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榮醒來時已至第二日清晨,瞧見司馬行空坐在床邊,依稀記得自己與他結拜成兄弟了,道:「賢弟,多謝你照顧了。」
司馬行空見他醒來,喜道:「大哥說哪裡話?來,我給你打來洗臉水了。」
方榮臉上一紅,道:「你怎麼跟姑娘一般,以後不讓你這麼照顧我了。你要是女子,你這麼照顧我,我才高興呢。現在這樣,成什麼樣子?」
司馬行空現出奇怪的神色,道:「啊?這樣也錯了麼?那以後不這樣了。」
方榮暗道:「他對我倒真好,他說沒人喜歡他,見我對他好一些,他便對我更好了。」邊起床穿衣邊道:「好吧,我們吃早飯去,我可餓死了。」
司馬行空笑道:「當然了,昨日大哥只顧喝酒,什麼也沒吃,一直睡到現在。」
方榮忙道:「那我昨日跟你說過什麼?」
司馬行空笑道:「你什麼也沒說,只說了大哥意中人、未來大嫂名字出來。」
方榮雖覺臉上一陣火熱,但終於鬆了口氣,沒將自己真實身份說出來,道:「那她叫什麼?」
司馬行空道:「好像叫什麼東方妍雪。」
方榮暗道:「看來我還是想著她多些。花妹妹也知道這點,怪不得她惱我呢,其實花妹妹也是喜歡我的。」道:「唉,別提她了。還說了什麼麼?」
司馬行空道:「除了罵了幾句司馬屍與司馬笑外,還提到了方榮。」
兩人正至廳中,找了一張桌坐下,司馬行空叫了幾樣菜。方榮道:「說了方榮什麼?」
司馬行空道:「你說他臭名昭著,還害了一位叫司馬飛燕的小姑娘。」
方榮暗道:「還好,我只道我說出自己便是方榮呢。」道:「是啊,方榮惡賊竟敢如此大逆不道。」
司馬行空道:「大哥,你不是說他正在追殺你麼?不如我們等他至此,我們二人合力殺了他,免得他傷害無辜。」
方榮忙道:「你不知他有多厲害,他天不怕地不怕,武功又高,又陰險毒辣,我們離得他越遠越好。」
司馬行空道:「我倒要見識見識他有多大本事,難道合我二人之力也非他對手麼?」
方榮道:「你比司馬屍如何?」
司馬行空道:「你是說武功麼?我哪裡敢跟他比?便是十個我也非他對手。」
方榮道:「這便是了,便算我武功與你一般,也不過兩個你,而那方榮武功已與司馬屍一般,我們怎麼打得過他?」
司馬行空道:「你怎麼知道?」
方榮忙道:「我跟他交過手當然知道。」
司馬行空道:「那司馬屍呢?」
方榮道:「司馬屍怎麼了?」
司馬行空道:「你怎麼知道方榮與司馬屍武功相當?」
方榮笑道:「我不是隨口說說麼?反正我們打不過他便是。」
司馬行空道:「那豈不讓他害了司馬飛燕?」
方榮道:「你那麼關心司馬飛燕幹什麼?」
司馬行空道:「我聽說她喜歡方榮,而方榮那惡賊是無恥之徒,豈可讓他害了無辜小姑娘?」
方榮道:「說得也是。不過你放心,聽說那司馬飛燕已被送回義賢莊了,再也見不到方榮了。」
司馬行空道:「你怎麼知道?」
方榮指著吃飯的人道:「大家都知道,不信你問他們。」
司馬行空哪裡信不過方榮,道:「這我便放心了。」
二人正在吃飯,忽聽一人道:「圓哥哥,你果然在此,你怎麼丟下我不管了?你惱了我麼?」不是花語婕是誰?
方榮見她眼睛紅紅的,肯定哭過了,忙道:「你不願跟我在一起……我不敢在煩你了,只好離開了。」
花語婕道:「我開的玩笑你也當真,真是笨死了。」
司馬行空笑道:「大嫂,你不知,昨日她為了你喝得大醉呢。」
花語婕道:「你胡說什麼?誰是你大嫂?」
方榮忙道:「賢弟,休得胡說,我給你們介紹,這是我的結拜兄弟司馬行空,這是我好朋友花語婕。」
司馬行空吐了吐舌,暗道:「原來不是大嫂。」道:「剛才多有冒犯,請花姑娘恕罪。」
花語婕道:「你是司馬行空?」
司馬行空道:「是啊。」
花語婕道:「這麼說你是司馬屍的孫子?」
司馬行空暗驚,道:「花姑娘可不要捕風捉影,不要凡是複姓司馬的便都是與司馬屍有關。」
花語婕道:「反正我知道司馬屍的孫子叫司馬行空,孫女叫司馬飛燕。」
方榮驚道:「怪不得你總為司馬飛燕當心呢,原來你是她親哥哥。」
司馬行空忙道:「大哥,你誤會了,我怎麼會跟司馬屍有關係呢?難道你不信結拜兄弟的話?」
方榮暗道:「誰知道你是不是為刀而來呢?不過瞧他也不似做作,他對我是真誠的,絕不是那種人,燕兒也說過,她哥哥瞧不慣他爺爺的作為才離家雲遊的。」道:「大哥怎麼會信不過你的,你便是司馬屍的孫子又如何,你都是我的好賢弟。」
司馬行空喜道:「你真是我的好大哥。」
花語婕道:「圓哥哥,你說,你為什麼突然走了?」
方榮想不到她還要問,道:「我是怕你惱了我。」
花語婕道:「你就是聽不得我的玩笑話,要是我惱了你還會和你一起去四川麼?」
方榮道:「我就是怕你說那種話。」
司馬行空道:「你們要去四川麼?」
方榮道:「是啊。」
司馬行空道:「難道我們不瞧方榮如何被武林高手制裁麼?」
花語婕怒道:「有什麼好看的?你想瞧,你在這等著吧。」
司馬行空可想不到她是這樣容易生氣的人,暗道:「怪不得大哥要離開她呢。」忙道:「我們做為正義之士,雖不能親手殺了他,但總要瞧了他被高手殺了,心中才快嘛。」
花語婕道:「圓哥哥,你是剛跟他結拜的麼?」
方榮道:「是,便是昨日,我們一見如故,所以結拜為兄弟。」
花語婕道:「哦,你一定也說了方榮不少壞話吧。」
方榮笑道:「說說又何妨?」
花語婕笑道:「是啊,方榮那惡賊真是該死。」
司馬行空道:「花姑娘也是這麼認為的麼?」
花語婕笑道:「那還有假。」
司馬行空忽覺花姑娘很可愛了,道:「是啊,最恨便是他傷害無辜女子了。」
花語婕笑道:「正是正是。此人最卑鄙無恥的便是這裡了。」
方榮道:「好了,罵也罵了,該吃飯了。花妹妹,一路上一定茶不思飯不想,一定餓壞了吧。」
花語婕道:「呸,才沒你那麼無聊呢,沒你在身邊,我吃得好睡得好。」
若非有司馬行空,方榮與花語婕的是非自然不會如此不了了之,不過其實他二人也覺得如此不了了之還好。
司馬行空道:「花姑娘,我也像大哥一般叫你作花妹妹吧,不然顯得我們生分了。」
方榮道:「正該如此。」
花語婕道:「你圓大哥二十有三了才敢叫我妹妹,難道你也二十有三了?」司馬行空道:「大哥說他才一十九歲,你上當了。」
花語婕笑道:「跟你開玩笑呢,我十七歲了,你呢?」
司馬行空笑道:「那叫花妹妹叫定了,我十八。我們三人結拜成兄妹吧。」
方榮道:「你結拜結出癮來了,就算我們不結拜成兄妹,同樣比親兄妹還親。」
司馬行空道:「是,那太好了。」
花語婕道:「圓哥哥,我在路上跟人打了一架。」
方榮道:「我知道你見不得壞人,惡人殺了也好。」
花語婕傷心道:「不是,他們是好人,不過我沒殺他們,我想他們馬上又會來了。」
方榮道:「是為了我麼?」
花語婕道:「他們便是南海三傑,他們見只我一人,便要來抓我,希望要挾你。」
方榮道:「後來呢?」
花語婕道:「他們哪那麼容易得逞的,開始他們一個人對付我,見非我對手就三人一起圍攻我,使倒海劍陣來攻我。還好我傷了一人逃之夭夭了。哼,他們要是壞人,我定要殺了他們才罷休。」
司馬行空道:「南海三傑都是俠義道,為何要抓你?」
花語婕道:「哼,俠義道也難免有鑽牛角尖的時候,他們要殺我們自然認為我們不是俠義道了。」
司馬行空怒道:「大哥跟花妹妹不是俠義道,還有誰是俠義道了?」
花語婕道:「你也不用說好話,你不過認識你大哥一日不到,我與你認識不到一個時辰。」
司馬行空道:「我從你們言行舉止中看得出來你們是好人。」
花語婕道:「那麼容易看世上還有小人麼?」
司馬行空道:「我若不信大哥信誰?」
方榮道:「我你也不要太相信。說不定我騙了你什麼、隱瞞了你什麼也說不定。」
司馬行空道:「我知道,各人總有各人隱私不願別人知道的。」
方榮道:「那就好,有你這話,以後也不怕你恨我罵我了。」
花語婕道:「圓哥哥,我們還是快走吧,依我看來,那幫人都追來了。」
司馬行空道:「花妹妹,你連倒海劍陣都破得了,還怕他作什麼?」
花語婕道:「告訴你也不懂的,慢慢你便會明白了。」
司馬行空道:「我哪裡不明白,倒海劍陣我是聽說過的,本是南海派的劍陣,而以南海三傑使得最好,那倒海劍陣有翻江倒海之能,劍氣如洪水猛獸、滔滔大浪一般捲向劍陣中之人,往往讓人透不過氣來,不被劍刺死也被氣憋死、壓死了。花妹妹,你是怎麼破的啊?」
花語婕想不到他不過明白這個,暗暗好笑,道:「也不是特意用什麼招數破了他們了,開始總要死守,等到幾十招幾百招,他們人也累了,我也瞧明白了劍陣,然後尋個機會、找個破綻傷了一人,當時無心戀戰,只好走為上。」
司馬行空道:「原來花妹妹也是個武林高手。你一定是急著要找到大哥才不願與他們再鬥下去的吧。」
花語婕道:「找他作什麼,不願與他們打,是打不過他們,行了吧?」
方榮道:「賢弟,快收拾你的行李,我們馬上離開這裡。」
花語婕道:「圓哥哥,他也要跟我們麼?」
司馬行空道:「是啊,我現在也沒地方去,說過與大哥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大哥去哪裡,我便去哪裡。」
花語婕懷疑司馬行空絕對是司馬屍孫子,他跟著方榮目的何在可想而知,心中一萬個不願他跟著,更重要的是本來她跟方榮兩人好好的,忽然多出一個他,心中如何不討厭他?路上花語婕道:「司馬哥,瞧你一定嬌生慣養,這麼大太陽你受得了麼?」
司馬行空道:「習武之人何來嬌生慣養呢?嬌生慣養之人能練武麼?我可也是練武之人。」
花語婕道:「練的都是什麼武功呀?」
司馬行空笑道:「沒有什麼,在花妹妹面前哪敢班門弄斧啊?」
花語婕道:「不說罷了,待會有人殺我們時你可不要連累我們。」
司馬行空道:「是。」
花語婕見他對自己總是唯唯諾諾,也生不起氣,只好不再言語。
方榮道:「花妹妹,你也不要為難你二哥了,這裡你最厲害,自然要你多照顧一下我們的。」
花語婕道:「好不要臉的兩個男子漢大丈夫。」
方榮忽道:「小心了。」
花語婕道:「我們被包圍了。」
司馬行空道:「至少有十人。」
方榮道:「若是五毒教與冥靈教倒不足為患了。」再行幾步,果然從兩邊衝出十人來。卻是追風雙煞,拜月神教五大護法,南海三傑。
花語婕怒道:「好啊,堂堂南海三傑與追風雙煞、拜月神教狼狽為奸、同流合污起來了。」
南海三傑老大道:「妖女休得胡說,我們與他們不過正巧在此碰上,我們與他們仇深似海。」
追風老二道:「林兄,這時候怎麼說這種傷和氣的話,我們不是商量好的在此偷襲他們麼?」
南海老大怒道:「你……好,為表清白,我先殺了你。」說完提劍便刺向追風老二,本來離追風老二甚遠,追風老二輕功又十分了得,輕易避開了,南海老大連刺三劍,都未刺中。
追風老大道:「林兄,忘了正事麼?你這樣可不值。」
南海老大道:「什麼正事,現在殺你他們便是正事。」
南海老二道:「大師兄,抓這小子要緊。」
那南海老大本來見刺不到他,也不願讓人看笑話,道:「今且饒你。」說完如電般回到原來位置。
花語婕道:「真是好玩好笑好怪,自己人先打起來了。」
南海老大怒道:「哼,妖女,你傷了我三師弟,現在要你拿命來。」
花語婕怒道:「你罵誰妖女?」
拜月神教那紫衣女子笑道:「除了你還有誰?瞧你妖裡妖氣的,實難想到你是這副模樣,你一定是易容了吧。讓我撕下你的臉皮瞧瞧如何?」
花語婕道:「也不知誰妖裡妖氣了,你有本事便來。我想你一個人也不敢吧。」
司馬行空道:「花妹妹,不要跟他們囉嗦了,你對付南海三傑,大哥對付拜月神教,由我來對付追風雙煞。」
追風老大道:「口氣倒不小,那先由我來領教你神功。」忽地欺上前來,伸爪往司馬行空腳上抓來,欲將之先拉下馬。
司馬行空腿一晃,避開那一抓,腳尖往上一踢,正中追風老大太淵穴,追風老大只覺整隻手一麻,再不能進招,忙往後退開了。暗驚道:「此人什麼來頭竟有如此本事,他腳的一踢,我竟然避不開?」
追風老二沒瞧見大哥被點了穴,更不知為何只攻一招為何又不攻了,只道是要自己殺了他,忽地飛身而起,伸爪直往司馬行空頭頂襲來,司馬行空也不避開,伸指直點追風老二掌心。追風老二暗道:「哪有那麼容易。」忽地斜刺裡往司馬行空喉嚨橫掃過來。司馬行空變招也快,變指為抓,忽地抓住了追風老二手腕,往前一甩,追風老二本在空中,便如紙鵠一般往追風老大身上撞去。追風老大忙接住。不想司馬行空用的內力不小,追風老大接住老二還退了三步。
花語婕拍手笑道:「二哥真厲害,原來追風雙煞乃沽名釣譽之徒,今天算見識了。」
追風老大道:「你是什麼人?師父是哪位?」
司馬行空不答,道:「你們兩個一起上,我們重新來過。」
追風老大怒道:「你也忒小瞧我們了。老二,不要對他客氣了。」
本來一個成名以久的人物與一個少年動手已然失尊嚴,更何況兩個對付一個?但他二人均知眼前之人確實厲害,他在馬上不過隨隨便便竟化解二人成名功夫龍鷹神爪。龍是五爪,重抓,而鷹是三爪,重勾,追風雙煞龍鷹神爪變幻自如,快如閃電,不知傷了多少成名人物,想不到在這少年面前不堪一擊,實難相信。所以追風老二聽了老大之言,也不顧臉面了,誓要殺了此少年才罷休。
一個攻上,一個攻下,司馬行空也不敢托大了,飛身棄馬落到丈外地上。那馬頭與腹立被二人神爪抓破,開始還站著,忽地便倒下了。
司馬行空又驚又怒,道:「我要以牙還牙,叫你們為馬兒償命。」用的也是一套爪功,反守為攻,欺上前去。追風雙煞只道自己龍鷹神爪已然夠厲害的了,想不到司馬行空的爪功還兼指法,擒拿手法,空手入白刃,飄忽不定,如影如幻,便如忽地多出兩隻手來,一人對付二人竟然還綽綽有餘。追風老二是越打越驚,越打越怕,司馬行空忽道一聲:風老二左肚連衣帶肉被撕下一大塊來。鮮血馬上浸滿衣裳。
追風老大見狀,道:「老二,頂住。」手上攻得更急了。
司馬行空道:「我也沒殺過人,對追風老二算客氣的了,可不要讓我破例,讓你們成為我殺的第一個人。」
追風老二若停下不攻還可止血,但停下了老大萬萬不是對手,下場只怕比自己還慘,卻是罷手也不是,不罷手也不是。追風老大見老二臉色越來越蒼白,攻勢越來越弱,暗叫不妙。
方榮在一旁瞧司馬行空如此厲害,暗道:「只怕是司馬屍孫子無疑了。」看到追風老二受傷,司馬行空卻似有意讓了他們,攻得沒先前急了,忙道:「二弟,不用手下留情。」
瞧得正急,忽覺掌風迫來,忙落下馬側身避過。原來那拜月神教紅衣女子見追風雙煞已然落下風,再不對付方榮只怕更難對付了。其餘四女見大姐攻了上去,也都攻了上來。
紅衣女子用的是一雙肉掌,黃衣女子使的是飛刀,藍衣女子舞的是一段綾,綠衣女子使劍,紫衣女子使一柄彎刀,三人圍著他近身搏鬥,兩人伺機偷襲。
花語婕正欲幫忙,那南海三傑已然攔住她。
方榮全憑一對肉掌,既要擋住紅衣女子凌厲的掌法,又要擋住綠衣女子詭異的劍法,還要擋住紫衣女子靈便的刀法,更要注意黃衣女子飛刀和藍衣女子襲來的綾段。那乾坤寶典上的掌法固然厲害,然則方榮根本不知如何應付幾人,一時不免心慌意亂、手忙腳亂。五女其實也在暗暗驚心,方榮內功與外功都遠遠超出她們想像,她們只覺全身說不出的劇痛,她們都明白,若再過一會,她們便不住了,非全身筋骨被震斷不可。
不過方榮心中也怯,總怕被綾纏住或被飛刀刺中,不敢全身心對付身旁三女。
忽聽花語婕道:「圓哥哥,一個個消滅。」
又聽南海老二道:「先管好你自己吧。」
原來花語婕時時刻刻關注著方榮,雖知方榮武功比自己厲害,其實他臨敵經驗少,而那招式似乎也用得生硬,見他本來可破解五女的五星陣,然果不出所料,方榮怕前怕後,反而落了下風,於是出言提醒,以他之力,足可突發制人,個個消滅。
方榮暗思:「以前我突襲之時總能成功,只要我變招得快,她們也一定躲不過。」忽地變掌為指,正點到紫衣女子左膺窗穴,方榮只道她會倒下,不想她只全身震得一震,臉也紅了,嬌聲道:「弟弟好不要臉,摸人家那裡。」
方榮暗驚:「糟糕,這些邪魔歪道怎麼全都會移筋錯脈?」說時遲那時快,又變指為拳,趁綠衣女子一劍劃得老了,忙攻她不及收回的右臂,只聽一聲驚叫,那綠衣女子右臂骨也斷了,劍被震了出去。
方榮暗喜,疾接住劍便往紫衣女子砍去,紫衣見劍勢來得快,忙揮刀來格,不想她內力遠遠不及方榮,連人帶刀被揮出幾丈遠,噴出一口鮮血再也爬不起來。其餘三女見狀,本不敢戀戰,忙扶了二女逃去。
方榮也不想趁勝追擊,又見花語婕與司馬行空都佔上風,笑道:「有我三兄妹在,誰也不怕。」故意讓他們聽到使之分心害怕。
南海三傑與追風雙煞這才知道五女已先行逃走,追風老大忙扶了老二逃去。
司馬行空笑道:「除了爺爺和爹,我還沒怕過誰。」
南海三傑可不信三人也鬥不過一個小女子,劍法更加兇猛,已然招招要命。
方榮怒道:「你們三堆臭牛屎,再不走,老子不客氣了。」
司馬行空道:「你們要不要臉,花妹妹這樣對你們,你們卻以怨報德,還是正人君子麼?」
南海三傑被說得滿臉通紅,老大道:「今日且放了你這三妖。下次可不那麼幸運了。」忙叫了二人離去。
方榮大聲道:「下次你們也不那麼幸運了。」
花語婕道:「圓哥哥,你沒事吧。」
方榮笑道:「你都沒事,大哥怎麼會有事呢。」
花語婕道:「下次再有這種事,我來對付女子,你來對付男子。」
方榮惹道:「為什麼?你以為女子便比男子好對付麼?」
花語婕道:「反正不讓你對付女子了。」
司馬行空道:「大哥,我告訴你原因吧,你本來對付女子沒錯,錯便錯在你對付女子手段可能不夠正派。」
花語婕道:「你胡說什麼?我才沒那麼想呢。」
方榮知道她其實是那麼想的,暗道:「我對她們太殘忍了,花妹妹不忍心麼?」道:「好吧,以後我對女子客氣一點便是了,不管那女子多麼壞,寧可自己受傷也不讓女子受傷便是。我也會那什麼……憐……香惜玉的。」
花語婕道:「又在胡說八道了。」
司馬行空道:「大哥,剛才我聽到一女子叫道『弟弟好不要臉,摸人家那裡』,摸的是人家哪裡啊?」
方榮羞得滿臉通紅,道:「打鬥中拳腳不長眼,你那麼在乎幹什麼?」
司馬行空笑道:「我可不在乎,在乎的另有其人。」
方榮道:「管她們在乎什麼,她們本來便不是正派之人。」
司馬行空道:「真被你氣死了。花妹妹,大哥說某人不是正派之人。」
花語婕氣道:「圓哥哥可沒你那麼心思複雜,你再說,你再說我撕爛你的嘴。」
方榮笑道:「哦,聽懂了,原來是花妹妹在乎呀,那是當然,我們彼此相處那麼久,日久生情,花妹妹當然會在乎了。」
花語婕氣道:「誰在乎你了。你死了也不關我的事。」
方榮明白花語婕在乎自己,心中甜著呢,笑道:「是是是,我死了也不關你的事的。我們什麼關係也不是,你說是不是?」
花語婕道:「快些走吧,後面的人馬上又來了。」
方榮道:「二弟跟我騎一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