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山裡連續跋涉了十余天,呂布和海倫終於穿越了法的朗格勒高原,橫跨在兩人面前的是同樣歷史悠久的古城特魯瓦。
作為法爾蘭斯帝國的母親河,繞城而過的塞拉河為特魯瓦帶來了豐富的水源和肥沃的土地。與邊疆重鎮沃蘇城相比,這裡要更加繁華。依靠得天獨厚的地理環境,城內外的百姓都能安居樂業。車水馬龍的人流中,絕大多數人都是面帶笑容。
黃昏時分漫步在繁忙的小商品市場,海倫臉上蕩漾著小女人般的幸福笑容,銖必爭的和小販們討價還價。對她來說,平常人的生活是如此多姿多彩,簡直就像一個全新的世界。
身為保鏢兼跟班,呂布只能哭喪著臉捧著一堆沒用的小飾品。
盡管法爾蘭斯盛產帥哥美女,和這對組合相比,城裡的青年們無疑要遜色許多。兩人就這麼一路上走走停停,回頭率始終是居高不下。
“恩?年輕的弓手?”
街道的拐角處,一位巡邏士兵見到了氣質不俗的呂布。對了對手中的紙片,他不由眼睛一亮:“身背古樸長弓,而且他的眉眼也跟那畫像上差不多,十有八九就是了。”
強行抑制住內心的激動,這士兵快步離開了大街,朝城防軍指揮部奔去。
當天夜裡,有東門外的百姓在睡夢中感覺到了某種淡淡的威壓,遠處軍營裡的戰馬似乎也起了點騷動。由於住在城西的一處客棧,鞭長莫及的呂布對此一無所知。
按說出城應該比進城容易很多,像特魯瓦這種內陸城市更是如此。可不知為何,呂布他們出城地時候。卻被一群全副武裝的士兵攔住仔細盤問了許久。
盤問剛剛結束,那個領頭的隊長明顯看上了海倫的天生麗質。垂涎三尺的圍著她轉了幾圈後,那家伙似乎還想上前毛手毛腳。
呂布面色鐵青的將海倫護在身後。要是這家伙真敢伸出爪子,他絕不介意為此人做次局部切除手術。沖冠一怒為紅顏,就算為此屠城他也是在所不惜。
“小子,你,你是想造反不成?”軍官獰笑著說道。
有士兵想要上前勸阻,卻被他一腳踹開了。
既然想找死,那我就成全你!呂布握了握拳頭。出手之前,他腦海中忽有一道靈光閃過。旋即有了主意。
眾目睽睽下,匪夷所思的一幕發生了。
“啪
那軍官竟然站在原地,死命的扇起了自己耳光。雖然只是個尋常武夫,他手上力道似乎不小,三兩下就已是口角溢血。從表情看,他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可嘴巴卻始終沒有張開。
早上出城的人很多,鬧哄哄的局面引來了不少圍觀者。遠處甚至還停了幾輛馬車,馬車裡地人亦是極有技巧的從窗簾縫裡偷偷瞄上一兩眼
呂布滿臉感慨之色:“知錯就改,還當眾自罰。不錯!真是不錯!”
海倫忍不住掩面淺笑。身為五級魔法師。她能夠感應到空氣中的斗氣波動。毫無疑問,呂布是遙控了這軍官的手在作怪。甚至逼住了他的嘴,那惡徒根本是有苦說不出。
士兵們很快察覺了詭異之處。如果自罰的話,打幾下就可以了。可不知為何,隊長仿佛是打上了癮,非但滿嘴血沫,就連牙齒都掉了好幾顆。在這樣下去,沒准會出人命。
海倫輕輕牽了牽呂布的衣袖,暗示他要適可而止。
呂布微笑著不置可否。
士兵們終於看不下去了,他們一哄而上,將隊長死死壓在了身下。方才制止了這幕鬧劇。
詭異的笑了笑,呂布緩緩上前:“請問我們可以走了嗎?”
“嗚嗚”,面孔腫的跟豬頭一樣,那隊長哪裡還說得出話來。
“既然沒什麼事。那我們就走了。”
士兵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人敢阻攔。他們並非全是傻瓜。多少能悟出點什麼。
沒什麼熱鬧可看,圍觀的人群很快作鳥獸散,城門再度恢復了井然有序地局面。
悠哉悠哉的步出兩三百米後,呂布不動聲色地在路邊停了下來,心不在焉的看著一輛輛疾馳而過的馬車,不知在想些什麼。
海倫心裡“咯登”了一下,莫非他又想坐馬車了。昨天呂布已經提過這事,被她以感受平常旅人生活的借口委婉拒絕了。惹出是非後,自己再難如此堅持。
又一輛寬敞的四輪馬車飛馳而來。
捏了捏鼻子,呂布騰身一躍,剛好落在了寬大的驛道中央。
即將人馬
危急關頭,馬車夫表現出了驚人的力。只見他猛近在咫尺的駿馬紛紛人立而起。控制不住巨大慣性的馬匹們“呼哧”“呼哧”打著響鼻,噴出腥臭地白沫,可碩大的馬蹄卻定格在空中邁不下步。
“找死!”馬車夫高高揮起了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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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描淡寫的一把抓住鞭稍,呂布微笑著感慨道:“七級戰士竟然會充當馬車夫,少見啊!”
全力一扯沒扯回鞭子,馬車夫壯碩的身軀晃了幾晃。瞪著銅鈴一樣地眼睛,他喘著粗氣喝道:“小子,這是爺的私事,和你無關!”
“咂咂”,呂布搖了搖頭:“想不到我還是看走了眼,你非但是七級戰士,恐怕還是某個騎士團的重要人物。要是我沒猜錯,你該是十幾分鍾前才脫下盔甲地吧。”
“胡說八道!”
“真的是胡說八道嗎?有種的話,你就用帝國皇帝的名義起誓你不是!”
馬車夫渾身一滯,凌厲的氣勢一洩千裡:“你,你怎麼會這樣覺得?”
“很簡單,你策馬的姿勢非常標准,而且你的手腕和脖頸處都有重裝盔甲留下的痕跡。至於你的實力,馬車裡那位同樣能一眼辨別出來。”
馬車裡傳來了輕輕的鼓掌聲。
“你,你究竟想干什麼?”馬車夫如臨大敵。明知不敵,他亦是運起全身斗氣。
呂布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沒什麼,走累了,想找輛馬車坐坐。你這輛非常寬敞,反正裡面就坐了一個人,空著也是空著,還不如便宜我們。”
“大膽!”
“你才是大膽吧。”呂布不屑的搖了搖頭:“這種事你做得了主嗎?”
他當然不會無聊到攔路搶劫。剛剛在城門口的時候,他已經感知到其中一輛馬車裡坐著一位強者。他有種直覺,這人一定會跟上來的。要是那人沒有換馬車的話,他最多就是在路邊看看會不會跟來。沒想到那人竟會將馬車和馬車夫一起換掉,這裡面可就大有文章了。
“請上來。”
短短的三個字,似天籟之音一般悅耳動聽,讓呂布微微愣了愣,怎麼是位年輕女孩?事已至此,他沒有絲毫退縮,當即帶著海倫登上了馬車。
外表雖然普通,馬車內的裝飾堪稱富麗堂皇,各式器皿精美無比,四壁之上懸掛的都是如假包換的名家字畫,窗紗更是珍貴罕有的琥珀制品。
所有這些都難以引起呂布的注意,他的雙目緊緊盯著寬大座椅上那個慵懶的嬌影,海倫亦是如此。有些人注定是上天的寵兒,走到哪裡都會成為人們注視的焦點,因為他們的身上湧動著令人無法抗拒的氣質與魅力,眼前這位無疑是寵兒中的寵兒。
手托香腮側臥在坐椅之上,精心剪裁的黑色低胸長裙將她潔白嫩滑的肌膚襯托得光澤無比,窈窕的身體曲線暴露無遺。低胸設計使渾圓潔白的雙乳邊緣隱隱顯露在外面,飽滿渾圓的線條一覽無遺,就連尖尖乳峰頂的兩點都似乎隱約可見,柔和迷人的圓弧和兩峰之間的淺溝讓人不禁浮想聯翩。合體的長裙雖能遮掩驚心動魄的臀部曲線,卻擋不住渾圓修長的小腿,那一截皓白瑩澤的小腿光滑柔嫩,散發著無盡的誘惑,令人想入非非,
當呂布的目光移到這名女孩的臉上時,他又是一陣口干舌燥,這副艷冠天下的容顏讓他有些發呆。最近兩年,他先後遇到過無數美女,且都是人間極品,海倫、艾薇兒、費雯麗,每一個都是人間絕色,但面對此女,他還是有種窒息般的驚艷感覺。
這是一個媚到骨子裡的女孩,絕代容顏散發著異樣的魅惑之態,完美的姿容挑不出任何瑕疵。僅僅是慵懶的躺在那裡,甚至連一個嫵媚的眼神都沒有,就已經讓呂布心旌神搖。
呂布手中忽然多了一只綿軟溫熱的小手,掌心微微滲出細汗。
換作平時,淡雅的海倫是萬萬不會這麼做的。在一個絲毫不遜色自己的美女面前,她很自然的伸出了手,仿佛是一個警告。這是替艾薇兒幫忙,她為自己找了一個拙劣的借口。
仿佛看透了海倫在想什麼,女孩沖著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靈秀長長的睫毛,璀璨如星辰的大眼睛,一股清新的氣息撲面而來,看起來分外的俏皮可愛。
妖嬈魅惑之態盡去之後,她仿佛變成了一個人見人愛的純情小女生:“我叫蘇菲,你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