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來了,我們回去吧?」
「不!」露西執拗地喊了一聲,隨後鑽到我的懷裡,「親,我們再坐一會兒吧?」
「再坐一會兒?可是——」在即將捲起夜風的尼羅河邊談情說愛似乎很浪漫?我不太喜歡這樣的感覺,然而全世界的女人似乎都是一個腦子,她們絕大多數都喜歡在月光下享受著澀冷的夜風。想起曾經的過去,當然相對於現在應該被稱作未來,我不由得感歎起來,女人的腦子數百年都不會進化,還拖著男人為了那種爛漫一起退化,或者只是男人的腦子自我感覺太好了吧——「好吧——」
「什麼嘛!我還有重要的話和你說,你卻這樣應付我,一臉不樂意的樣子?」露西再次施展她那溫柔的眼神,同時雙手卻用力晃動我整個身體,「討厭啦-
我整個身體劇烈震顫起來,面對著眼前這個一臉溫柔但卻能憑手就製造大地震的柔弱女子,我只能發出一串短促卻又無奈的哀號——「哎,喂,喂,喂,我,我,我,投降!投降!我們一起浪漫!真的,我喜歡!喜歡!」
「咯,咯,咯。」得逞的露西滿意地發出一陣脆笑,同時將我這個已經抖散架的人形放回地面,「我厲害吧?」
「厲害!厲害!」露西著孩子般的語氣讓我這個幾乎散了架的人哭笑不得,同時也讓我疑竇叢生,揉著自己幾乎被搓扁的身體,「你好大力氣!原來也那麼有力麼?不會吧?」
「你呀!真笨!在聖墓裡你沒感覺身體有點變化麼?傻的!」
「變化——」我抬起我自己的雙手,手上沒有什麼變化,沒有長出一些奇怪的毛毛,也沒有冒出奇怪的爪子——「什麼變化?」
「唉!真笨!露西撇嘴扭頭不再解釋,卻從懷裡掏出了一銅笛。「不說了,聽我吹笛子麼?」
「吹笛子?」先不說我對於露西忽然有了這一項技藝表現出極大的驚異,更讓我吃驚的卻是:一根一尺多長地笛子是放在哪裡了?女人藏東西真不是吹的——
「怎麼沒見過麼?我可向莫扎特先生學過音律。你當時是不知道,艾琳達因為對於音律缺乏天賦整整生氣了很久呢!」
「是嗎——」瞧著露西一臉得意的神情,我卻沒有太在意這兩個女人過去地矛盾,只是伸手去觸摸露西手中的笛子。難道這笛子是露西貼身收藏的?有體溫麼?
「你幹什麼?」
「沒什麼,我只是好奇,你這笛子究竟藏哪裡了?剛才做了那麼多動作卻沒看出來你身上居然放了這樣的東西,不會——不會——」笛子上居然真有體溫。看起來真是貼身放著地,既然我在力氣上無法從露西上佔到便宜,我決定迂迴作戰,找回我失去的尊嚴。
「不會什麼?」
我咧嘴試圖擺出奸猾的模樣,嘿嘿笑了兩聲狀狀氣氛:「你不會藏哪裡面了吧?有那麼深?!好厲害!」
「什麼呀!討厭!給我乖乖坐下聽我吹笛!」露西臉頰緋紅。同時抬手揮笛準備向我行
露西的力量是變大了,以前應該沒有那麼大,聽著她揮舞銅笛帶出令人恐怖地呼呼聲,我連忙抬手求饒,「別!別!我聽,我聽!我們學奧利迪米……那個還有阿里帕米娜朗情妾意一般坐在尼羅河邊吹笛聊天哈!」
「朗情妾意……」對於中文略有研究的露西細細品味著我這個生翻過來的詞語微微愣神片刻,隨後柔聲說道,「討厭啦!快坐下來麼!今晚月光真好——
我是沒有反對的權利了,無論在武力上還是口舌上都佔不到便宜那只能乖乖服軟,我這個名正言順的法蘭西陸軍將軍。外貿大臣外帶所謂地希望天使與傳說將軍要沒有地位也是一瞬間的事情,於是我乖乖地坐了下來,坐在冰冷也沒有詩意的石板上一臉無奈。
「給我笑笑麼!討厭的!」
「嘿嘿——」
對於我這樣故意的怪笑,露西卻沒有再在意,她靠在我身後柔聲道,「聽說成龍先生要為你組織一隻來自東方的親衛隊?」
「有這件事情。」
「是嗎——」話聲未畢。曲聲便起。儘管西方管絃樂器中的笛子與東方竹笛有很大的不同,然而當這類似的聲波陣陣蕩漾開來的時候。整個夜更靜了。
風起了,卻不是澀冷地夜風,一股股拂動人心的素冷,當我和露西背靠背坐在尼羅河邊,伴隨著陣陣清涼的風,露西的笛音合著寧靜的尼羅河水緩緩蕩漾開去。
想不到露西吹奏的笛聲還真不錯!我緩緩不上了眼睛,在這月色清晰地夜晚,享受輕拂人心地月光與笛聲,人心在瞬間平靜下來。
「唉——」曲聲忽然停了下來,吹曲者默默歎了一口氣。
「怎麼了露?」意猶未盡的我睜開眼睛,轉身抱著臉帶愁容地露西。
「沒——沒什麼啦!我吹得還行吧?」露西瞇眼笑著。
「嗯!的確不錯,想不到你還會這一手,真好聽!」我發自內心的讚美道,沒帶一點阿諛奉承的成分。
「除了好聽還有什麼麼?」露西睜眼仔細瞪著我。
「還有什麼?還有什麼……」露西這是在問什麼?我心中暗道,「嗯,曲子很柔美,宛如女神在水面緩緩輕舞一般,水波漾動,秀足點動,一圈圈蕩漾開去的水暈和笛聲讓人心裡很平靜。「是嗎——」露西笑著靠到我的懷裡,「真的那麼好聽麼?」
「當然!你看我如此誠實的表情,怎麼會是在說瞎話?」
「嗯——親——」露西軟軟的靠在我的懷裡,側身眺望著粼粼的尼羅河水面,似乎有心事。
「什麼?露?」
「我們明天也來這裡好麼?」
「明天?」我差點把「還來」喊了出來,可轉念想起露西突然暴增的力氣,趕緊改口,「好呀!當然好!」
「你這壞蛋!言不由衷!」
「沒有!絕對沒有——」
露西淡淡笑著,躺在我懷裡沒有繼續追問,「親,你愛我麼?」
「當然!」
「那讓聖墓騎士團都當你的親衛軍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