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我。」
沈蝶煙不說話了,拿著一雙黑沉沉的眼睛盯著濮陽宗政的眼睛。
「你——」濮陽宗政手剛一鬆開,沈蝶煙竟然沒坐穩,直直的朝後栽過去。濮陽宗政連忙抱住她,將人緊緊地護在懷中。
沈蝶煙卻哭出來,很是委屈。濮陽宗政雖然更是委屈,可凡事也要將眼前的這人放在第一位。他將人捂在自己懷中輕聲說著:「我絕不會騙你一絲一毫。」
沈蝶煙聽了這話,更升起了一種有苦難言的委屈。總覺得這人是吃準了自己不敢亂說亂問才故意問出口的。她本能的想逃避,雖然不知道會問出什麼事情來,下意識的覺得不是好事,還不如什麼都不明白癡癡傻傻的輕鬆。可是,偏偏這種癡傻輕鬆是虛假的,心中的疑惑與擔心越來越多,更覺得的不堪重負。
「若是有什麼事情,我寧願你騙我。」沈蝶煙掐著他的肩膀說著,言口不一。
濮陽宗政摸著她的頭:「但我絕不會騙你。」
沈明廉早晨一聽說那幫道士的事情後連學生都不管了,直接跑到李郎中那裡打聽情況。
李郎中還在為昨天李夫人擅自出門的事情耿耿於懷。李越被他不知打到哪裡去了,他一見著沈明廉就說:「你來的正好,你跟我說,昨天是怎麼回事。我好好的娘子怎麼變成了這幅摸樣?」
沈明廉一看那李夫人,臉色白的不成樣子。李夫人虛弱的笑笑:「沈夫子,您別見怪,我沒什麼事情,沈小姐怎麼樣了,昨個嚇著她了吧。」
「我沒聽她說什麼,只是,鎮上又出事了。」
「我管什麼它是死了人還是新添了丁?什麼事情都與我無關。」
「真是死了人的,才請來的道士結果竟然一夜死了兩位,你說這妖怪要厲害到什麼地步?」
「誰說一定是那些精呀怪呀的做的。」李郎中正在煎藥,滿院子滿屋子的藥味。沈明廉拿袖子掩住鼻子聞:「這話是什麼意思?」
「厲害的人多了去了,你別說誰就是誰。再說了,傷了我們家莞爾跟大越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兩敗俱傷最好。」
「你這話,莫非是還有別的能人在鎮上?」
李郎中抬眼看了沈明廉一眼:「你別忘了你們家的那尊門神在。」說著,李郎中又忍不住嘟囔著:「人明明就在跟前,還用得著我家娘子出手,真是——」
「相公你別亂說話。沈夫子,這些事情您也別亂想,他們的事與我們也不相干,問多了反倒愁著自己。」李夫人和和氣氣的說著。
「這又不是事不關己的事情,嫂子怎麼能說這種話?」
「可是,仔細想想目前這情況關我們何事,只要護著這些孩子好好的不就行了。他們要是真能鬥個兩敗俱傷倒真是便宜我們了——咳咳——」李夫人輕咳了兩聲,李郎中連忙湊過去問:「怎麼了,是不是哪裡難受?」
「沒事沒事,你還是先同沈夫子說說,這一下子出了幾幫人,看著也挺麻煩的。」
李郎中轉臉飛快的說著:「沈老頭你仔細聽著,那幫道士加起來還不如你一個門神厲害,更別說那些亂七八糟的妖精鬼怪。你就一顆心穩穩貼貼的放在腔子裡吧。」
「真的沒事?」
「我們兩家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能哄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