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笑問道:「這有區別嗎?」
水夢痕道:「聽說百花邪門與鬼谷合併了,我一直深感懷疑。然而之前鬼谷之主現身偷襲,如今你又出現,看來這的確是真有其事了。」
黑牡丹聞言不悅,哼道:「兩強合併,這豈不更好?」
水夢痕道:「既然更好,何以你笑得如此勉強?」
黑牡丹喝道:「夠了,本門主不想再與你廢話,你還是乖乖認命-——」
緩步逼近,黑牡丹眼中寒氣驚人,手中牡丹花微微搖晃,出數不盡的花影與花香。
水夢痕身體搖晃,以手代劍施展出銳利的劍氣,吃力的震碎了黑牡丹的第一輪攻擊。
見狀一笑,黑牡丹道:「水夢痕,你已經是甕中之鱉,我勸你還是不要反抗,免得——咦---——你---——你---——」
得意大笑突然轉為不安的驚叫,到底這中間生了什麼呢?
原來,就在黑牡丹最為得意的一剎那,看似搖晃不穩的水夢痕突然一閃而至,手中幻夢劍微光一閃,瞬間刺穿了她的心臟,弱水神訣蠶食著她的經脈。
怒吼一聲。黑牡丹左手揮出。右手揮舞。漆黑地牡丹花瞬間破碎。令水夢痕頗為驚訝。
趁此時機。黑牡丹身體後退。脫離了水夢痕地幻夢劍。體內那股侵蝕之力立時大減。
避開破碎了牡丹花瓣。水夢痕意識鎖定黑牡丹。冷然道:「感覺怎麼樣?得意太早是不是不太好受啊?」
黑牡丹吼道:「臭丫頭。你別得意。今天你注定跑不掉。」
水夢痕哼道:「就憑你一人嗎?」
黑牡丹陰森道:「我有說過就憑我嗎?」
水夢痕一愣,還不及開口,一縷烏黑的光箭便從後方射來。
凌空翻轉,水夢痕避開偷襲,喝道:「什麼人,出來。」
陣陣陰笑,迷茫四方,只見五道身影,三黑兩花,出現在水夢痕身外。
仔細看,這五道身影中,那三道黑影就是之前地鬼谷之主與兩個手下。
其餘兩個花衣女子,一個手持菊花,一個手拿芍葯,一看就知道是百花邪門地門下。
飄然落下,水夢痕面無表情,冷漠道:「六位看來是有備而來,非要請動本盟主不可了。」
鬼谷之主陰笑道:「水夢痕,你若識相就自己跟我們走,不然的話——嘿嘿,恐怕你會後悔。」
臉色陰沉,水夢痕眼神中流露出一縷奇異的滄桑之情,輕聲道:「六位打算付出多少代價?」
鬼谷之主留意著水夢痕的神情變化,見她眼神滄桑,斷定她中了黑牡丹的花毒,口中不由出得意的陰笑。
「代價是需要看時機的。以你現在的狀況,我們根本用不著好付出代價。」
水夢痕語氣平淡的道:「是嗎?既然這樣,那就走著瞧好了。」
了字一落,水夢痕身體飄然而起,遠方飛去。
見狀,鬼谷之主喝道:「想走,太晚了。」
手臂一揮,附近的兩道黑影與兩位百花邪門高手自動圍上,不許水夢痕逃掉。
飛身半空,水夢痕對於敵人地圍堵早有預料,待敵人臨近之際,她突然身影一晃,瞬間消失了。
那一刻,鬼谷之主與黑牡丹雙雙驚叫,半空中圍堵的四位高手則慘叫連連,眨眼就從半空中落下,當場兩死兩傷。
「可惡,你竟然玩陰招。」怒吼聲中,鬼谷之主激射而出,揮手就是一掌。
剎時,水夢痕身影浮現,手中幻夢劍流光溢彩,看似輕柔的一晃,實則散出萬千劍芒,出現在鬼谷之主的身外,當即將他地攻勢震散,鬼影震翻。
「兵不厭詐,爾等難道不知道?」迎風而立,水夢痕飄逸如仙,看不出絲毫內心所想。
黑牡丹有些驚訝,質道:「你剛才明明中了毒,為何至今還不曾作?」
水夢痕看著她,冷然道:「或許時候不到,也可能是你的花香太淡,毒性太弱了。」
黑牡丹怒道:「胡說八道。本門地神仙倒世間獨一,從來沒有人能抵擋,你還是不要死撐了。」
水夢痕冷哼道:「本盟主喜歡,你能怎樣?」
黑牡丹道:「我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說話間,黑牡丹揮手召回了受傷的菊花仙子,低聲吩咐了幾句後,兩人慢慢的朝水夢痕逼近。
同一時間,鬼谷之主也召回那僅存的手下,兩人若隱若現,宛如鬼魅般,配合黑牡丹二人的行動,給水夢痕形成了巨大的威脅。
停身不動,水夢痕臉色陰沉,盡力地
神秘,這讓四個敵人看她不透。
如此一來,雙方緩緩靠攏,一場無聲的大戰,又將拉開新地序幕。
作為水夢痕而言,她是誘敵深入,先示敵以弱,讓敵人降低防備,然後再行雷霆一擊。
而作為鬼谷之主與黑牡丹而言,他們是想困住水夢痕,等待水夢痕毒之際,再一舉擒獲。
如此,雙方各有打算,最終誰能獲勝,此刻誰又說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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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雪鳳儀三人後,雲陽朝東飛去,心情有些低落。
剛才,他心裡沒來由的出現了一絲顫抖,這讓他有些不安,仔細探測卻又變得一片模糊。
以往,雲陽也曾出現過類似地情況,但每一次體內的七彩玉珠都會把相關地信息或是影像投射在他的腦海中,可這一次卻顯得有些怪異,這讓雲陽較為驚愕。
思索緣由,雲陽有了一種猜測。
以往的他實力雖強,但並沒有將一身法訣融會貫通。
每次有危險,七彩玉珠都會自動出警示,以協助他化解危險。
如今,他得神龍訣,融合了一身所學,整個人修為大進,已得到七彩玉珠的認同。
如此,平日裡七彩玉珠潛藏不動,一切由雲陽做主。
遇上生死關頭,雲陽無法化解之際,七彩玉珠才會再次插手。
這一來,相比以往,雲陽實力增強了許多,可某些方面的能力,反而不如以前。
這也就是他為何感應不出心中的那股不安來自何處。
瞭解了自身情況,雲陽複雜一笑,說不出是喜是憂,只能大致選定一個方向,前往探測。
眨眼,雲陽飛越了幾座山峰,腦海裡突然傳來兩組信號,來自兩個不同的方向,這讓他一時間為難起來。
就雲陽探測瞭解,第一個信息很熟悉,顯然是自己認識之人生了什麼,距離此地約有數百里,方位不甚準確。
第二個信息比較陌生,但相距稍近,應該就是數十里外,帶著幾分淡淡的苦澀。
考慮著誰先誰後,雲陽有些頭痛。
曾經,他失去了太多,如今最大的心願就是自己認識的朋友能平安快樂。
現在有熟人生了變故,他雖然不知道確切是誰,但心中隱藏猜到了什麼。
為此,他有些擔憂。
可那股陌生的信息距離較近,又鬼使神差的被自己察覺,還帶著莫名的憂傷,他真能視若無睹?
輕輕搖頭,雲陽有了選擇,他打算先到近處看看,然後再去遠處。
是時,雲陽飛身而過,眨眼就消失在雲海中。
大約一炷香功夫,雲陽來到一處深山密林上空,感應到腳下有氣息波動,雲陽立馬收斂氣息,無聲的飄落。
很快,雲陽靠近地面,俯身於一片樹葉之上,開始仔細打量四周。
這是一個群山環繞的山坳,兩旁山峰高聳,中間是一條狹長的低谷,分佈著一些簡陋的草屋,大大小小約有上百戶。
山谷中有一條小河,自上而下流經整個村落,在山谷中部形成一個回水處,那裡是草屋最為密集之處,大約有三四十戶。
在這些草屋中,有一座三層寺廟十分顯眼,頗有鶴立雞群之感。
此刻,在寺廟四周的地上,橫七豎八躺著數百具屍體,艷紅的鮮血染紅了大地,風中瀰漫著濃濃的血腥味,其情其景慘不忍睹。
那些屍體,從衣著而論,皆是尋常百姓,他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頭部一致朝著寺廟的方向,無數張灰白的臉上還帶著憤怒與渴望,彷彿死前還有許多未了的心願,一個個死不瞑目,滿心不甘。
在寺廟入口處,一個灰色的身影站在那,像是一尊石像,臉上掛著仇恨與憂傷,正看著數丈之外的半空處,那裡懸浮著一個全身光華閃耀,宛如天神般的中年男子。
這男子一身金色長衫,英俊的臉上掛著自負的微笑,彷彿普天之下已經找不出任何讓他在意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