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弱扶風,
魚肉無力農。更新超快
黃河霸道幫,
少年鳴不平。
郭信手中一把大刀,如虎添翼,就要衝入封丘城,挑掉黃河幫分舵。幾人聞言,也不由熱血沸騰,豪氣頓生——除暴安良,仗劍天涯,是每個少年人心中的夢想。此刻自己面前就是這惡人,哪有不要除之而後快!
「我們先把這三個人先處理了,然後再去那封丘城如何?」范燦指了指地躺著的三人。
「嗯,必須的,怎麼辦?」張存問道。
「我看直接剁了算了,這些人渣留在世也是禍害!」郭信對這三人是噁心透了!
「這……」幾人都有些猶豫,按說郭信說的很對,這幾人留不得。但是殺人這事幾人卻是從未做過,也不敢做,內心深處排斥這些,總覺得那應該是離自己很遙遠的事。一時大家都猶豫起來。
「這幾人雖是可惡,但殺人的事咱們還不能做。」范燦想了一番,提議道,「我看不如這樣,把這幾個混蛋的功夫廢掉,綁結實嘍丟在這小屋裡,任他自生自滅如何?」
「好,同意。」幾人同意。立馬行動起來。
郭信大手一抓,把三人丟到茶攤燒水的小屋裡。幾人幫忙,把這仨小子的衣服拔掉,只給剩了一條內褲,拿那衣服把三人綁的死死的,點了啞穴,還不放心,索性連嘴也給他們堵了。而後劉晨出手把這幾人功夫給廢了!還覺得不解氣,這幾個小子連人救命的錢也搶,壞透了;一不做二不休,乾脆用分筋錯骨法把這幾個小子的關節給卸了。麻臉漢子吃痛醒過來,剛要大叫,讓劉晨一掌又給劈暈了。而後五人把外面那些砸碎的桌椅板凳統統拿進來,壓在三人身。最後把門鎖死,外面打烊的牌子掛。才算出了一口惡氣!
此刻大路也有人經過,但是見到這些情況,不敢稍停,都溜過去了!江湖中人惹不得!
「走,去那封丘城找另外一幫小子算賬去!」郭信大刀一揮,就要沖去。
「你們會騎馬麼?」范燦攔下他,指了指那三人留下的馬笑著問道。
「……」幾人啞然,眾人雖是聰明,跟老夫子學的東西也頗多,但卻是從未騎過馬。可是這馬確實是很好的腳力。
范燦自然也知道大家都不會,但是這麼問只是想提醒一下大家,見眾人不答話,笑問道:
「咱們試試?」
「別了,還是步行前去!如果給別的黃河幫眾認出來可能會有些麻煩。咱們畢竟勢弱。」趙國棟皺了皺眉頭說道。
這麼一提,眾人也有些猶豫了。
「是,國棟說得對!這馬不能騎,甚至這武器咱也不能拿!」范燦想了想肯定道。
「什麼?不拿刀咱們去封丘城幹什麼?去跟人家拼拳頭嗎?」郭信對騎不騎馬倒是無甚意見,但是要他把刀給扔了卻是強烈反對。
「小信別急,聽小燦說,他這麼說肯定自有道理。」張存說道,說完望向范燦,看他有什麼說法。
「咱們先離開這裡,邊走邊說。」范燦撿起一口刀,把馬韁繩砍斷,然後在三匹馬屁股各紮了一下;健馬吃痛,順來路跑掉——范燦擋了一下,不能讓這馬和他們一路。
之後把狠狠把手中刀扔向了路旁的莊稼地裡,而後把另一柄也扔了,對另外幾人說道:
「走,此地不宜久留!」
說完拿起包袱率先走去,其他人一看,連忙跟;郭信看了看手中的刀,咬了咬牙,扔了出去,大步趕。
「這刀咱們不能拿。一是如國棟所說,很容易暴露,再者手裡拿到與咱們這服打扮也是不相稱,更容易引人矚目;二就是咱們也不能去和人家拚命,畢竟咱們幾人還是勢弱。到時候這口氣沒出來,把自己搭進去就得不償失了!所以說若想給這些人一些教訓,不能從這方面下手,嘿嘿,咱們得玩點陰的!既然是玩陰的,這刀也就用不到了。」范燦說著說著壞笑了起來。
「哦,你有主意?快說說。」幾人聞聽,都覺得有道理。又見他胸有成竹,紛紛催促。連郭信也被吸引過去。
「呵呵,現在還沒有,等咱們到了封丘城,先去到那黃河幫分舵打探一番,那時再作計較!」范燦神秘莫測的笑了笑。然後加快步伐,害得眾人一陣苦追——這小子輕身功夫已經到了一個令人咂舌的地步。
果然如那老者所說,幾人沒用半個時辰就到那封丘。彼時已是中午時分,幾人尋了家小客棧,安頓下來;到街隨便吃了些東西,而後就分頭去打探那黃河幫分舵。
范燦和郭信一起,二人順著大街走了一陣,這封丘城小得很,不一會就在那城南找到了這黃河幫分舵。二人就圍著這地方轉了一圈,踩了踩點。發現這黃河幫分舵佔了個挺大的院子,能有三四畝地,綠漆大門敞著,門口有一對大獅子,還有倆大漢在那守門。偶爾的有那凶神惡煞的幫眾出入,倒也不算寂寥。從外邊看,裡面有前後兩重院落,前院是間大堂,屋高見瓴,外面亦可看到。後院裡幾棵大樹遮蔭,卻是看不到房屋了。二人想靠近瞧瞧,但是還沒到近前就被那兩個門僮拿刀驅開了,很是兇惡。
二人又溜了一圈,心中有數,見那張存等人也尋過來,便打了招呼,結伴回了客棧。
回去的路,在一個拐彎處,又見到那黃河幫眾的飛揚跋扈,一群惡漢正對一個哭哭啼啼的老婦人大打出手;五人不由心中更是窩火,恨不得搖身一變,變成那廟中萬丈羅漢神,然後一腳踏平那黃河幫!
「小燦,人家夜探壞人府,都有夜行衣什麼的,咱們什麼也沒有,豈不是很不爽?」劉晨問道。
「嘿嘿,別急,山人自有妙計,沒有夜行衣一樣能叫你不漏身份,到了晚就知道了!」
下午幾人都沒出門,在屋裡閉目養神一番,靜等晚到來。早早吃了晚飯,好不容易挨到亥時夜深人靜,范燦把幾人招到一塊,飛身出了房間,幾人輕功都甚是精湛,無聲無息沒驚動任何人。到了院落裡,范燦指了指客棧的廚房,示意眾人去那裡說話。其餘四人一看覺得這主意不錯,既能不驚動別人,也能弄點吃的。
哪知范燦到了廚房,把門一關,對大家說道:
「咱們易一下容,萬一被人發現,明天尋過來,就壞了!順便在這裡尋些武器用。」范燦笑道,有些狡黠。
「你不是已經裝扮過了嗎?老師費了好大力氣的!」郭信道。
「那還不是被你們逼的!你們為什麼一致要老師給我易容?」范燦瞪了瞪眼,想起了一件事,不由氣憤道,「也不知道老師在我臉塗了些什麼,怎麼洗也洗不掉!雖說沒什麼壞處,可這玩意彆扭得很!」
「且,哪能怪的了我們?還不是你那張破臉太過囂張!要是那麼大搖大擺的走過去,一路的女孩子還不都被你吸引過去!老師的東西只夠一人用的,不給你給誰?」張存不屑道。
「呵呵,低調低調。」范燦聞言有些得意,連忙笑道,「咱們還是快快易容!」
「你帶我們到這來,不會是要讓我們臉塗麵粉?那怎麼行?和鬼似的,讓人看見,豈不是要嚇個半死!」劉晨有些疑問
「錯了,我怎麼會讓哥幾個往臉塗那些東西呢?」范燦笑道。
「呵呵,那就行,那你說你讓我們來這幹什麼?」趙國棟聞言笑道,顯然他也是不願意在臉塗麵粉的。
誰知范燦一句話差點沒把幾人噎死:
「我覺得這鍋臍灰抹在臉比那麵粉效果好得多,就把大家帶來了!」
「……」
半天之後,
「小燦,你這是公報私仇呀!」劉晨說道。
「你這是耍我們呢,臭小子。」趙國棟也說道。
「哪裡哪裡?呵呵,別誤會。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范燦笑道,「實是咱們確實不懂這易容術,而且也沒有那些材料;我才想到這麼一個主意。但是我覺得這主意在晚好用的很,我保證這要是把鍋底灰抹在臉,誰也認不出來咱們的真面目。而且這鍋底灰又叫百草霜,能調百病呢!呵呵,大家若實在不願意,那就算了。咱們再想轍。」
「這個先不說,你說的武器呢?在那藏著呢?你不會讓我們拿菜刀去和人拚命?」趙國棟沒好氣的說道。
「哇,棟哥,你真是聰明耶!你也想到這招了!咱兄弟真是心有靈犀呢!」范燦驚喜地看著趙國棟。
「小燦,你不是在開玩笑?這怎麼行?」張存等了瞪大了眼。
「行行,怎麼不行?咱們又不是和人正面打仗去。有個東西防身就行。關鍵是咱們要在這裡多多拿些火折子,這才是關鍵!」范燦笑了笑,指了指灶台的東西。
「放火?好好,好主意。」趙國棟聞言眼睛一亮,連連叫好「咱們今晚就給他來個火燒黃河幫!我雙手贊同,這武器確實沒什麼用!菜刀就菜刀,意思意思就行!」。
其他三人也聽出了門道,雖是對范燦扔下鬼頭刀用這菜刀有些鬱悶,但對放火還是很滿意的。
於是抄開了傢伙,可是最後翻遍了只找到兩把菜刀,一把擀面杖,還有一個炒菜的大鏟子。范燦見自己手裡沒東西,從那鍋底幫郭信抓灰時順把那燒火棍給抄了起來——任憑范燦說破了嘴皮子,眾人之中也只有郭信肯抹這鍋臍灰。劉晨這下子惜臉如命,肯定是不會;而張趙二人則是把一大塊抹布從中間撕開,每人一半罩在了臉!
這些東西收拾好,范燦從兜裡掏出一個小袋子,裝了些鍋底的草木灰,對不解其意的眾人嘿嘿笑道:
「暗器,暗器。」
「你們也來點?」
「……」
一切都準備好之後,五個人趁著茫茫夜色撲向了城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