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蟬變 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六章 千萬豪賭
    「千萬?盧克·馬修先生,這個恐怕賭得太大了吧?我的信用卡戶頭上只有九百多萬美金,我還要用它到新西蘭去選擇投資項目呢。」任超凡搖頭說道。

    盧克·馬修笑了起來:「任先生,九百多萬美金也折合一千一百多萬澳元了,再加上你面前的籌碼,怎麼也有一千五百多萬。新西蘭那樣的鬼地方能有什麼投資項目,再說了,又有什麼項目能讓你在一夜之間賺一千多萬回來?而現在,擺在你面前的就有這麼個機會。梭哈!千萬元級別的梭哈,只有梭哈才能讓你在一轉眼之間獲利一千五百多萬元。」

    任超凡似乎有點心動,但是他考慮了一下卻又說道:「盧克·馬修先生,你說的是不錯,可是梭哈也有可能讓我在一轉眼之間就輸掉這一千五百多萬埃」

    「哈哈,任先生,原來你是膽小如鼠的人埃」盧克·馬修說道:「賭博也如同投資,只有高風險才有高回報嘛。我敢拿出一千五百萬來,你為什麼不敢呢?」

    任超凡聽了盧克·馬修的話就呆在那裡,面色陰晴不定,顯然內心在進行劇烈的天人交戰。看來面對著一千五百萬的誘惑,誰都不太容易做出抉擇。最後,任超凡說道:「好吧,我今天是捨命陪君子,就跟你賭了1

    盧克·馬修心中大喜,人說Z國人愛賭,今日一見果然不假,自己只不過稍微一扇風,火就上來了。

    「盧克·馬修先生,不過我有個提議,就是我們這梭哈就現金對現金,不要在賭場換籌碼了。至於賭場的水錢,他們直接從我們的現金賭注中抽取了好。」任超凡雖然答應賭了,但是他又提出一個條件。

    「沒問題。現金對現金才更刺激,我喜歡1盧克·馬修說道。

    「那好,盧克·馬修請稍等片刻,我到後面的銀行中將我這九百萬美元提出來。」任超凡起身從VIP通道去銀行提款去了。

    這時盧克·馬修立刻打電話到銀行裡找他的客戶經理:「羅肯,我是盧克,我向從你這裡提一千五百萬元的現金。不,這次我有抵押物的,我用墨爾本礦業集團的股票質押。你應該明白我手上這批股票的價值,它們至少值一個億,因為墨爾本礦業集團可是和日本犬養株式會社簽訂了三年的期貨合同,經營前景自然不用我說了。而我現在只是要質押一千五百萬出來。噢?那好那好,我讓我的助理帶著我的股票前去辦理。」

    接著盧克·馬修又給自己辦公室打了電話,讓他的助理前去銀行辦理質押手續。

    這時任超凡已經從VIP通道回來了,他等盧克·馬修打完電話後,告訴他說:「銀行正在幫我整理現金,十分鐘後就會送過來。」

    「呵呵,不急,任先生,我剛才也打電話到銀行了。半個小時內他們也會將現金給我送過來。」盧克·馬修笑著說道。

    一時間兩人都無話可說,於是任超凡就到休息區,和瑪麗蓮娜在那裡胡侃,講一些Z國的風俗習慣,尤其是講到在農村地區結婚時鬧洞房的粗俗場面,以期望能將瑪麗蓮娜嚇跑。沒想到瑪麗蓮娜倒是聽得津津有味的,在她眼裡,那個神秘的東方古國的一切都那麼有趣,結婚的時候竟然還有人偷偷地躲藏在洞房的床底下,偷聽新人做那樣的事。

    任超凡一時頭大,對瑪麗蓮娜也真的無可奈何了。好在瑪麗蓮娜還懂得東方人的含而不露的要義,即使心中有多少愛意,也強自壓抑著不表現出來。

    在任超凡的現金送來不久,盧克·馬修的現金也送來了。不過一起跟來的還有銀行的客戶經理,他請盧克·馬修在股票質押書上簽了個名,然後才將一千五百萬澳元交給盧克馬修。

    此時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千萬級的大場面終於開始了。這時,連皇冠賭場裡的發牌員都有些微微緊張,因為任超凡看出,他洗牌的手法不如前面流暢了。不過在一般人眼裡,這發牌員手上動作還是如行雲流水一般流暢,沒任何變化。

    任超凡此時採用一個拖字決,他要慢慢地拖著盧克·馬修,直到把他拖到銀行下班為止,只要銀行下班了,他就沒辦法再用股票去銀行質押現金。那麼盧克·馬修如果輸光了想繼續賭下去,只有將拉克亞公司的股票拿出來了。

    在任超凡的有意控制下,牌局在平緩中進行。十局牌中任超凡贏六局,盧克·馬修贏四局,就這樣,任超凡小額小額地蠶食著盧克·馬修的現金。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下午五點半,這時任超凡又贏了盧克馬修三百多萬澳元,盧克馬修面前只剩下一千一百多萬澳元。任超凡偷眼看了看表,銀行已經下班了,正是決戰的好機會。他決定放開手腳,速戰速決。

    發牌員洗好牌後,盧克·馬修先切牌,他將中間的三張牌放在最前面。任超凡知道按照這樣的順序發下來自己是個順子,而盧克馬修則是同花,自己輸定了。於是他讓發牌員將第五張牌和第七張牌抽走,這樣下來自己將會發到一副同花,而盧克·馬修則也是一副同花。只不過自己的同花比盧克·馬修的同花大。

    果然,發了兩張牌後,任超凡底牌是一張紅桃A,牌面上是一張紅桃8。而盧克·馬修的的牌面上是一張紅桃Q,任超凡知道他的底牌是一張紅桃K。

    「紅桃Q說話。」發牌員將手一伸,請盧克·馬修下注。

    「五十萬。」

    「我跟你五十萬。」任超凡跟了。

    第三張牌,盧克·馬修是一張紅桃10,任超凡是一張紅桃6。

    「紅桃Q說話。」牌面仍然是盧克·馬修大,仍然由他先下注。

    「一百萬。」盧克·馬修說道。

    「我跟你一百萬。」任超凡又扔了一百萬進去。

    第四張牌,盧克·馬修是來了一張紅桃J,這樣他的牌就是K、Q、10、J而且都是紅桃,那麼他第五張牌只要來只要任意來一張紅桃,就可以成為一副同花;如果來一張A或者一張9,無論是什麼花色的他都可以配成一副順子,假如來一張紅桃A或者紅桃9,他就成為同花順了。

    而對面任超凡則來了一張紅桃2,那麼從他牌面上來看,就是紅桃6、紅桃8、紅桃2,順子顯然是沒希望了,最大可能就是搏同花,可是盧克·馬修手中已經有了四張紅桃,那麼任超凡底牌是紅桃的可能性也不大。那麼任超凡之所以還跟這麼緊,說明他手中很可能是一對,而且是非常小的一對,他看盧克·馬修的牌面上沒有對,所以就博一下。

    盧克·馬修盤算來盤算去,計算著各種可能性,覺得自己這把勝算較大,於是又將賭注翻了一倍。

    「兩百萬1盧克·馬修將兩捆鈔票推進檯子中央。

    任超凡猶豫了幾分鐘,然後一咬牙,說道:「兩百萬,我跟了。」

    第五張牌出來後,形勢一下子明朗了。盧克·馬修來了一張紅桃7,雖然沒來同花順,但是K帶頭的同花已經不小了。

    而對面任超凡則來了一張紅桃9。顯然任超凡對最後一張牌不是很滿意,他看看底牌,再看看牌面,雖然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可是連傻瓜都能看出他內心中的失望。

    盧克·馬修看了看自己的牌,五張紅桃,任超凡的牌面上還有四張紅桃,那麼已經出現了九張紅桃了。不會那麼巧,剩下的三張紅桃恰好有一張發到任超凡哪裡?即使發到他那裡,只要不是紅桃A,自己也不會輸掉。而任超凡從第二輪開始就緊跟著自己下注,以他那麼小的牌面,沒有理由一開始就賭自己會來同花的。那麼只有一個解釋,任超凡手中的底牌是一張8,他手中是一對8,所以一開始就跟的那麼緊。可惜的是,有了一對8之後,後面什麼都沒來了。

    不能不承認盧克·馬修分析的十分有道理,但是這些都是建立在任超凡看不到牌的順序的情況下。現在的情況是,任超凡把這五十二張撲克牌的順序都記得清清楚楚,那麼他下注的行為已經不能按照正常的道理來推測了。

    可憐的盧克·馬修自然是不瞭解這一點,他以為自己勝券在握,就說道:「五百萬。」然後他挑釁地看著任超凡,生怕任超凡放棄不跟。

    盧克·馬修希望任超凡認為他是一手爛牌,連一對都沒有,所以在這裡虛張聲勢。然後任超凡就會用他的一對8來殺盧克·馬修的一手單牌。結果自然是任超凡的一對8被盧克·馬修的紅桃同花吃掉。

    盧克·馬修在做著美夢,他似乎已經看見任超凡押了五百萬後痛苦不堪的樣子。即使任超凡不跟這五百萬,前幾手他已經跟了三百五十萬,這一把盧克·馬修還是可以收穫近四百萬的樣子。

    「五百萬,我跟了1任超凡扔了五百萬出去。

    兩人開牌,任超凡翻出自己的底牌,一張紅桃A。盧克·馬修當場沒昏過去。怎麼可能,紅桃A怎麼可能在他手上呢?盧克·馬修恨不能當場撲過去檢查一下那張紅桃A。

    「A同花獲勝。」發牌員說道,他正要將台中的一千八百萬鈔票撥到任超凡那裡去,盧克·馬修卻伸手攔住了。

    「慢,我要查牌。」他對發牌員說。

    發牌員望了一下任超凡,任超凡說道:「OK,隨便查。」

    然後發牌員將剩餘的四十二張牌翻過來,盧克·馬修在裡面找來找去,卻找不到紅桃A,看來,任超凡手中的紅桃A確實是發牌員發出去的,不是作弊弄來的。

    盧克馬修頹然地坐在椅子上,看著自己面前三百多萬。真是舊仇未報,又添新恨。自己怎麼就鬼迷心竅,稀里糊塗的將一千多萬澳元輸出去呢?自己現在就想翻本,也沒有任何機會了,自己這三百多萬還不夠下一把的。

    這時任超凡卻說話了:「盧克·馬修先生,很不好意思。這兩天來贏你這麼多錢。大家都是朋友,我想再給你個機會,省得傷了你我之間的和氣。這樣吧,我們就以你面前的三百萬澳元為限,你下多大注,我跟你多大注,絕對不仗著我的現金多,拚命下注,造成你無法跟注的情況,如何?」

    「好吧。」盧克·馬修有氣無力的回答,現在只有死馬當成活馬醫了。

    發牌員洗牌之後,盧克·馬修仍是先切牌。等盧克·馬修切過牌之後,任超凡驚奇的發現,只要自己再切一張牌,就可以變成盧克·馬修發四條K,己發四條A情況。並且各自有一張A、K屬於底牌,對方只能看到三條A和三條K。

    機會來了,任超凡對漂浮在空中,悶得都快睡著了的張穎婕打了一個眼色,意思是該你開始了。張穎婕立刻打起精神,準備行動了。

    很快,發了第二張牌後,任超凡拿起牌來看底牌。這時候張穎婕發出了一股能量,干擾了一下盧克·馬修的腦電波,讓他產生了幻覺。

    於是盧克·馬修就看到,任超凡在看底牌的時候,不小心讓底牌露了一下,雖然任超凡迅速地將底牌擋好,但是盧克·馬修還是看到,任超凡的底牌是一張紅桃4。而盧克·馬修底牌則是草花K,加上牌面上的方塊K,正好是K一對。

    任超凡牌面上是一張黑桃A,於是發牌員就請任超凡先下注。

    「五十萬。」任超凡抬頭對盧克·馬修說道:「我每輪下五十萬,四輪,正好二百萬。而你面前的還有三百多萬。正好跟得起。」

    「OK,沒問題。我跟你五十萬。」盧克·馬修笑道。這一把他真的是很有把握,已經知道了任超凡的底牌,他還不是死定了?

    第三張牌,任超凡來了一張草花A,而盧克·馬修則來了一張紅桃K。

    「A一對說話。」發牌員道。

    「五十萬。」任超凡說道。

    「我跟五十萬。」盧克·馬修不甘示弱。

    第四張牌,盧克·馬修來了一張黑桃K,這樣他牌面上就是三條K,加上底牌就是四條K。他看了看任超凡,發現他運氣也很好,竟然來了一張方塊A,這樣他也是三條A。盧克·馬修知道自己勝面雖然很大,但是也不是有絕對的把握贏的。假如任超凡第五張再把剩下的那張紅桃A,那麼自己還是輸定了。以任超凡後來的手氣來看,他把這張紅桃A抓到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五十萬。」任超凡先下注。

    「五十萬。」盧克·馬修跟了,雖然他有將手中剩餘的一百五十多萬一起扔進去的衝動。

    第五張牌發出來了,盧克·馬修激動的差點昏倒。雖然他只來張小小的草花3,但是任超凡也只來張紅桃Q。盧克·馬修知道,自己四條K吃定任超凡的三條A。

    「三條A說話。」發牌員依著牌面的大小,仍然讓任超凡的三條A說話。

    「五十萬。」任超凡拿了半捆鈔票扔進去。

    「請等一下,請等一下好嗎?任先生,我忽然想賭大一點,想多下一點注。可以嗎?」盧克·馬修問道。

    「沒問題埃這局結束後你可以再拿錢過來啊,我們繼續。今天我奉陪到底。」任超凡無所謂地說道。

    「不不不,任先生,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這一局,最後一輪,我想押大一點。」盧克·馬修緊張地望著任超凡,生怕他不同意。

    「噢?」任超凡笑了起來,他半真半假地說道:「馬修先生,你莫非是四條K,吃定了我了,所以才會下這麼大的注。」

    「嘿嘿,任先生,假如我是嚇唬一下你呢?你有膽量開我的牌嗎?」盧克·馬修陰森森的說道。

    「呵呵,馬修先生,你面前只不過一百五十多萬。我今天已經贏了近兩千萬。你認為這一百五十萬能嚇唬住我嗎?告訴你,馬修先生,無論你下多大注我都奉陪。」任超凡似乎被盧克·馬修的挑釁行為激怒了。

    「好!痛快!我就喜歡任先生這樣的人,只是任先生說話莫要不算話埃」盧克·馬修替任超凡鼓起掌來。

    他接著說道:「任先生,我可不止要下一百五十萬呢。你稍等片刻,好嗎?」

    然後盧克·馬修立刻打電話到他的總裁助理家裡,讓他立刻趕到拉克亞公司,從保險櫃中將他的拉克亞股權書拿過來,順便再請一位精算師過來。

    任超凡一看盧克·馬修真的打電話去籌集資金,當時就做出一副懊惱的樣子,似乎想收回自己所說的話,卻又不好意思開口。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中間任超凡不時裝模作樣地表示要走,將他內心焦慮的心情表露無疑。張穎婕在空中暗笑,凡哥假如去演電影,奧斯卡最佳男主角還不是鐵定是他啊?

    四十分鐘過去了,盧克·馬修的助理拿著一個大大的文件袋和一名國際精算師趕了過來。盧克·馬修接過文件袋,拿出一大疊股權書,向任超凡說道:「任先生,這是我在拉克亞公司的百分之三十五的股權書,雖然沒有上市,但是價值非凡,現在我請了一位國際精算師來替我算了一下價值多少錢。」

    任超凡立刻表示反對,他說道:「這個拉克亞公司我從來沒聽說過,這個國際精算師估算出來的結果真實不真實我也無法判斷。這樣的賭局我不接受。」

    「哈哈哈哈,」盧克·馬修狂笑起來,他對任超凡說道:「拉克亞公司你雖然沒聽過,但是墨爾本礦業集團你應該聽說過吧?作為一個來澳大利亞尋找投資機會的投資商,你應該很清楚墨爾本礦業集團的實力吧?那麼我告訴你,拉克亞公司乃是墨爾本礦業集團的一級子公司,是墨爾本礦業控股集團中最優質的資產。」

    「哦?這個墨爾本礦業集團我還是聽說過,據說是個老牌企業。但是無論如何我也不能只聽信你的一面之詞。我要請我一個律師過來看看。」任超凡仍然不放心,他告訴盧克·馬修他打算請一個律師。

    「OK,沒問題。我等你。」盧克·馬修瀟灑地聳了聳肩,此時他最怕任超凡不肯接受賭注,一走了之。對盧克·馬修來說,只要他肯接受賭注,怎麼樣都行。

    功夫不大,高天趕到了皇冠賭場,他一進門就先向盧克·馬修自我介紹:「你好,我是佛頓律師事務所的高天律師。任超凡已經委託我處理和你們之間的一切事情。」

    盧克·馬修看律師已經趕到,立刻示意國際精算師開始計算。二十多分鐘的樣子,國際經算師已經將他計算的結果報了出來:「經估算,盧克·馬修先生這批股票價值一千八百五十萬澳元左右。」

    高天接過估算報告看了看,向任超凡點頭示意沒問題。

    盧克·馬修看高天已經點了頭了,就向任超凡問道:「任先生,這下沒問題,我們可以賭了吧?」

    高天卻說道:「慢!盧克·馬修先生。你還要先簽訂了這份股權轉讓書,然後將股權轉讓書和你的股權書一起下注。這樣,任超凡先生在贏了之後才可以真正將你的股票拿到手。」

    高天當場起草了一份股權轉讓書,放在盧克·馬修面前。

    盧克·馬修心中道:「這個鬼律師,花樣還真不少。不過純粹是浪費時間,這局牌我是贏定了,簽這個狗屁股權轉讓書又有什麼用?」

    不過看在兩千萬澳元的大生意上,盧克·馬修還是簽訂了這份股權轉讓書。生意既然這麼大,麻煩一點也是應該的。不過盧克·馬修因為不懂Z國文字,竟然沒看懂高天起草的股權受讓人名叫張穎婕,而張穎婕的英文名字是用拼音文字打出來的,和英語文字不同,盧克·馬修竟然沒有去認真讀。因為對他來說,這份股權轉讓書純粹是堆廢紙。

    一切搞定之後,盧克·馬修囂張地將筆一甩,然後將股權書和股權轉讓書一起扔進檯子的中央。

    「一千八百五十萬,就當一千八百萬好了。」盧克·馬修大度地說。

    「一千八百五十萬。」任超凡點夠了現金推了進去,他笑著說:「一千八百萬都出了,也不在乎這五十萬了。

    「哈哈哈1盧克·馬修一看見任超凡將一千多萬現金推進台中央,他就狂笑起來。他將他的底牌一翻,牛氣烘烘地說道:「任超凡先生,我是四條K,你輸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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