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侖的東方元帥 第八卷 風雲 332 貝爾韋德爾宮的秘密 (五)
    馬寧最近有什麼不對我盯著滿臉通紅的馬寧做出這樣的判斷。

    「嗨!老爺們打擾了!能賞口酒喝麼?」

    一個用裘皮和皮帶將自己紮成一團的波蘭獵人出現在我們的面前,這個獵人晃動著糟紅的鼻頭滿臉都是醉意。

    「先生會法語?」我推了一杯酒到了這個獵人面前。

    「喔!我尊敬的老爺!」獵人摸了摸自己兩撇鬍子顯得很興奮,「沒想到您真能給我一杯酒原來我還以為斯塔尼奇在說謊呢!」

    獵人沒有立刻抓起酒杯,他宛如一隻瞅見老鼠的獵貓不急於動手,而是四顧張望看著和我同座的幾個人。

    「你的朋友沒有說謊,你就放心喝吧?」露西抬起手,示意獵人隨意。

    「啊!尊貴的夫人,您的寬容就像天上的太陽一樣給我們溫暖!」獵人在確定獵物安全之後,臉上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隨後便慌慌張張地褪去手套,伸手試圖去抓酒杯!

    「喔!」趴在桌子上的馬寧忽然抬起頭,在獵人還沒有抓到酒杯前一瞬間抓住酒杯直接就向口中灌了進去,「啊好酒-

    「呃」獵人那原本洋溢著春天般的微笑瞬間凝固,十分難看的注視著那被馬寧喝乾的酒。

    「這個搗蛋鬼!」我無奈地瞧著再次趴在桌子上馬寧,給那位尷尬的獵人再滿上一杯酒,「先生怎麼稱呼?」

    「啊!謝謝!謝謝!」獵人誠惶誠恐地抱著酒杯。「感謝上帝。老爺您這是這怎麼……」獵人迫不及待將終於到手地酒一口灌到口中。隨後在那黃色地糙牙縫隙裡愜意地擠壓透明地酒精液體。「啊好酒呀!」

    「諾!再來一杯!」我順手再給獵人到了一杯。

    「喔!我地上帝呀!老爺您可真慷慨!」

    冷冰冰地小酒館終於因為我地慷慨火熱起來。那些原本遠離我地波蘭市民顯然也開始打起免費喝酒地念頭。當然他們並不是是所有人都會說法語。

    「大人!我叫斯采夫!是一個木匠。能賞點酒喝麼?」又有一個老頭湊了進來。相比起剛才地獵人。這位仁兄地保暖衣服更簡陋。就是用棉布一圈圈包在身上在塞點也不清楚是棉花還是毛皮地零碎。

    「當然」十八世紀人們地體味都已經夠可以了。在近一年多地同化生活中我也適應了不少。然而顯然剛進來這一味更是登峰造極。不過我當然不方便說出來。

    「讓老闆娘給大家滿上。今天我請客!」我摸出一枚金幣放在桌子上,明白的波蘭人們頓時歡呼起來。

    「老爺!上帝會保佑您地!」斯采夫抱著酒杯滿臉紅光。「斯采夫-米諾維奇!看在上帝的面子上,你還是離遠點,你身上的味道可真惡劣!和臭蕃薯怎麼是一個味?」獵人大聲抱怨著,試圖驅趕湊到他身邊的木匠。

    「看在上帝的份上,克裡木老頭,我可是被人抓了干了兩天坑道工,你就不能可憐,可憐可憐的斯采夫-米諾維奇?」斯采夫死死杵在原地不想離開。但他的確也很顧忌自己身上腐木般的味道,將身上的布條用力裹了裹。

    「好了,我親愛地斯采夫先生。讓老闆娘給您燒個洗澡水,再買套好衣服!」我順手又摸出一枚銀幣放在桌子上。

    「上帝呀!」斯采夫眼睛瞪得通圓,伸手去摸桌子上的銀幣,還有金幣

    「滾開!」一個壯漢一把拽住斯采夫扔到一邊,大聲喝著:「臭鬼!老爺請大家喝酒的錢你也想要麼?拿這這個銀幣去擦擦你地屁眼吧!」

    隨著一陣哄笑,斯采夫撿起撿起銀幣連連鞠躬,轉身跑了出去。

    「先生怎麼稱呼?」我給眼前這位壯漢倒了一杯酒。

    「大人,您叫我布裡科就行了,我好像在哪裡見過您!」壯漢坐直了身體。上下打量著我。

    「來喝一口吧!天氣夠冷的!」我示意眼前這位布裡科先喝完酒。

    布裡科似乎是一個軍人,而且還是一個不會濫飲的職業軍人,在波蘭這樣的人不多,難道他是翼騎兵的一員。

    我在這樣打量著眼前這位壯漢,壯漢同樣也在打量著我。

    布裡科凝視著我,疑惑地皺了皺眉,便把就一口喝盡,「大人您們是在打聽昨晚森林裡發生的事情?」

    「的確是這樣」

    布裡科沉默了,就連在他身邊的那個獵人克裡木也沉默了。他們盯著空空的酒杯,臉上滿是驚恐。

    「怎麼昨晚森林裡發生了什麼不能說地事情?」我繼續問道,此時我已經可以確信眼前這幾位都知道昨晚森林裡,馮霍恩帶著部下到處打洞的事情,但是為什麼他們不敢說,這讓我感到很吃驚。

    「大人,您是從巴黎的麼?」布裡科用手輕輕敲著桌子,當我正準備再給他添點酒的時候,他連連擺手。「謝謝您!大人。不過酒喝多了並不好」

    「我我能再來點麼?」克裡木盯著晃動著的液體,再次興奮起來。

    「當然可以!」我順手又給獵人克裡木倒了一杯。

    「克裡木!糟老頭子。你可也曾是驕傲的翼騎兵,就是酒把你毀了!」布裡科大聲呵斥著,試圖用手打掉克裡木的酒杯,不過當他抬起手就猶豫了,似乎考慮到當著我的面這樣做很不禮貌。

    「酒有什麼不好!」沉睡的馬寧一股腦又坐了起來,不容分說抓過酒瓶骨碌碌就給自己灌了下去,他這舉動頓時讓在場地所有人不禁愕然。

    「海斯先生,扶馬寧上馬車吧,他今天喝得太多了」露西微微皺眉瞧著今天忽然濫飲的馬寧,似乎也感到奇怪。

    「是的,小姐」海斯扯著沙啞的嗓子站起身,當他那張冷峻的刀疤臉終於暴露在燈光之下,整個愕然的小酒館頓時刮起簌簌的冷風。

    叮噹

    木門開啟,再關上,酒店裡的人們還盯著海斯遠去微微發楞。

    「大人這兩位隨從都是職業軍人?」克裡木瞧著已經消失的背影這樣判斷著。

    「嗯,先生好眼光,馬寧參加過七年戰爭,曾經是一名法蘭西騎兵上尉。」

    「喔,如果沒錯地話,另一位應該是西班牙圓盾騎士後裔?」克裡木繼續猜測著,他地表現讓我已經感到這位並不是單純的壯漢。

    「您怎麼看出來地?克裡木先生?」

    「嗯」克裡木緊緊皺著眉,上下打量著我,「先生您來波蘭多久了?」

    「喔還沒到一個月,怎麼了?」

    克裡木用力撓了撓頭,作出苦思壯,不過這個表情沒有持續很久,「嗯,大人,您那位叫海斯的隨從手背上有一個紋身,這個紋身屬於古老的西班牙圓盾騎士團,就像我手背上這個代表波蘭翼騎兵的紋身一樣。」

    克裡木亮出手背上的紋身,「一般士兵是不做這樣紋身的,尤其在手背上」

    「您是黃金翼騎兵?」露西首先驚呼起來。

    「嗯?是的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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