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他們離開了了。
日本軍方安排的大量後援攜帶著重武器也趕到了,甚至於,裡面還有很多從美軍基地趕來的特種兵。
曾經風景秀麗的富士山成了人間地獄,一路從山腳到山上都是屍體,各種各樣的屍體,投斷的,身體破碎的,喉嚨割斷的……這次行動後,很多參加這次救援的士兵回家後都需要進行心理治療,有的人一生都在噩夢中度過。
太慘烈了!
這是所有士兵的想法。
那粉碎的屍體就像被巨大的猛獸撕咬過一般,很多死亡是士兵都是一個班一個班的死亡,人數最多的一個後勤基地至少一次就死亡了七十多人,他們根本來不及拿起身邊的槍,好像被一種不知名的力量殺死,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驚恐和絕望!
那是一種無能為力的絕望,從他們扭曲的表情可以想像得到,當時他們是多麼的無助。
死亡人身份也形形色色,有士兵,有忍者,有醫生,有飛行員,有當地農民,甚至於,後面趕到的救援隊伍還看到了一群穿著二戰軍服的士兵……
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個謎團,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因為,事情實在是太過於詭異。
這種大規模的屠殺,除了戰爭期間,日本還從來沒有發生過,很多科學家,學者,歷史學家,甚至於還有飛碟迷都參與了這次的屠殺地研究,沒有人找出原因。
因為。所有的線索顯示,都是人為的,但是,人類有這麼恐怖的力量嗎?
答案是:沒有!
當然。還有很多倖存者,只是,他們地言詞非常混亂,每一個人的回答都截然不同,有說看到白光的,也有看到黑光的,更有人看到有一個瘦高個的年輕人手裡揮舞著一道白色的光芒……
一天後……
已經煙消雲散。
風平浪靜!
富士山的殺戮被日本政府嚴格封鎖,所有的媒體都得到了非常嚴厲的口頭警告,媒體也採取了非常合作的態度,富士山進行了為期一個星期地軍事戒嚴。對外宣稱軍事演習。
這裡不是皇宮,而是一個山間的一個別墅,別墅寬大而明亮,裡面佈置得古色古香,客廳的中間一個巨大的根雕茶几,茶几上燒的水正在冒著騰騰熱氣,那騰騰的熱氣環繞在這古色古香的大廳之中,讓人彷彿倒退到了數百年前的日本。
大廳裡面的氣氛非常沉重,有一種窒息的感覺,佐籐曾經保護地那個老人一臉落寞的坐在大廳裡面。佐籐差不多一輩子都是跟隨在他身邊,突然沒有了這個人,心裡有一種強烈的失落感。
而他現在。將要等待地就是曾經保護過他爺爺和父親的人,這個人,是他們天皇一族的守護神,他一個多世紀都默默的守護在天皇一族的背後。
大河!
一個傳奇性的人物!
一個多愁善感地人物!
一個茶道高手!
一個對追求武道而放棄一切地人物!
他曾經是大正天皇地侍衛,他也是昭和天皇的侍衛,他曾經是東條英機地座上客。他曾經是日本的戰神……沒有人相信他還活著。但是。他的確還活著,而且。活得有滋有味!
皮鞋敲擊在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一個精神飽滿,一臉刮得乾乾淨淨的老人走了出來,並沒有想像的那樣古老,反而非常現代,一身黑色的西裝,潔白的襯衣,一根暗紅的領帶,還有一雙嶄亮的皮鞋。
老人臉色紅暈,看不出實際年齡,一臉超然之色,一雙清澈的眼睛彷彿洞穿靈魂一般。
「陛下親自駕臨寒舍,老朽有失遠迎了!」老人從容不迫的坐了下來,完全沒有被那老人上位者的氣勢所壓。
「坐吧……」天皇揮了揮手,歎息了一聲,彷彿想驅走心裡的煩惱一般,本以為提前退位能夠多享幾天福,那知道反而事情越來越多了,那不爭氣的兒子又幹不了大事。
當然,更重要的是,如果現任天皇來這裡,估計門都進不了,自己多少還有點老面子。
「陛下的心很亂。」
大河輕輕揮退周圍侍候的人,
裝和領帶,換了一雙木屐,把茶具用沸水燙了一燙,開的水從炭爐上放到茶几的墊子上,那動作一絲不芶,如同行雲流水一般。
「大師的心境和上次又不一樣了。」天皇答非所問的苦笑道。
—
「呵呵,何以見得?」大河開始洗茶,空氣中頓時香氣四溢。
「記得二十年前見到大師的時候大師對西裝很排斥,想不到二十年後,大師已經不拘泥了,呵呵,寡人對禪機雖然知道的不多,但是,對大師這種不拘泥形勢,跟上時代的進步還是看得出的,如果沒有大徹大悟之人,自然是很難做到,記得先皇在位的時候,對衣服和傳統非常執著……哎……」天皇突然搖頭不語。
大河笑了笑,沒有出聲,手裡的容器在兩個小杯上飛速的連點三下,香氣越甚。
「來,剛剛好!」大河示意。
「請!」
天皇假意禮讓了一下,當先一飲而盡,大河緊跟其後也一飲而盡。
「佐籐死了!」天皇知道大河的脾性,也懶得拐彎抹角,直接說道。
「我知道。」
……
突然,空氣中一絲沉悶,客廳裡面陷入了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一種悲哀,一種壓抑……佐籐在他們的心目中並不是一個近身侍衛那麼簡單,很多時候,佐籐已經成為了皇族的一員。
而同時,佐籐也算是大河的半個弟子,在日本,佐籐是近百年難得一個習武天才,在二戰後後最艱難的皇宮危機,他都撐了過來,從這裡就可以看出,佐籐的實力!
誰也想不到,一個百年難得一遇的習武奇才,卻只是一個照面就被同樣是天才的結巴給廢了,這不得不說,是一種悲哀,一種高手隕落的悲哀。
「他死得很不甘心!」天皇緩了一下,語氣沉重。
「我知道。」
……
大廳又陷入了沉寂,只有那炭火上的水在不斷冒出白色的水氣,讓空氣中散發著一股清淡的水香。
大河臉上看不出絲毫表情,彷彿看透了人間的悲歡離合,他那清澈如同兒童的眼睛裡面,是一絲落寞,是一絲憂鬱,一個多世紀的歲月,已經讓他看透了生死,看透了人間滄桑。
「他們是什麼人?你們為什麼要追殺他?」終於,大河開口了。多年的隱居生活,他還不知道皇太子已經命赴黃泉。
「很複雜,也很簡單……」
天皇強制鎮定,把所有發生的事情前因後果都說了出來。
「那麼說,你還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大河皺眉,語帶責備。
「是的……」天皇無語,大河的責備自然有他的道理,一個日本最有權勢的人在自己的土地上居然無法找到殺人兇手,更重要的是,居然連敵人的身份都還沒有搞清楚,就是天皇自己覺得臉上無光。
「第一,馬上加強皇宮的防衛!」
「第二,立刻疏散皇宮重要的人物!」大河緩了一下嚴肅道。
「啊……疏散……」
天皇一臉震驚,疏散皇宮中的皇族,這在和平時期幾乎是不敢想像的事情,當然,最重要的是,這話居然是從大河嘴裡說出來,這意義又大為不同。
「其它的事情交給我就是了……」大河又倒了一杯茶,站起身來一飲而盡後轉身緩緩走上了二樓。
「……」
天皇愣了一下,把茶也喝了,輕輕歎息了一聲起身離去。
二樓的大河看著天皇那憔悴的背影上車,眼睛裡面落寞之色更重,自己的一生都是默默的保護著皇族,也許,這是最後一次為天皇一族執行任務了……
高手寂寞!
現在,高手已經不再寂寞!
大河眼睛赫然精光暴漲,一股強大的神念猛然狂洩而去,鋪天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