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當然怕死,所以馬上在黑衣人的凝視下轉回了眼|裡依舊問道:“和我在一起的那個女孩呢?”
黑衣人沒有理她,轉身離開了石屋。
隨著黑衣人的離開,屋子裡沉入一片黑暗。紫桐側著耳朵聽到黑衣人的腳步消失在了遠處。不過她不敢肯定他是不是離開了,還是呆在某個地方監視她。
她已經被假象騙過很多次了。
不知道在黑暗裡呆了多久,確認這石屋裡就她一個人的呼吸後,她小心翼翼的把體內的龍珠呼了出來,龍珠閃爍著淡藍色的光輝把她包圍。
她感覺到溫暖在一點一點的蔓延到她身上,她的身體也隨著這溫暖慢慢的柔軟和靈活起來。沒過多久,她就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這個黑衣男,也太小看她了吧,以為這樣就可以把她困住。
紫桐伸了個懶腰,准備拍拍屁股走人了。雖然不知道這裡是哪裡。
石屋的門沒關,紫桐很容易就走了出去,原以為外面是個大山或者是個院子,走到門口她才發現,外面就是茫茫的大海。更要命是,裡面那麼黑,外面卻是明晃晃的耀得刺眼。四周的光芒反射過來,這根本就是她之前和李霓被困住的地方。
紫桐閉上眼睛哀歎一聲,把最後一步留在了石屋內。這黑衣人的心思跟他的衣服一樣黑。
逃出去了,怎麼辦?紫桐腦袋裡瞬間轉了個幾十種想法,最後決定等黑衣人再來地時候勾引他,他不是色嗎?那就成全他,救李霓才是最重要的。
想到勾引。紫桐撫摸著額頭吸了口冷氣。長這麼大還沒做過這麼犯賤地事情呢。怎麼勾引呢?她可不是個會賣弄風情地人。
還有。那個黑衣人從頭至尾就說過一句話。他會上鉤嗎?沉默地男人一般都比較理性。想到理性。紫桐又重重地歎了口氣。為什麼那個高高在上地濕婆神那麼不理性呢?如果不是他那失去理性地一掌。她也不會淪落到這裡出賣色相。
想當初。對她虎視眈眈地李泰都沒能吃了她半分豆腐。所以。寧為雞頭。不做鳳尾。這話很有道理啊。她決定以後就在凡塵裡無法無天地過完下半輩子好了。那日子多舒坦自在。連李世民都對著她禮讓三分。
紫桐想想真是懊惱得要死。那麼好地日子不過。俠肝義膽正氣凜然地跑出來受罪。現在好吧。終於明白自己是哪根蔥了。
她退回石屋裡。把左邊地裙子拉到肩膀下一寸地地方。露出圓潤地肩膀和一邊半裸地酥胸。頸上地玉佩不偏不倚。正好墜在那乳溝地中心。紫桐仔細檢查了自己地模樣。估計這樣猶抱琵琶地姿勢效果應該還不錯。便把龍珠吸回體內。右手捂住肚子。左邊地身體斜倚在石凳上。
做完這一切。紫桐大聲地痛苦地叫出聲來。誇張地叫聲穿過庭院。被那外面地反射震得嗡嗡回蕩。她打定主意一定要把黑衣人叫出來。只有他出來一切才有可能。
她不知道,外面的黑衣人正在用她和濕婆談一宗交易。她此刻如果知道這個答案,一定會馬上氣得吐血。當然,她如果知道這個男人是誰,她更加會吐血,估計會直接吐血身亡。
當然,現在吐血的不是她,而是終於和濕婆達成交易走進來地黑衣人。
黑衣人點亮裡面的燈光,首先看見地就是紫桐的那一片潔白地肩背,再走近一點,就是那讓人瞳孔緊縮的無限春光。
紫桐把衣服弄得有點凌亂,正好像是衣服不堪她肌膚地光滑而在這種姿勢下自動脫落,而這種姿勢,是因為她肚子疼。
看到黑衣人進來,紫桐心中暗喜,滿含幽怨的瞪了他一眼,停止了呻吟。如果這時候還大聲呼叫,那就誰都可以看出是假的了。所以她好像強忍著痛苦的看了他一眼,依舊保持著這個姿勢。
黑衣人確實在看到紫桐的姿勢時有過一刻的恍惚,不過嘴角馬上恢復了他招牌的戲謔的笑容。他走過去在紫桐的身邊坐下,好整以暇的望著她,好像在欣賞她賣力的表演。
紫桐意念閃過,額頭上大滴的汗珠在黑衣人的眼前垂直的落下。
呻吟聲又緊了起來。開玩笑,她已經演戲了,才不會因為他這樣子就放棄,她要把她演的更逼真。她氣喘吁吁的望了眼黑衣人:“我我之前被濕婆神打傷,現在咳,我快不行了。我自己知道的我不是神仙我要死了!”為了配合得更加逼真,她說完後全身顫抖,又把那左邊的衣服顫下去了一厘米。這一下,把這邊的酥胸全部露出來,包括那粉紅的蓓蕾。
天地良心,這可不是她存心的,是那衣服自動滑下去的。她這次是真的呻吟一聲。臉一下字紅到了耳根。她都不敢抬頭看那前面的眼睛了。可是她知道戲還得演下去,前面那人還沒動靜呢,他不亂性,她又怎麼有機會去要挾他?
她閉著眼睛把左手伸出去,向著那黑衣人伸出去:“救我!”她好像聽到了另外一個地方傳出的磨牙的聲音。
不過她沒有在意,她想那只不過是看不下去了的小妖吧,眼前的人才是最重要的。可是她都這麼努力了,眼前的這個黑衣人怎麼會沒有反應呢?她已經徹底的犧牲她的美色了。她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前面,YY就剩最後的防線了。作為一個女人,她都覺得這姿勢夠誘人的人。
終於,她感覺那黑衣人拉住了她求救地小手,蹲到了她面前,不過一句話就把她打入了地獄:“把衣服拉好吧,這樣肚子會更疼。”
天堂和地獄,本就在一念之間。
紫桐咬咬牙齒,往前面爬了一步,直接把白晃晃的前胸放到了蹲著的黑衣人眼前:“救我!”說完,像最也不住,身體一斜,往地上倒去。
她已經准備好和冰冷的地面來一個親密接觸的,沒想到那個對她地表演一直無動於衷的黑衣人居然好心的接住了她。
她順勢滾到了他
緊緊的抱住他的脖子,把腦袋藏到他的脖子後面,在情人般的低語:“救我!”
雖然早有准備,但是她還是被黑衣人冰冷的身體嚇了一跳,這個身體沒有溫度,透過衣服傳出來的居然是絲絲的寒意和冷氣,這寒冷,不只怎麼地讓她想起了大海裡的巨蟒。她打了個冷戰,強行壓抑住自己這個可怕的想法,只是不自覺的把這個身體抱得更緊了一點。
她地這份恐懼自然沒有被黑衣人忽略,不過他以為她怕的是她身上地傷。此刻他也說不准她到底是真疼還是假疼了。不過他進來看到的那一幕還真是讓人啼笑皆非,他知道她是裝的,想勾引他嗎?想騙他嗎?他可是一萬年前就修煉成神的海神。
不過他卻是很有興趣看她的表演,也自己,也為那個在角落裡觀望的人。估計這會兒那人已經氣死了吧。他們進來地時候,誰都沒想到這女人會來這麼一出。下次一定要好好的嘉獎一下林迦,讓他可以這麼痛快淋漓地一飽眼福,順便還可以把那平時作威作福的家伙修理一下。
不過現在,接收著她身上傳來地陣陣恐懼,他不敢肯定她是真疼還是假疼,當然他如果知道紫桐把他打回了原形,心情可能不會這麼爽了。他伸手把她前面那慘不忍睹的胸部用衣服蓋好,不是他定力夠好,而是他知道碰到了這個身體地後果,他可不想被那暴躁的濕婆拍成肉餅。
這個女人真的是失憶輪回的烏瑪嗎?
如果不是林迦如此肯定,他一定不會相信,那麼沉靜優雅的烏瑪會是身上這個衣衫不整的女人。
他把紫桐放到地上,自己也盤腿坐到了她身後,紫桐見這個男人居然對自己如此大膽的勾引毫無反應,正把臉垮得比黑貓警長還黑,對自己身材的那一點點自信也在這打擊裡直接灰飛煙滅了。
她垂頭喪氣的坐在地上,不准備考慮後面的人要干什麼了。這麼色的男人居然對她沒反應?!她就那麼差嗎?她就那麼一點魅力都沒有嗎?
切,要不這個男人是個太監或者陽痿?不能人道?
女人真是奇怪的東西,前一刻還在罵人家色狼,這一刻因為色狼反勾引,就被想成陽了。
本來就是的,女人對美麗的自信容得男人這樣的打擊嗎?居然無視她費盡心機造就的那旖旎無限的春光圖。
下一步怎麼辦呢?這個可惡的男人竟然不吃這一套。
下一步?紫桐馬上感覺黑衣人的手抵上了她的後背,一股暖暖的真氣沿著她的太陽膀經往身體四面散去,而她的身體也馬上就吸收了這股真氣,一點都不抵觸。
好奇怪的感覺,這感覺怎麼這麼熟悉呢?
他又怎麼會好心的輸灌真氣給她呢?她不是她的俘虜嗎?還跟她體內的真氣這麼默契……。一個念頭在紫桐腦海裡升起,她馬上驚得從地上彈了起來。
黑衣人被她的動作嚇得怔了一下,下意識的抬頭望著她:“你怎麼啦?你肚子不疼了?”
紫桐用手揉了揉肚子,蹲到了黑衣人面前:“肚子先不管它了,我要問你一個問題。”
黑衣人也沒有惱怒,平靜的直視著她的眼睛:“你要問什麼?”
“我們眼前認識?!”紫桐懶得求證,直接說出了答案。
黑衣人拍拍衣服站了起來,石屋裡頓時光亮如白天:“是的。”
“你認識的是哪個我?你又為什麼要抓我?”紫桐咬緊了牙齒,想起自己的糗狀:“你是故意戲弄我的是不是?”
黑衣人看著紫桐一下變得凌厲的眼神,失神的呆了一下,語氣馬上低了下來:“我只是好奇……,沒想到你……。喂,我可是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有說,一直是你一個人在發揮。”
“我……”紫桐語塞,“算了,不知者不罪,我也不跟你計較了,你說,你為什麼要抓我?”
黑衣人看著她搖了搖頭:“你還真是被濕婆帶壞了,連撒賴都那麼像。”
“濕婆?你認識濕婆?”紫桐瞇起眼睛:“你們聯合起來耍我?這就是他一手策劃的對不對?對,只有他才有這麼大的本領!”
紫桐恨恨的盯著他:“你看到我的洋相了吧?很滿意吧?回去告訴你那濕婆,我不是什麼雪山神女,叫他以後有多遠滾多遠,不然老娘見他一次打他一次,你也一樣。”紫桐想起自己剛才在這男人面前的丑態,真是想有多遠溜多遠。永遠不再和他們相見。
天哪,她平生次的美人計,就這樣成了永遠的笑話了,而且還是被濕婆看見的笑話。濕婆?她心裡一痛,你為何要這樣對我?
就算我不願做雪山神女,你也不該這樣對我啊。你以為這樣我就會乖乖的回到你身邊,接受你的保護嗎?
我偏不會。一定不會。我鄙視你。
紫桐憤憤的罵了兩句濕婆,正准備抬頭罵前面這個為虎作倀的黑衣人,卻見黑衣人眼底滿是傷害。
紫桐呆了一下,苦主在這兒還沒怎麼樣呢?他怎麼會像受了一千年委屈一樣的難過?難道還是我的錯?她正准備開口說話,前面的黑衣人已經趕在她前面說開了:“烏瑪,你難道真的忘了我?”
紫桐聽到這句話馬上把自己嘴裡的話吞進了肚子裡,用兩手捂住了耳朵。又是烏瑪,又是這句經典的開場白,她又要瘋了。
她為什麼不會瘋呢?她覺得她的抗打壓能力真是太好了,不止不會瘋,還不會隨意暈倒,這個時候她要是能眼睛一閉,直接暈倒多好。
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問題,雖然她捂著耳朵,可是黑衣人的話還是清晰的傳進了她的耳朵裡:“烏瑪,我是你曾經的小跟班蕭郎啊!”
說著之間那黑衣人解下了一直蒙著臉的黑色紗巾,一張清秀蒼白的臉出現在了紫桐面前。
“蕭郎?”紫桐直覺的皺起眉頭:“不認識。你是烏瑪的情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