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今是1786年3月27日,距離我原本的時代相差了222年。這是三個正常壽命人所能活的時間,我卻輕而易舉的跨越這個鴻溝來到了我爺爺、爺爺的時代。
我是怎麼來到這裡?因為一個只有在小說或者科幻電影中才會出現的穿越?
穿越究竟是什麼?一種溝通時空場與能量場的力量?那我現在所在的究竟是原來曾經存在過的歷史,還是一個平行空間?
冰封?!難道冰封是意味著這個歷史已經有所改變的警告?那我該怎麼辦?讓歷史恢復原來?但這已經做不到了,似乎從我來到這個世界這一切本就完全改變了。可是,我為了什麼要改變歷史?
站在凜風拂過的小土坡,我心裡起伏不停,這些問題我似乎一直沒有時間深入去想過,當我剛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我首先想到的找個能安生的工作,隨後工作有了,那就是追求我在這個世界的地位。地位也很快有了,不過這地位來得太快了,出乎意料的快,我原本都沒想到會這樣的發展,現在我儼然成為奧爾良為代表封建勢力、杜爾哥所代表資本家還有羅伯斯庇爾所代表平民階級都要爭取的力量,這一切有如夢一樣。
我能操縱眼前這一切?我能像一個救世主一般遏制住本該奔進的洪流,對於一個研究過歷史,瞭解過政治,經濟,軍事的人來說,我不敢說這樣的大話,即便我掌握了比這個時代先進了300年的知識,但我無法遏制歷史必然的洪流,那我現在所做的一切究竟為了什麼?
奧爾良為代表的舊勢力為了維持他們快要倒坍的貴族榮譽和利益掙扎著,甚至這個公爵可能真有奪取王位的執著打算。
路易十六這個波旁王朝的國王雖然歷史上將他定義為一個不該出生這個時代的可憐好人,我卻不這麼認為,他也有自己執著的目標。
瑪麗王后,這個被世人評價為法蘭西的紅顏禍水的女人,她為了什麼?她為了奧地利與法蘭西和睦的14歲就來到這個充滿敵意的國家。
杜爾哥這位老人呢?為了一個夢,為了他們在撰寫《百科全書》那時的一種激情,為了他們所代表的大資產階級獲得更多的利潤而努力奮鬥著。
拿破侖,一個從科西嘉誕生的外來法蘭西公民,以著一個非同一般的野心與慾望他正向那個點一步步邁去,當然因為我的出現,他的命運會怎樣還不清楚,不過他的目標依然不變。
瓦朗是一個品味過戰爭,飢餓的滋味的貴族,他是為了什麼?他顯然不為了最大利潤,他看起來也不是為了自己後代,他為了什麼還不是很清楚,但一定也有他的目的。
科隆比埃夫人應該是為了自己的女兒。她看中拿破侖,判斷拿破侖未來一定會飛黃騰達,所以她同意自己的大女兒與拿破侖交往,她似乎也看中了我的能力,所以她放心地將她的小女兒交給了我,她是作為一個慈祥的母親活著的夫人。
羅伯斯庇爾,羅伯斯庇爾,一個為了自己理想異常執著的人,他那慷慨激揚的三小時演講並沒有在我腦海裡留下什麼印象,然而他那份執著,他那份熱情,還有他所住的環境,讓我猛然間寐醒。是他點燃了我,正是他震撼了我,讓我忽然間想起來我不得不問一下自己,我究竟為什麼存在於這個世界?我要為什麼活下去?
為了財?熟悉經濟的人們都知道金錢最佳的定位應該是流通,聚斂錢財非但可笑,而且毫無意義。
為了權力?熟悉歷史的人們都知道世上沒有真正的絕對至上的權力,世上沒有絕對的獨裁,把弄權力是一種挑戰所有野心家的宣戰號角,我有那個慾望?我作好準備了麼?
為了女人?性慾是一種發自內心對獸性渴望,是所有動物都有追求異性的衝動,然而人類有著一種說不清的情,我是要變得和野獸一樣?去追去這種慾望,還是……
「楊,你在想什麼?」滾動的思緒中衝進一個柔和的聲音,我奔騰的腦海被一陣煦和的風一瞬間撫平,我忽然感到吹拂我臉頰的是春風——依然是那溫暖和煦的春風。
「沒有,想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轉身牽過露西的手臂,注視著眼前這個美麗女孩,那雙盈盈跳動的眼睛是那麼的清澈,西方姑娘的眼睛總能用湖水來形容,這樣的眼睛總能讓人平靜。
「想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露西跳動的眼睛忽閃忽閃眨了幾下,臉頰印出兩片櫻紅,她緩緩地低下頭。
她臉紅了?她怎麼臉紅了?喔——我恍然大悟一般頓醒,露西估計是會錯意了,於是我故意側身彎腰去看她那張低下來的臉,「露,你怎麼臉紅了?」
「沒!沒有!」露西大聲辯解著,不過這辯解讓她臉更紅了,紅潮一般的顏色一瞬間將她臉蛋與脖勁完全染紅,「沒有啦!」
「沒有啦?才怪!」我咯咯奸笑著,一把摟住她,將她按在草地。
「別!別!他們看著呢!」露西大窘地抗議著,不過她這抗議顯得是那麼軟弱無力,她很快停止了反抗,軟綿綿地倒在草地裡,因為我那不老實的雙手已經滲入她的禁區,她只剩下嗯——哪——一般的呻嚀。
寧靜的草地沙沙的輕響,起伏的草浪猶如拍打海灘的波浪,在這洋溢著嘖嘖草香的草地上,我和露西身心再次融為了一體,一瞬間,彷彿什麼都不重要了,整個世界只需要兩個人,這暫且就是我來到這個世界的目的吧。
在巴黎的事情本來很多,準備籌建輿論報紙,準備初步構建工會機構,實地考察將要修建軍械廠的環境設施,還要去拜訪那些等待就工的平民,準備將要實施的工人娛樂項目,當然還有最近我不得不放在重點位置上安排的事情——那就是和那個即將聞名歷史的恐怖警察頭子富歇的見面。
然而這一切事情卻不得不因為一件事情中斷,凡爾賽宮再次召見我,國王又有什麼事?當我知道大概原因之後我深深吸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