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侖的東方元帥 第五卷 混沌序章 第一百九十六章 蘇伊士的風暴(上)
    「親愛的楊!您在裡面麼?」

    隨著哈里發王子的呼喚,我和拿破侖隨手整理了帳篷裡東西就迎了出去。說起來阿拉伯酋長們都很高傲,他們居然直接跑到我的軍營裡來聽起來有些匪夷所思,當我走出帳篷眼前的確匪夷所思。

    寧靜的中東沙漠上只有銀白的月光,這一片是未來蘇伊士運河誕生的土地上湧動著幾片低嘯的黑浪,那顯然不是貫連紅海和地中海的水流,儘管這幾注貼著銀色月光上游動的黑影發出翻海一般的轟響。

    「這是什麼?」

    「大人,這是帕拉丁輕騎兵,在夜晚他們披著黑袍結隊前進,通常500到1000人一隊——」拿破侖的眼睛真不是吹的,剛從燈光通亮的帳篷裡出來就看清了眼前這幾片黑浪,「這裡大概有5隊,不算哈利發王子那一千多騎兵,我們這裡已經有4千多土耳其騎兵了。」

    我和拿破侖心裡都明白這一片貼著沙海飄逸的騎兵浪濤意味著什麼,在我們不遠處沙包上站立的哈利發王子等人並沒有按照通報那樣直接到我的營帳面前,這群所謂的拜訪我的阿拉酋長站在那個看起來暫時高一點的沙丘上似乎很得意。四蹄撒歡狂奔的阿拉伯駿馬們這分明是在示威,赤果果地示威。

    「給我叫繆拉,馬寧還有海斯。」突尼斯的戰報顯然讓這些沙漠老爺們有些忘乎所以了,跑到我面前遛馬這豈是我能容忍的?任由這些從不洗澡的傢伙在我面前耀武揚威,那麼我這個有著優雅刷牙習慣的伯爵豈不是要在接下來的旅途中抬不起頭做人。

    「親愛的楊,您看怎麼樣?」哈里發轉身就給我一個熊抱,跟著這個傢伙似乎有意地把我相對於西歐人要優雅靈巧的身體凌空抖了起來。

    你當我是蛇呢?這舉動可不太像一個熟悉歐洲文化地王子該作出的舉動,我可不能任由這個王子像甩脫蛇骨頭一般地甩我,於是我故意屈腹收腿壓低重心來了一個初級的千斤墜。

    「嗯?」哈里發低呼一聲,顯然以前沒有人這樣優雅地擺脫他的熊抱。我沒有理會這位身披白紗王子接下來地反應。徑直走向西面那個獨立地沙丘-

    天空滾氣幾絲黑雲,黑雲宛如撥亂的長髮向西飄擺,今晚地中海蘇伊士沿岸將是東南環流,風也是如此吧?

    哈里發揮了揮自己忽然找不到施力點地手。看起來一副沒有盡興的模樣。不過讓他盡心了我還不散架?

    想著自己終於成功擺脫魔掌,我有了些許得意。同時看著拿破侖一臉怪笑地正趕到我我面前準備待命,我的心情變得更加愉悅。「嗯!沙漠勇士果然非同凡響呀!」

    阿里發面露得色地向其他幾位酋長講著什麼,似乎在翻譯我剛才的評價,這群跑到我面前炫耀武力的沙漠酋長們似乎都笑了起來,不過從拿破侖的壞笑上我知道老爺們很快就笑不出聲了。

    「轟!轟!轟!」宛如晴空霹靂一般的震撼瞬間扯破了銀色的月光,跟著一陣猶如神助一般地旋風捲過蘇伊士沿岸。阿拉伯老爺們先從全身肌肉亂顫馬上過渡到失去平衡,那個剛才還高聳的沙丘瞬間就背叛了信任它地酋長老爺們。

    「啊裡哈!索吧!」

    類似的叫喚聲從這些老爺口中呼喊而出,我也不太清楚他們是在驚呼還是在叫真主保佑。反正無所謂了,拿破侖惡作劇才剛剛開始。

    幾聲炮鳴。跟著數串宛如煙花一般的曳光彈劃破了月空,就在阿拉伯俊馬還沒有恢復鎮定的時候,海面上騰起幾朵高高的水柱。水柱宛如摩西神話中劈開大海地水簾很快從海面貫連到陸地,一陣陣騰起地火柱與濃煙在那些驚魂未定的勇士們當中精確地劃了幾道直線,跟著軍號響起。繆拉拉風地時候到了。

    「滴——滴——嗒。」

    一匹白馬首先出現在眼前。那個傢伙無疑正是繆拉。只見這個騎兵中尉身穿艷麗的法蘭西騎兵軍服,手抬一面鮮紅的指標旗。驅馬狂奔徑直衝入那些驚魂未定的帕拉丁輕騎兵當中。

    「楊您這是?」哈里發王子臉色有些不好看了,剛才還在沙丘上極力保持尊嚴與榮譽的他和其他阿拉伯酋長們都感到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他們的臉色都不太友善了。

    我欠身施禮,緩緩道:「呵呵,真主在上,王子難道忘了我到這片美麗土地的初衷,您看,我的騎兵也在起跑線上了,我看既然蘇伊士夜晚如此美麗讓人無法入睡,不知道諸位真主的寵兒們有沒有興趣現在就小實一場?」

    「喔!親愛的楊,你說現在你想在這裡比賽一場賽馬?」

    「正是!獎品是一門剛才發出了雷鳴的火炮。」

    「這樣!」

    在哈里發翻譯之後,到場的阿拉伯酋長們幾乎都表示很感興趣,一門能讓大地震憾的火炮雖然還不清楚具體的殺傷,但它的轟鳴的確已經給這些酋長們留下了足夠的印象。

    「楊,大家都同意,不過獎品不能只讓你一個人出,這會顯得我們這些主人太小氣,那麼我們怎麼比?」

    「往返賽。」我指著大約數公里外那幾座岩石高山繼續說道,「將紅旗插上山頂,然後最先返回的就是勝利者!」

    「喔!哈哈,楊,您這是送我們一門大炮麼?真主讚美的你的慷慨!」哈里發舒心地笑了起來,同時他抬起右手食指對我擺了擺:「親愛的伯爵,這樣吧,我出50匹駿馬與1000枚金幣補償你的慷慨?」

    「一起當獎品吧。」

    「好就這樣決定了!」

    沿著地中海海岸吹拂的沙漠海風給這片被銀色月光呵護的蘇伊士海灘填上一絲素冷,沿著那隨風漾動的海浪,數千戰馬按隊列排列開來。迎風招展的各色旗幟雖然在野色的月光下並顏色不是很鮮艷,然而每一位握著旗幟的勇士都神色肅然。

    「繆拉應該會贏吧?」

    「大人這還用懷疑麼?」

    我和拿破侖都笑了,不過這場比賽並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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