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飛燕道:「畢清姐姐,你是怎麼認識圓大哥的呀?」
畢清臉上一紅,道:「圓大哥當時要做我保鏢,我當然不買他帳,本想教訓圓大哥的,不想圓大哥太厲害,一招便將我制服了。」
司馬飛燕道:「哦,這樣姐姐便非要圓大哥保護不可,怪不得當時燕兒聽到『圓大哥,你在哪裡?快來救我。』呢。」
畢清更是羞得無地自容,忙道:「那妹妹呢,是怎麼認識圓大哥的。」
方榮道:「那日燕兒偷偷跑出來玩,我見到了,當時我心裡便想,天下怎麼有這樣天仙般人物的呀,於是便上前要與她相識。我們便是這樣認識的。」
司馬飛燕雖知並非如此,但聽他讚自己,又知他有苦衷,也不再言語。
畢清道:「圓大哥,你心裡是萬分喜歡燕兒妹妹了?」
方榮道:「是啊,便如是親妹妹一般喜歡。」
司馬飛燕急道:「不行,大哥你偏心。」
方榮道:「我怎麼偏心了?」
司馬飛燕道:「我不要你如親妹妹一般喜歡燕兒,我要你如喜歡畢清姐姐一般喜歡燕兒。」
方榮暗道:「我又不喜歡畢清。」道:「你想哪去了。我怎麼配得上喜歡你們。你們都是天仙般的仙女,我什麼也不是。」說到這樣又不免傷心。
畢清見了,道:「圓哥哥,你怎麼了?是不是想到雪兒了?」
方榮驚道:「你怎麼知道?」
畢清心中一酸,道:「我以前聽你說過。」
司馬飛燕道:「什麼雪兒?」
方榮忙道:「沒什麼。」
司馬飛燕道:「沒什麼?一定是你最最喜歡的人吧?怪不得你只把燕兒當妹妹呢。」
方榮怒道:「你胡說什麼?」說完拍案而起,轉身離去。
二女想追也追不上。方榮剛出門想去喝酒,正遇上畢敬回來,忙道:「畢老爺回來了?」畢敬見了方榮,瞧了半天才想起,也不多問,道:「圓枯,經過老夫對毛勝等人的觀察,那蒙面女子與本事無甚大關聯,老夫正找你呢。」
方榮忙道:「晚輩經過一天一夜觀察,那女子確不像壞人,可能不過是一個有錢有勢人家千金吧,見她便無什麼舉動,於是晚輩善自回來了。」
畢敬道:「吃過飯我們便將毛勝等人緝拿歸案。」方榮只得跟著進來。
二女見了方榮回來,轉憂為喜。畢敬見了司馬飛燕,道:「清兒,這位是……」
方榮忙道:「她是晚輩義妹,她叫司馬燕,路上晚輩正好遇上她,於是帶她回來了。」
司馬飛燕道:「司馬燕見過畢老爺。」
畢敬笑道:「看來清兒以後有伴了。」
畢清道:「爹爹,你不知道,他們兄妹二人欺負清兒。」
方榮跟司馬飛燕心中都是一緊,萬料不到畢清會告狀。
畢敬道:「他們怎麼欺負清兒了?」
畢清道:「他們武功比清兒都高,清兒當然只有被他們欺負的份了,不行,爹爹,你得教清兒習武,超過他們,不然清兒被燕兒妹妹欺負。」
二人鬆下一口氣,司馬飛燕道:「燕兒怎麼敢欺負畢清姐姐,圓大哥豈會饒燕兒。」
畢敬道:「好了,清兒,可有幫爹爹準備飯菜?」
畢清笑道:「早準備好了,清兒去熱熱便可吃了。」
畢敬見司馬飛燕瞧方榮的眼神不同尋常,似乎超出兄妹之情,道:「燕兒,你這次出來是特意找你圓大哥的麼?」
司馬飛燕道:「嗯,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被我找到了。」
畢敬道:「你一個女孩家跑出來,不怕爹娘當心麼?」
司馬飛燕鼻子一酸,道:「才不要他們當心呢,他們逼我嫁給我不喜歡的人,我一氣之下逃了出來。」
畢敬更肯定她喜歡方榮,暗道:「也難怪,以圓枯這等功夫、這等氣質,免不了女孩子喜歡。」道:「這麼說燕兒有喜歡的人了。」
司馬飛燕臉上一紅,道:「可是他不喜歡燕兒。」
畢敬笑道:「以燕兒這等美人,又乖巧又聽話,男子不喜歡,那他真是瞎了眼了。」
司馬飛燕道:「因為他喜歡別人了。」
畢敬道:「圓枯,你說說看,你義妹的情人喜歡誰了?」
方榮忙道:「燕兒雖是晚輩義妹,但女孩子心思我哪裡會知道?畢老爺不要問我吧。」
司馬飛燕哼了一聲,道:「我知道,他喜歡一個叫雪兒的姐姐。」
畢敬暗道:「我只道他喜歡清兒了,想不到卻是另有其人,清兒真是有緣無份啊。」問道:「燕兒知道得這麼清楚呀,他跟你說的麼?」
司馬飛燕道:「是的。看他表情便知了。」
一提到「雪兒」便引起方榮傷心事,放下碗筷道:「我吃飽了。」起身離去。方榮來到酒樓,便要兩斤白酒,酒保瞧了他臉上刀疤也不敢多問,上了兩斤白酒。方榮瞧了酒,暗道:「我什麼時候開始喝酒的?喝了這次不再喝了吧。」抓起一罈酒便灌起來。突然想到:「我為什麼要如此頹廢?我要做出一番事業來,這樣葉伯母便不會瞧不起我了。」將罈子一摔,放下碎銀離去。
方榮來到那毛尖商舖,正見那毛勝與手下似乎在商議什麼,方榮闖進屋便道:「在下京城第一捕快圓枯,前來將毛勝緝拿歸案,閒雜人等通通給我出去。」
毛勝見他最多不過二十年紀,能有多大能耐,再看他臉上刀疤,說不定就是哪次自不量力被砍的,笑道:「小子,抓人也不打聽打聽,不知道這塊地方是姓毛的管的麼?你便是放個屁也得先問問老子我給不給你放。」說完使個臉色,眾人齊衝向方榮。
方榮抬起一腳,便中當先一人小腹,那人向後帶上後面幾人往後飛去。接著右手一伸,抓住一人脖子,提起便往其餘眾人甩去,只一下功夫,眾人全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那毛勝見了,心中不免害怕起來,雖說他也力大無窮,但要如方榮一般甩人也這般輕描淡寫卻是無論如何做不到的,一看便知眼前之人功夫遠遠在己之上,忙道:「在下與圓公子無怨無仇,圓公子為何要扮了捕快來與在下為難?」
方榮道:「你惡事做絕,罪惡滔天,今日我代畢名捕將你緝拿歸案。」
毛勝道:「沒那麼容易。」說完掏出兩鐵鷹爪齊往方榮臉上攻來。方榮雙手一探,正握住毛勝手腕,往前一送,那爪子插入毛勝琵琶骨中,毛勝疼得大叫,再也使不出力,跪倒在地。
方榮找來鐵鏈,將毛勝五花大綁了,拉回畢府。途中引來不少看客。
畢敬見了,喜道:「圓枯,真有你的,想不到老夫處心積慮追查了幾個月,你說抓便抓回來了。」
方榮暗道:「先前你說過對付他不用運籌帷幄,現在卻說處心積慮。」只道是在諷刺自己,忙道:「畢老爺,晚輩做錯了什麼?是不是晚輩打草驚蛇了?」
畢敬道:「哪裡,你不知道他那鷹爪功有多厲害麼?偏偏與老夫的擒拿手法相剋,要捉他還真有些難處,想不到你手到擒來。」
方榮道:「鷹爪功?我可沒見他使出來過,也不知有多厲害。」
畢敬奇道:「什麼?生死關頭他沒使他的絕招?」
方榮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他沒機會使出來吧,我為了快些捉他回來,他使第一招時我便用他的鷹爪鎖了他琵琶骨。」
畢敬驚道:「鷹爪功攻守兼備,你也能一招便擊敗他?想不到你武功厲害如斯。」
方榮道:「畢老爺過獎了。可能是他太輕敵,瞧不起晚輩才輸的吧。」
畢清道:「那是圓哥哥厲害。一個小小的毛勝哪裡是圓哥哥對手。」
司馬飛燕道:「就是,便是燕兒也能將他擒了來,圓大哥,你怎麼不叫燕兒去?也讓燕兒立一功。」
毛勝雖聽司馬飛燕聲音甚是耳熟,卻是沒見過她真面目的,也不知眼前之人本來是要幫自己的,現在卻如不認識毛勝一般。
畢敬笑道:「真是有其兄必有其妹啊。」
司馬飛燕笑道:「那當然,畢老爺,你快說,還有沒有要捉的壞人?讓燕兒也露一手。」
畢敬笑道:「好好,我去拿案捲來,瞧瞧有什麼人。你們等著。」說完將毛勝關入大牢,又去書房拿了一本案捲來,翻開來道:「你瞧,在貴州境內的有用毒高手張冠,此人毒死過一百多人;採花大盜烏蒲,此人……咳……還有,讓我翻翻,看,獨行大盜石驚,此人獨自一人劫過財物超過五百萬兩,殺過物主超過三百餘人……」
當畢敬再翻幾頁時,司馬飛燕忽道:「方榮?圓大哥,你瞧,這上面有個方榮的名字。」方榮一瞧,果然有自己名字。
畢敬道:「你們認識他麼?」
方榮跟司馬飛燕忙齊聲道:「不認識。」
畢敬道:「此人叛國通敵,與謀反的八仙造反。在牢獄之中竟還殺死四名獄卒越獄。」
司馬飛燕驚道:「那豈不是要誅九族?」
方榮道:「那還有假?你要是與這種人來往,只怕連命都沒有。」
司馬飛燕道:「他都不怕,燕兒才不怕呢,哼,十八年後又是一……個好女子。」
畢敬忙道:「此等殺頭的話語以後少說。」
司馬飛燕瞧瞧方榮吐吐舌頭點點頭。
畢敬道:「總之,在貴州,老夫要緝拿歸案的死刑犯有七十七位,燕兒要顯身手隨便挑一個吧。」
司馬飛燕忙道:「好吧,燕兒與圓大哥一起去,別說是七十七位,便是七百七十七位,燕兒也將他們擒回來了。」
畢敬笑道:「那怎麼叫是燕兒露一手啊?」
司馬飛燕道:「燕兒說著玩的。」
畢敬道:「畢老爺也是跟你鬧著玩的,不過你圓大哥可不是,畢老爺拿案捲出來便是要讓你圓大哥看的。」
司馬飛燕道:「畢老爺是要圓大哥抓所有的壞人,燕兒也要跟著去。」
方榮道:「你胡鬧什麼?」
司馬飛燕道:「燕兒可以幫你的嘛,大哥是要吃飯洗衣睡覺的嘛,燕兒可以照顧的呀,而且大哥抓壞事也會累的嘛,有時燕兒也可以出手的呀。」
方榮道:「不知是誰說過衣服髒了另買一套的?不知是誰說過要我保護的?」
司馬飛燕道:「那是以前,現在不同了,現在的燕兒已不是以前的燕兒了。」
這時畢清道:「燕兒,捉賊是圓哥哥跟爹爹的事,我們去摻合什麼呀。」
司馬飛燕到畢清耳邊小聲道:「姐姐你不知道,我們跟在他身邊便是讓他保護,他一離開我們,他可就不能保護我們了,貴州也不小呢。他要來回一趟也不知要多少天,反正燕兒是不會離開圓大哥半步的。」
畢清聽了此言,心中不免傷心,暗道:「燕兒妹妹可以肆無忌憚,我怎麼能跟她比呢?可是這樣燕兒妹妹更能得到圓哥哥的心,我怎麼辦?」道:「姐姐真羨慕燕兒。」
司馬飛燕惑道:「姐姐羨慕燕兒什麼?」
畢清道:「羨慕燕兒可以一直跟著圓哥哥。」
司馬飛燕臉上一紅,道:「跟著他有什麼用?他從沒給燕兒好臉色過。」
方榮道:「胡說八道,我哪敢得罪你,我不要命了?再說,我怕討不到老婆,自然要拚命討好每一位女子的,只望哪一位女子突然對我有好感,願意下嫁於我了。」
司馬飛燕氣道:「不要臉!花心大蘿蔔!」
方榮道:「我為了自己將來,怎麼不要臉了?不要臉就不要臉吧,總比一輩子光棍好。」
畢敬合上案卷,遞與方榮,道:「作捕快便須如此奔波,你意下如何?」
方榮道:「沒問題,晚輩便是行走江湖過來的。」
畢敬道:「嗯,老夫已向上面推薦了你,公文幾日便下來了。過幾日你便可與老夫一般了。」
方榮忙拜謝道:「晚輩一定盡心竭力懲治天下惡人。」
畢清喜道:「恭喜圓哥哥。」
方榮道:「謝謝清兒妹妹。」
畢清心中一甜,道:「圓哥哥還會保護清兒麼?」
方榮道:「那是當然,除非圓枯死了,不然一定不讓清兒妹妹受傷害。」
畢清低聲道:「不要說死啊死的,圓哥哥要死了,清兒也不能獨活。」
此言任何人聽了都知其中之意,方榮一時不知所措。司馬飛燕道:「那燕兒怎麼辦?」
方榮忙借題岔開話題道:「大哥自然也不會讓燕兒受傷害,要是誰敢欺負燕兒,圓大哥一定跟他拚命。」
司馬飛燕道:「這還差不多。你可不能對燕兒跟畢清姐姐有任何偏心,對誰也不能偏心。」
其實方榮心裡如何不喜歡眼前兩位仙女,但對畢清一直沒好感,對司馬飛燕更是又懼又怕,早已打定寧願終生不娶也不要面對她的家人的,再者方榮心裡早已被東方妍雪佔滿了,見了眼前兩位天仙也無希望娶為妻佔為己有的念頭,再無以前那般有仙女送上門來而謝天謝地齷齪思想了,對待她們也只如平常朋友或哥哥對妹妹的感情而已了,忙道:「畢老爺,那我們下一個要抓的是誰?」
畢敬道:「自然是先捉眼前之人。昨日見到的四人中不是有個石驚麼?其餘兩位還不到需要我們出手的地步,只通知官府便可。老夫已打探到石驚住處所在。」
方榮喜道:「我們這便出發。」
畢敬道:「正有此意,本來準備捉毛勝的,現在多出時間來捉石驚了。」
司馬飛燕道:「燕兒也要去。」
方榮道:「現在圓大哥交給你一個任務,保護你畢清姐姐安全。現在毛勝剛被擒來,只怕他手下來劫獄報復,以你的本事應該不會讓我失望吧。」
司馬飛燕呶起俏嘴道:「好吧。」
方榮隨畢敬來至一客棧,畢敬道:「這石驚狡猾得緊,他住一個地方從來不會超過一天的,昨天還不是住這家客棧呢。」
方榮暗道:「這可真不知燕兒是如何找到他的了。」道:「那他奪來的財物藏在哪?」
畢敬道:「這只有等捉住他後才知道了。」
來到石驚那間房前,正遇上石驚開門,石驚知道畢敬的,也剛聽說了毛勝被擒之事與眼前有刀疤之人有關,一閃跳入房內。二人忙破門而入,卻見屋內除了石驚,還有兩人,且二人都戴了面具,一個笑臉面具,一個惡臉面具,二人裝束卻一模一樣,一瞧便知乃身懷絕技之人。
那惡臉面具的道:「石驚,此二人是什麼人?」
石驚忙道:「回左特使,此二人乃朝廷鷹爪,是專門與我們作對的捕快。」
看來那惡臉為左特使,笑臉為右特使。左特使道:「那就是他們該死了。」
右特使道:「啊哈,他們撞上我們,算他們走運了。」說完握拳成爪如電般抓向方榮頭頂。方榮忙疾往後退才避過。那右特使想不到沒抓到他,道:「好小子,什麼來頭,武功不錯。」
方榮道:「你爺爺曾拜我為師,你說什麼來頭?」
右特使道:「小子挺風趣,我爺爺是誰我可不知道,今便讓我瞧瞧是我爺爺的師父厲害還是你老子我厲害。」
無任何徵兆伸爪便往方榮襲來,方榮伸指往右特使太淵穴點去,右特使暗道:「好厲害。」忙收爪不攻,暗道:「以他的本事,我即使避過不被他點中太淵而繼續攻向前,勢必被他點中間使、卻門、孔最、曲澤,甚至天泉。難道此人便是十大名捕之一?可是從沒聽說過十大名捕中有刀疤的。」道:「喂,叫什麼?」
方榮與畢敬也想不到突然多出兩位高手來,畢敬倒是見這場面的人,方榮卻不知如何是好了,道:「我乃貴州捕快圓枯,特來擒拿石驚,閒雜人等速速離去。不然與石驚同罪。」
左特使道:「現在說太晚了。」
畢敬道:「那便將你們一併正法。」
左特使哈哈大笑,道:「你這老頭口氣不小,難道你便是畢敬?」
畢敬道:「正是老夫。」
左特使道:「你雖是畢敬,但你也非我對手,更不會怕你的十位師兄弟,即使我與你只打個平手,難道你身旁這位小孩子會是我師弟對手不成?唉,他好不容易跟你出來學學藝,想不到偏生遇上我們。」
畢敬笑道:「你也不要太輕敵了。」
左特使道:「師弟,我們可不能在此浪費時間。」提掌便往畢敬攻來。右特使同時伸爪攻向方榮,方榮顧及不了畢敬,提掌反擊。右特使攻法熟練老到,方榮掌雖妙,畢竟不熟練,還好深厚的內力彌補了不足,那右特使想不到方榮掌法如此厲害,連內功也遠遠在己之上,處處提防,也只勉強打個難捨難分,不過到後來方榮越打越熟練,越打越快,右特使再也跟不上,接連中招。
那左特使本來佔上風,見到右特使反不及方榮,不再攻畢敬,轉而攻向方榮,方榮本來一人便難以對付,突然多出一人,一時顧此失彼,不等畢敬上前解圍,背上便中了一掌,往前便倒,右特使順勢抓下了方榮臉上刀疤,便點了方榮麻穴,道:「這小子原來易容。」
再過不久,畢敬也被二人聯手點了穴。方榮只一時順不過氣來,這一掌也便無大礙,等順過氣來忙用師父教過的衝穴之法衝開了穴道,正欲躍躍欲試起再鬥,暗道:「反正我也打他們不過,他們既然只點我們穴,那便不會馬上殺了我們,我先來個將計就計,看他們怎地。」
方榮被翻過身來,右特使道:「小小年紀便有如此造化,不簡單啊,你的內功似乎是武王的,不過你的掌法我沒見過。」
方榮道:「拜老子為師,我教你。」左特使瞧了瞧方榮真面目,道:「你是武王徒弟?你是方榮?」
方榮暗叫不妙,道:「什麼武王,什麼方榮,沒聽說過。」
左特使道:「放心,我不會殺你的,別人答應,小姐也不會答應。師弟,將畢敬與石驚殺了。」
石驚還未反應過來,頭上已多出五個窟窿。右特使正欲再向畢敬施毒手,方榮突地一躍而起,一掌擊在右特使背上,右特使也倒在地上,方榮疾解了畢敬穴,拉了他便走。
左特使瞧了右特使傷勢,便無大礙,二人追出門處,已不見方榮二人蹤影。畢敬傷勢比較嚴重,方榮扶著他雖然很快了,但很快被追出來的左右二使趕上了。
方榮道:「畢老爺,你先走,我攔住他們。」
畢敬道:「你走,你替老夫照顧清兒。」
方榮道:「畢老爺,你走吧,我有脫身之計。」
畢敬尋思,如此爭論下去二人都走不了,以他本事,他說有脫身之計便有脫身之計,還是聽了他話吧。只想不到自己一直追捕別人,今日卻被別人追捕,還不知他們是什麼人,道:「你保重。」
方榮停下。那左右二使知道了方榮厲害,怕他再逃了,也不再分出一人去追那無關緊要的畢敬,二人也停下。
左特使道:「交出寶刀便不再為難你。」
方榮道:「不交出我可能不死,一交出我一定死。」
左特使道:「你不知道有一種痛苦叫生不如死,有時候活著比死更難受麼?」
方榮道:「可是我沒有寶刀,怎麼給你啊?」
左特使道:「只要你說出藏在哪裡,也不用你親自去取了。」
方榮道:「那地方我也不知道怎麼走了,真的,騙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左特使怒道:「你當我們什麼人?那麼容易受騙的麼?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方榮忙道:「在我死之前,能告訴我你們是誰麼?」
右特使笑道:「你可沒那麼容易死,不過我們也不是怕被別人知道的人,告訴你,他是凶神梅浩,我是殘神盛谷。」
方榮暗道:「什麼凶神殘神的,全沒聽過。」忙道:「原來是兩位神仙,久仰大名。」
二人被氣得直欲馬上將方榮千刀萬剮、碎屍萬段,但不能隨便動怒,左特使道:「你未出江湖,不知道我們也不奇怪,不過我們手段你已然知曉,最好不要再耍花樣,不然叫你知道我的手段!」
方榮暗道:「怎麼這麼像燕兒口氣?難道他們是司馬屍的人?」道:「不跟你們玩了,後會無期。」說完展開輕功往城外跑去。二使緊追不捨。
其實方榮輕功還不會用,在二位高手面前立馬看出來,以前總見自己跑在別人前面,但今日好像特別慢一般,眼看便要被追上,腦中不停在想當被追上時乾坤寶典可有什麼絕招可對付二人,突然想起其實李逍遙也教過自己劍法的,但又想自己從未用過對付敵人,無十分把握,想起還有一套逍遙步法,何不一試?腳下跟著踏步走法踏去。
二使正好追上,正伸手來抓方榮,突見方榮踏著奇怪步法,四手怎麼抓也只抓個空,正自懊火,不料方榮卻如魅般消失在二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