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萊亞菲輕咬著嘴唇,雙手輕輕地顫抖著,慢慢解開腰間的那顆著淡淡螢光的鈕扣,接著第二顆,第三顆……帶著體溫的眼淚,晶瑩剔透,不斷從眼中滑落,落在已經半開的衣服上,濺起一朵朵小水花。
一旁的楊炎卻低著頭,略顯緊張地望著亭子的頂端,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不過突然聽到克萊亞菲在輕輕地抽搐聲,疑惑地轉過身去,卻看著**半露的克萊亞菲已經將外面的淡綠色袍子完全解開,只剩下一件薄得透明的白色衣服。看到楊炎轉過頭來,克萊亞菲不但沒有躲避,反而撲進了楊炎的懷裡。
「克萊亞菲,不要這樣……快放開……」楊炎努力地掰開克萊亞菲的手臂,卻現後者死死地抱住自己,一旦自己太過用力,後者必會受傷。楊炎臉龐紅得如豬肝一般,可無論自己怎麼勸助都毫無辦法。
克萊亞菲緊緊抱住楊炎,唯恐一不小心,楊炎就消失了一般。哭泣道。「不!我不要放開!我知道,我放開了就再也不能見到你了。你為什麼要走?留在這裡好嗎?」
「我還有其他事要做啊。而且我們不適合。」楊炎憐惜地看著懷中的克萊亞菲,無奈地說道。他又怎麼會想,一個女子,會對自己如此動情,而且才認識一個月之久。
「為什麼不適合?是我配不上你嗎?」克萊亞菲此時將頭埋得更下去了,臉龐緊緊貼在楊炎的臉膛上,道。「我不會用劍,但我可以學,我弱不禁風,可我可雙練習,你需要什麼,我都可以去學啊,相信我,相信我好嗎?」
「不是因為這個。」楊炎皺眉道。「我不能給你什麼,我什麼都不能,我已經有了心愛的人了,我們不能這樣。」
「我不在意,只要在你的心中,能給我留著一個位置,哪怕是很小的一塊位置,我也滿足了。」克萊亞菲抬起頭,淚眼婆娑,癡情地說道。「可以嗎?」見楊炎顯得有些遲疑,克萊亞菲一手緊緊抱著後者,另一隻手,卻是滑向了楊炎的腰帶。
「不要!」楊炎臉色陡然一變,顯得有些蒼白,雙手瞬間用力,將克萊亞菲推了出去。克萊亞菲被楊炎這麼突然一推,身體失衡,險些倒在了地上,還好一隻手抓住了鞦韆的掉繩,這才有驚無險地坐在鞦韆的邊沿。
而楊炎卻是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不敢去看克萊亞菲,沉沉地說道。「克萊亞菲小姐,請你自重。我楊炎是一名流浪之人,給不了任何人任何東西,所以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你在怕嗎?」克萊亞菲輕輕拉起落在地上的袍子,似笑非笑地說道。「這裡沒有人來,即使有人來又如何。呵呵……」
「難道,你還不明白嗎?」楊炎轉過頭去,望著克萊亞菲,淡淡地說道。「我已經有心愛的人了,我不希望讓她傷心。」
「明白,怎麼不明白。你不希望她傷心,卻可以看著我傷心,看著我流淚。也對啊,因為我比不上她,雖然沒有見過,但相信比我優秀許多吧。我祝福你們……當然,如果可以,希望你們在結婚之時,能夠通知我一聲,謝謝。」
「可以,但希望你能帶著你的愛人一起前來。」楊炎微笑道。
「嗯。」克萊亞菲慢慢整理好衣服,站了起來,一手輕輕搖晃著鞦韆,靜靜地說道。「這裡是我和妹妹常來的地方,許多時候,還有父親陪著我們,一起看日出看日落,我們一左一右,俯在父親的肩膀上,經常都能睡著。而現在,父親的身邊卻只有我一個人了,別看父親因為快突破了顯得很高興,可他的心裡卻是在流著血,滾著淚。如果可以,希望你能留下來,多陪陪我父親,好嗎?」
「好。」事已至此,楊炎毫不遲疑地說道。「不過我不能呆得太久。」
「沒關係,能多呆一天就多呆一天吧,我希望父親過得開心一些。」克萊亞菲輕聲說道。「我不喜歡打打殺殺,所以什麼都不會,陪不了父親,而你卻可以,父親很欣賞你。」說到這裡,克萊亞菲轉過頭去,深情地望著楊炎。
楊炎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克萊亞菲,隨即站了起來,走進亭子裡,望著遠方那一片鬱鬱蔥蔥的樹林,突然覺得心胸開闊了許多。「這裡很美,和人一樣美,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能夠留在這裡,可惜啊……唉……」
三天後,楊炎ap;隨著克萊亞菲與索焙等人正要出門,卻遇見了悠哉樂哉的諾貝巴托前來拜訪索焙。
諾貝巴托看到楊炎時,卻是皺了皺眉頭,但隨即展開顏笑,哈哈道。「喲,楊炎啊,你怎麼還沒走呢?我可是聽說你幾天前就要走的,你這是……」
「諾貝巴托,這是什麼話?!」索焙輕喝道。
「城主大人,近來身體可好?」諾貝巴托隨即向索焙拱了拱手,笑道。「我也是關心城主大人嘛,讓這麼個不明不白的人呆在身邊,難免會生些什麼事情。」
「胡說!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啊?」克萊亞菲怒喝道。「少在這裡詆毀別人!」
「克萊亞菲小姐,瞧你這話說得。」諾貝巴托笑道。「我這也是關心楊兄弟啊。不過,既然大家都有歡迎,我也只能回去了。望城主保重身體。」
「慢!」諾貝巴托轉身而去時,楊炎卻突然冷喝道。
「楊兄弟,有事嗎?」諾貝巴托皺了皺眉頭,緩緩轉過身來,皮笑肉不笑地問道。
「有事。」楊炎笑了笑,慢慢向諾貝巴托走去。從第一次看到後者時,楊炎就對他產生了厭惡感,而現在卻如此詆毀他,楊炎又怎會做一隻任人捏的柿子呢?
「你……你想做什麼?」見楊炎面沉如水,諾貝巴托謹慎地後退兩步,沉聲問道。體內的劍氣也是悄然運轉,隨時防備著楊炎有所行動。
「沒事,不是有幾天沒見到你了嘛,倒還真有關些想你了。」楊炎臉上掛著一絲如惡狼般的笑意,緩緩向諾貝巴托走去,說道。「不知道有沒有空陪我去喝兩杯?」
「喝酒?還是不要去了。」諾貝巴托一愣,趕緊說道。「你難道不知道,前些日子,有兩個酒館裡的人全部被滅了嗎?我可不想去喝酒了。」
「是啊,而且城主也因此受了傷,不過我倒想知道,那段時間你去了哪裡?為什麼偏偏酒館出事的時候不見你呢?而現在事情過了,你卻出現了?會不會是你……」楊炎一臉嚴肅,沉聲說道。
「怎麼可能是我,我當時……」諾貝巴托雙眼睜得老大,反駁道。可話說一半,卻突然卡住了,不敢繼續說下去。
「怎麼,被我猜中了吧。」楊炎道。「依我看啊,酒館的事與你脫不了干係,你還是老實交待吧。現在城主也在這裡,說不定他還會給你個情面,從輕落。」
「不是我……怎麼可能是我呢。」見索焙父女都疑惑地望著他,諾貝巴托趕緊說道。「那幾天,我……我們執行任務去了。」
「算了,既然你不承認,那就只能驗證一下了。」楊炎冷笑一聲,沉聲道,突然取出浩天神劍,向諾貝巴托劈去。
劍氣,在空氣裡迅拉出一條長長的痕跡,赴奔諾貝巴托面門而去。所過之處,空氣完全暴虐開來,如同開水一般沸騰起來。
諾貝巴托冷哼一聲,身形暴然退開,楊炎的動作早在他的預料之中。明知道楊炎是在找個借口來羞辱自己,可卻不能說不出口,因為那幾天,他的確沒做什麼好事。身形退開之時,腰中的長劍也是咻的一聲,長劍出鞘,閃出兩道淡的劍花,迅迎了上去。
頓時,大門前,一團團的劍氣,四濺而出,不斷從空氣中掠過,留下一道道炙熱的氣流。而楊炎卻是一臉平靜一揮動著手中的浩天神劍,一次一次,將諾貝巴托的後路全部封鎖。
諾貝巴托,汗流浹背,詫異地望著楊炎,長劍不斷揮舞,方能化去楊炎的攻擊,可今天的感覺卻是不一樣。在他的眼裡,楊炎似乎又提高了不少,這看似平淡的攻擊中,卻暗含著恐怖的力量。
突然間,浩天神劍陡然一轉,突然由下而上,直挑上去。諾貝巴托一個措手不及,身體快向一旁閃去,險些受傷,可突然現,楊炎已經到了空中,此時正如老鷹抓小雞般直撲而下。
諾貝巴托還想後退,可卻現,自己的身體彷彿不受控制一般。那只是錯覺,真正的原因還是楊炎的度太快了,他還來不及反應,楊炎的雙腳便已經到了身前。兩聲悶哼響起,諾貝巴托的身體劃過地面,帶起一抹塵土,向遠方砸去。
楊炎穩穩地落在地上,收起浩天神劍,虛瞇著雙眼,瞪著諾貝巴托說道。「實在不好意,一不小心,出手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