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鳥 正文 【為了殺你而活】
    李鷺雙手按在檯面上越過兩重餐檯緊隨奔逃的人出去。從吧門通過經過一條不長的走廊計程車專用道就近在眼前。剛能看見外面的路燈照明李鷺就現有一輛四輪越野從左邊開來她問:「坐的什麼車。」

    「迷彩外觀的越野。」步話機那邊回答。

    「居然還敢開向餐館門口。」

    布拉德說:「你盡快裡面已經注意到我藏身的位置了。」

    為了配合餐館的氣氛李鷺穿了休閒款的西裝一步裙和高跟鞋。那輛車以逃命的度向這邊開來她跨上過車道半屈起身體做了個準備姿勢。眼見越野車眨眼間就要撞上她周邊騷亂的路人甲們尖叫起來駕駛座裡那個滿臉驚愕的男人也顯得格外清晰。他沒有思考的餘地依然加踩下油門。

    李鷺雙手各夾一枚尖刀。在即將與越野車撞上的眨眼之間她一腳跨上越野車的前蓋用力之巨讓金屬鞋跟在前蓋上留下一個凹槽。

    車內的兩人只覺得車窗前突然變得陰暗汽車大燈和前方路燈的光亮都被陰影所遮蓋他們還沒有餘裕驚訝緊接著就是兩枚銳器穿透了玻璃子彈般射進了他們的心臟部位。車窗上留下了左右兩個拇指大的洞孔周圍有細如蛛絲的放射斑紋。

    李鷺躍上了車頂抽出小型c4爆破彈卡簧順手丟入駕駛室內。她沒有停留地落在車後的水泥路面上。一系列動作轉瞬之間就完成了路人們還在捂著眼睛不敢看人被車撞的慘劇可是本該血濺當場的人還是站在原地汽車卻筆直地穿了過去撞上了路邊裝飾用的聖誕樹。

    高大的樅木歪斜地倒塌在相鄰的雨篷上三秒之後越野車從內部爆炸了衝擊波將樅樹上的綵燈吹得七零八落。火光映亮了半邊天空鈉光路燈黯然失色。

    「任務完成撤退吧。」李鷺對其餘兩人說。

    楊則苦笑地說:「布拉德負責去開車我這邊人不少暫時走不開。」

    布拉德立即捲鋪蓋走人讓他拿狙擊步槍和敵人近戰周旋真是件難受的事。

    「人手不足真是要命。」李鷺說。

    警車的鳴笛聲已經聽得到前方百米處的賭場也有保衛人員在探頭探腦。形勢已經不容拖拉恰好一輛逃避混亂的路人甲專用駕車從附近經過李鷺一步跨上車前蓋握緊拳頭將擋風玻璃擊碎翻手現出銳利的手術刀緊逼司機的喉嚨。

    車主二話沒說十分配合地停車。

    「馬上下車。」

    「好好別殺我。」車主被李鷺窮兇惡極的表情嚇住開了車門雙手高舉過頭鼠躥出去。

    動機沒關李鷺掉轉方向準備接應口裡還對步話機說:「楊我馬上就到。」

    哪知道楊那邊卻突然十分焦急地說:「李你停住布拉德來支援!」

    布拉德也說:「我已經到了停車場李鷺留在那裡等我們或者自己先走。」

    李鷺雙手扣緊了方向盤心裡起了疑惑。該不會是兩個人都被敵人制住了所以才叫她一個人逃吧。經過這麼一陣附近再也沒有閒人膽敢逗留路面的乾淨空曠讓她得以加大油門趕過去。

    在拉斯維加斯居然也能搞出紐約黑幫式的街頭巷戰真是有夠誇張。一輛小卡堵截住李鷺車行的方向。兩個彪形大漢以車身為掩體進行全線攻擊。李鷺如今的座駕與楊那部誇張的全防禦型黑色賓利不一樣畢竟只是從路人甲手裡摳過來的物件連防彈玻璃都不可能具備。面對幾個黑漆漆的槍管洞口李鷺別無選擇只能棄車出來。

    跳離駕駛座不到兩秒的時間那部鮮亮奶油黃的小車就變成了蜂窩煤般的廢棄物。李鷺無語地現防守路口的兩人是那麼的誇張奢侈居然連機槍都帶過來了。機槍是個什麼概念機槍就是以每分鐘7oo+子彈進行連的變態武器。

    兩個彪形大漢眼見李鷺從車子裡出來機槍口也跟著掃射過去。可是槍口移動的角度短時間內根本跟不上李鷺的加度幾乎是泥鰍一樣的滑行度李鷺側身倒下快的衝勢讓她毫無阻礙地滑進了小卡底盤。

    兩個彪形大漢眼睜睜地看著目標從機槍準星裡消失他們面面相覷第一次見到這種度的人類——是人類不是泥鰍、異形或其他。

    「怎麼辦?」其中一個問。

    「什麼呆調換槍口方向!」另一個在短暫的愣後把機槍轉了18o度準星重新對準李鷺她已經從小卡另一個方向滑出加向前方三十米處的戰場奔去。

    然而小卡底盤突然輕微的震動了一下緊接著從底部開始一團洶湧的火光將整輛車炸毀他們直至臨死一刻才想起《多維貢傭兵乘車守則》第三百一十八條之規定:『現有人從汽車底盤經過一定遠離該輛車直至確定油箱附近沒有被安裝上定時或遙控炸彈。』

    楊龜縮於花帶一角那邊處於燈光昏暗地區李鷺隱約看見他懷裡抱著一個倒霉男人那男人身上穿著防彈背心成了他擋子彈的沙包。不時有子彈飛向楊暴露在外的部位可是都被他及時以肉盾同志作了阻擋。想要接近他的人則被絲線絞斷了脖子。看不到布拉德在哪裡。

    李鷺從口袋裡取出最後四枚小型炸彈。每個雖然只有打火機大小威力卻不是開玩笑的。楊能支撐這麼久的時間大概是因為對方想要留下活口。她甩手將一枚炸彈射至路邊停的一輛汽車底盤恰好插入輸油管和軸承的夾縫之間幾個人正在車後不斷冷槍現不明物體被甩入底盤。他們的反應極其敏銳當即四散逃開。他們逃是逃了可是炸彈引爆炸出的鐵皮碎片卻將附近的人打得七零八落。

    李鷺顧不得招呼楊只叫他快走。

    楊把肉盾丟掉那可憐的男人被接連的子彈搞得苦不堪言即使礙著防彈衣的關係射不穿人那衝擊力可不是容人小覷的據說每挨一次槍子就相當於被小車撞了一次肉盾先生大約是斷了幾根肋骨。

    他從地上撿起兩把手槍左右亂射掩護撤退急切地想要把李鷺帶離這個地方。

    「我救了你一次噢回去免我一個月酒錢。」李鷺說。

    「酒錢另外再說先走要緊。」

    「小氣!」李鷺做了個鬼臉。

    布拉德適時插入道:「你們都到賭場這邊過來匯合有卡車和一輛小車的殘骸堵在路中我開不過去。」

    敵方這時候一陣騷動他們已經重整好隊形。

    「我斷後你先走。」李鷺說。

    「你先走!」楊堅稱。

    李鷺囧然這可不是能夠你推我讓的場合她一把將他推開自己返身衝殺回去對步話機說:「這裡不是大腦達的傢伙應該混的地方。我比你度快更容易脫身。」

    留下來也只能成為累贅楊只得借助街角的樹木掩護躲避著背後不時飛來的流彈去與布拉德匯合。和李鷺所說的一樣她具有足以安全脫身的度。雖然還是會有些擔心和不忍楊和布拉德本來都以為不會有什麼事。可是通訊器裡突然傳來Z的電子音。

    「李遠離咖啡館!……不行你別過去……」

    楊和布拉德一愣究竟生了什麼事讓Z做出這樣的交待。

    Z沒了聲音李鷺也沒了聲音。

    三十米開外的距離槍擊聲已經停止下來。警車的聲音越來越近了。Z似乎整頓了一下思緒她說:「你們先走。」

    布拉德聽話地掛檔開車楊問:「李鷺呢?」

    「回來再說。」

    「李鷺呢?」

    「無可奉告。」

    「……你騙人。這個街道的監控器都被你控制了不可能看不到生了什麼。」

    「你們回來在那裡只會礙事我會負責把她帶出來。」Z最後說道。

    ******

    白蘭度站在咖啡館的門口身邊有很多人為他支起了防彈盾。這其實並不安全敵人剛才連c4彈都使用了防彈盾對子彈有效卻不能擋過爆炸的衝擊波。

    只是白蘭度既然不在乎安全問題也輪不到這群傭兵把他捆綁架離戰場。僱傭兵的負責人只是覺得這個主顧比較難照顧如果他能乖乖配合他們的工作那就基本上什麼事情也不會生。不過既然是拿錢辦事也就只好處處由著老闆的任性來行事。

    剛才那使用鋼絲的年輕男人的離開讓白蘭度覺得無趣現在換來的只有一個身著西裙的女人蹲在花帶後冷槍。沒什麼特別的從頭到尾就是借掩護和槍械不與人接近。

    他說:「隨便幹掉吧讓二組把警察攔一下炸掉他們幾輛車沒關係我們準備一下就走。」

    那個冷槍的女人被不斷逼退到咖啡館門口附近白蘭度向自己右方十米處看了一眼那是他們坐來的一輛德國車。

    想要突圍?無趣。

    他有些意興闌珊地在露天廳的籐椅上坐下自有手下端上了熱騰騰的咖啡。

    白蘭度把咖啡推到一邊:「謝謝這樣容易睡不著給我熱牛奶就好。」

    鬼鬼祟祟的女人已經來到近處白蘭度覺得純粹是個跳樑小丑。她那種弱小的體型在男人們的世界裡就是一個炮灰……在等待熱牛奶的時候白蘭度一隻手支著下巴左手在桌面上無聊地敲擊不管怎麼樣他沒興趣看下去了。

    「殺了她。」白蘭度說。

    他沒想到真正動起真格後那女人會如此難殺在花壇和隔牆間穿梭借助夜晚的光影隱藏身形。

    幾次閃身她終於來到他的近處只要衝破防彈盾的隔離就能夠致他於死地。

    十幾張露天咖啡桌上亮著夜明珠形狀的裝飾燈幽緩的燈光照亮了對面的人這是互相都能看得到的距離。

    真的這麼接近是互相都能看得到的距離。

    李鷺愣了一下而白蘭度也沒有了任何的聲響舉動。短短的瞬間李鷺大腦裡一片空白彷彿是在高公路上遭遇突然躥出的行人。而白蘭度打翻了手邊的熱咖啡他不覺得燙只感到手心冒出涼涼的冷汗。

    李鷺知道她這樣是不對的危險的訊號在腦中鳴叫在敵人面前傻的愚蠢行為在任何戰術指導手冊中都被劃歸到致命錯誤一欄。不可以停下動作不能夠把自己暴露在敵人的火力範圍之內不允許讓情緒主導自己的思維。

    她站在那裡舉起了槍正對白蘭度的心臟。

    「不要……」白蘭度小聲地說他被這突然的變故驚嚇得不知如何是好不是因為李鷺手中的槍而是因為李鷺本身。眼神逐線掃瞄似的定格在李鷺身上他突然按桌站了起來對李鷺身後的人喊停火。

    可是來不及一時間內火光從三處放出黑夜裡擦出閃亮的橘紅色的火力線。三聲槍響連續在了一起幾乎聽不出分隔。

    李鷺射向白蘭度的子彈被他面前的防彈盾擋下可是射向她的兩枚子彈則準確地從後對穿至前。白蘭度看到她右胸和上腹開了兩個血洞。

    李鷺咬牙搖晃了一下就倒下地細細的血流從嘴角滑落。四周瀰漫的不屬於她自己的殺意變得明顯。戰鬥就是這樣當本人全身充滿鬥志的時候不會在乎別人是否有著強烈的氣勢。然而一旦癟了下去那些不懷好意的感情就像巨大的水壓能把人壓得透不過氣來。

    理智和血液一起流失度很快。她記得唯一的事情就是生氣和鬱悶她犯了致命的錯誤。

    希望楊不要因此而生氣。

    希望還能有命活下去。

    還有希望能飽飽地吃一頓奇氏豬大腸。那個年輕人說他愛她真是個怪人從認識的第一天起就覺得他很怪。他沒有認出她那麼洛杉磯的重逢才算是真正認識的開始吧只是幾個星期是時間見面也不過兩三次。一邊忘記了「李」一邊又說喜歡「李鷺」真是個怪人。

    還有他的豬大腸炒得真有水平。

    耳機裡傳來Z的單回路通訊焦急地讓她堅持住不過她也沒心情回答了。

    過了也許是四五分鐘的時間一雙錚黑的皮鞋出現在眼前白蘭度的聲音在頭頂他在問她究竟是誰?

    乖孫健忘我是你奶奶……李鷺想要這樣回答可惜沒有力氣說話血液大量地流失類似於毒癮作的失血症狀開始顯現。但是並不如那時候痛苦只是有點冷有點控制不了軀體的顫抖僅僅如此而已。

    二十幾年良好的道德教養在這個人面前全部失效她只想寢其皮食其肉。

    ——讓我好好睡一覺如果還是沒死成我再繼續陪你玩下去。

    ——所有的事情都有代價為了你的夢想而毀了我的整個人生所以我要成為遏制你夢想的一生的敵人。我這個人和這條命這一輩子都是為了你而活為了站在你的對立面而活。

    白蘭度在她身邊蹲下身把她拉進懷裡抱在膝上喊著要急救要留活口。不過這些已經與她無關李鷺把血吐在白蘭度前襟上滿意地看到他臉色因為憤怒變得更加蒼白。

    她安心地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息也不管白蘭度瘋狂地叫喊無視他打在臉上的耳光滿足地閉上了眼睛。

    最後的思緒停留在委內瑞拉那一片濃烈的綠意裡。

    那裡曾經有一個年輕人滿懷期待、忐忑不安地問:「你是gay嗎?」

    他甚至沒弄清她的性別。

    真是個無可救藥的笨蛋不過豬大腸倒做得挺好吃的。

    如果能夠……

    …………此乃囧神分割線…………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部番外合集

    自從成為李鷺御用廚師之後奇斯日日準時下班衝進市買了材料就到診所按時報到。做飯是他的樂趣看到李鷺也是他的樂趣這麼有樂趣的事情當然要上趕著做。

    李鷺今天的工作似乎特別繁忙晚上二十時了都還泡在診室裡外面等候的病人一個接一個被叫進去。

    外面天色全黑。

    奇斯從樓上往下跑了六七次都沒見到李鷺從裡面出來過。他越鬱悶這麼晚還不吃飯對腸胃都是很大的負擔。究竟是哪些沒眼色的病人都不能體恤一下醫生的辛苦。

    他在接待廳裡洗乾淨手見著候診長椅上也沒有候診的病人了心裡堵著的一口氣鬆懈下來。今天不能讓李鷺再接客了這麼做了決定後奇斯當即把大門關上。要回廚房時正經過看診室這是處於手術室對面比手術室小很多的一個房間。

    裡面傳來奇怪的聲音應該是呻吟?

    奇斯敏感地停下。他不可能不知道那究竟是什麼聲音那是男人沉浸於慾望時才會出的低沉忍耐的喘息。

    他忍耐不住抓住把手擰開……

    眼前所見讓他震驚!

    「你們在幹什麼!」奇斯大吼。

    李鷺扭過頭來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又將專注的目光投注在躺在手術台上的人身上。那個陌生的男孩赤著下半身羞澀地躺在她目光籠罩下。奇斯一眼掠過去就現那男孩臉帶著師傅曾經描述過的「欲拒還迎」。

    李鷺對男孩說:「你進來的時候我有叮囑過一定要鎖好門吧。」

    男孩不知所措地點頭他下半身還□在空氣中十分不好意思。

    「所以他現在衝進來看到你和我這個樣子責任在你而不在我哦。」

    「是我自己疏忽了但是能不能請他先出去?」男孩不好意思地問。

    李鷺的手還撫在男孩下半身那每十分重要的部位上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的手放錯了地方。

    奇斯只感覺到頭腦有一股熱血奔騰東西衝突就是不讓他安寧。他幾乎要被氣歪了嘴:「為什麼讓我出去?我是她家廚師你是什麼人!」

    男孩子嚇得抖了幾抖。

    李鷺不耐煩地說:「先奇斯能不能請您先離開一下不要妨礙我的工作;其次你這麼沒有禮貌地站在這裡已經侵犯到了患者的隱私權。」

    「患者?工作?」

    「□切割雖然是個小手術但是還是請你先出去。」李鷺說。

    「……」

    從診室走出來男孩是面無血色走路都很是彆扭一步一拐地走入了門外的黑暗。這附近是貧民社區偶爾傳出一聲槍響洛杉磯的夜晚就是這樣一方面是大明星們紙醉金迷的夜生活另一方面是街區的暴力相向。不過不論怎樣至少沒有哪個鬧事分子會鬧到全能診所這邊來。

    奇斯一直坐在候診處的長椅上他腦子裡亂糟糟的感覺尷尬極了。李鷺叮叮噹噹地收拾了一下才走了出來她脫下膠皮手套丟在診室旁邊的廢物簍裡。

    「你剛才很激動啊」李鷺說「不過是一個小手術你總不能要我上演一出『隔山打牛』啊不碰他那裡我要怎麼割?」

    「他可以自己扶著!」奇斯喘氣說顯得氣憤。

    「哪個醫院會讓病人自己扶著自己的器官去接受手術的。」

    「……」

    「你還沒回答我呢不碰他那裡我要怎麼割?你想要我用嘴咬啊?」

    「……不是……」(☉﹏☉)

    「還有什麼要反駁的嗎?」

    「對不起是我太激動了。」

    「你不是太激動了你是太沒有常識了。」說到這裡李鷺停了下來她皺著眉思考「啊」的低叫了一聲像是想到了什麼。

    「怎麼了?」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奇斯從李鷺的面部表情看出了一點端倪他開始覺得冷汗從背後沁出來涼颼颼的很是不安。

    「不是我是想到你居然不知道這些事情莫非是因為你根本沒有切過□?」

    奇斯一愣臉刷的紅了——活該他白種人膚色白皙沒有黑色素胡蘿蔔素花青素的阻擋臉上啥顏色一下子就出來了——但是他緊繃面部肌肉打死不承認。

    「看來果真是這樣不行啊奇斯出於衛生考慮我建議你還是切除了比較好。作為你下廚的酬勞我就不收你手術費了。放心我動手很利落幾分鐘搞定遠近都聞名。」

    「不不用了……」奇斯覺得自己像是被大型食肉動物盯上了的綿羊。

    「還是盡早切了吧形狀會變得很漂亮色澤會變得乾淨很多而且提高敏感度讓你更快樂。」

    什麼形狀什麼色澤什麼快樂?為什麼從這個女人嘴裡吐出的話他完全聽不懂?

    李鷺親切地拍上他肩膀繼而抓住他衣服就要往診室拖去:「去吧去吧很快的。」

    「不不要……」奇斯虛弱地說。

    「有什麼不要的」李鷺臉上笑得歡快「好不容易找到可以報答你一日三餐恩情的事情你就好好享受吧。」

    可是為什麼你臉上卻閃爍著享受的光輝?奇斯心中警鈴大作。

    診室隔門近在眼前他奮力甩脫李鷺以前未有過的語迅說:「公司裡還有事情我先走了晚安明日見!」說完以百米衝刺的度衝出診所逃也似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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