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是一座寺廟位於中華大地的東鄰日本奈良縣內廟宇建在山上已經連續十日因整修緣故而謝絕遊覽了。
真中會的分堂主每一個都是叱詫一方的黑首兩兩相聚都會引起上層震動關注更何況此類大型集會是故方家每次都會選擇一處掩人耳目的地方來開辦集會。地點只在聚會前兩天告知各處分堂主。
八位氣質年齡各異的風雲人物來自三個特大城市以及五個大城市。其中實力最強的當屬西京南廣兩大分堂座下各有香主十餘轄區廣泛門人無數。其餘的分堂最多只設七個香主實力和勢力都要小得多。
東城分堂本為三大分堂之首如今卻是不濟。十多年前那場風波在東城鬧得最凶一時隔岸分為南北兩派分庭抗禮最後雖由老爺子鎮住場面可也沒能完全和解於是那時起東城便設了南北兩個分堂主。
北分堂當前是薛海山主持南分堂則是李遠喬算是方天林的熟人。其實這裡大部分人對他來說都是生面孔西京分堂主余九均倒是有過數面之緣舅舅蘇炳輝的葬禮他甚至也出席過。其他的就連他欽點提拔的南廣分堂主王維桂都是頭一回見。
不過這座次倒不是以分堂實力大小來排。首座方人豪次座方天林不論其餘兩列坐席眾人是以資歷長短來排列先後的。真中會敬重會裡的老人對年老的幫眾也甚是體恤善待這是多年以來的傳統。
因此坐在方天林近首的是個滿頭銀髮的老頭子此人頭髮雖白面色卻是紅潤只是略顯精瘦與他對面那個體態寬富的老太婆正成對比。
來之前方人豪都已經跟他交代清楚了以席次為序首位的老頭子是雲貴堂堂主沈錫午次席的老太婆是徽州堂堂主呂鳳亭跟方家老爺子是一輩人沈錫午當年做過老爺子的護衛呂鳳亭嘛呵呵過年還總往老宅跑給老爺子捶捶老寒腿啥的什麼關係自不用說了。
沈錫午原本是坐次席首席的一直是南廣的老堂主潘爾慶那位算是他師兄。如今老潘告老隱退了他便升了上來。而南廣的新堂主王維桂太過年輕只夠坐末席的。
這一眼掃去方天林真覺得有種三代同堂的感覺。三席的湘鄂堂堂主閻銘宏瞧著和老沈年紀相若頭髮已經花白了;中年一代則是四席李遠喬為首五席坐著薛海山而西京堂的余九均比他們還小幾歲坐在薛伯對面六席的位子。
薛伯往下就是青壯派了在他旁邊的是個頭髮染黃穿著短袖襯衫脖子上掛著倍兒粗金項鏈的胖子。那位是福寧堂的范智俊名字不錯可惜聰不聰明不知道英俊絕對算不上。不過一打眼方天林覺得也就這位有那麼點道上混的意思其他老幾位一個個衣冠齊整正襟危坐跟大公司開董事會似的。
不過大伯交代的時候也就對范智俊特地提點了幾句。「他老娘是我那岳丈的表妹論起來算是我小舅子。粗人一個對天啟那孩子倒是多有照應你繼少主位以來他一直頗有微詞到時候說不定會發難。」
方天林笑言多少也算是個外戚只要不過分他都能忍將過去。方人豪又告訴他道「如果他實在張狂你就把令牌丟到他面前行禁言之權。想必眾堂主在場他也不敢違抗。」
老祖宗當年立庶長子為少主議事堂裡彈壓不住特地鑄了那塊紅鐵令牌一是少主印信二是在議事堂裡有禁言之權違令者立斃!
不過後來家業越來越大各堂分散全國各地為免奔波之苦堂主集會只能數年一屆議事堂名存實亡。可畢竟是百年幫規所以在議事之時少主令牌的威勢猶在。
如果少主把令牌拿出來了還沒人敢違令的。
「這次議事你要有所準備恐怕會發難的不止范智俊一個。畢竟近百年來像你這麼年輕就入議事堂的還沒有過……」
方人豪言辭不詳方天林自然要追問他就解釋了起來。方家少主設立的規矩只論長幼不必去說。束髮之年接少主令牌可插手家內明面生意鍛煉操持家業之能。一般來說弱冠之年才可接觸道上的事情。
那時候擺案設宴由當家的引見各路堂主排資論輩該叫叔伯就叫叔伯該稱兄道弟的就稱兄道弟這還只是帶他上道。要進議事堂干涉幫務怎麼也得二十五歲上下與各路堂主熟稔了才行。上回方天林欽點南廣堂堂主人選其實已經是越權不過那次方人豪只是私下授意所以底下人不知道罷了。
特殊的也有當家的因故不能往則少主代之;臨即位則入主議事。方天林這次出席堂主集會則算是後者了。和這些個堂主次見面連名字和臉都剛剛對上就要告訴這幫大佬以後他說了算別說方天林連當家的方人豪都有些拿捏不住。
今天跟著大伯出席倒是省事香案也不用擺了直接就著席位引見方天林隨著方人豪的指引一一點頭見禮畢竟是當家的正式引見縱然滿腦子疑竇也要先按捺著一屋子堂主均不與他為難紛紛點頭注目回禮。
禮畢議事開始。
林家莊園內西側的停車場已經空落落了會客大廳也靜了下來。賓客們都散了只留下侍者們在收殘局林善存尋到一個女侍問了幾句點了點頭便向後堂走去。
走到一處房間他敲門後入內只見那個小方請他格外關照的女子如今正斜躺在沙發上不省人事。
面腮紅彤彤的露在外頭的香肩也是一片嫣紅顯然醉得不輕。「酒量不行還要硬撐嘖……」林善存搖了搖頭預備叫個女侍來伺候她在這歇息一夜算了。
那女子這時悶哼一聲醒轉過來左顧右盼四下在找什麼東西。抿了抿嘴唇眼神瀰散地很。林善存心思通透就手給她倒了杯水走進去遞到她面前。
「謝……」趙丹妮道了一聲就接過杯子咕咚咕咚喝了下去。喝完水她清醒了一些皺了皺眼睛看清四周和眼前的人便問「我這是在哪?你是誰?」
「你還在莊園裡這是後堂我是這兒的主人。」
趙丹妮連忙倉促著想起身卻沒有站穩林善存沒有扶她由她跌回到沙發上聽著她輕哎一聲嘴角有絲笑意。
「趙小姐不必拘禮你的老闆和我是朋友是他托我關照你的。天色不早你又喝了不少酒今晚就留在此處休息吧。我會安排下人帶你去客房的隨意一點就可以了。」說完笑了一笑對她微微點頭「告辭。」
看著他轉身走到門口趙丹妮忽然喚了聲「等一等先生!」
「還有什麼要我幫忙麼?」他回身問了句。
「我叫趙丹妮我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在下姓林名善存。還有什麼事麼?」
看著他淡定的神色趙丹妮沒來由地失了下神木然地搖了搖頭隨即林善存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