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7年,9月4日,巴黎疏散平民的工作不是很順利。
原本根據情報奧爾良公爵原本會在這次疏散工作中玩些手段,以便實現自己屯糧投機的暴利,然而隨著我收購他們剩下的糧食,奧爾良公爵便放棄了利用在巴黎廣泛的人際關係網為難疏散工作的計劃。當然依靠數十年羅亞宮經營的奧爾良公爵不會只開如此低的價碼就同意和我合作,在攝政時期曾經與那個蘇格蘭二流銀行家約翰-勞合作的美好經歷使他對正在籌備的銀行垂涎三尺,提出想要入股的要求。
「厚顏無恥!」面對奧爾良公爵這無禮的要求我心中十分不忿,然而因為倒台的艾伯納伯爵依然有著不小的影響力,順帶因為投機失利而聚集在一起不滿分子的力量也不容忽視,1787年9月1日,我與奧爾良公爵、掌璽大臣巴郎登、**官穆尼埃還有波利尼亞克公爵、利昂古而公爵、布羅哥特元帥、等王孫貴族達成妥協,儘管新銀行不全額承擔他們的津貼,但給他們分紅的股份。
大家或許注意到在我這個妥協方案中有兩位親近孔代親王的大臣。的確如此,這是我有意安排,儘管事實證明孔代親王與奧爾良公爵不是一個檔次上的對手,但我決定想還在北非避難的孔代親王拋去橄欖枝,同時我也向路易十六其他的兄弟阿圖瓦伯爵,普羅旺斯伯爵拋去了媚眼。
「大人顯得太軟弱了!」工程師卡爾諾少校,同時也是我軍械廠廠長對於我用銀行股份,用軍械廠利益收買這些權貴感到不滿。
「大人這是高明。」蒙日反對道。
「高明?」卡爾諾不明白,馬寧也不明白,另兩位瓦郎伯爵的老戰友斯丁士官與馬歇士官也不明白。
「法蘭耶特太著急了,他把艾伯納趕下了台,我們就可能會面對團結在一起的整個宮廷力量,舊體制雖然原本並不團結。但他們不會容忍一股新誕生的力量威脅到他們的利益,羅伯斯庇爾先生在凡爾賽的經歷就已經初步展現了他們抱在一起的力量。楊顯然比我沉穩多了,知道分化瓦解。製造他們內部的矛盾。」米拉波伯爵感慨般地長歎一口氣。
「伯爵不要如此讚美我,弄得我像陰謀家一樣。行了諸位,今天在這裡談論的一切不要洩露出去。」
「是地!大人——」
瞧著屋子中一窩人。從米拉波、杜爾哥、孔多賽、科隆比埃夫人、露西、利昂古爾公爵與他孫女艾琳達,富歇,蒙日。卡爾諾、塔列郎、拿破侖、迪姆裡耶將軍到極為法國著名的實業家,企業家。現在在我身邊已經聚集了一股強大的力量,但這股力量並不穩定。
「蒙日先生,最近要麻煩您落實農民回家種田以後地貸款和免稅問題,我們用銀行股份代替他們給領主交稅,這事情一定要落實下去。這裡還要請我們新任的陸軍大臣法蘭耶特將軍幫忙。」
蒙日點頭答應,這位在拿破侖帝國時代著名的能臣現在就走上了自己位置可見蝴蝶效應已經改變了很多原本地節奏,「大人,不過在由軍隊配合的情況下,我們是否還應該爭取法院的支持?」
十八世紀末期地法院對於是國王的一種無奈,法院具有否定國王新政策地權利,這導致路易時代數次財政改革不得不流產,當然如果法院是秉持著社會進步與公正出發這樣做或許還是時代的福音,但事實證明法官們更看重利益和金幣。
「這個就要麻煩米拉波伯爵大人還有塔列朗先生去溝通了。相信我給法官們那些股份應該會讓他們動心。」
「楊這是拿自己的錢給農民們辦事呀!」米拉波感慨般地又往我臉上貼金。其實他這話所說的真正目的是針對科隆比埃夫人還有科隆比埃夫人身後那些資本實力派。
科隆比埃夫人微笑地點了點頭,她對於米拉波地話並沒有表示什麼看法。只是用手握著自己女兒的手臂,「親愛楊,你終於準備在法國大幹麼?」
「啊——夫人——」
「親愛的楊呀!你還叫夫人?」米拉波笑道,全場跟著一起哄笑。
「是的,是的,應該是岳母大人,這下大家不會在挑毛病了吧?」我環視在場的諸位清了清嗓子,「談不上現在才開始大幹,說起來原本我也沒有那個力量,現在是大家期望我們團結在一起能做點事情,我這裡頂多也就是出點力了。」
科隆比埃夫人滿意地點了點頭,在新銀行建立的過程中科隆比埃夫人的力量不容忽視,畢竟要把社會閒錢集中起來作投資需要信用度,單單我個人還沒有如此大的人格擔保度。
看起來事情應該會進行得很順利,畢竟我把會阻礙這次疏散行動地每一方面都作了處理,然而事實上卻不是如此,有幾方面現在處理起來還很不方便。失勢地艾伯納與羅斯切爾德聯手了,這個組合雖然看起來並不牢靠,合作雙方沒有紮實的利益基礎,但他們短期確有效地聯合起來,用一些無賴和軍坯給我製造麻煩——社會中從來就有一些期待用坑蒙拐騙獲取利益地人存在,這些人當中很大一部分因為奧爾良公爵的關係沒有在這次疏散平民的工作中出現,但作為英國最大的金融資本家羅斯切爾德擁有著讓剩下那些無賴感興趣的東西。
塔列朗提出了這個問題:「大人,對於羅切斯爾德您準備怎麼答覆?」
其實我和在場的人都明白羅切斯爾德這次與艾伯納的短暫聯手目的只是為了提醒我不要忘了他們的存在,既然明確了他的目的,那麼解決的方式也就很簡單。
「我在去俄國之前見他一面吧,不過我想先等那位英國紳士理查根爵士的消息。」對於理查根爵士其實是女身這個事實我抱以俏皮的微笑,畢竟裡娜艾多芬還是一個不能公開的秘密。
「大人要去俄國?」卡爾諾問道。
「嗯,現在歐洲糧食還有富裕的只有俄國,我必須去一趟,另外巴爾幹半島上我的土耳其朋友遇到了不小麻煩,俄羅斯名將蘇沃洛夫——我怎麼忘了他的存在——」
「蘇沃諾夫——」當我提到這個名字,法蘭耶特、迪姆裡耶、拿破侖都不由皺起了眉頭。
「大人還是想在土奧戰場維持一種平衡?」拿破侖問道。
「不是我想維持,而是很多人想維持,不過蘇沃洛夫麼——看起來我可能有機會漸漸這位俄羅斯名將。」
「大人!」拿破侖上前跨了一步,挺直了胸膛。
「呵呵,拿破侖少校,怎麼不想在巴黎協助蒙日先生疏散平民?」
拿破侖再次挺了挺胸膛:「戰場才是我的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