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刀 卷二 逍遙天下 第一八五回 報復
    王湄附和道:「拜月神教欺負到百花谷來啦,那便是不將姥姥與百花仙子前輩放在眼裡,我王湄絕不會輕易放過拜月神教的。二哥,你一定要幫我。」

    司馬行空道:「湄兒放心,吃過飯我們馬上去魏府找她算帳。劍姑姑,你快告訴我魏府怎麼走?」

    劍無血臉現難色,又望了望四周,四人雖是用傳音說的話,但也怕被高手聽了去,更怕被屍王或他朋友聽了去,見無奇特之人,這才道:「過了四條街,魏府正面有家喜旺客棧,那家客棧其實是魏忠賢開的。」

    王湄惑道:「魏忠賢要什麼有什麼,要多富貴多富貴,何必開客棧?」

    司馬行空笑道:「你管那麼多幹什麼?專心照看我的小寶寶便是了。」

    王湄紅了臉嗔道:「真是胡說八道,還沒生呢,怎麼照看?」

    司馬行空正色道:「不許想太多,不許累太多,不許動刀動槍,不許飛簷走壁。等等等等。」

    方榮想起這魏府正是上次自己去而受傷的那一座房子,得知拜月神教教主也來了京城,心中再也抑止不了報復之心,將銀子放在桌上,往外走去。

    小二遠遠瞧見只道方榮想吃霸王餐,忙上前攔住道:「客官,您還沒結賬呢?」

    方榮伸指指道:「沒看到銀子在桌上麼?」說完又一把將小二推去,小二一個踉蹌,往後便倒去。

    王湄喜道:「方師哥。」

    方榮本來便是不想讓王湄等人知道自己在此,想不到被小二攪和了,只得笑道:「原來湄兒與二弟也在此啊。」

    王湄哼一聲道:「方師哥本來瞧見我們進來了的,故意不想見我們是不是?」

    方榮忙笑道:「說的什麼話,我怎麼不想見湄兒呢?」

    司馬行空道:「大哥,語婕怎麼了?她現在還好麼?」

    方榮歎口氣道:「她現在差死只有一步了。」

    司馬行空急道:「那你怎麼還在這裡喝酒?」

    王湄忙拉了他手不要他再說。方榮道:「那你想讓我幹什麼?你以為我希望她這樣麼?」忙又笑道:「恭喜二弟與湄兒成親了,聽說湄兒還……」

    王湄羞紅了臉嗔道:「方師哥,你都聽到了我們說話還說沒看到我們。」

    刀無血輕聲道:「方少俠,原來我們那樣說話你也能聽到。你真是厲害。」

    方榮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王湄忙拉住他道:「方師哥你不許走,我們來京城便是來找你與花姐姐的,你怎麼丟下我們不管了?快帶我們去找花姐姐。」

    方榮瞧了無血雙艷一眼道:「她現在危險得緊,我可不能把她行蹤告訴外人。」

    司馬行空忙道:「二位姑姑,請你們走吧。去找我爺爺。」

    雙艷對司馬行空是言聽計從的,只得離去。方榮這才將刀王住處告訴了二人。

    王湄忙叫道:「快帶我們去吧。」

    方榮道:「你們自己去吧,我還有事。」說完展開輕功往外衝去。方榮知他們不會追來,忙又往魏府去。魏府果然戒備森嚴,要進去實在不容易,方榮守了好一陣才尋了個機會躍了進去。

    方榮也不敢隨便抓個人來逼問魏忠賢在哪裡,說不定他根本不在這裡,而且方榮主要也不是來找魏忠賢的,只悄悄在府內尋找。

    逛了一陣,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道:「放心,有九千歲,不管方榮也好,刀王也罷,便是魔王、百花仙子親臨,崔某也會保你不死的。」正是崔呈秀。

    又聽另一人聲音道:「多謝崔大人。」

    崔呈秀笑道:「這次若非冷教主傷了那花語婕,令方榮手足無措,不能顧及其它,我們也不容易剿了太平幫玄武堂,更殺了長樂宮許多教眾。這一次真是一舉兩得,冷教主也是功不可沒。」

    那人忙道:「傷了花語婕也多虧了崔小姐全力配合。哼,花語婕那賤人與我拜月神教有不共戴天之仇。想不到這次沒能殺了她。」

    方榮又驚又怒,想不到當時是崔秀秀與拜月神教一起勾結傷花語婕的。

    崔呈秀道:「方榮與花語婕,我們遲早都要殺之而後快的,殺子之仇,定叫他十倍奉還。」

    拜月神教教主道:「不知方榮知不知我來了京城。」

    崔呈秀笑道:「冷教主,你怎地怕成這樣?別說方榮不知你的行蹤,便是知道了,他能離開他的花語婕而來殺你麼?」

    冷教主忙道:「崔大人說得是,只是那花語婕是他最心愛之人,方榮那小子人雖窩囊,沉迷於女色,但他是寧願傷自己也不會讓別人傷了他女人的,當日司馬先生的孫女被擒時,方榮便為了司馬飛燕而自廢武功,我今傷了花語婕,他定然恨我入骨,我拜月神功未能大成,現今只怕十個冷凌也非他對手。」

    崔呈秀道:「冷教主何必杞人憂天?有九千歲,有司馬先生,有碧先生,你還怕什麼?」

    冷凌道:「可是他們總不總在小人身旁。」

    崔呈秀有些不高興,道:「你怕成這樣,怎麼當的教主?可不要讓崔某瞧你不起。」

    才說完,方榮破門而入,瞧了書房內只有崔呈秀與冷凌二人,殺機更盛,目光死死盯著冷凌。

    冷凌大驚失色,轉身便跑,想往窗戶逃走。崔呈秀也是一時不知所措,也忘了叫喊。方榮一閃上前,一掌往冷凌頭頂拍去。

    冷凌忽地身子一低,整個人扒在了地上從方榮胯下溜過,一下到了崔呈秀身後。方榮眼中滿是怒火,哪管那許多,翻身又往冷凌劈去。崔呈秀緩過神來,棄了冷凌往門外逃去。

    冷凌暗罵一聲,無奈再無一人在旁,忙也往門外逃去。方榮一掌打在冷凌後背,冷凌腦中一黑,往門外撞去,重重摔在地上。

    方榮追了出來,只見門外已然圍滿了人。方榮瞧了瞧冷凌,見他倒在地上,口旁灘了一地血,看來活不長久了,只恨不能抓了他回去讓花語婕親手殺了他,忙翻身上了牆,往府外逃去。

    那些人知是方榮也不敢窮追,嚇跑了方榮已是萬事大吉。當方榮到安寧王府時天已漸黑了。方榮直闖朱湘房間,朱湘聽到聲音,與袁豐一同走了出來,道:「方哥哥,你到哪裡去了?我們當心死你啦。」

    方榮道:「崔秀秀那賤人呢?」

    朱湘啐道:「方哥哥怎麼說這麼難聽的話?」

    信王與袁盛也從裡走了出來,信王道:「大哥,發生什麼事了?」

    袁豐也聽出他話中不對勁,忙道:「方兄,你聽到什麼流言蜚語了麼?」

    方榮道:「她人呢?」

    朱湘忙道:「方哥哥,你不要激動,她還在府上,我沒有放她走,也沒有讓她見任何人。包括袁師兄。」

    方榮忍了道:「把她帶來見我。」

    袁豐忙向朱湘使了個眼色。朱湘忙道:「方哥哥,現在天也黑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總之我絕沒有放走崔秀秀。」

    方榮怒道:「那你快帶她出來見我。」

    朱湘氣道:「你連我也不相信麼?你對我凶,我偏不帶。」

    袁豐見了方榮似乎要殺人的眼神,忙道:「朱師妹,你還是去帶崔小姐出來吧,我陪你去。」說完拉了她走。

    信王忙道:「大哥,怎麼了?」

    方榮道:「你不要多事。」

    眾人都不敢再語。許久,朱湘與袁豐才帶著崔秀秀走來。方榮不等三人走近,一衝上前,抓了崔秀秀正想一掌劈死她,但見她臉上痛苦與可憐模樣,心一下軟了下來,哼一聲將之推倒在地。

    崔秀秀一陣委屈,淚便流了出來,更增憐惜之情。朱湘忙將之扶起。崔秀秀抹了抹淚道:「方哥哥,你為什麼要對我這樣?我做錯什麼了麼?」

    方榮聽她這麼一說,殺心又起,袁豐早已瞧出,忙上前自然而然攔在了崔秀秀面前道:「方兄,什麼事大家說明白再從長計議。」

    崔秀秀繞過袁豐,上前倒在方榮懷中道:「秀秀聽方哥哥特意來瞧我,秀秀心中好高興,可是方哥哥為什麼好像要殺秀秀的?」

    方榮一把將之推開,恨恨道:「當日你是不是與拜月神教一起害花語婕?」

    崔秀秀身子一顫,忙不住搖頭道:「沒有沒有。」又掩面哭道:「當時我去廚房幫花妹妹打水,突然一人突然點了我的穴,花妹妹聞聲趕了出來,後來二人對話,我才知原來擒住我之人是拜月神教之人,聽她說好像花妹妹殺了她們前教主。那教主好像有些怕花妹妹,所以才先擒了我威脅花妹妹。秀秀與花妹妹已情同姐妹,所以花妹妹才為了秀秀中了那教主一掌的……我對不起花妹妹。」

    方榮哼一聲道:「不要假惺惺了,那拜月神教教主已全部對我說了。」

    崔秀秀忙握住方榮雙臂道:「方哥哥,你要相信我,我沒有害花妹妹,你不能相信那拜月神教教主的話,我怎麼會認識那種人呢?」

    方榮死死盯了她眼睛,內力一催,崔秀秀眼神一散,已然被方榮攝了魂。方榮問道:「崔秀秀,你認識冷凌麼?」崔秀秀搖搖頭。方榮暗道:「難道我真的錯怪她了?」又問道:「你認識拜月神教教主麼?」

    崔秀秀點點頭道:「認識。」

    方榮暗哼一聲,道:「在河南開封,當時他找你幹什麼?」

    崔秀秀道:「她說她認識我爹爹,要救我出去。我說我不要走,我要跟隨在方哥哥身邊。」

    方榮臉上一紅,又問道:「那他為何後來又擒住你威脅花語婕?」

    崔秀秀道:「他說他知道我與花語婕感情好,他說他假裝捉住我趁機殺了花語婕。」

    方榮暗怒,道:「那你答應了?」

    崔秀秀道:「當時我的心裡好矛盾,花妹妹對秀秀很好,又知道方哥哥最愛花語婕,所以又希望花語婕死了,這樣……」

    還沒等她再說下去,方榮一耳光打了過去。崔秀秀倒在了地上,清醒過來又抽泣起來。

    朱湘罵道:「你要殺花妹妹,是不是?」

    崔秀秀忙道:「沒有。公主,你不要胡說。」

    朱湘道:「剛才你全說了出來,你還想狡辯?」

    崔秀秀一驚,忙可憐地瞧著方榮道:「方哥哥,我沒有真要想殺花妹妹,我對你的心,你要明白。我絕沒有做對不起方哥哥的事。」

    方榮怒道:「不要再說了。我不殺你,我叫別人來殺你。」說完上前點了她穴抓了她往外走去。

    袁豐忙攔住道:「方兄,你要把她怎麼樣?」

    方榮道:「你們都不要攔我,反正今天她非死不可。」

    袁豐忙道:「方兄,她死了,安寧王府可擔不了這罪過。」

    方榮哼一聲道:「王爺也怕一個小小的崔呈秀麼?袁大俠,你不會瞧上崔秀秀了吧?」

    朱湘氣道:「你胡說八道什麼?」

    方榮也知自己說錯話了,哼一聲,道:「我今天非帶她走不可。」

    朱湘忙道:「方哥哥,袁師兄說得對,我已與崔大人說崔秀秀在這,她要是在這裡出了事……你也知道,魏忠賢一手遮天,崔呈秀又是魏忠賢身邊的紅人,我爹爹也敬畏他三分的。方哥哥,為了我,也為了五弟,你饒過她這一次吧。」

    方榮哼一聲道:「好,聽你們的。朱湘,你馬上把她送回家去。」

    袁豐忙道:「方兄,你不要意氣用事了。這事以後再說,好不好?現在我們不是談這個的時候。」

    方榮道:「你說現在我們是談什麼的時候?」

    袁豐忙道:「魏忠賢知信王與方兄關係,大概也猜出昨日勝高爽之人是方兄,所以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他又知信王來了安寧王府,也不知將會發生什麼事。」

    方榮道:「你料事如神,應該猜得出將會發生什麼事吧?而且不管怎麼說,這裡也是王府,他也不敢怎麼放肆吧?」

    袁盛道:「王府又怎麼樣?魏忠賢還不是殺了朱師姐哥……」

    方榮這才想起自己確實是要保護好信王的,反正冷凌也殺了,放開崔秀秀道:「反正她也逃不了。以後有的是機會。」

    崔秀秀醒過來,又倒入方榮懷中,哭道:「方哥哥,你為什麼要這樣對秀秀?你要是覺得殺了秀秀心裡好過些,你便殺了秀秀吧。不然方哥哥不要這樣對秀秀。」

    方榮一把推開她道:「你當我不敢麼?」

    崔秀秀輕輕呻吟道:「方哥哥,我的頭好暈。」說完軟倒在方榮懷中。

    方榮暗哼一聲,見她閉著眼睛,嘴角流著鮮血,知是自己先前一耳光打得重了,她一直忍著,後來被自己點了穴,她體內真氣一下散了,才再也不住暈過去的,不過也不幫她治療,只送給朱湘道:「帶她下去吧。不要讓人知道。」

    朱湘忙與袁豐扶了崔秀秀離去。

    信王忙問道:「大哥,今晚你不用走了吧?」

    方榮道:「有袁豐袁盛朱湘,還有王府中千千萬萬大內高手,你怕什麼?只要你自己小心一點便是了。何須我留在這裡?」頓了頓又道:「好了,我不等他們回來了,我要回去了。」也不等他們回答,一躍上牆,跳了出去。

    方榮回到家時花語婕正坐在客廳,司馬行空、王湄、刀王也坐在她旁邊,眾人似乎在等著他。花語婕一進了他,馬上問道:「方哥哥,你是不是去魏府了?」

    方榮見她生氣了,忙笑道:「我不是好好的回來了麼?」

    花語婕氣道:「你就是不知輕重。」

    方榮上前握住了她手道:「花妹,我下次不敢了。你別生氣了。二弟與湄兒都在呢。」

    花語婕臉上一紅,輕聲道:「義父給你做好了飯,去吃吧。」

    方榮忙道:「不用了,我不餓,還是你的身體要緊,以後可不許這樣了。」

    花語婕輕哼一聲道:「是你的錯,現在倒是我的錯了。」

    方榮忙笑道:「是。」

    王湄道:「方師哥,你去魏府可有見到拜月神教教主?」

    方榮道:「何止見到了,我還差點殺了她呢。」

    刀王道:「若不是為了婕兒,我早去找她算賬了。」

    王湄又道:「方師哥,你知道麼?太平幫的玄武堂被朝廷……」

    方榮道:「我知道。」

    刀王叫道:「遭了,以前我一直與那葉菊小姑娘玩耍,這兩天不跟她玩了,想不到出了這事。方榮,你瞧著婕兒,我馬上去瞧瞧她。」說完躍了出去。

    司馬行空小聲道:「大哥,當時長樂宮也死了不少人。不過那葉菊妹妹只是受了傷。因為當時她正好在場。不過在太平幫全力保護下得以不死。」

    方榮放下心來,道:「過去的事不要提了,我也改變不了什麼。」

    花語婕低頭道:「方哥哥,都怪我不好。」

    方榮道:「這怎麼關你的事了?」

    花語婕道:「我若不這樣,你便能幫他們了。」

    方榮哼一聲道:「這又關我什麼事了?難道我武功高一些,這天下事便關我的事了麼?我哪管得了那麼多?他們追殺我時做錯做對都怪我,現在他們出了這種事,你們也要來怪我麼?」

    花語婕忙拉了他手道:「方哥哥,你不要這樣。我們都沒有怪你呀。」

    方榮見她臉色已變,忙輸了真氣才道:「那你也不要怪你自己。」

    花語婕點點頭。王湄道:「可是那葉菊不是你義妹麼?你一點也不關心她?太平幫不關你事,長樂宮……」

    司馬行空忙道:「湄兒,不要胡說八道。」

    方榮笑道:「湄兒,你與你司馬哥哥拜堂成親了,為何不請我與你花姐姐喝喜酒的?」

    王湄羞紅了臉道:「你與花姐姐在哪裡都不知道,怎麼請?連姥姥與師姐都沒請呢,而且,請了也不好,怕姥姥與爺爺打起來。」

    花語婕笑道:「那滿月酒可不許又忘了我們。」

    司馬行空見方榮適時轉了話題,也佩服他的控制力,剛才還要殺人一般,現在又嘻皮笑臉的,也笑道:「那是當然,這回我與湄兒也不回去了,這回除了我家中之人,在外面要請所有人。」

    花語婕笑道:「湄兒,本來你最小,想不到你是最先成親的一個。」

    王湄臉更紅了,道:「司馬哥哥老是欺負人家,逼著人家拜堂成親,湄兒也沒有法子。」

    方榮刮了她臉笑道:「湄兒是巴不得早早與你司馬哥哥成親了吧?還敢口是心非。」

    王湄推開方榮嗔道:「方師哥也壞死啦。」又瞧著花語婕嘿嘿笑道:「花姐姐,方師哥也有沒有欺負你?」

    花語婕笑道:「他敢?」

    王湄呀地一聲道:「方師哥不欺負你,你們怎麼生小孩呀?我和司馬哥哥還說等花姐姐生了小孩,與我們的小孩同男則為兄弟,同女則為姐妹呢。」

    司馬行空接道:「一男一女則為夫妻。」

    花語婕想不到她說的欺負不是那麼回事,羞紅了臉罵道:「胡說八道,你在哪裡學來的這混話?一定是你司馬哥哥,難免你也跟著他見墨者黑了。」

    王湄嘟了嘴道:「湄兒說的是正經的事嘛。你與方師哥成了親,自然要被方師哥欺負的了。不欺負你才奇怪呢。」

    方榮忙又刮了她臉道:「不害臊。我與你花姐姐根本沒成親呢。」

    王湄惑道:「不可能,大家都知道啦,而且是從蕭伯伯口中得知的,不可能有假。今日見了蕭伯伯再問了他,他也說是了。雖然湄兒希望你與師姐先成親,但沒關係,與花姐姐先成親也是一樣的。方師哥,我知道師姐也趕來京城啦。」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