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丹白露宮的聚會終於告一段落,路易十六將剩下的事情全部交給了我。楓丹白露集資會議成功結束,募集了2723萬法郎。
看到集資會議完美地結束,奧地利大使便不再提出軍事同盟的要求,奧裡曼灰溜溜地放棄同盟的念頭,提出要參觀貝丁生產線;那位黑不溜秋西班牙大使也提出了差不多的要求,他們的企圖其實很明顯,就是想看看我設計的流水生產線到底多神奇,自己國家是不是直接仿製,對於他們的要求我其實早做了相應準備,所以我同意了參觀事宜。
5月2日,天空晴朗,路易十六興致盎然地參觀了貝丁軍械廠,先進的貝丁軍械場已經擴大了三倍,將原有的車間擴建成試驗車間之後那裡成為了絕密區,在一批荷槍實彈的士兵注視下,有些不該有的好奇都被那一排士兵擋住了。
在試驗場一頭,奧地利大使,西班牙大使,還有最後趕來的英國大使,加上五百多名參與投資的紳士們興致勃勃眺望著場中的那一排士兵,他們手中拿著就是馬上就要展示的武器。
在射擊前路易十六,饒有興致地和每一個士兵交談,並且檢查他們手中的槍械,這是一批試驗性的來復槍,按照性能應該比1812年英國改良的來福槍要好些,因為我這裡採用了最可科學風壓彈道旋轉曲線。
一陣硝煙散去,百米開外的黑色木板上排著一排整齊的槍眼,新式的來復槍雖然還沒有批量生產,不過規格化的拉膛線工藝終於展現了他的現實的效用。
「大人!拿破侖中尉來了。」我滿意地欣賞著在場先生們驚奇的臉,他們一擁而上去看那黑木靶上整齊的槍眼,不過現在正讓我高興的是拿破侖終於來了。
遠遠眺望著演示場的硝煙,拿破侖在軍械廠門口緩慢踱著步,剛剛從科西嘉回到法國的少尉似乎有點躊躇滿志。
科西嘉的探親似乎因為什麼原因提前結束了,拿破侖穿著馬靴在泥土中一步步踩著痕跡,每當馬靴在地面上遇到一些突起的地方,少尉就狠狠地把它們踩平,然後踢上兩腳似乎才能洩恨。
「大人!好久不見!」當拿破侖一看見我,立刻迎了上來,他那張峻冷的臉上雖然漾著笑容,但給我的感覺卻不是親切。
「拿破侖先生,說起來如果你還不從科西嘉回來,我可能要寫信讓你專門回來了。」我伸手握住了拿破侖的手,以現在我的身份這樣問候拿破侖他應該會很領情吧?我這樣想著同時又詢問了拿破侖家裡的情況。
自從拿破侖父親夏爾-波拿巴去世之後,拿破侖家族經濟就很不樂觀,這次拿破侖趕回科西嘉主要就是處理家中的經濟問題,其中最讓他頭疼的就是父親曾經做過的幾項投機生意。為了期望政府通融自己家裡能獲得這筆款子拿破侖已經在巴黎徘徊了好幾天,不過說起來在這個所有人都拚命摟錢的時代,他要獲得這大概2000法郎的款項可比登天還難。
不過拿破侖沒有馬上提及這筆款項,他很細緻的介紹了自己怎樣出色地解決了老神父的賬目,用很短的時間就處理好了老神父售糧與財務問題,規劃了一套照看種植園與牧場的計劃。
拿破侖滔滔不絕談得很起勁,我耐心地聽著,說起來聽拿破侖講這些我不得不擠掉大量的水分。
例如他怎麼解決老神父和莫桑先生對於牧場水源問題爭持時,採用了很軍人化的處理方式,不管其他人的看法,直接在上游弄了一個簡易的水壩,把水實行了平均分配。
隨後拿破侖聚合利用這個水源的所有牧場主,規定了大家用水秩序,最後拿破侖很細緻地講述了每一個牧場主對於他這個計劃的是多麼的滿意。
當實驗場響起一陣轟鳴,拿破侖終於停止了講述,他出神地尋找著聲音的來源:「大人那是——」
「21寸拉鑄式鐵炮,有效射程1100米。」我抬起故意做秀一般揮了揮手中精製的手杖,這支手杖是馬歇特別為我做的,經歷過楓丹白露小鎮的騷亂,馬歇特別我我準備了這個閃亮的手杖。
「1100米!」拿破侖顯然被這個數據嚇了一跳,他的目光隨著我那閃亮的手杖劃了一個拋物線,終於找到了爆炸的落點。
一片火光閃過,跟著作為靶子的一片樹林頓時被削掉一片,跟著「轟!」一聲遲遲傳來。
「葡萄彈?怎麼可能?葡萄彈居然射出1100米?」拿破侖掏出望遠鏡確認著炸點。
我微微笑了笑,「少尉,不要著急,看這次齊射!」
一排硝煙騰起,隨著一條條劃出的光弧,遠處一塊巨石籠罩在火光之中,跟著地面震動起來,最後隆隆聲姍姍來遲。
「這!這!是什麼?」拿破侖抬起望遠鏡盯著硝煙中慢慢浮現的巨石,他似乎在自己腦海裡尋找著與此匹配的爆炸現象,不過他顯然沒找到合適的答案。
看著拿破侖初晴的神情,我很滿意:「拿破侖先生,新武器配合新戰術,傳統的隊列,線形戰術有些呆板了,你覺得呢?」
「嗯!是的!是的!確定戰場簡單的補給線切入作戰需要改進了,不過大人能告訴我這些炮彈——這些炮彈是怎麼回事?」拿破侖再次移動腳步,他有些情不自禁地向那些樣炮跑去。不過那裡已經圍了很多人,雖然在場的先生們並不熟悉火炮,不過在場的人們已經感覺到這些武器非同一般。
現場的效果我很滿意,其實這次演示的武器並不是壓箱貨,不過僅僅這些也已經領先了整個歐洲至少十年。
抬起我手中的望遠鏡,我很滿意地欣賞著那些攢動的人頭,今天貝丁展示的武器很快就能在巴黎十二個新廠房批量生產,在解決數千的就業問題之後,還有有些怎樣的連鎖反應?
「轟——」半空中再次拉出一道弧線,閃亮的光弧猶如一把劈斬天空烈火長劍,隨著光弧劃過,天空中忽然凝起一團白雲,那團雲很快在碧藍的天空中畫出一條長長的白線,它猶如一道巨大的裂縫將天空分成兩半——
這怎麼了?天空中迅速形成氣雲通常是平流層的水粉急速被凝結,現在出現這樣的狀況,難道是因為天空的平流層有了大規模的積冰反應?
又有了不可知的東西了——我剛剛漾起的興奮蕩然無存,正如萊昂納多的話說,我們能應付不可知的事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