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蘭西冰封事件路易十六已經交給了萊昂納多和波曼負責,其實這個組合已經開始了很久了,不過最近我並沒有時間關注這一件事情,雖然也是一件迫切需要解決的事情。
說起來放在我面前迫切解決的事情似乎太多了,鞏固自己的地位,穩定軍械廠的生產,對付孔代親王,奧爾良公爵,宗教力量,還不清楚國外有沒有敵人,對於路易十六殿下也不得不有所提防,等等。
事情很多那現在我該關注什麼呢?面對的是一個複雜的局面,在探究我怎麼來到這個世界的同時,最重要的是要搞清楚我將面對什麼?如果連這個也搞不清楚那麼一切都是枉然,一切可能的威脅都是可能。記住!都是可能。
怎麼搞清楚自己所面對的一切?按照通常的處事方式,那麼就是分析整理各種渠道獲得的消息,搞清楚自己從不同渠道獲得消息的可靠性,在一個自己剛用數個月建立的關係網中獲得有用的情報,完全在於自己與提供情報者之間相互之間的地位與關係。那麼富歇的背叛無論將來我下一步怎麼打算都是至關重要的。
為什麼這麼說,因為富歇所建立的是情報網,也就是能觸及龐大體系信息來源的一個主動收集站,這個力量無論控制在誰手裡都是很強大的,歷史上無論是東方還是西方,誰一旦控制了秘密情報網,那麼就意味著它能觸及整個社會的決大多數角落,甚至左右整個國家。
這麼說會不會有點誇張?我可以肯定地說一點不,那大家熟悉的明朝錦衣衛,拿破侖時代在背後策動叛亂力量的富歇,二戰希特勒的蓋世太保還有等等,等等。
那麼怎麼處理這件事情,其實當我在楓丹白露第一次遇到波曼時,我就有了一些想法,是不是用波曼替代富歇?當然沒有那麼簡單,人際場上有一個簡單的定理——不能輕易得罪聰明人,更不要讓一個陰險的陰謀家忌恨你,富歇是一個聰明人,同時他更是一個聰明的陰謀家。那怎麼處理他呢?
肯定不能讓他太隨心所欲,他的倒戈不能簡單看作是一個倒戈事件,這是對那些聚攏在我周圍人們一個訊號,那就是你們的楊大人是一個對於自己手下倒戈毫無辦法的人,那麼羅伯斯庇爾,拿破侖這些傢伙就起而倣傚之,我就真成一個幫他們早日入世自己卻是一個白癡的墊腳石。
作墊腳石不好麼?其實也不一定,只不過我自己的位置已經不允許隨意退縮,在周圍一切還沒有完全整清的時候,保證自己的身價,以便在任何時候都不至於被別人簡單的利用完就丟棄,讓那些對於有想法的人感覺到這人有些份量,那麼我就相對安全些。是這樣吧?應該是這樣。
「楊,你在想什麼?你看讓我們的波曼警察誠惶誠恐地站在這裡等待你的指示,不會又是一個有趣的鬧劇吧?」
萊昂納多這人很有意思,他總處出現在一個很微妙的時候,現在這忽然打斷我思路的話也是這樣,說起來萊昂納多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世界,我的到來現在通過幾方面證實是被召喚而來的,而他卻不是,他是直接蹦到這個時代,他在這穿越命運中扮演什麼樣的角色麼?會不會他也有所隱藏?
我抬目注視著萊昂納多,這個酷似21世紀那個大明星萊昂納多的萊昂納多,說起來他當時介紹自己時怎麼稱呼自己的?
——鷹?
「鷹——」我確認一般不自覺喊了一聲。
「嗯,什麼——你——你怎麼叫我這個名字?」萊昂納多聽到這這樣叫他顯得有些神經質,不過他很快就恢復了那種漫不經心地神情,「你小子終於這樣叫我了,對,我更喜歡鷹這個名字。」
「楊!親愛的楊卿!您來多久了?怎麼侍從們沒有通報——喔!對今天是非正式宴會。」路易十六終於發現了我,這位國王擺脫了被簇擁的禁錮,衝到我的面前,——說起來上午也不是沒有見過,也沒見這位國王這麼熱情。
「陛下!宛如皓月長空一般的明君。」我欠身行禮。
「喔!楊卿,想不到您也會說這樣的話!真讓人感到意外呀!」路易十六臉上洋溢著笑容,來到我的面前一把握住我的手,「楊卿,您與朕之間不用那麼客氣,您和我可有兄弟一般的友情。」
隨著路易十六輕描淡寫一般地將「兄弟一般的友情」這幾個字說了出來,全場可謂嘩然而起。
兄弟般的友情?我愣了愣神,如果這話是出於別人,一般的貴族甚至是奧爾良公爵,或者孔代親王都已經讓我夠吃驚了,現在居然出於法蘭西國王的口中,我真是很震驚。
「陛下!陛下——」
路易十六緊緊握住我的手,那雙手中滿是汗水,那些汗水都是在那個角落被米拉波杜爾哥所催發出來的,這位國王噴湧著汗水繼續道,「卿應該知道,朕是法蘭西之王,法蘭西即是朕,朕不能稱呼非皇族成員為兄弟,但在這裡——」
也不知道這位國王怎麼忽然會這樣心血來潮,或者這本來也不是心血來潮,難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用目光詢問著科隆比埃夫人,這位高深莫測的夫人輕輕拍著扇子,臉上有的只是微笑。
米拉波,杜爾哥?
米拉波臉上是一種漠然的微笑,談不上吃驚也談不上驚奇,當他發現我注意他時,這個辯才伯爵立刻擺出微笑,向欠身表示行禮。
杜爾哥?這個重農派的資產者杵著枴杖似乎在沉思,然後拿起手中那把滑稽的女士扇子給自己緩緩地扇風,似乎並沒有注意到我。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路易十六握著我的手,繼續大聲宣告著,「尼克-楊-瓦朗茲伯爵,朕的賢臣,法蘭西的棟樑,他和我兄弟一般。」
「是——陛下——」
全場鞠躬,我一頭霧水,站在不遠處的王后首先鼓起掌來,跟著掌聲一起響起,一直塞在一邊的富歇臉上凝著奇怪的微笑,就站在我視野對面人縫之後,遠遠看著我,或者是看著他面前的一切。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回頭看了看露西,只見她臉上凝著黯然的憂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