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游之無職業屠神 第五卷 颶風起落 第四十五章 襲營
    喉谷太過狹窄了些,以至於缺少經驗的小艾口營僅僅是整頓防務就耗費了大量的時間。馬賊的樣子擺在那裡,先鋒隊和後軍的二線防營也有樣學樣,將一部分馬匹堵在兩頭,披上些盔甲全當作防禦工事。

    一千七百多人擠擠挨挨在一起,倒是並不寒冷。陰暗的山谷中,三千多雙眼睛不時打量著外面的敵人,少有人說話,沉悶像能夠傳染般在隊伍中蔓延開來。若是在平時,這些半吊子的軍人多半會掏出紙牌甚至麻將打上兩局,只是這一次全然沒有了心情。剿匪的反倒被包了餃子,生死已經不掌握在自己手中,就算是都戰死在這裡恐怕也會被同僚嘲笑吧。

    楚江沿著山壁擠過人群,直走到後軍最前頭才停了下來。阿爾法球根之瞳閃動,在空間戒指裡大吃大喝的玉帝漠河心領神會地施出「眼聽術」!不得不說這條小龍對自己的處境非常瞭解,幾乎到予取予求的地步了。偏偏它越這樣楚江心裡就越沒底,和一條巨龍結了仇可不是什麼好事情。他可沒忘了,小龍他生母玉帝安雖然傷了可沒死掉,這一子一母之間不會有什麼聯繫吧?神龍箭手雖然和燕精靈不對付,但怎麼也是精靈族的,難道真就任由自己將這巨龍之子拐走?

    晃晃頭,他用力將這些歪七雜八的想法從腦中趕走,還是先把近在眼前的問題解決掉吧!他的視線穿過風雪,落在敵軍馬城之後的眾人身上。那應該是傳說中的大棒郎吧,狼牙棒還真夠粗的。目光從一個個人身上稍停既走,最後停駐在兩個正在低聲交談的人身上。

    他聽出這兩人中的一個正是大棒郎的頭子商鍾會,另一個好像就是條頓二線防營的營官。兩人靠著趴伏在地上的健馬,不時傳來得意的笑聲。

    「商頭領,這次虧得你們才能完成我的任務啊!我們督師說了,事畢之後商頭領至少也是個營頭的銜,到時別忘了多多關照小弟才是!」條頓營官道。

    「李營官說得哪裡話來,大家以後都是好兄弟嗎,互相照拂也是應該的!我可是聽說,您帶的這一營事了後可是會升格為一線營頭啊,這才真是可喜可賀的事!」商鍾會道。

    李營頭遙望一眼喉谷方向,咂咂嘴很不是滋味道:「有些事情商頭領可能不知道。在我們條頓一線師並不算什麼,真正的嫡系是那三萬人的精英隊啊……」

    兩個未來的同盟又抱怨了一會上級、腹誹一會兒平級,最後才將話題轉到這個戰場之上。

    「李營,我怎麼覺著這麼奇怪啊!這颶風剿匪就派這麼些人孬人過來?要早知道是這麼幾個人不用你出手,我帶著人就把他們都放翻了,又何至於這樣一路的小心翼翼?而且上頭還特別警告,非讓我們把他們引到喉谷採用蒙頭斬尾戰術!這下可好,頭是蒙住了,尾巴不用斬就直接給堵裡了!人太少太弱,根本就不夠看啊……」商鍾會頗不能理解地抱怨道。

    李營官冷笑道:「鬼知道上頭是怎麼想的。我倒是聽說些流言,這件事情還是君悅大團長拿的主意。大團長好像覺著這支颶風部隊的領軍者有些能耐,怕他真翻出花來對大事有影響!畢竟誰都沒想到颶風會在這麼關鍵的時候將一支軍隊派出來!只是恐怕大團長都沒想到,他口中所謂有些能耐的人好像沒受什麼重用,走脫的這一支部隊也不是什麼精銳步隊,人數更是少得不值一提!」

    商鍾會皺起眉頭,問道:「你說的那個領軍者是?」

    李營官笑而不答。商鍾會沉吟著問道:「就是傳說混在颶風的那個天下第一?」

    李營官微微點頭,冷笑了一聲。

    「切,我當是誰。我也聽說過一些事情,那人雖然有些勇力但也不過是個營官,他自己帶著這麼個半吊子營還能玩出花來?你們……咱們君悅大團長也是太看得起他了!」

    李營官的嘴裡似乎在嚼著什麼,過了許久才道:「這就是上位者要思考的事情了。有些事情就算有千分之一可會能發生意外,那還是將這點兒可能性掐死在萌芽中的好!」

    商鍾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不敢置信地抬起頭問:「已經……動手了?」

    李營官高深莫測地閉上眼睛,嘴笑露出一抹嘲弄的微笑。

    馬賊和小艾口的剿匪部隊就這麼僵持下來,誰都沒有發起進攻或就此退卻的意思。這種僵持並非是沒有盡頭的,在場的兩方人馬都沒有輪訓部隊,也就是說等到都倦了也就該下線了。或許小艾口營下線的時候就是馬賊下線之時,這一點絕無詭詐可言,因為看眼前的局面雙方就算下線恐怕也會預留些人馬盯梢。

    時間就在這喉谷方圓幾公里內安安靜靜地流逝下去。喉谷內的小艾口營挨挨擠擠地坐在地上。沒有風雪侵襲,溫度也較適宜,很多人朦朦朧朧地沉入了夢鄉。外面的馬賊也好不了多少,裹緊了甲冑,除了持勤的也都會周公去了。

    倒不是兩邊都不專業,而是這種圍堵又不出手的行為太過枯燥乏味了些。在每個人看來局勢已經徹底進入了僵局,除了睡大覺理論上應該再無辦法可想。馬賊不可能傻到衝進這麼狹小的山谷裡大家一起擠麵團,而颶風剿匪隊也不可能衝出去碰釘子。沒想到馬賊一方對戰術的死板運用竟然會造成這樣古古怪怪的局面。

    四個月小時過去了,甚至出現一些人睡得太死直接下線的情況。看他們下線得如此清松而一件裝備都沒有爆掉,原來系統竟然默認了此時雙方都不再處於戰鬥狀態。

    雪愈發地大了,天地間白茫茫一片。冰天雪地中的馬賊和戰馬身上都被鬆軟如棉花的新雪蓋住,像披了層棉被一般暖和。無論人和馬也都非常配合地一動不動,漸漸地,喉谷外數百馬賊都變成了一座座雪雕,造型別緻而生動。

    幾片雪白在出谷口微微動了動,這種行動很快擴展到一大片,並且又在電光火石間恢復了寧靜。若是有心人看上去恐怕也會懷疑自己眼花了,何況在一片風雪中能注意到這種異常的人幾乎沒有。

    漫長的三十分鐘時間,移動如同蝸牛的雪白已經逼近到馬城附近。沉睡中的俊馬撩起眼皮,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又沉入了夢鄉。一大塊雪翹起一條小縫,露出一雙睫毛都成了白色的人臉。這張臉冷靜的可怕,溫度甚至還要低過漫天的飛雪。緩緩地,他伸出了一隻手,輕輕搬住馬背上的甲葉。蓋滿了積雪的身體像一條毒蛇般游動起來,很快越過了馬城。努力睜大眼睛,你就能夠發現在長達百多米的弧形馬城上,竟然有七八十塊雪白色的東西輕柔地從馬背上游過,無聲無息,只有陰冷的安寧。

    悶哼此起彼伏,躲在馬城後磕睡的馬賊獵手甚至來不及睜開眼睛就被匕首割開了喉管軟倒在地。

    「什麼聲音?」馬城第二條防線上霍地站起幾十條手執狼牙棒的大漢,顯示出良好的戰鬥素養。他們認定敵軍中沒有盜賊,自然想不到戰士也會在這兩軍對峙時膽大包天地進行偷襲。而當他們看到第一道防線倒在積雪中的上百射手屍體意識到不妙時,一切都已經遲了!

    八十根投槍劃過陰沉沉的天空,手執大棒的漢子在第一輪投槍中就倒下了十之七八。

    「敵人劫營啦!」不知誰大喊了一聲,第二道防線中的獵人這才姍姍站起,迎接他們的是第二輪耀眼的投槍光芒。

    喉谷中突然發一聲喊,上千匹馬踏地聲同一時間響起。如同開了閘的洪水,龐冬的二防營首當其衝地跑了出來,砍刀高舉,鬥氣欲燃。健馬的四蹄之下沒有了防禦力的馬城一躍而過,而他們面前的戰場早已經深深墜入了水火之中。

    「殺!」所有人同時大喝!驚得安閒飄落的雪花也迷失了方向,急射向四面八方。

    此時,馬賊防線中已經亂成了一團。從天而降的八十掛尾狼砍刀揮動,鬥氣的光芒將這雪夜照得亮如白晝。在他們的砍刀下,敵人像大白菜一樣被無情放倒。更有楚江衝在最前頭。那些剛剛站起還沒來得及拿起武器的馬賊被他大錘左右劃拉,毫無懸念地翻滾了出去。某些倒霉的甚至直接被砸到了天上。

    「噹!」地一聲巨響,雙錘和一雙大棒撞在一處。商鍾會蹬蹬連退七八步,兩臂都酸麻起來。驚恐地看到左右部下都已經亂成了一團,而屠殺自己部下的那些人又是來自哪裡,怎麼就這麼厲害?高縱低竄中,他自認為精銳的部下在這些人的砍刀下一個個栽倒,血光染紅了腳下的積雪。

    不容他再多看一眼,那雙另人驚心的大錘又鑿了過來。他勉強提聚全身的鬥氣再擋一次。狼牙大棒上鬥氣火焰燃起,就連他的體外也出現了一層寸許厚的光茫。如此火焰熊熊的模樣,說是戰神降臨也不為過。可惜他的輝煌只持續了半秒不到,全身的火焰忽地收斂,整個人都在錘棒相交的巨響中倒飛了出去。

    阿爾法球根之瞳時明時滅,楚江隨手兩錘將搶上來的兩人擊飛,疾進兩步將商鍾會鑄於錘下。身後的小艾口營已經如狼似虎的衝了過來,馬賊的馬或是組成了馬城或是來不及招喚出來,居高臨下之際就連小艾口二線防營這樣的二流軍隊也變得勢不可擋。

    只用了十幾分鐘來回兩次衝殺,在場的馬賊就死掉了十之**。一身殺氣的剿匪部隊在上官的呼喝聲中開始重新整理隊伍。以有心算無心,這次根本就沒有什麼大的傷亡。

    殺得一身血跡的八十也上了馬,站到楚江的身後。由這些武技不凡的漢子進行偷襲,再合適不過。

    楚江在某個死屍上擦掉錘頭的血跡,眼神平淡地回望一眼,低聲下令:

    「回家!」

    ……

    聖光之中,這個新兵在小艾口營內站了起來。他是在喉谷突圍中不幸陣亡的。以有心算無心,以多打少他還會陣亡,運氣和實力都不怎麼樣。只一會兒功夫,又有五六個人在他的身邊復活。

    「真他媽的不幸!」一個人道。

    「可不!我們六個圍著個馬賊砍,那小子拚死一刀怎麼就把我結果了呢!要是再有一次,我絕對能在馬上做出那個規避動作!」另一人道。

    「別說了,我們還是快點去軍需處領裝備吧。督師還得繼續剿匪,我們穿著新手衣可沒法打仗!」

    幾個人急急忙忙跑向小艾口的傳送陣,魔法光茫閃動如虹,片刻後又突然消失。幾人面面相覷,好像一起看到了鬼。

    「佬佬的,怎麼傳送不了暴風城?」一人大罵。

    「佬佬的……好多人啊!」一人顫抖著手臂指著不遠處。

    復活聖光之中,成百上千隻穿著新手衣的人慢慢的戰了起來,都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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