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公爵,您沒受傷吧?」奧皇弗蘭西斯親暱地問候著,這位拖著聖殿騎士團團長當街聊了大概兩個小時皇帝,終於在護衛的保護擁進了皇家大道的這間酒吧……
皇帝的親臨顯然讓老闆娘頗為緊張,同時她也終於確定我到底是誰,當著皇帝的面很不給神聖羅馬帝國最高領袖的面子,首先問候起我來:「您您就是希望天使瓦朗慈-楊公爵!喔!我的天哪!我的上帝!老公快出來看呀!天使到我們這裡來了!」
瞧著老闆娘前期還用法語驚呼,後期有些手足無措地用德語絮絮叨叨地喊了起來,我有點哭笑不得,連忙大聲道:「這位是皇帝陛下!」
「喔!陛下!」老闆娘這是才向弗蘭西斯連連點頭,還算給這位皇帝找回了些許台階。
弗蘭西斯臉色不太好看,我也大概知道他的心情,「陛下,早就聽聞您在經常視察民情,和百姓打成一片,今天見到還真是聞名不如見面!」
「喔?是嘛!哈哈!」弗蘭西斯略微泛青的臉上湧出少許血色,這位唇間還沒有長出多少毛的皇帝因為我這句安慰的話不由摸了摸自己還沒有足夠成熟的鬍子,「路易不太喜歡出宮吧,這的確不太好!」
「喔!天使!真是天使麼!我的上帝得納踏特!」從後堂衝進來地老闆手中揮舞著擀面權類似的凶器直接撞入皇帝的護衛。他漲紅的臉和瞪大的眼睛好半天才真正確定我的方向還有形勢,在尊貴的皇帝臉色再次泛青之前連連鞠躬向自己的皇帝致敬。
「呵呵」我向奧皇乾笑道,「維也納真美!」
「是呀」奧皇摸了摸自己根本還有發育健全的鬍子又應了兩聲,「是呀!是呀!」
「維也納真是好客呀!尊敬的陛下,您瞧這裡地小吃一點不遜於法國大餐,真是美味呀!讚美美麗的奧地利!讚美偉大的陛下您!」
奧皇終於再次掛上親暱的笑容:「是呀!是呀!我們一直引以為榮。」
窗外驚慌散開的維亞納百姓已經消失不見,奧勞伯爵帶領地胸甲騎兵緊張地搜索著槍聲地來源,被火槍差點擊中的塔列朗坐在位子上抖動著那只略帶點跛的腳一臉蒼白。
「目標可能是您!親愛的公爵。」
奧皇直言不諱的告誡讓我失去了不少食慾,儘管眼前陳放著十分誘人的小烤肉,我也不由停下了刀叉。
目標是我?今天塔列朗所穿地衣服與我相差很大。一項喜歡奢華的塔列朗穿著白綢外套與我這個時常要到軍械場或者軍營裡去深灰色外套怎麼也不相像。
目標會是我?我瞅了一眼依然在一旁抖著那條不太利落殘腿的塔列朗,連忙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故作驚慌地回答:「陛下,您確定目標真是我麼?」
奧皇揮了揮手,讓守衛把那兩位對自己不敬的老闆和老闆娘提了出去之後。瞧了瞧窗外空蕩蕩的皇家大道。「親愛的公爵,我剛才和大團長傑勒德聊了許久,從他口中還有我們地情報得知聖堂騎士團很關注所羅門寶藏的去向。公爵您是知道聖堂騎士與波旁家族有著非同一般的聯繫,當年法國與聖殿騎士團存在的誤會也和他們有關。」
聖堂騎士?我瞧了瞧在後面幾張桌子的傑勒德,從他嚴肅的表情上我大概證實了他的確和奧皇討論過這個問題
「陛下,您的意思是剛才的槍擊事件和聖堂騎士有關?」
說起來18世紀末期還沒有出現能做為狙擊步槍使用的火器。即便我改良地後膛來復槍也不可能在100米外準確命中目標。說起讓聖堂騎士類似地騎士團使用高精度火器狙擊目標實在讓人無法相信,不過奧皇這樣說應該有什麼目的,難道就是為了拉攏聖殿騎士團麼?
奧皇雙手放在雪白地桌子上,一臉嚴肅透著不容置疑:「現在還不能確定,不過親愛的公爵,您可知道現在的聖堂並不聽命於路易,他們現在服從與貴國另一位公爵。」「奧爾良公爵?」
「正是他」奧皇終於抓起露西給他推薦咖啡。小心地在鼻尖聞了聞之後才小抿了一口:「其實我們和奧爾良公爵關係一直不錯。不過瑪麗常常提醒我:您才是值得作為朋友的人,而且您也確實這樣的人,所以我不妨再透露一點訊息給您,奧爾良公爵在法蘭西這十幾年積累下的資本遠比表面看起來強大,這還請您當心了!」
「謝謝陛下」
奧皇不緊不慢地終於轉移了話題:「楊,您清楚巴爾幹戰事我們打得很苦,原本我期望給查理派點援兵,可您知道」
聽著奧皇這口氣,我心中大概得出判斷這老小子的確是在打聖殿騎士團的主意,如果正如他所說聖堂騎士現在聽命於奧爾良公爵。那麼聖殿騎士我就更不能放。於是我便道:「陛下!我這次去俄羅斯去確定一下是否該終止巴爾幹爭端,畢竟波蘭不是更合適的目標麼?」
「波蘭?!」奧皇眼睛微微放光。說起來可憐原本的東歐強國波蘭已經被奧、普、俄三次瓜分,最近最後次瓜分也快到時限了。
「陛下,說起來土耳其戰役到了現階段要想再獲得戰果顯然最得益不會是貴國,當然也不能損失俄羅斯的利益,那麼把戰場轉移到波蘭不是更好麼?一塊肥沃的波蘭土地總比接下來繼續進攻巴爾幹山地要划算得多,並且這也可以讓在巴爾幹沒有表現好的普魯士人與興致勃勃的俄羅斯人好好表現一番,您可別忘了七年戰爭末期普魯士人是怎麼死裡轉生的。」
陰謀家,什麼是陰謀家?我這樣的就算是小半的陰謀家,瞧著對於普俄關係比較忌憚的奧皇,我旁敲側擊的轉移了他關於索要聖殿騎士團的話題,讓這位皇帝陷入了沉思。
現階段對於奧地利人來說,土耳其的威脅已經小於普魯士,這一點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明白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