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森林裡馮霍恩採用三道警戒線。在比哈維奇伯爵私人山莊佈置這樣的警戒線顯然不好貿然闖入。
克裡木指著眼前一個所謂的「坑道」:「公爵殿下。斯采夫挖了一條隧道直接通向他們挖的坑道。儘管還沒有挖通。但大體找到了他們兩條隧道的位置。」
坑道我瞧著眼前這兔子洞般的東西。居然稱呼這樣的東西叫隧道?還虧我剛才對於波蘭居然有了如此先進的反坑道戰術深表敬意。但眼前這兔子洞的東西能鑽進去?我此時不由對波蘭人有了另一層敬意。
「斯采夫能鑽進去?」我有點忍不住直接這樣問道。
「是的。別看斯采夫貌不驚人。他是時代坑道專家。也是隱藏偵查的高手!」克裡木顯得很自豪地宣告著。
瞧著克裡木這番評價。我倒有另一種感覺。這技能盜墓倒挺好。但不知道此時的歐洲有沒有這種職業化的行業。
「那我們進去?」露西指著那個兔子洞毫無遮掩地表示自己的擔憂。
克裡木鞠躬道:「小姐。我們不用進去。」
露西鬆了一口氣。我也跟著鬆了一口氣。
「其實我們也進不去。這只有斯來夫能辦到。我們等他吧!」
樹林裡的雪依然沒停。一層層壓下來的雪片給地面鋪上厚厚一層白色。這裡很冷。但我和露西似乎都沒有想躲到馬車裡避雪的意思。兩人並肩踩著雪塊在雪松間轉悠。
看不見馮霍恩的士兵。不過根據馮霍恩能在蘇沃洛夫眼皮底下藏匿一隻軍隊的表現。我不想冒險闖進樹林。那樣顯然會讓馮霍恩知道我發現了他的企圖。
「你看不到他們麼?」露西笑著問道。那一片片砸到她頭上地雪片很快給他她了一個白色的花冠。她的笑顯得很可愛。
「看不到」我抽出單孔望遠鏡繼續向樹林裡瞄了瞄。說實話就算給我一副紅外感應眼鏡我也不能在樹林裡找到他們的人。除了一些松鼠。
「瞧!多可愛的小東西!」露西指著忽然冒出雪地的一個小松鼠歡呼起來。
「親愛地。不要被可愛的小東西吸引到陷阱裡去。那我就虧大了」
「是麼?你虧大了麼?你害怕什麼呢?」露西忽然從雪地裡跳了起來。滿頭的雪花皇冠隨著她的飛躍四散濺開
「當心」
話音未落。飄懸在半空的露西還沒來得及落下。厚實的的兩個雪包忽然炸開
「當心!」喊叫的人不是我。我此時有點受驚過度。實在沒有想到這看似平常地兩個雪包怎麼會跳出兩個東西。正當我大腦忽然卡殼的當口。在我們身後的克裡木貼著雪地飄了上來。當我看清從雪地裡跳出兩個東西居然是普魯士騎兵的時候。克裡木已經擋在我們身前。
「楊」露西顯然也被嚇了一跳。終於落地的她和我交換了一下眼神。
現成的舌頭!不是麼!我側身踏雪。身體在踩入雪窪之前運動地脈力量衝了出去。李連傑那個時刻催促我練功的傢伙已經讓我有了些許信心。
「你們」黑騎士們抬手想說什麼。但我和露西已經不給他們機會了。當在我身前地克裡木似乎也沒有想到我和露西會動手。所以當我撲到黑騎士面前的時候。他們同樣沒有想到。
似乎聽到穿破雪片的聲音。當耳垂擊破三片雪花的時候我已經撲到一個黑騎士面前。臨空騰起的身體儘管沒有多大的速度。也造不出多大的衝擊力。但眼前那張白皙的臉上都是恐懼。顯然他還是很忌憚我的攻擊。畢竟我地右掌上已經聚集一個光球。
很奇妙的感覺不是麼?一種純自然的力量當然其實火藥也是一種大自然的力量。但那不一樣!
中的光球。有點想用手套臨空抓住了飛球。我狠狠向黑騎士灌去。
黑騎士移動有點僵硬。對於襲擊也沒有心理準備而他匆忙抬起雙手攔截我地光球。崩一聲-臨空的雪片被振得粉碎。我也感到周圍的空氣忽然變得很重。在漫天激飛的雪末中我的整個身體一樣被緊緊壓迫。眼前那個黑騎士的臉也被扭曲變形-
他。我的對手低聲呻嚀著。顯得痛苦異常。顯然長期潛伏在雪地中凍僵了他地身體。使他不能完全發揮自己地力量。這正是機會。
然而這個機會對我也不輕鬆。我不是一個好的修行者。至少沒空全心全意提高這種力量。
「喝啊」面前地黑騎士大喝一聲。全身泛起黑紫色光芒。他居然爆發出一種類似鼓風機一般的氣流直接把我整個身體吹了起來。
呼雪沫橫飛。整個被氣流捲起來向四處拋去。我的整個身體居然也被震到半空。同時自己感到一陣眩暈
媽的!這傢伙不是還在雪地裡趴了好半天。居然還有那麼威猛!我閉眼沉氣。將自己化做一條魚。沿著氣流的縫隙鑽進去。鑽進去。艱難地鑽進去
噗一聲。宛如扎破氣泡一般。我衝進那黑色的氣浪。在那種緊緊箍住我的力量中。猛然釋放自己的力量
轟一聲巨響。我自己都感到肺部空氣被擠幹了一般著。但我必須忍住。竭力引導全身的氣勁向一個方向衝去集中在一點嘶
眼前紫黑色的氣勁終於被刺破。我能明顯感覺體內的地脈力量激射而出。直接灌向黑騎士的腦門
「嗯」
在破空的嘈雜聲中。我聽到了黑騎士的呻嚀。同時我自己也砸到了雪地上
哈哈哈顧不上冰涼的雪沫順著我的口中湧入喉嚨。被擠干的肺腔太需要氧氣了。
我索性趴在雪地裡。任由冰涼的雪塊冰凍我的臉和呼吸。儘管在我身邊早就擺平對手的露西有著一種不屑的神情瞧著我。我也不去理會這個小女人的裝比-
休息。休息一下。但願剛才的動靜沒有引來馮霍恩的游動哨。並且現在就讓馮霍恩察覺我知道他到波蘭真正的目的並不太好。
「大人。嗯。斯采夫來了」克裡夫似乎猶豫了片刻才決定報告
我抹去了凍在自己唇邊的冰塊。坐了起來。「我們先離開這裡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