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宗政笑的和風暖煦,連聲音都帶著意想不到的柔情似水:“你的手——”話才說了一半,他復又垂下頭,用舌尖壓在沈蝶煙手上某處。沈蝶煙只感覺從那塊皮膚帶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不是很清晰,像是隔著一層衣物一樣。她垂頭看去,現自己的手上——正是濮陽宗政舌尖輕觸的地方,在白皙的手掌上,是又如黃豆般大小的,顏色暗陳的一層繭子。
沈蝶煙臉更加紅了,想把自己的手抽出來,濮陽宗政卻緊緊的握緊了。沈蝶煙揚聲說:“不——不就是兩三個老繭麼,我又不是什麼金貴的千金小姐,你看我做什麼,再看,再看你自己燒水洗衣做飯去。你——”
濮陽宗政笑著伸出濕淋淋的手臂,勾住了沈蝶煙的一截白嫩的頸項,稍微用力往下拉了點後,仰頭吻上了她的唇。
沈蝶煙也沒有抗拒,雖然濮陽宗政溫暖的手臂環在自己的脖子上,不斷的有水滴在她的脖子上,然後漫漫的從她的衣領中滑進去。這種被浸濕的感覺雖然很不舒服,但是,沈蝶煙心中卻是很喜歡的。
忽然,濮陽宗政放在沈蝶煙脖子上的那只手仿佛瞬間重了千斤,沈蝶煙身子不穩,一下子就栽進了水中。
她來不及呼吸,側著身子跌進浴盆中後,鼻腔中吸進了好些水,雙手拼命的要抓些什麼。忽然,沈蝶煙的腰被一雙大手扶了起來,剛剛脫離熱水,她就被濮陽宗政緊緊的摟在懷中,隨即嘴唇被堵住。濮陽宗政有些激動的吻著,他渾身散的強勢狂亂的氣勢,仿佛要將懷裡的人吃進肚中,揉進胸腔中才甘心。
沈蝶煙心中想著,這人,又的什麼瘋,自己都快喘不過氣了。沈蝶煙鱉的難受,張口欲咬在濮陽宗政的唇上,誰知,濮陽宗政竟然伸出舌頭,長驅直入鑽進了沈蝶煙的口中。沈蝶煙睜開眼簾,濃密的羽睫上,水珠串在上面,沈蝶煙甚至能感覺到上面的分量。她看到眼前,是一雙赤紅色的瞳仁。沈蝶煙一驚,濮陽宗政的眼睛迅又恢復成了黑色。僅僅是這一瞬間,沈蝶煙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濮陽宗政松開了沈蝶煙,沈蝶煙喘著氣看著他。濮陽宗政雙手仍然環在沈蝶煙的身上,眼睛緊緊的盯著她。沈蝶煙半跪在濮陽宗政的兩腿間,上身幾乎已經貼在了他的身上。沈蝶煙伸出手撫摸著濮陽宗政的眼睛:“為什麼變成紅色的了?平時不都是黑色的呢。你不是說,只有你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時候,眼睛才會變成紅色麼?是不是那個蝕心丹的原因?”
濮陽宗政拉下沈蝶煙手,貼在自己的唇上啄著:“見著你這麼關心我,我還怎麼能控制的住自己?”
“少貧嘴。”沈蝶煙笑著說,隨即又板著了臉,“你看看你做的好事,你不好好洗澡也就罷了,干嘛還讓我作什麼落湯雞。”
濮陽宗政笑著,原本放在她腰上的手從衣擺處鑽了進去,貼著她溫暖光滑的肌膚往上游走,最後竟然停在了她胸口下邊。沈蝶煙一邊往後蹭,一邊伸手就要打他的肩膀。濮陽宗政另一只手卻托住她稍微有些肉的下臀往自己這邊一按。
兩人貼的更近了,沈蝶煙甚至能感覺出濮陽宗政兩腿間的東西頂在自己的大腿上。她又羞又急,咬著唇瞪著濮陽宗政。一雙眼睛微微有些紅,水盈盈的,不知是不是剛才被水給淹出來嗆出來的。
濮陽宗政鑽進衣衫中的手以極其緩慢的度往上移動,手掌張口,正好將沈蝶煙的玉峰包裹住。
“煙兒,你瘦了好多。我的手放在這裡,都能感覺到你的心跳——”濮陽宗政笑出聲音來,“你心跳的好快,都是老夫老妻了,莫非你還害羞?”
濮陽宗政這話說的很自然,連動作雖然是含著挑逗的意思,但是,卻沒有一點點猥褻下流的味道。
濮陽宗政見沈蝶煙沒有說話,就將唇湊到了她的心口,語調有些軟的說:“煙兒,我很想你,真的很想。前些日子你身體不好,我不敢逾越,然後又被那些道士關了這麼多天,我真的很想你,我現在能不能要你?煙兒,恩?”
濮陽宗政的頭貼在沈蝶煙的胸口處,臉微微仰著,沈蝶煙稍稍垂頭,兩人就成了對視的角度。沈蝶煙注視著濮陽宗政,他的眼睛、唇角都帶著溫柔的笑意,連一雙劍眉都彎成了和煦的弧線,可是,他的眉頭上卻籠著一層隱忍的憂愁。
“煙兒,煙兒……”濮陽宗政喃喃的、一疊聲的喚著,那聲音,喚進了沈蝶煙的心裡面。她原本欲拍打的手變成了抱住濮陽宗政的姿勢。
濮陽宗政舒心的一笑,啞著嗓子問:“是在這裡,還是到床上?”
沈蝶煙弓著腰,將臉埋在濮陽宗政的肩膀上,小聲的說:“你愛怎麼著怎麼著,別問我。”
“既然煙兒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愛怎麼著就怎麼著了。”
沈蝶煙聽著濮陽宗政說出這種話的語氣委實可惡,但是又不好開口說別的。濮陽宗政的手始終放在沈蝶煙的胸口,他偏著頭吻著她的鬢角:“你的胸口好涼,冷麼?”
沈蝶煙搖頭,濮陽宗政貼著她的臉頰說話時候,溫暖的氣息撲在她有些涼意的臉上,讓她忍不住縮了縮身子。胸口也是,涼颼颼的,卻更顯出濮陽宗政掌心的溫暖。
濮陽宗政原本靜止不動的手忽然收攏,力道雖然不大,可還是嚇了沈蝶煙一跳。沈蝶煙心中有些難受,不知該是迎合還是抗拒。她覺得自己現在就成了濮陽宗政手中的一團面,任由他搓圓揉扁。
“你——”沈蝶煙欲言又止,雖然青天白日的兩人如此確實不妥,可是總不能叫濮陽停手忍著吧。
“你輕點,李越在外面,讓他小孩子聽見了,不好。”
“他早就走了,放心,如果有人來這裡的話,我一定會察覺到的。所以——”濮陽宗政翹著唇角說,“我都說我想你了,煙兒你就不說兩句麼?”
“說什麼,你想我便想了,還非得我也整天念著你不成?”沈蝶煙有些賭氣的說。
可是,這話剛說完,沈蝶煙的胸口就是一疼。她忍不住“嗯”的叫了一聲。濮陽宗政見她疼的蹙眉,便又恢復到了輕柔的力道,接著柔聲哄勸著:“你就說一句,讓我聽著心裡也舒服些。你明明思念我到不惜讓腰兒帶你去寒室那裡看我。怎麼卻不捨得說一句好聽的話來叫我歡喜一下?我的好煙兒,只一句,好不好?”
“疼——”沈蝶煙小聲的說。
濮陽宗政將頭湊在她胸口的另一邊,此刻,沈蝶煙衣衫盡濕,都貼在了皮膚上,濮陽宗政隔著衣衫含住另一邊的乳尖,用唇瓣輕輕的研磨著,同時,嘴中還不停的說著:“好煙兒,說吧,我可是很想聽的。”
沈蝶煙被濮陽宗政這個舉動弄的很是羞恥,只好說:“我也想你,很想你。”
濮陽宗政眉開眼笑,唇貼著沈蝶煙的衣衫往上移動,最後吻住了她能說出讓自己歡愉話語的唇。
“煙兒,我的煙兒。”
沈蝶煙見濮陽宗政這般,有些無奈的說:“哪有你這樣欺負人的?”
“我怎會捨得欺負你一絲一毫。”濮陽宗政一邊說,一邊開始解開裹住沈蝶煙的濕衣。沈蝶煙將臉埋在濮陽宗政的頸側,唇貼在了他的皮膚上,不言不語。
那濕衣脫盡了,沈蝶煙反倒暖和些。透著涼意的身子貼著濮陽宗政緊致溫暖的胸膛,沈蝶煙將自己整個縮在他懷中。濮陽宗政將衣服搭在浴盆邊緣後,眼睛在沈蝶煙光潔瑩白的胴體流連,沈蝶煙還沒有來得及再次燒紅了臉,就先聽見濮陽宗政歎息般的說了一句:“你真的瘦了好多,是我無用,竟然讓你吃苦受罪,遭顛沛流離之苦。”
沈蝶煙明知道這事情,有些確實是濮陽宗政的責任,偶爾也會忍不住責怪他。畢竟,她所受的苦楚並不是幾個耳光幾句羞辱的話,而是一個為人母的機會。可是,對方是濮陽,讓她有無數理由怨恨,可是捨不得傷一點的濮陽。
濮陽宗政見沈蝶煙垂眉不語,知道自己挑了她的傷心事。他抱住沈蝶煙的腰肢將人往上提了提,然後說:“你自己坐上來可好?”
沈蝶煙聽了這話,還沒有紅臉,就先搖起了頭。濮陽宗政卻緩緩的放了手,沈蝶煙連忙抓住他的肩膀:“別,別這樣。”
“傻瓜,這有什麼,你我誰主動都是一樣的。”
沈蝶煙搖著頭,濕甩在臉上,有些疼,此刻她的表情已經是楚楚可憐了:“我不要這樣,好難看。”
沈蝶煙本是想說“丟臉”、“羞恥”這些話的,可是,話到了嘴邊,最後還是變成了這三個字。
濮陽宗政安撫的吻著她的眼睛:“什麼樣子的你我都喜歡,而我,也想看過每一種模樣的你。我要將你的所有模樣的都刻在我的腦子裡、骨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