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魚龍混雜的罪惡之城將一家小酒館經營得夜夜爆滿,瑪麗蓮當然不是那種胸大無腦的笨女人。胸部猝然遇襲的時候,出於羞憤她確實很想殺人。不過轉瞬之間,她已經冷靜下來了。一顆能轉彎的冰珠,這已經脫離了普通武技的範疇。
瑪麗蓮不出手,不代表酒館裡的其他人也不會,尤其是那幾個垂涎於她美色的所謂高手。
「找死!」
暴怒的狂喝聲中,一個身背巨斧的雄壯漢子從某個角落裡忽然冒了出來。要不是他頭頂沒有雙角,簡直和獸人的牛頭人戰士沒什麼區別。
酒客們紛紛竊竊私語:「維京狂戰士!這下有好戲看了。」
尚武的維京人是人類最強種族之一,他們生活在奧羅巴大陸最北端的斯坎德納半島。寒冷的氣候和惡劣的生存條件並沒有使他們衰亡,反倒磨礪了他們的身體和意志。按照維京人的習俗,如果一個男人光榮戰死,靈魂就能進入天堂,勇士的英靈在那裡飲宴、歡歌、講述傳奇。如果黯淡的死在床上,那就只配進地獄。
擁有冰熊般的力量和雪狼般的勇猛,維京人很難找到同等對手。更可怕的是,一旦受到外界劇烈刺激,他們會有很大機會狂化,以失去自我意識與思維感情為代價換取更強大的力量與精神。到那時候,不受痛苦與恐懼影響的維京狂戰士就會變成靠本能殺戮的機器。
「大塊頭,原來你想要找死啊?這很好辦得,找塊豆腐隨便撞死就行了,要不挖個把自己埋了也行,何必來麻煩少爺我呢?我很忙的。」
「找死!」維京人普遍不擅於交流。即便剛被羞辱了一番,那傢伙罵出來的居然還是這兩個字。不過,他雙眼已經露出了血紅之色。
有經驗的酒客紛紛下意識的離開兩人。他們知道,這是狂戰士狂化的前兆。
「轟隆!」
心浮氣躁間,狂戰士只顧著盡快上前將那小子剁碎,不想卻踩上了呂布悄無聲息丟出的一個木製圓酒杯。有如山崩地裂,他沉重的身軀砸起了一地灰塵。
酒館裡沒人笑得出聲。誰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膽小者已經開始結帳買單了。
「嗷!」
憋悶的怒吼聲中,狂戰士揮舞著巨斧爬了起來,暴漲的身材把上半身的衣服盡數撐破,肌肉盤虯的胸膛滿是黑毛,血紅的眼珠幾乎突破眼眶。
這才有點意思,呂布微笑著丟出了一把椅子。
「彭!」
雖然處於狂化狀態,狂戰士的反應仍在。他甚至沒有動用單手揮舞的巨斧,一拳就將橡木質地的堅硬椅子象紙一樣轟得粉碎。
呂布緩緩的站立起來,隨意的活動了下手腕。
「呼」,狂戰士像一頭暴怒的公牛一樣衝了上來,巨斧帶出的風聲帶倒了桌面上一片碗碟,「辟哩叭啦」的碎裂聲響成了一片。
這小子瘋了!當呂布迎著斧頭揮出一拳時,所有人都是這麼想的。
拳頭轟在了斧面上,兩人詭異的僵持在了一起。斧頭落不下,卻也沒往回收。
現在的自己真是弱啊!呂布無言的歎息了一聲。他當然不會傻呼呼的和這大塊頭角力。略略欠了欠身體,他急如閃電的飛起一腳。
「呼」,呼嘯聲中,狂戰士象出膛炮彈一樣倒飛而出,在酒客們慌不迭的躲閃中,重重撞在了酒館的牆壁上,就連緊抓著的巨斧也是脫手而出撞在了牆上。
咦,這牆壁有點門道,呂布留意了下。別說鋒利的巨斧了,單單狂戰士這一撞就足以讓普通的牆壁倒下三四道。可除了細微的擦痕,牆壁上什麼痕跡也沒留下。看來斯特倫茨說得沒錯,這老闆娘是和那位矮人大師克拉瑪依有關,這次自己算是來對了。
狂戰士很快又撿起斧頭衝了上來。這種程度的傷害對他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不過他撲得越猛,倒飛跌倒的速度就越快。儘管力量頗大,他的技巧與呂布相比,什麼都不是。
見到威猛的狂戰士被沙包一樣拳打腳踢,酒客們無不目瞪口呆。
除了抗擊打能力強些,狂戰士不過如此嘛。活動開手腳後,呂布已是興趣索然。心知單靠拳腳很難擊垮對手,他在攻擊裡面稍稍加了點精神力。
硬受了這一擊,狂戰士像一座山一樣倒在了桌椅的廢墟中。這一次他再也沒有站起來。
「主人,他死了嗎?」
斯特倫茨不無擔心的問道。維京人非常團結,尋常鬥毆倒也算了。一旦死人,很可能會引出護短的維京高手。主人雖然很強,畢竟年紀還小。
「死不了的,睡上幾天就可以了。」呂布淡淡的應道。有句話他沒說,醒是能醒過來,至於會不會變白癡就只有老天才知道了,精神攻擊的效果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見過這一場實力懸殊的打鬥,原本躍躍欲試的護花使者們紛紛退縮了。這裡終究是個面向大眾的小酒館,真正的高手很少會在這裡出現。
烈焰紅唇的服務生們效率很高。就一會會工夫,昏迷不醒的狂戰士就被死狗一樣拖走了,被打碎的桌椅也迅速換上了備用品,滿地狼藉被打掃得乾乾淨淨。要是有人剛剛進來的話,他沒準會以為這裡什麼都沒發生過。
這次瑪麗蓮再也坐不住了。只見她扭動著讓無數男人癡迷的水蛇腰,款款來到了桌前:「這位朋友,調戲良家婦女可不是紳士的做法哦。」
心知這娘們來頭很大,斯特倫茨連忙陪上笑臉:「老闆娘,你不要誤會。我家主人才十三歲,以前總在城堡裡練武。這是他第一次出來,見到老闆娘這樣天生麗質的美人,又穿得這樣時髦,可能是對你的火爆身材好奇吧,調戲是說不上的。」
「奇怪,他怎麼會是你的主人呢?」瑪麗蓮微微一怔。
自鳴得意的斯特倫茨本以為她是覺得自己不該自貶為奴,可轉念一想,這臭娘們的言外之意倒更像是自己根本不配做呂布的僕人。
見到斯特倫茨的表情,瑪麗蓮心知這傢伙多半猜出了弦外之音。她剛想抿嘴淺笑,轉頭卻詫異的發現那神秘少年正目不轉睛的瞄著自己的乳溝,手裡竟然又有了顆冰珠。回憶起剛剛乳峰上那種冰寒徹骨的異樣滋味,她愕然發現,自己竟隱隱有種再試一次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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