——
「露西——」
「轟——」
被驟然壓縮地空氣讓我喘不過氣。但同時我也意識到自己沒有被彈丸直接命中。隨著體內噴瀉而出地地脈氣勁將逼迫我身體地滾熱氣勁退出少許——
哇——隨著一陣心翻,口中湧起一股熱液沒有辦法從口中吐出,最後腦袋中傳來一陣嗡的聲響,終於——我應該是暈了過去——應該還沒有死。
確實應該還沒有死,因為不知道多久以後我感到疼痛,一種宛如大鐵錘在身上錘了幾下窒息般的悶疼。
呼吸有點困難,我身上似乎被蓋了一層厚厚的泥土,泥土還有些燙,但身體卻還能移動。
我首先動了動手——隨後發覺自己的腿也能動。
「他們死了吧?」
當我聽到土外有一句不算太標準的法語之後,在我身邊的聲音逐漸變成了俄語。
「他們死了麼?」說誰呢?我用盡力量首先讓自己的鼻子恢復了呼吸。
土外再次聽到一些喊聲,似乎用俄語在叫「那邊,這邊的意思。」忙再次撲倒在地。
難道俄國人打到這個山包?正當我一邊努力思考的同時,我又聽到一陣槍聲,我連
「殿下——殿下,您沒事吧?」
當我聽到土耳其翻譯古卡罕的聲音,我終於從土裡爬了出來——
「公爵殿下,您沒受傷吧?」古卡罕是最近奧利發配給我的土耳其翻譯,當我看清他的臉我終於舒了一口氣,「露西呢?」
「夫人——」古卡罕顯得為難地扭頭,讓我只感覺再次胸悶。
「哇——」含在口中的血終於湧了出來,我再次感到一陣眩暈。
「殿下——」
我似乎又昏迷了——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眼前站著幾個土耳其軍醫。說實在十八世紀末期的軍醫更像獸醫,不過有那麼幾位還是讓我安心不小。
「兄弟你醒了!」奧利發闖到我的面前。
我拍了拍腦袋,吐了一口氣:「被大鐵陀直接砸了一下,但沒事——」
我試圖用最輕鬆的語調活躍一下看似有些緊張的空氣,但當我沒瞧見露西在身邊的時候,還是最終輕鬆不起來。
「夫人沒事,不過兄弟。你可真厲害,夫人有身孕了。」
「身孕?那麼快?!」聽到這番話我算是鬆了一口氣,但也讓我感到有點意外。
奧利發捋著鬍子笑起來:「身孕原本看不出來,不過夫人是地脈高手,所以在抵禦爆炸的時候還是動了胎氣。」
「這樣——我的上帝,那就是說露西沒什麼事響?」
「嗯——」奧利發微微搖了搖頭,「這卻不好說,軍醫官看不出來夫人是否有身孕,我也只是從我們的經驗推斷——這個——」
「那沒事,這麼說露西沒有事情了——」
我一骨碌爬了起來,摸到了了露西的身邊。
平靜地躺在床上,露西臉色有些蒼白,額頭上有些擦傷,不過瞧著她緩慢起伏的胸部,說明她應該在正常地呼吸。
「夫人傷勢沒有問題,不過俄國人調用了15門重炮把你們所在的高地——」
臼炮,大約從兩個發射陣地發射的炮彈,最遠的炮彈大概由800山後打來了……最近的他們改了彈道——居然能用臼炮作精確打擊——」
「大人,您是說俄國人是瞄準您轟炸的麼?」
話的是艾多斯?穆罕默德巴夏,這位已經在我腦海裡留下印象的將軍還沒有和我正式交談過。
「按道理俄國現在裝配的大口徑火炮不能實施準確地瞄準攻擊,並且俄國人顯然也不會有炮兵落點校正……」說到這裡我不由想起列特爾托夫他可是穿越人,在21世紀職業炮兵進行間接瞄準打擊可是家常便飯,想到這裡我不由感到一陣寒意,難道是列特爾托夫瞄準我打炮?沒理由呀!他炸我幹什麼?
艾多斯?穆罕默德巴夏繼續問道:「大人您是說臼炮可以實施準確轟擊麼?」
「可以實施精確打擊,當火炮射程達到5里,也就是7里的時候就不能直接用眼睛去瞄準了,那時的瞄準校準技術就和用臼炮在山背後準確目標轟擊的校準方式一樣,我們叫這樣的炮擊叫做間接轟擊。」
在場聽得懂法語的土耳其軍人都不由發出驚歎,其中當然奧利發,但作為被圍觀驚呼的對象,我也絲毫也沒有那種喜悅,因為我還沒有真正試驗這種戰術,而俄國人似乎會了,更要命的他們有人想直接把我炸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