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日,我到達巴黎之後一直停留在楓林別墅,儘管我已經向凡爾賽工作了通報,路易十六依然沒有召見。
3天過去了,我注視著窗外開始變紅的楓葉已經三天了,在這三天我謝絕了會客,除了少數我必須見的人,我基本沒有見任何人。
其實我此時的處境還算不錯,至少此時的我已經不是誰想處置就能隨意處置的。正如蒙日與塔列郎所說,我在民間有了不小的聲望。對於我這個聲望當然在帶了了不少好處的同時也會帶了不少麻煩。
首先18世紀末期是資本主義制度開始茁壯發展的開端,隨著整個19世紀的工業革命,世界將進入一個高生產量,與瘋狂尋找市場的時代.我在這裡暫且先不評論高生產對於人類社會究竟是有利還有有害,然而在十八世紀末期工業企業正在處於高速兼併發展的開端,為了謀取生存,生產家對於追求高利潤,貶低工人的報酬基本成為一種慣性,所以當我在法國推行高福利的時候資本家中很多人不理解,甚至抵制也是難免的。
對於這一方面的壓力,卡爾諾基本可以應付,並且對於提高福利以便增加工人購買力也受到了不少開明企業家的認可與倣傚,當然能獲得類似呢絨大老闆哈爾曼先生、麻織廠布倫爾先生等的率先支持除了我在此次土耳其之行為他們開拓了新市場外,還不能忽視科隆比埃夫人在背後所做的工作。
當然在解決這個問題的同時也會帶了新的問題,別忘了我還掛著外貿大臣的頭銜,為法蘭西國內企業家爭取海外市場是我要公平處理的事情,如果我偏袒一類企業必將導致有人質疑我的人品,針對這一點蒙日作了安排,那就是企業優先獲得貿易優待需要考核企業工人福利的狀況。
通過以上兩個措施我基本獲得了法蘭西國內企業家的支持,同時也為我在民間獲得了不少的好名聲。當然在老百姓那裡獲得好名聲有時也不一定是好事,一般在封建主義國家,無論是東方或者西方。大臣在民間獲得太好地名聲一般會讓國王感到很難受。不過還好。路易十六不是那種對於權利十分敏感地國王,而且在我之前還有一位一直在民間想法設法拉攏人心的仁兄,那就是奧爾良公爵。
說起來對於奧爾良與我的矛盾我並不是很在意,現在他老人家對於我的威脅已經不是很大了,經過一年多的經營,我已經不是那種他老人家可以彈指間就灰飛煙滅的小人物。而且說實在這位老前輩地自己的麻煩也挺大。
奧爾良公爵在法蘭西一直扮演著不光彩的角色,在攝政時期這位老先生的拙劣世人皆知,而且這位老先生儘管從政水平實在不咋地外,還喜歡瞎摻合。無論路易十五時代還是十六時代什麼時候開會,這位老師傅總會跳出來站在大多數人面前不分清紅皂白的反對一通。最近一次表現就是可憐的前任財務大臣卡隆在提出稅收改革計劃時候,奧爾良公爵義無反顧地再次站出來大聲喊:「不!」
儘管奧爾良公爵這人水平爾爾,然而我們不能忽視在他身後法蘭西傳統貴族們的力量,尤其這股力量與國外的皇族也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憑藉著這個關係,雖然做事不咋地。*但是很會地下搞名堂的奧爾良公爵依然是一個不小地威脅。
「陛下對於大人這次上繳國庫的金幣很高興,加上大人所準備的禮物也很順利的送到了指定的人手中,我想大人至今還沒有受到召見並不是被冷落,而是王后又要臨產了,宮裡都在忙這個。」
蒙日在一旁說這些話應該出於好心,對此我很領情。\畢竟蒙日在拿破侖王朝中有著不錯的口碑。至於我現在龜縮在別墅裡主要原因是我本身不很著急見路易十六,按道理我其實有權利不等國王召見就直接去凡爾賽宮,畢竟那裡有我專門地辦公地點。然而現在我要低調,我要進一步觀察所有人的態度,另外要留意奧地利人和普魯士人此時的態度,畢竟這時歐洲王室正統在依然保持強大的影響力。
「瑪麗王后的禮物送到了麼?」如果要解決奧地利方向的問題首先要摸清瑪麗王后的態度,對於奧地利可能為難我這在我參與巴爾幹戰事就早在預料之中。對於普魯士方向可以暫時緩緩,畢竟法國宮廷對於普魯士人更加不感冒,七年戰爭普魯士人讓法國人沒少吃苦頭。
「殿下很喜歡那幾頭大象,不過王后說了,大人您這禮物可又讓殿下倍受百姓地議論,殿下說這可要大人負責澄清。」從塔列朗轉述的話我可以看出瑪麗王后對我沒有什麼看法,這讓我鬆了一口氣,同時我對於露西耶露撒冷所作的判斷深表佩服。當日露西讓我放心去幫助奧地利。露西顯然是摸準了甘泉宮的想法。
接下來理查男爵,也就是我們的裡娜愛多芬小姐在英國方面的消息似乎不容樂觀。現在雖然還不清楚細節,不過就像露西所說的那樣,保守的英國人除了女王以外,基本對於女性提出地建議都嗤之以鼻,更不用說是針對於英法百年大策地這一方面建議。
對於艾琳達方向我與羅馬之間的關係,似乎進展還算順利,先進地羅馬教廷對於老世仇穆斯林的態度早就在轉換,當然還沒有接到羅馬進一步消息之前,我在巴黎暫且不用擔心這個方向。
1787年,8月日,我在法蘭西整體形勢還不壞,現在就等國王召見我的命令,事實證明我的運氣還不錯,還沒到中午我就接到凡爾賽召見的消息。
「大人!大人!」匆匆闖起來的迪德羅終於為我的苦等畫上一個句號,當迪德羅這個我安排在凡爾賽的外交辦事員告訴我路易十六召見我的理由,我卻吃了一驚。
「大人,王后殿下就要生了,陛下請您快進宮!」
王后生產了讓我進宮?難道我是接生公麼?我聽著迪德羅的傳話有點哭笑不得,不過不管路易十六以怎樣的借口召見我,我就立刻準備好了前往凡爾賽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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