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的,我買了! 正文 毒辣小狐狸
    她的手墊在他的頸後將他的腦袋微微托起俯臉下去探出舌尖貓一樣在他淺色的唇上輕掃了一下。

    他的瞳孔倏的收縮下一瞬眸中頓起秋水霧氣。下巴微揚將她的唇咬在了貝齒之間懲戒性的輕輕的咬嚙。

    須臾放開唇離開毫的距離輕喘了一下飆出一句狠話:「要連本帶利的賠我!」

    手臂攀上她的頸子稍一用力就將她扳倒在身邊撲將上來將幾日來積攢下的委屈「連本帶利」的索要。

    數分鐘後唐果終於明白他小子居然是個放高利貸的。

    將她的嘴巴啃得腫腫的又惡意的在她頸間顯眼處種下數顆小草莓才算暫時的放過她額頭抵在她的耳邊喘息著像只貪食的貓兒意猶未盡的舔著嘴角。

    一隻手不老實的探入她的衣襟。

    「喂。」她稍稍的清醒按住了那只在衣服底下匍匐前進的爪子。

    「果兒……」輕輕含住了她的耳珠誘惑的吮著。

    「你身上有傷快快睡吧已很晚了。」堅定的把那爪子從衣服底下掏了出來。

    「這點小傷無甚要緊。我也不困……」

    「還說不困看你眼睛都睜不動了。」

    他明明一臉睏倦之色睫一闔闔的強撐不住的樣子。他也不再強求埋在她的頸間手臂緊緊環住她的腰低綿的語調裡帶著濃重的睡意:「是有幾日幾夜沒合眼了好困……」

    「咦?為什麼幾日不睡?」

    「監視那傢伙還有你……」他人已是半睡半醒的狀態說到這裡時仍難抑氣惱手在她的腰上忿忿的抓了一把旋即沉入睡眠。

    她小心的往上拉了拉錦被將二人暖暖在蓋住。卻不敢做大動作怕驚醒了他。

    他的睡顏近在寸許長睫寧靜的覆著嘴角掛了一絲安穩的笑意緊抿的唇卻多少透著些倔強氣息輕軟的拂掠在她的鼻尖。

    他入睡前飆出的那句「監視那傢伙還有你」表面聽來似乎是在醋勁十足的嘔氣卻也不難聽出他竟毫不掩飾自己便是她與寒非離一直在試圖找出的「奸細」。

    之前寒非離的一句「陷阱本是他所布下何談救我一說」當時情形緊張不及細想。這時候如同遠隔在厚重雲層之外的悶雷隆隆的滾來迴響在唐果的耳際。

    陷阱本是他所布下……原來如此怪不得洛羽痕會恰巧官方招牌猛男四菜一躺上傳

    出現在那座官府的圍牆之外。這麼說來他真的是為天恆國皇家做事的人了。實際上在知道寒非離的真實身份之時她就隱約猜到了他的來意。

    他設計的奇緣般的出場方式。

    他那樣敵視寒非離一次次將他的性命捏在手心又一次次縱虎歸山。

    他在京城中不肯與她相認除了賭氣又是在忌憚誰?

    她被衛清蕭下的真言散傷到昏迷的期間他又曾到場為她治療過。

    猜疑是有了卻總是不願去追究。只怕問得透了他眼中蓄得深濃的情意會隨著真相的揭開如薄冰一般破碎。

    她是在害怕啊。

    當意識到洛羽痕雖然在她的面前卸下假面卻仍是在演戲她就將自己化成了戲中的一個角色甘願的陪著他演下去暗暗的祈盼著這戲不要落幕。

    然而只要是戲總有曲終人散的一刻。

    寒非離的一句「陷阱本是他所布下」預示了謝幕的時刻即將到來。手指輕輕描過洛羽痕如黛的眉戀戀停留在眼角的那只藍蝶上。

    睡夢中的洛羽痕真實的讓人心疼。

    之前她曾那麼篤定的對他說過「我信你」。這堅定的信念是否動搖了?

    手指滑至他的眉心。不管神氣如何的閒散不羈他的眉宇間總透露出孤傲的氣質。偶爾的低眉轉眸的恍惚宛若摒棄了人世杳然脫塵的錯覺。

    亂紛紛的思緒漸漸的沉澱。不管有多少疑團遮住了眼她直覺的感到洛羽痕是這個紛亂異世中最真實的存在。

    車外的篝火明明暗暗的閃動著寧靜的火光士兵們大都入睡了。寒非離不知是否就在不遠處。他身上衣著單薄可別隨便擠進士兵的帳篷裡被佔了便宜去。即使是展露了男兒身份也不意味著十分安全啊……

    雖是有些不放心卻不敢欠起身來略微撩開簾子向外張望一下只怕這小小的動作弄醒了洛羽痕。

    只輕微的歎口氣專心的去看身邊人的清俊絕倫的睡顏。這失眠的漫漫長夜欣賞美色乃是最好的消遣了。

    睡著的人卻不給面子似是被她色瞇瞇的目光驚擾到腦袋蹭了蹭將臉埋進她的衣襟。卻是睡的更香甜了。

    ……

    清晨。已到了拔營起程的時刻洛羽痕還是未醒彷彿要將幾日來耽擱的睡眠全數補將回來。

    有軍官在車外問是否上路。唐果小心的移到他搭在她腰上的手臂輕巧的滑了出去。撩開車簾低聲問道:「我家小丫鬟呢?」

    軍官面上囧了一下。唐果抬眼望去入眼處儘是士兵們一張張囧囧的臉。自從知道了美貌小丫鬟原來是個男的大家都是這麼一付表情難以恢復正常神態。

    不遠處就站了已褪去女裝、甩掉珠釵只穿了一身雪白中衣的寒非離。頭上原本盤的雲髻已解開任那漆黑的長落在肩背被風吹拂得有些零亂。散亂額下一對沉沉的眸子陰鷙鷙的望向這邊。搭在腰間長劍劍柄上的右手緊握得指骨泛白。

    他身周散的肅殺之氣讓她心底悚然而驚手指下意識纏緊在了車簾上身體不動聲色的略移了一下更嚴密的擋在車門處彷彿是怕他突然衝進去似的。

    抬眼默默的看回去眼中含了毫不讓步的倔強。

    沉默一陣他終於沉沉開口:「果兒究竟是什麼意思?」

    她先是揮了揮手對軍官說暫不起程令他退下順便把近處的士兵清走。眼看著說話方便了才輕聲的回話彷彿怕驚醒車內睡著的人:「他是百變妖狐。」

    「果兒既知道為何還要護著?」

    「如果他不想暴露我們不可能這麼快就現他。」

    「你究竟想說什麼?」

    「此處距京城還不是很遠如果他真的是衛清蕭的人此時動他定會驚動衛清蕭。」

    寒非離目光疑慮的閃動了一下尚未答話她就覺得背上一沉有人懶洋洋的趴在了她的背上尖下巴熟門熟路的擱在她的肩上帶了笑意的話聲軟綿綿的在耳側響起。

    「果兒真聰明呢……」

    她偏臉看去只見洛羽痕那對原本生得狐媚的眼睛笑瞇瞇的看著她偏偏那長睫半覆下的眸子又清亮如湖水辯不清究竟是蠱惑還是純真。她感覺自己的判斷力面臨崩潰了……

    眼看著寒非離的一張臉變得鐵青洛羽痕又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加了一句:「哦對了……前幾日有個鬼魅般的傢伙在不遠處飄著嚇人這幾日怎麼不見了?」

    寒非離面色一白驚異出聲:「蝠影……難怪與他聯絡不上!你將他怎樣了?!」

    洛羽痕卻已軟軟伏在了唐果的耳邊:「果兒那邊有處泉水我要去梳洗。」

    唐果眨了眨眼忐忑的問道:「你到底把鬼魂兄……」

    洛羽痕眼一瞇聲音低了幾度忽然陰森起來:「果兒關心的其他男人最好不要存在於世上。」

    大吃一驚忙忙否定:「我……我不關心他!一點不關心他!」

    他展顏一笑露出潔白的小兔牙彷彿真信了似的聲音又恢復陽光雨露。膩膩的磨蹭一下:「果兒我們去梳洗。」

    她還未及回應腰上就覺一緊被他抄入懷中倏忽騰空飛出車外。下意識的攬緊了他的脖子。

    忽聽後面傳來一聲大喝:「放下她!」

    她的目光越過他的肩頭驚恐的看到寒非離舉了長劍飛身追了上來劍鋒凜凜攻向他的背心。

    她不及出警告只能短促的驚叫了一聲用力捶打著他的肩膀提醒他來自身後的襲擊卻見他低臉對她一笑:「果兒莫怕羽痕會護著果兒。」

    護著她?寒非離攻擊的是他洛羽痕啊!眼看著劍鋒就要抵達他的後心了他還有心思跟她說說笑笑!

    他卻只管疾的前行對身後如影隨行的劍尖置若罔聞而寒非離拚盡了全力追趕勿論無何那劍尖也距離目標餘下幾寸的距離怎樣努力也無法送上。臉上的神色已是急怒難抑。

    洛羽痕突然半空中偏轉了身子這一轉緩下了度而已近咫尺的劍鋒強勢不減迅猛的刺了過來而那劍尖的即將落處正是洛羽痕懷中的唐果的胸口。

    一瞬間唐果的意識一片空白視野中只有寒非離剎時收縮的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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