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斯特倫茨作為向導,旅程非常輕松。這家伙在盜賊***裡小有名氣,小股盜賊看到他後總會主動退卻。這是盜賊間的不成文規定,本來就是弱勢群體,再自傷殘殺的話,那就是親者痛仇者快了。至於大股盜賊,他們很少會去攻擊落單的行人。
不過別的商隊就沒這種好運氣了。一路上呂布目睹了數十起攻擊事件,裡面不乏高級傭兵和高級盜賊間的混戰,甚至還見過六級高手間的對戰。
由春轉夏的時候,總是一年中最容易讓人感到懶散和欲望的時節。
罪惡之城果然名不虛傳。盡管天色還沒入黑,半小時內呂布已經見到了七次斗毆外加三次大庭廣眾下的交歡。妓女們並沒有因為他年紀小而放棄潛在的賺錢機會,搭訕斯特倫茨的同時,她們動不動就會將高聳的胸膛湊到他面前。
盡管心中很是不捨,斯特倫茨還是盡到了僕人的本份。雙手抽冷子大朵快頤的同時,他的腳步卻沒有停下。這筆賬他是會算,萬一主人惱了,閹了自己該怎麼辦。
“砰!”
呂布囂張的一腳踹開厚重的鏤花鐵門。
“踢壞了,踢壞了,你賠!你賠!”
掛架上一只機敏的八哥撲扇著翅膀倒飛而起,一句話講得字正腔圓。以它的智商當然做不到隨機應變,想來是來往此地的客人們這種事做多了。
這就是罪惡之城著名的小酒館“烈焰紅唇”嗎?呂布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煙草、酒精、汗臭以及劣質梔子花油的香味混雜在一起,將這裡的空氣攪得渾濁不堪卻又熱氣騰騰。與大街上那些流鶯相比,這裡的陪酒女郎素質明顯要高出許多。這些妖艷女郎們大多酥胸半露,蝴蝶穿花般穿梭於醉醺醺的男人群中。
看得出這裡生意很好,幾乎每張桌子旁都坐滿了人。在這種地方你要想獨享清靜也不是不行,前提是你能拿出足夠的實力來,打得別人不敢靠近就行了。
“斯特倫茨,你這小白臉還沒死嗎?”有個壯漢遠遠認出了他,肆無忌憚的狂笑著:“這次怎麼帶了個小屁孩來了呢?莫非你的老二壞掉了,只好讓小孩來操你了。”
默不作聲的上前幾步,呂布的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然按下。
“光當”
與堅硬的橡木桌面相比,這蠢貨的腦袋明顯沒那麼硬,汩汩流淌的鮮血就是明證。
“怎麼沒聲音了呢?“
呂布邪邪笑了笑,單手揪起這失去知覺的粗壯大漢遠遠拋在了酒館中央的空地。在衣服上隨手擦了擦手,他一屁股坐在了這大漢原來的位置上:“這廢物是誰?你們認識嗎?
有人霍然立起,馬上被更為持重的同伴拉住了。
“不認識是吧?”
“對,對,不認識。”
呂布露出了人畜無害的和藹笑容:“天快黑了吧,你們怎麼還不回家吃晚飯?”
來這裡尋歡作樂的盜賊會在城裡有家?准備看好戲的酒客們紛紛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會主動招惹實力低微的斯特倫茨,這幫盜賊同樣是上不了檔次。事實上被打暈那家伙就是這伙人裡面實力最強的。刀口添血的生活早就教會了盜賊們什麼樣的人是惹不得。起身付過酒錢後,他們不聲不響的拖走了昏迷不醒的大漢。
沒有等到預想中的打斗,失望的酒客們重新把注意力放回了女郎們身上。
這種小事在這裡司空見慣。這伙人剛剛離開,馬上就有訓練有素的侍者上前將桌子收拾得干干淨淨,順便殷勤的送上了一張酒水單子。
呂布老成的點了杯冰鎮杜松子酒。火辣辣的液體順著喉嚨直灌下去,空氣中殘留著一絲淡淡的血腥味,混合著酒精的味道讓他血脈為之賁張。
酒館裡永遠不會缺少刺激。隨著一個女人從吧台後門出現,全場男人的熱情迅速被點燃。她大約二十三四歲的樣子,身材高挑,打扮非常惹火,齊耳的短發紅得象一團火焰,雪白修長的美腿大半截裸露在外。墨綠色的窄小連衣裙緊緊貼在高低起伏的胴體上,完美的勾勒了女子突兀的身體曲線。昏暗的光線下,深不見底的奶白色乳溝吸引了無數雙色迷迷的眼睛。
“朋友們,歡迎你們來到紅唇美酒,盡情的享受生活吧!”她的聲音有點沙啞,沙沙的味道別有一種撩撥人的性感魅力。
“這個就是老板娘?”呂布側頭問道。
抹了把掛在嘴角的口水,斯特倫茨低聲應道:“沒錯,前幾次都是她跟我聯系的。這娘們很精明,一點虧都不肯吃,要不我早把那些礦石賣給她了。”
“嗯,你叫她過來吧。”
斯特倫茨站起身打了個響亮的響指。
自顧自和吧台上的服務生說話,老板娘仿佛根本沒有聽到。
一個懂得欲擒故縱的聰明女人,呂布暗暗點了點頭,從酒杯裡撈出顆冰珠隨手一彈。
“呼”
冰珠劃出一條美妙的弧線,直沖那深深的乳溝落去。
老板娘皺了皺眉頭,看似不經意的扭了扭曼妙的腰身,剛好讓過了冰珠的來勢。
匪夷所思的是,本該落地的冰珠詭異的拐了個彎,不偏不倚的落入高聳的雙峰之間。由於驟然受冷的緣故,讓無數色狼朝思暮想的美妙肉團不由自主的顫動了下。
喧嘩的酒館驟然間靜了下來,無數錯愕的目光在老板娘和呂布之間游移。自從疾風之狼盜賊團的團長被打斷十二根肋骨之後,最近三年裡面,這應該是第一個敢於當眾調戲老板娘的男人吧。老板娘的武功或許不算很厲害,可誰都知道,她背後有個脾氣火爆的保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