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李出塵,還真是個對手,我就不信我古神魔,魔王,還會奈何不了你一個才二十歲的年輕人!
蚩尤眼睛一瞪,神識一閃,早把自己的一件至寶昆俞鼎調了出來。
那昆俞鼎是蚩尤用來煉器的一件神器,端的是神奇無比。寶鼎剛出來時一個巴掌就可托住,但寶鼎周圍青雲繚繞,似乎裡面還煙火瀰漫。但眨眼之間那鼎已經漲到了一人高,憑虛而立。
只見蚩尤雙手向著寶鼎結了幾個手印,那鼎蓋就打開了,從裡面慢悠悠地出來了一個半老徐娘,薄施粉黛,看起來過去必定也曾有過幾分姿色。只見那婦人對蚩尤施禮問道:「主人召喚老奴,不知何事?」
「你可知我等現在何處?」蚩尤問道。
「待老奴,」那昆俞鼎定睛一看,便笑著回答:「是在一座大陣之中。」
「你可識得這座大陣?」昆俞鼎神通不小,蚩尤一貫對之十分信任。
「此陣,嗯,」昆俞鼎又認真地看了幾眼,這才回答:「此陣雖說也不是太複雜,但機關巧妙,環環相扣,而且陣外主持之人隱隱然有顛倒五行的本領……哈,不簡單哪。」
「是怎的不簡單?」蚩尤禁不住催了起來。
「是這樣的,主人,」那婦人認認真真地回答道:「各處陣基依先天位置排列,因此陣基便隨著日月星辰的位置隨時轉變;每處陣基周圍設九宮八卦陣保護,一十七件法寶環環相套,而且有五行不侵之能。好,好,奇思異想,實在是令人歎為觀止!」
「此陣你能破否?」這句話倒立刻就問到了點子。
昆俞鼎沉思了一下才回答:「老奴不知,但可以一試。不過這可要消耗主人的不少元神。」
蚩尤一聽大喜:「元神的事你就不必擔心了,只要能破陣即可。」這也是蚩尤為什麼開始沒用昆俞鼎的原因:太耗元神。不過蚩尤也想明白了,那元神耗了之後還修得回來,但這次破不了出塵的大陣,自己的臉面丟了可不容易找回來。況且就憑自己魔王的修為,即使耗了些元神,莫非還會怕了出塵不成?
「主人放心,」那婦人一本正經地說。「一切都交給老奴,主人只要輸入元神相助即可。」
那婦人話一說完便消失不見,接著就看到半空中高懸的寶鼎身光華大作。蚩尤不敢怠慢,馬手指著寶鼎,浩蕩的元神立即從他頭腦中洶湧而出,連續不斷寶鼎之中。轉眼間寶鼎已經高達數丈,而且還在緩緩增大;接著就看到寶鼎升起了十幾道彩霞,每一道都正對著大陣中的一個地方。陣外的出塵暗自稱讚:這昆俞鼎不虧為煉器的神器,她已經感應到了我大陣的訣竅,每一處陣基都被她同時找到了。
陣內陣外的三個人都知道,找到了陣基不一定就破得了大陣,關鍵還在昆俞鼎加蚩尤之力是否能摧毀陣基。
陣中的蚩尤也暗自高興:既然這次有昆俞虹彩鎖定陣基,下一步摧而毀之也就簡單了,於是他便不吝惜元神,加緊輸出。只見空中色彩斑斕,蚩尤身各色光芒閃耀,令人眼花繚亂。從陣外看去,好像他自己就是一個龐大的五彩霓虹光源。但那些光芒卻不向別處發散,全都集中到了空中的昆俞鼎。
昆俞鼎越來越大,也越來越亮;最亮的卻是寶鼎升起的那十幾道彩霞,就是昆俞虹彩了。那十幾道彩霞越變越粗,漸漸形成了十幾道水缸粗細的光柱,光芒耀眼,正對出塵大陣內的十幾處陣基。
蚩尤抖擻精神,加緊運功,五彩霓虹光猶如實質一般在空中揮舞,龐大的元神就好像不要錢似的灌輸到昆俞鼎中,看得陣外的出塵不禁咂舌:我的老天,魔王輸出功力原來能到這種程度!
就在這時,只聽得天空中一個炸雷響起,昆俞鼎的十幾道昆俞虹彩同時發出令人昏眩的光芒,接著,那寶鼎就一飛沖天,在空中慢慢盤旋,顯然正在追蹤隨著日月星辰緩緩移動的大陣陣基。出塵暗暗點頭:不知我那些陣基法寶是否擋得住這些彩虹的傾情一擊?
答案立見分曉。那些彩虹雖然勢大,但也無非是雷屬的龐大能量,而出塵有顛倒六行之能,其中雷屬恰恰是六行之一,又如何奈何得了出塵?而那十幾處陣基現在無一不正處於出塵靈識的嚴密觀察之下,見雷屬能量來到,這些法寶竟然大為欣喜,立刻便像見到了美味佳餚一般狂吞了起來,居然在一眨眼的功夫之下就把這沛然無匹的雷能量吸收了個一乾二淨。
昆俞鼎一擊不成,幾丈高的鼎身在空中搖晃了一下,光芒頓時黯淡了下來。接著就看到那個半老徐娘從鼎中再次出現,向著蚩尤就是一個萬福,口中說道:「主人,老奴無能,這第一擊未能成功。」
「這不廢話嗎,」蚩尤心中暗想,這一陣子的元神輸入倒也把他累得不輕:這種感覺有多少年沒有過了?蚩尤暗暗問自己。哎呀,記不起來了。真是的,這個小輩,居然把我一個魔王逼到了這種地步!但這些話蚩尤自然不會對昆俞鼎說出。
「無妨,無妨,」蚩尤壓著心中的不快,接著問昆俞鼎:「不知你還有什麼辦法可以破這座大陣?」
「辦法嗎,倒還是有一個,」昆俞鼎猶猶豫豫地說:「但就不知道主人是不是真的要走到那一步。」
「你說來聽聽,」蚩尤馬回答,心裡想,我這昆俞鼎何等神威,是什麼事情讓她如此躊躇?
「老奴第一次觀察的時候,發現此陣的陣基法寶有五行不侵之能,但剛才一經攻擊,老奴便明白了自身的一個錯誤。」昆俞鼎娓娓道來。
「是何錯誤,你來。」蚩尤已經有點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