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燦等人尋茶攤歇腳,順便向攤主老者打聽那封丘城去處。,。,首。發老者正要熱心解釋之時,三個凶神惡煞似的大漢打馬而來,不但對那老者呼來喝去,而且對范燦幾人也是出言不遜,很是無禮。
五人心中雖是不忿,但卻還是要躲開,打算看看再說;自從那老夫子明白幾人非入江湖不可,也就讓胡雲多給幾人講了些江湖規矩——至於那胡雲為何甚是順從那老夫子的意思,幾人想破腦袋也沒找出個所以然。這規矩之中有一條就是遇事切不可輕舉妄動,以免招來無妄之災。雖是有些謹慎,但卻是金玉良言。於是張存一使眼色,五人都起身挪到離那三個大漢遠一些的桌子。
那三人坐定之後,便旁若無人地大喊大叫起來;其中有個黑臉漢子,說起話來唾沫星子亂飛,剛才就是他呼喝那老者和范燦等人,此刻也正大放厥詞:
「奶奶的,算那李老才識相,把這三兩銀子給交出來了;否則我一定把他老兒的腦袋給揪下來當球踢。」
「就是,還哭著喊著說什麼老伴病了,沒錢請醫生,讓我們高抬貴手。草,高抬個屁,你他媽的老伴病了管咱們鳥事!」他身邊的另一個大漢也滿嘴胡言。
然後他又問那中間的漢子道:
「頭,咱們下一家去哪?李老頭,你他娘的快點,你想渴死大爺不成?」
後面一邊卻是對著這茶攤老闆叫嚷催促起來。喊完之後又看著中間那漢子。
中間那人四十多歲,滿臉麻子,一臉的陰險,沒說話之前,先如梟鬼鳥喋喋笑了起來:
「喋喋,還去什麼地方,先把此地的先收了再說。」
說罷看了看那李老頭,又肆無忌憚地看著范燦等人,還有桌的包袱。另兩人聞聽此言,又見他眼神,頓時也明白過來。也轉身過來對著范燦等人不懷好意嘿嘿怪笑,而後唾沫星子更是起身拿鬼頭刀就衝了來,對幾人大叫道:
「小子,你們這是從哪裡來?要去哪裡?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剛才幾人聽幾人言語,心中就有氣,這些人太壞了!看到那壞蛋頭子陰笑,就知道麻煩來了;幾人雖聰明過人,但於這江湖事卻是從未經過,也不知道如何同這種人打交道,又見幾人兇惡,不免就有些急促,面都不好看。此刻見這人氣勢洶洶地問話,都怔了一怔,還是趙國棟最是穩重,首先反應過來,起身學著那胡雲所講,似模像樣地抱了抱拳,不卑不亢地答道:
「這位朋問我幾人來去,不知有何見教?」
「喲呵,行呀小子,看不出來,還是個江湖中人,」那人見趙國棟如此這般,也有些意外;但是他在此地作威甚久,卻也不在乎這些,拿鬼頭刀在一邊的桌子示威性地狠狠拍了拍,叫囂道,「老子問你你答就行,媽的,哪來那麼多廢話?」
「不是我廢話,是我實在聽不懂狗叫!」趙國棟臉色也冷了下來!
「狗叫?哪來的狗叫?」這人愣了愣,隨即就反應過來,知道對方在罵自己,不由勃然大怒,「你他媽的敢罵我是狗,真是找死!」
說罷此人凶性大發,竟拿刀砍了過來,旁邊的兩個傢伙也是喋喋怪笑,見同伴這般,不去阻止,只在那看熱鬧,彷彿殺人越貨在他們眼裡兒戲一般。
趙國棟見此人一言不合就要動手,也是嚇了一跳!卻是知道這是拚命,絕不如以前那般自家兄弟打打鬧鬧,連忙起身讓開那來勢洶洶的一刀;其他幾人見這人動傢伙,也紛紛讓開,那郭信那性格暴躁之人,立馬就把屁股下的凳子抄在手中。
范燦和張存卻是把桌包袱迅速往旁邊一撥,裡面都是些衣服銀錢之類的,不能丟了。那人氣勢雖凶,可功夫實在是一般。趙國棟閃開之後,他招式落空,一下子就砍了那棗木桌子,深深地嵌在了楞,剛要抽刀,那邊郭信嗷一嗓子就蹦桌子,大腳一把把大刀踏住,手裡的凳子呼呼掛風地朝大漢掃去。郭信那勁多大,一百多斤的石頭在他手裡和玩似的。這下子要是掃,不死也得重傷,最起碼著臉是不能要了。那大漢抽刀不出,又見凳子來勢兇猛,連忙棄刀後退。誰知郭信功夫精妙,見他退開,小伙子把手一撒,使了個撒手鑭,凳子緊跟著就過去了,大漢身法笨拙,這下卻是沒讓開,那凳子砰就砸在臉了,當時就鼻樑下陷,滿臉是血。嗷嗷地退出去,誰知一不小心又給地絆了一下,偌大個身軀撲騰就栽在了地。捂著臉鬼嚎起來。
旁邊二人一看不好,郭信功夫精妙,幾下就把同伴給收拾了。不由又驚又怒,抄起刀,哇哇怪叫著就衝了來。范張二人手裡有包袱,無法援手。趙國棟和劉晨見勢不對,顧不得許多,拿起身邊凳子,用力一擰,把腿拿下,做劍是刀,前敵住二人。郭信不去管它,跳下桌子,反手就把大刀抽了下來,拿在手中晃了晃,不由得大喜過望,心中大笑:這才是刀!真是他媽的爽!來回耍了幾下,頗是喜歡。
他這邊得意,但是趙國棟那邊卻是有些狼狽。原來劉晨的對手與那被打趴的小子一般,並不厲害,加劉晨以棍代劍,還算順手,穩佔了風。但是趙國棟對的是那麻臉漢子,此人手有些功夫,一手斷門刀刷的順流;趙國棟身法招式都強與對手,但奈何武器不趁手,他本是使得雙刀,此刻手裡拿的是兩個凳子腿,,哪會舒服,不由得險象環生。范燦看得明白,趕忙讓那郭信前去助手。
郭信聞言一看,不由大怒,一腳把身邊桌子踢飛,向國棟對手砸去,然後大吼一聲,仗刀就撲了去。他手中有刀,如虎添翼,一趟八卦刀使出來呼呼帶風。加他的對手也不是什麼狠角色,一會就把趙國棟和劉晨給替換下來,一人敵二,猶占風。趙劉二人喘著粗氣下來,抹了抹汗,猶有些害怕地說道:
「哎呀!這拚命過不比那拆招練劍,處處危險呀!還得是小信這樣的人才不怕!」
他二人初次與人拚命過招,有些興奮,也有些害怕。見郭信逐漸佔了風,也不再擔心。劉晨看了看還在地打滾的那個傢伙,不由氣向撞,拿著凳子就過去了,照著那大漢小腿之的軟肉就砸了過去。那小子嗷一生就蹦了起來,不再顧臉,捂著小腿叫了起來。劉晨要的就是這效果,見他起來,滴流亂轉,照著他後腦勺就砸了過去,一下子就把這下子給砸趴下了,暈了過去,不再動彈。劉晨看著這傢伙罵道:
「你他娘的不是凶嗎?王八蛋,我讓你凶,我讓你欺負人!我讓你搶!」
一邊說,一邊拿腳就狠踹。老夫子說過,除惡務盡,對待如此凶殘之人不必客氣。
那邊郭信佔了風,斬、砍、削、劈,一套八卦刀被他使得淋漓盡致。一會就把那二人手中刀給磕了出去。二人見不能取勝,不再有初時的兇惡,跪在大叫英雄饒命。以郭信的性子舉刀就要看了這倆混蛋,這倆小子連別人老頭生病的錢都搶,對不認識的人都下死手,真是壞透了!不殺不足以平心中之憤!不過卻被趙國棟給阻止了,殺人對幾個人來說還是件很恐怖的事,不能為之!那兩人見趙國棟饒過他們,連忙下拜,結果趙國棟趁他們低頭之時,如劉晨那般兩棍子狠狠地砸暈了二人。
那攤主本來見惡漢欺負年輕人,想勸兩句,但沒想到幾人二話沒說就動起手來;嚇得連忙躲了起來,此刻見幾個年輕人大獲全勝,但自己的傢伙什也給砸了個七七八八,不由得又悲傷起來。趙國棟見狀也不去安慰,只是先吩咐劉郭二人:
「小信小晨,把這幾人搶的錢搜出來,交給老伯。」
「正有此意!」劉晨笑答道,剛才他把地的那惡漢打暈就已經有了這個想法,見趙國棟與他想法一般,不由笑了出來。
搜身之後,竟搜出了一百多兩銀子,幾人有些吃驚,這得敲詐了多少人才得來的呀?!不由得又在幾個混蛋身狠狠踹了幾腳。趙國棟拿著銀子走向老者:
「老伯,給您添麻煩了!這些銀子,你收著,就當這些人給你的補償!」
說著遞了過去,老頭看了看昏迷的幾個傢伙,卻不敢接:
「客官呀,你惹了大禍了,這幾人惹不得呀!」
「哦,此話怎講?難道這幾人是什麼凶神惡煞不成?」其他幾人一聽圍了過來。
「他們是黃河幫的爪牙,在此地勢力甚大!整個封丘縣沒人敢惹呀!」
「哦,黃河幫。原來他們是黃河幫的人。」幾人明白過來。
黃河幫是在黃河邊形成的一個幫派,歷史悠久,幫眾眾多,算是江湖的一股勢力。本來很是興盛,甚至連青海都有分舵。但是近些年來,東有泰山幫,西有鐵血盟,慢慢被打壓的只在河南境內有勢力。已經慢慢衰落,但是瘦死駱駝比馬大。仍很不可小覷,幫里長老黃河老祖是江湖聞名的狠角色,令許多白道眾人望而生畏。這些都是胡雲告訴他們的。
幾人沒想到第一戰就對了這黃河幫,不由有些興奮。
「老伯,他們這些人是去幹什麼了?怎麼這般橫行霸道,一句話不對就要傷人!」劉晨問道。
「唉,這些人是吸血鬼呀!無惡不作,不知逼的多少人家破人亡!」老者對這些人是恨之入骨,「他們這是收租子去了。他們仗著人多勢眾,就給我們這些人強要什麼租子!前兩天鄰村的週二因為少了他二錢銀子,就被他們打斷了一條腿呀!這些人可謂喪盡天良,可是他們勢力太大,我們敢怒不敢言,只能受氣。我剛才看到他們,就是怕他們給小老兒要這所謂租子呀,我哪有呀?交不出來,估計就會被他們暴打一頓。」
「你們快走!他們醒過來了就不好了!不要向前去了。這封丘去不得;他們在那裡有分舵。那裡他們人多勢眾,還有那舵主也是武功高強之輩,你們敵不住。你們可以順這小路向南,往前也可以尋得大路,同樣可以去那洛陽城!快快走!他們的同伴不知道什麼時候就來了!」
「哦,好的老伯。我們走了之後,估計這些人會找你麻煩。這些銀子你拿著,趕緊離開此地!」說完趙國棟把銀子塞給老頭。
老頭明白道理,見幾人不答話,知道他們另有打算,也就不再推辭,把銀子收在懷裡,急急忙忙地走了。
見老頭走遠,張存笑道:
「咱們怎麼辦?」
「你們說,要不咱們直接殺到封丘城裡,把那黃河幫分舵給挑了去?這幫玩意真不是東西!」郭信耍著手裡的大刀,手裡有刀底氣真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