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蟬變 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五章 再戰馬修
    早上起來,任超凡舒服地伸了個懶腰。他走到落地窗前面,將厚厚的窗簾一下子拉開,陽光就如同瀑布一樣傾瀉進來,使房間內充滿了蓬勃的生機。

    昨天晚上,高天拉著任超凡和張穎婕到唐人街一家叫做上「食為先」的中餐館去慶祝對拉克亞公司收購初戰告捷。那裡經營的是精緻的粵菜系列。任超凡和張穎婕吃的是大快頤朵,連呼痛快。來墨爾本才兩天,任超凡和張穎婕已經對毫無味道可言的西餐忍無可忍了。這次在高天的帶領下才知道原來在澳大利亞的墨爾本還有個如此絕妙的飲食場所。

    晚餐過後,任超凡和張穎婕飽覽了墨爾本美麗的城市夜景,然後回到皇冠酒店又去做那情侶們最愛做的事情了。一直到凌晨三點多,張穎婕才隱身返回索菲特大酒店。

    任超凡從落地窗往下望去,墨爾本的街道上已經車水馬龍,新的一天又開始了。今天任超凡又要再一次的面對盧克·馬修。

    他打了個電話給張穎婕,約她到唐人街的食為先見面。然後兩人叫了幾籠精美的粵式小點,就著早茶,慢慢地品味著,那閒適的氣氛幾乎讓他們忘記了是在澳大利亞。

    兩人慢慢悠悠地吃完,已經是上午十點了。任超凡笑了笑,對張穎婕說,走吧,別讓盧克·馬修在賭場等我們太久。今天你可要好好發揮一下埃

    任超凡帶著隱身的張穎婕進皇冠賭場的VIP大廳。這時別人雖然看不見張穎婕,但是任超凡將他的視力調整到最佳狀態後就能看到身體裡也流淌著先天能量的張穎婕,只是在這種狀態下張穎婕和平常狀態下的有些不同,她身體帶著一種淺淺的乳白色,還被一層淡淡的光暈所籠罩。任超凡對這個發現很是得意,今後假如在地球上遇到有先天能量的人,任超凡就能一眼分辨出來了。

    一進大廳,瑪麗蓮娜就高興的迎了上來,不過此時她身上已經沒有澳大利亞女孩子那種狂野,而是顯得嫻靜了許多。這可是瑪麗蓮娜昨天晚上看了不少東方電影,跟電影中的東方女孩子學會的。

    她甜甜地一笑,輕聲對任超凡說:「早上好,任。怎麼過來得這麼晚埃鮑勃他們三個都在等你呢。」

    然後她靠近任超凡耳邊輕聲說道:「反正你已經贏了一百多萬了,不如別進去玩了。我陪你出去在墨爾本附近逛逛,如何?」

    任超凡禮貌地說道:「謝謝你的好意,瑪麗蓮娜。但是我們Z國人是一個愛面子的民族。我們最討厭的就是贏得起輸不起的人。假如我贏了一點點錢就溜掉了,會讓鮑勃他們看不起我們Z國人的。」

    瑪麗蓮娜著迷地望著任超凡,他多麼有男人味啊,這不就是自已一直要尋找的男人嗎?即使他全部輸光了,成為一個不名一文的窮光蛋,瑪麗蓮娜也會選擇和他在一起的。

    任超凡看著瑪麗蓮娜俏臉微紅地望著自己,暗道不好,自己也不知道哪一句話說錯,又激起了瑪麗蓮娜深藏心底的愛意了。不行啊,不能讓這種狀態再繼續下去。

    「瑪麗蓮娜,你這就帶我去找鮑勃他們,好嗎?」任超凡出聲提醒瑪麗蓮娜。

    「噢,對不起。任,我們這就過去。」瑪麗蓮娜這才醒悟過來。她對自己叫道:「要含蓄!含蓄含蓄再含蓄!要多給任一點時間,要用Z國人的方式去愛他。」

    瑪麗蓮娜帶著任超凡向走廊那端的VIP房間走去,張穎婕漂浮在空中緊緊跟著他們。

    進了房間,還是昨天的三個人,鮑勃·哈曼、盧克·馬修和雷蒙·波特。他們一見任超凡就笑逐顏開,只要這個Z國人還來,他們就有機會扳回本來,甚至大撈一筆。

    任超凡和三個人寒暄一陣,然後入坐,賭局開始。

    任超凡一邊看著自己的底牌,一邊看著張穎婕在空中給自己發的信號。張穎婕漂在空中,將其他三個人的底牌全部看在眼裡,然後用手勢發給任超凡。

    既然已經知道對家的底牌了,任超凡賭博起來就非常輕鬆了。但是今天他不打算贏錢,所以要按照事先的計劃執行。

    任超凡今天的計劃就是下重手贏鮑勃·哈曼和雷蒙·波特,然後再輸給盧克·馬修。在這個原則下,有時候任超凡是底牌極爛,可是拚命的跟注,而有時候,任超凡底牌極好,卻果斷的選擇了放棄。他的表現讓雷蒙·波特和鮑勃·哈曼眉頭緊鎖,卻讓盧克·馬修眉開眼笑,才兩個小時他已經贏了一百多萬澳元了。

    吃過午飯後繼續牌局。場面繼續延續上午奇異的場面,任超凡一對盧克·就會輸,但是當他面對雷蒙·波特或者鮑勃·哈曼的時候,他就會贏得一塌糊塗。

    「媽的!這牌打不下去了1鮑勃·哈曼眼睜睜看著發牌員將自己的最後一萬元籌碼撥到任超凡面前。才梭哈了不到五十把,他手中的五十萬籌碼已經輸了個精光,平均一把輸一萬多澳元。

    大竹竿雷蒙·波特也陰沉著臉說:「是打不下去了。今天就到這裡吧。」他五十萬澳元的籌碼此時正剩下三枚一千元的籌碼擺在面前。

    任超凡情況雖然比他們好一些,但是也輸了二十多萬。他一聽鮑勃·哈曼這樣說,也立刻同意,表示就此結束比較好。

    而盧克·馬修就像昨天的任超凡一樣,手中的籌碼竟然有一百六十多萬,差不多贏了一百二十萬。他看著面前的一大堆籌碼正興高采烈呢,卻聽到其他三個夥伴竟然不打了,他立刻就著急了。

    「鮑勃,現在才兩點多鐘,我們再消遣幾把行不行?到下午五點結束正好回去吃晚餐。」盧克·馬修提議道。

    難怪盧克·馬修捨不得就此散常因為這三個月來,他逢賭必輸,前前後後差不多輸了近五百萬澳元,今日好不容易手風順了一點,大家卻要散場了。過了今天,鬼知道明天自己還能不能維持這樣好的手風。

    盧克·馬修捨不得散場的還有一個原因,他輸的五百萬澳元中有四百萬是憑個人信用從銀行貸出的短期貸款,這筆錢下周就要到期了,他必須想辦法還上。不然他個人的信用記錄可就要添上不怎麼光彩的一筆。在西方國家,完全是一個信用社會,一個人沒了信用,就等於宣佈破產。

    按理說盧克·馬修身為墨爾本礦業集團的股東,拉克亞公司的總裁,身價不止這四百多萬。可是他的資產幾乎全部是股票資產,沒有什麼現金。假如他不能在幾天能籌到這筆錢,那麼他必須通過出售股票來換取現金了。

    但是他今天手氣這麼好,短短的時間就贏了一百多萬,那麼照這樣的勢頭下去,他很快就會贏夠四百萬的。那麼他的銀行借款就不用發愁了。

    可是鮑勃·哈曼和雷蒙·波特確實興趣缺缺,手風這麼背,再賭下去也是一個輸字,就婉言拒絕了盧克·馬修的提議,先起身告辭了。

    任超凡歉意地對盧克·馬修笑了一下,也準備起身告辭。盧克·馬修卻把他叫住了:「任,別走,我們兩個對賭如何?」

    「不好意思,馬修先生,我不喜歡兩個人對賭,還是人多點好玩。」任超凡神情有點勉強,他向盧克·馬修解釋。

    「哈哈,我明白了。你是怕自己輸錢吧?你們Z國人,真是玩不起埃」盧克·馬修故意刺激任超凡。

    他聽說過Z國人很愛面子,所以他就故意說這話來刺激任超凡。無論如何,今天也不能將這個Z國人放走。自己手風這麼順,正是大撈一票的機會。

    「什麼?盧克·馬修先生?我們Z國人輸不起?好!我今天就讓你看看究竟是誰輸不起1

    任超凡轉身坐下,然後掏出信用卡扔給VIP房間內的服務生:「去給我換二百萬澳元的籌碼。」

    然後他目光直視坐在對面的盧克·馬修,說道:「馬修先生,我想賭大一點。局底十萬,每輪最低跟注十萬,怎麼樣?你們澳大利亞人敢賭這麼大嗎?」

    「好,我跟你賭了1盧克·馬修今天手風太順了,他對自己的好運氣盲目的自信起來。

    這時賭場的服務生已經把籌碼給任超凡換回來,任超凡對發牌員說,可以開始了。

    然後發牌員拿出一副新的撲克,請兩人驗過牌後,開始用他那眼花繚亂的手法洗牌。任超凡這時候才真正顯示出他的實力來,因為他要將整個牌局完全控制在自己的手中,不能發生一點點意外。

    任超凡催動心臟處的先天能量,讓它們源源不斷地湧向自己的眼睛和大腦。他的目力已經發揮到極致,清清楚楚的看清了發牌員手中的每一張牌的位置。同時他的大腦急速處理著他眼睛傳來的信息,無論發牌員如何洗牌,他的大腦能記得牌的順序。不過他還是讓張穎婕在盧克·馬修後面緊盯他的牌,以防止自己記錯。

    當發牌員停下來,要求兩人切牌時,任超凡擺擺手,示意自己放棄切牌。盧克·馬修卻讓發牌員將前三張牌挪開。

    然後發牌員開始發牌。現在盧克·馬修明牌是一張黑桃K,任超凡明牌是一張黑桃A。

    「黑桃A說話。」發牌員說道。

    任超凡看了看自己底牌的那張紅桃A,然後將片面上的黑桃A一扣,說道:「我放棄。」

    任超凡不得不放棄,雖然他現在是A一對,盧克·馬修是一張黑桃K,一張草花5。但是任超凡知道,再發三張牌之後,他的牌仍然是A一對,盧克·馬修將會連來兩張K,湊成三條K,任超凡輸定了。

    接下來任超凡連放棄了三把,並且都是在第一輪就放棄的。盧克·馬修雖然不知道任超凡在搞什麼鬼,但是他已經有四十萬澳元籌碼進帳,自然是歡天喜地的。

    第五把又開始了,盧克·馬修切過牌後,發牌員開始發牌。盧克·馬修盯著任超凡說道:「任,這把你不會還放棄吧?」

    「對不起,盧克·馬修先生,這把我不會放棄了。二十萬1任超凡扔了二十萬籌碼下去。牌面上他是一張方塊Q,盧克馬修是一張草花J。

    盧克·馬修狐疑地望了望任超凡,這個Z國人是怎麼了?前幾把那麼好的牌面他都放棄,這把他一張方塊5卻選擇了下注,他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盧克·馬修再看了看自己的底牌,一張黑桃J,他現在是J一對,沒必要怕任超凡。於是他跟了二十萬進去。

    任超凡的底牌是一張紅桃J,他知道,接下來他會來一張黑桃K、一張方塊10和一張紅桃9。而盧克·馬修則會來一張草花A、一張紅桃A和一張方塊10。這樣,自己的順子吃定盧克·馬修的兩對了。

    第二輪,任超凡下了四十萬籌碼下去,盧克·馬修毫不猶豫跟了四十萬下去。

    第三輪,盧克·馬修的牌面已經變成草花J、草花A和紅桃A。他看了看對面,任超凡的牌面是方塊Q、黑桃K、方塊10。自己現在是兩對,如果再來一張J或者A就可以湊成一個葫蘆,那樣按他的牌面,無論任超凡來什麼牌都輸定了。而現在任超凡的片面上沒有一張J和A,他來葫蘆的可能性非常大。再退一步說,即使自己來不了A或者J,自己兩對的牌面勝算還是比較大的,因為任超凡很可能只是一對。

    「四十萬1盧克·馬修又扔了四十萬進去,這樣加上底牌以及前兩輪的下注,他這一把已經下了一百一十萬澳元。他面前的籌碼已經少了一半。

    任超凡笑了笑,「四十萬,我跟1他也將四十萬籌碼推到檯子中央。

    發牌員手指輕巧地一推,任超凡和盧克·馬修的第五張牌就來到了面前。令盧克·馬修失望的是,他只來了一張方塊10,而任超凡卻來了一張紅桃9。

    「順子說話。」發牌員說道。

    任超凡看了看自己的底牌,又點了點自己的籌碼,笑著說道:「我只有九十萬了,全下了1他氣勢如虹地將自己面前的籌碼全部推到檯子中央。

    盧克·馬修則用目光緊盯著任超凡,似乎能從任超凡臉上看出任超凡的底牌。難道他真的是順子?剩下的兩張J真的有一張被他拿去了?

    任超凡看出盧克·馬修的心虛,他笑道:「馬修先生,我的底牌是順子,你最好不要跟了。」可是他的笑容看起來很怪異,很不自然。

    盧克·馬修敏銳地注意到任超凡笑容中的怪異,他立刻判定,對面的Z國人一定是輸急了,在虛張聲勢地嚇唬自己,他立刻點了九十萬籌碼往檯子中央一推,叫道:「九十萬,我跟了1

    任超凡輕輕地鼓了兩聲掌,說道:「盧克·馬修先生,我實在是佩服你的勇氣。但是我不佩服你的運氣。不好意思,你輸了。」

    他輕輕地將自己的牌翻過來,一張紅桃J,正是K、Q、J、10、9的順子。

    盧克·馬修頓時面色通紅、青筋爆起。他辛辛苦苦地贏了一百六十多萬澳元,一把就輸出去了,而且還將自己的本金倒輸了三十萬澳元。

    任超凡看了看盧克·馬修,笑著說道:「馬修先生,我們可還要賭下去吧?」

    盧克·馬修狂怒道:「賭!為什麼不賭!你這個可惡的Z國人,我不會讓你永遠這麼囂張的。」

    「噢?是嗎?可是盧克·馬修先生,你面前只有二十萬籌碼,怎麼和我賭啊?你不會也讓我只拿二十萬和你賭吧?那我可沒時間奉陪你埃」現在輪到任超凡用語言挑逗盧克·馬修了。

    「你……」盧克·馬修被任超凡激得說不出話來。他腦子裡急速運轉,看通過什麼渠道能弄一大筆錢過來。因為賭這麼大,緊緊拿兩三百萬澳元是不夠的。

    「盧克·馬修先生,你考慮好了嗎?我明天就要離開墨爾本到新西蘭去尋找投資項目了,恐怕沒時間再陪你玩了。」任超凡又加了一把火。

    盧克·馬修這次真的急了,如果任超凡走了,他這幾天就找不到賭博的對手了。鮑勃·哈曼和雷蒙·波特連續輸了兩天,按照他們的習慣,至少歇半個月才會再來賭場換換手氣。而盧克·馬修則等不了半個月,他這段時間之所以不去拉克亞公司處理事務整日泡在賭場就是想贏夠四百萬澳元去還上銀行的短期借款。不然到時候不但自己的個人信用記錄會出現污點,而且還會讓外界知道自己因為賭博而輸掉了四百萬的內幕,到時候新聞界一定會大肆炒作這件事情,那自己可就徹底完蛋了。

    盧克·馬修決定再搏一次,他對任超凡說道:「噢?既然任先生明日就要走,不如我們今天玩場大的。你不是嫌棄我這二十萬籌碼不夠嗎?那麼我們玩場千萬級的梭哈怎麼樣?只是不知道任先生有沒有這麼大的魄力和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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