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軍魂 第三卷 兵鋒 第二百七十章 李靖病故
    第二百七十章李靖病故

    太子李承乾在朝會上提出世家與官紳一併徵稅後,李世民並未令朝臣們再次朝議,也沒有馬上準備實施,而是靜觀其變。

    這樣的大事也從朝堂上傳到外面坊間,一時間,整個長安城議論的都是此事,大多的人對此議都是拍手贊成,對於普通民眾來說,那些多年來一直高高在上的世家,還有官紳,甚至是皇家都與他們一併徵稅,這是自古以來沒有過的事,是一件非常稀奇的事。

    但又有很多人懷疑,這事能行得通嗎?那些世家及官家能同意朝廷做出的這個決定嗎?甚至有人說,皇家產業徵稅只是個虛無的東西,百姓家所征去的稅,不都是交給皇家的嗎?皇家產業徵稅,那不是從這個口袋出,再進另外一個口袋,弄個虛樣而已。

    酒肆客棧,市井田頭,都有不少的人在討論這件事,甚至有許多人為此爭得臉紅耳赤。

    時下言論還是很自由的,即使一些人在爭論時候說官員不好,朝廷什麼地方施政錯誤,甚至皇帝有什麼過失,也沒有人來橫加干涉,因言獲罪更是不會發生的事。

    而此時,太子李承乾再次被李世民委以處理朝事,這也使得李承乾有機會在朝堂上對那些對這件事反對或者搖擺不定的朝臣們施加影響,只是李承乾在議朝事的時候,也沒對他前些時候提出的這個奏議表示什麼。

    長孫無忌等一些人也是不停地上奏,要求停止或者暫緩推行這樣的政策,以免生變,但都沒有得到回應。

    李世民躲了起來,大部朝臣們的未見也不接待,讓那些反對的大臣們急得直跳腳。

    沒有幾個人知道,李承乾在李世民的授意下,已經召集了一部分人,集合吏部、戶部、禮部、工部的官員們,一道制定施行的細則,以待朝議通過後,即向天下詔告。

    長安街頭,在這事傳開來後喧鬧一陣後,見朝廷沒有繼續的行動出來,也慢慢歸於沉寂,許多人以為這只是個唬頭,或者以為反對者太多,最後不了了之了。

    不平凡的貞觀二十二年轉眼過去,除了年內眾多重量級的大臣相繼過世,還有官紳與百姓一同納稅這幾樣事使得朝堂上的百官感到不是什麼味外,這一年內發生的事還是讓人感到歡欣的。

    年內雖然有一些地方遭災,但南方各地的收成不是不錯的,據戶部的統計資料,這一個比上年糧食產量有了不少的提高,賦稅也在增長,可以說又是一個豐收年。

    大唐的軍隊雖還在征戰,但戰場都是在大唐現有的國土外,百姓的生活沒有受到影響。

    出征的各道行軍部的戰況陸續傳來,天竺道大軍順利地攻取了中天竺的國都大捨都,其國王阿羅那順被我大軍俘虜,阿羅那順的妻子和兒子率領殘軍退到東天竺境內,繼續頑抗。五個天竺國共約十五萬聯軍已經被我大軍殲滅近四萬人,據傳回來的戰報上稱,天竺軍隊的戰力奇低,是與我大唐軍隊作戰過的對手中戰力最差的,基本就是一觸即潰,我數百軍士可以追著對方萬餘人砍殺,韓威在呈給朝廷的奏報中稱,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就解決天竺的戰事。

    蘇定芳所領的大軍進入蠻人居住的諸詔境內,也是勢如破竹,基本沒有遭到像樣的抵抗,只是蠻地地勢較高,且多山巒,又多漳氣,我大軍在剛進入時不太適應,非戰鬥減員不少,所幸這些暫時失去戰力的士兵們在治療休養一陣後,也基本康復了。

    安南道的大軍也是進展順利,因他們行進的路程最為遙遠,在戰報發回來時候,剛剛從交州分兵,李道宗親率一部直撲林邑,契苾何力和執失思力各率一部從東西夾擊真臘,戰事正在進行中。

    太子李承乾花了很大的精力在整賦稅改革的事,原本希望李業詡這個在朝堂上頗有份量的重臣能鼎力相助,哪知事與願違,李業詡卻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來處置這些事。

    年後正月裡,因遭遇一場罕見的寒潮,原本挺暖和的天氣一下子變的非常寒冷,原本身子就不太好的李靖在這次冷空氣到襲時候受了寒,病症進一步加重,一直臥病在床,李業嗣基本整日都陪在李靖床邊,李業詡也在朝事處理完後,即往李靖床邊趕。

    孫思邈也一直呆在衛國公府中,為李靖診療,但李業詡從孫思邈含糊的話裡,也明白了李靖的病已經不那麼容易好了,李業詡也只得央求這位當世神醫,盡量延長李靖的壽命!

    李業詡自己也努力地在想辦法,幫李靖減緩病痛。

    只是所有的努力都不太見效,到了貞觀二十三年二月後,李靖的病情更是加重,李業詡也數次向李世民提出辭呈,希望辭去一切職務,在府裡面照料李靖,以盡孝道。

    李世民卻不允,但允許李業詡少過問朝事,甚至不參加朝會,一意照顧李靖,帶職盡孝意,同時派宮中的太醫輪番在李靖府內守候,並勒令每天都要向他報告李靖的病情,也曾數次派太子李承乾過來探望。

    李德謇兄弟也一直在李靖面前陪伴,但李靖卻常喝令他們出去,只要李業詡和李業嗣在邊上陪伴。

    李靖精神好的時候,也常與李業詡兄弟倆嘮叨些事,還常說起他們兄弟倆小時候的一些趣事,一些臭事,說這些事的時候,李靖的眼中滿是慈愛,讓李業詡兄弟倆止不住的流淚。

    更多的時候,李靖還是講起他這輩子經歷過的戰事,特別是與李業詡一道出征的滅吐谷渾之戰,更是翻來覆去地說起,還說很是遺憾自那以後再沒有機會帶李業詡,還有李業嗣一道征戰了。

    這日,李靖在服了藥後,精神還算好,又說起了吐谷渾的戰事。

    「翼兒啊,其實你那次領軍偷襲庫山時候,老夫可是擔著幾日的心,怕你出有差錯,所幸你沒有讓老夫失望,自那一戰後,老夫對你是徹底的放心了!」李靖拉著李業詡的手,輕聲地說道。

    「祖父,那都是您教導有方,孫兒依照您所吩咐的,才取得了此戰的勝利,若沒有祖父給我這個機會,孫兒哪能立下這些戰功!」李業詡緊握著李靖的手,強笑著說道。

    李靖已經說了好一會兒,李業詡勸李靖休息一下,李靖卻不肯,李業詡只得由著他。

    「翼兒,當**在青海邊對老夫說,如此大好河山,豈可落入外族人之手,還說待以後有機會,你陪老夫再去看看青海的風光,只可惜,沒機會再去了!」李靖說話間流露些傷感。

    「祖父,待您身子好了,孫兒辭去所有的職務,陪著您到青海邊再去看看,再到湖裡去游水!」李業詡眼中有淚湧出,忙把臉側到一邊,偷偷地抹了一下淚。

    邊上的李業嗣也是眼圈紅紅的,「祖父,孫兒也陪你一道去…」

    「唉,老夫說著玩呢,如今這副樣子,老夫還能上哪去?馬也不會騎了,槍也舞不動了,不中用了,是該回去了,你們的祖母在等著老夫呢!」李靖說著卻笑了起來。

    「祖父,您莫說這些…」李業詡終於忍不住,大顆的眼淚滴落下來。

    正在這時,在屋外偷偷聽著,也不時地低聲抽泣的李德謇卻快步走了進來,「父親,皇上和太子來看您了…已經進府來了!」

    聽李德謇如此說,李靖一下子坐直了身子,還順了一下衣服,對床邊的李業詡示意,「快扶老夫起來,迎接聖駕…」

    「祖父,這…」李業詡不知該如何辦,李靖這副樣子如何能起身迎接,但也不敢違李靖的吩咐,和李業嗣一道,準備扶李靖起身。

    只是還沒待李靖從床上起來,李世民的聲音已經傳進來了,「藥師,朕來看你了…」

    隨著聲音,李世民快步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太子李承乾,見李靖準備從床上起來,李世民也馬上走到床邊,將李靖按回床上,「藥師,你莫起身!」

    「陛下,那就恕老臣無禮了!」李靖只得罷休,但還是抱拳行了一禮。

    李業詡和李業嗣也忙對李世民和李承乾行了禮,李世民卻對他們的行禮無視,帶著憂慮的眼睛一直盯著李靖的臉看。

    「藥師,朕早幾日就想來看望你了,只是朕身體也欠佳,今日起得了身,便和太子一道,過來看望一下!」李世民說著,坐到李靖的床邊,拉著李靖的手。

    「父皇這段時間老是在叨念著衛國公的病情,早就想過來看看了,今日身子剛好了一些,就不顧勸,要來看您!」李承乾也在一旁說道。

    「多謝陛下的關心,也多謝太子殿下時常來看望,陛下也要保重龍體,老臣已經一把老骨頭了,行將就木…陛下還正當英年,為了大唐的江山社稷,咳咳…」李靖話說得急促了,忍不住咳嗽起來。

    李業詡忙過去幫李靖捶捶痛,在李靖胸口按撫一陣,好一會咳嗽才平息下來。

    看到李靖這副樣子,想起李靖為大唐帝國立下的赫赫戰功,再想起已經過世的諸多舊臣,李世民不禁悲從中來,止不住地流淚道:「藥師乃朕生平故人,於國有勞,今疾若此,朕甚是憂之…朕恨不得能以身代之!當年跟隨朕打天下的許多老臣,如今老相繼而去,朕希望藥師能好好地養身子,再為我大唐出謀劃策!」

    「老臣幸得陛下賞識,倚為左右手重用,老臣才得以施展一番抱負,立下些許戰功,陛下知遇之恩,老臣永記在心裡,」李靖眼中也有淚,指著李業詡和李業嗣說道,「陛下,老臣…老臣這把年紀,已經是廢物一個,不能為陛下做事了,所幸這兩個孫兒還年輕,也得老臣親授,雖然不才,但還能為陛下做很多事…」

    「藥師為我大唐所立下的戰功,是無人可以比及的,藥師教導出來的這兩個孫兒,才學和武功也非一般,」李世民指著李業詡道,「李翼這些年四處征戰,為大唐立下了不朽的戰功,朕已經囑人,將他繪像於凌煙閣,接受後人的瞻仰…祖孫兩人都出將入相,一門兩國公,同繪圖凌煙閣,此定是我大唐最為人津津樂道的一段佳話!」

    「陛下,這萬萬不可!」李靖手猛然一緊,抓著李世民的手道,「陛下,這小子還年輕,朝中比他功勞大者,資歷老者比比皆是,如何有資格繪圖於凌煙閣…」

    「藥師,無論是以軍功論,還是資歷,您這位孫兒都有資格位列於凌煙閣,朝中如他般戰功立下的,能有幾人?你別說的,朕已經決定了!」李世民拍拍李靖的手,並示意了一個特別的眼神道,「待你身子好些了,朕使人接你進宮,一道去凌煙閣看看…」

    「那老臣就多謝陛下了!」李靖也不再爭辯,對邊上的李德謇及李業詡兄弟道,「你們幾個先出去吧,老夫與陛下…和太子再聊幾句話!」

    「是,父親…」「是,祖父!」李德謇和李業詡、李業嗣齊聲應道,對李世民和李承乾行了禮,退出屋去,並帶上門。

    好一會,李世民和李承乾才出屋,李世民對李業詡交待了一些事,告訴李業詡,我出征的各路大軍都已經有捷報連連傳來,攻城掠地,無往不勝,南方大半地方,已經被我大軍攻佔,隨即吩咐李業詡仔細照料李靖,不要操心朝事,有任何需要,都可以直接去找他或者太子李承乾,隨即和沒說多少話的李承乾一道離去。

    待李業詡進屋時,看到李靖已經閉著眼睛休息了,因天已經到了五月,屋內挺熱,李靖臉上都有汗,李業詡也輕步走過去,替李靖擦去臉上的汗,李靖卻沒有反應。

    這一番說話下來,李靖可能已經乏了,李業詡和李業嗣也放輕腳步,和李德謇兄弟一道,跪坐在一旁的矮榻上,等候著李靖的醒來。

    五月十七日,李靖一大早就醒過來了,精神顯得特別好,吩咐在一旁侍候的李業詡和李業嗣陪他到後園去走走。

    李業詡在勸慰一番無果後,也只得按李靖的吩咐,和李業嗣一道,扶著李靖出了屋,往後園而去。

    李德謇兄弟也帶著一些人,替李靖撐著遮陽物,捧著一些器物跟在後面。

    雖然是早晨,但五月的日子已經挺熱了,走了一會李靖身上就出汗了,但還是不聽李業詡的勸,一定要往後園去,李業詡也不敢再出聲勸阻。

    李靖在李業詡兄弟的攙扶下來到馬廄,走到那匹他前兩年騎的大青馬前,用手撫摸著大青馬的頭,「唉,老夫都好幾年沒有騎馬了,翼兒,你把這馬牽出來,老夫想再騎一下!」

    李業詡大吃一驚,忙阻止道:「祖父,不可,您身子還很弱,天又這麼熱,不能騎馬,待身子好一些後,孫兒再來陪你騎馬…」

    李業嗣及身後的李德謇兄弟也忙上來阻止。

    李靖卻不聽,執意要李業詡把馬牽出來,他要騎。

    李靖的樣子彷彿倔強的小孩一樣,很是任性,眼光中有著讓人不可抗拒的力量,李業詡不敢違抗,只得聽從,親自從馬廄裡將馬牽了出來。

    李靖在李業詡和李業嗣的幫助下,跨上了這匹李世民賞賜給他的戰馬,李業詡牽著轡頭,緩慢地在後園繞起來,李靖也是挺直身子,一手握鞭,一手拉著韁繩,傲然地看著前方,如當年指揮大軍出征時候一般的氣勢。

    多年來先後跟隨在李靖身邊的那些年才或者年青的親衛們,也都在場上整齊列隊向李靖行禮,每個人眼中都飽含著熱淚。

    在後園繞了一圈後,李靖在李業詡兄弟倆的幫助下,從馬上下來,再撫摸了幾下這匹大青馬的身子,在大青馬親暱的舔蹭中,戀戀不捨地離開。

    隨即李靖要求李業詡和李業嗣陪他來到練武場上,心內已經大感不妙的李業詡沒法拒絕李靖的要求,只得扶著李靖到了後園一角的練武場。

    李靖掙脫李業詡和李業嗣的攙扶,顫歪歪地走到排滿兵器的架前,示意李業詡將他常用的那桿槍拿過來。

    李業詡依言將槍從架上取下,雙手舉著呈到李靖面前,李靖伸出兩隻手抓過,很是愛戀地撫摸了槍桿一會,眼中有隱隱的淚。

    隨後李靖也紮起步子,雙手舉起槍,緩慢地舞了幾下。

    幾個招式下來,李靖已經是滿頭大汗,身子都站立不穩了,李業詡和李業嗣忙上前,扶住李靖的身子,李業詡也伸手將槍從李靖手中接了過來,交給走過來的李成。

    「翼兒…你…你…將整套槍法都…演一遍給老夫看看…」被扶到陰涼處的李靖喘著粗氣,吩咐李業詡道。

    「是,祖父,」李業詡應聲行了一禮,捲起衣袖,從李成手中接過槍,紮起步子。

    隨即李業詡就以極快的動作,將一整套李家槍法舞了一遍,那眼花瞭亂的槍勢,把在場的大部人都看得發暈,李靖卻含笑不語。

    待李業詡三十六式槍法舞完,李靖示意一旁站著的李業嗣也上場,與李業詡對打。

    李業嗣也從武器架上取了槍,與李業詡對練起來。

    槍舞處,身影交換快速,兩人移動的步伐都是很快,槍式變化更快,剛開始時候兩人旗鼓相當,分不出優劣來,幾十招過後,明顯是李業詡佔了上風,李業嗣只有招架的份了,到了最後,李業詡一槍將李業嗣手中的長槍挑上半空,單手揮槍直指李業嗣身上,另一隻手接住落下的槍,隨即收勢,將槍交還給李業嗣,兄弟兩人這才住手,持槍一道來到李靖面前。

    「翼兒,翟兒,你們的槍法是大有長進了,老夫希望你們以後,能再將李家槍法加以改進,並將其發揚光大,找幾個秉性不錯的人教之!」李靖撫著鬍鬚,含笑說道。

    「是,祖父!」身上已經有汗在流淌的李業詡和李業嗣齊聲應道。

    「老夫也乏了,扶老夫回房吧,」李靖輕聲說道。

    李業詡和李業嗣忙把手中的槍交給邊上的家僕,伸手扶起李靖,往園門外走。

    待走到園門口時,李靖停下了腳步,轉過頭,很是留戀地看了眼這個陪伴他度過幾十年的後園練武場。

    李靖回房後,精神已經很差,也沒再說什麼,在李業詡和李業嗣替他擦拭了身子後,即躺在床上小睡了一會,李業詡和李業嗣都在一邊陪伴著。

    剛睡著的李靖還是與往日差不多,但在過了小半個時辰後,呼吸突然急促起來,再爾時深時淺,時長時短,與往日很不一般,身體也有些微微的發熱,一直守在邊上的孫思邈抓起李靖的手把了一會脈,微微地歎了口氣,並沒說什麼,也沒再開什麼藥方。

    這讓陪在一旁的李業詡心內很是焦慮,所幸一會後李靖的呼吸終於平緩了,面色也有些紅潤起來,李業詡這才稍稍的放心。

    在睡了小半個時辰後,李靖也醒了過來,就著李業詡端著的碗喝了幾小口米粥,精神稍顯好些了,再令李業詡和李業嗣陪著他話。

    李業詡也拗不過李靖,只得陪著他說話,李靖也斷斷續續地說了一些事,但關乎到朝事的東西卻沒說,當日李世民和李承乾來探望時候,三人間私下說些什麼,也沒漏半點口風。

    臨近傍晚時候,精神看起來還不差的李靖沒吃東西就睡下了,睡前吩咐李業詡兄弟倆陪在他身邊,不要離去。

    李業詡心內湧起莫明的恐懼,也就和李業嗣一道,跪坐在李靖床前,片刻都不敢離去。

    夜半時分,李靖發起了高燒,整個人都在抽搐,呼吸也時斷時續,在微睜開眼睛看了一眼一邊焦急呼喚的李業詡和李業嗣後,面帶微笑地閉上眼睛,隨即陷入昏迷中。

    這一刻,外面狂風大作,電閃雷鳴,很快下起了瓢潑大雨!

    李府上下亂成一團,留駐在府內的孫思邈和宮中太醫一陣手忙腳亂的搶救,但還是回天乏術,任家人們如何呼喚,李靖最終沒有再醒過來。

    立下了不朽戰功的大唐軍神李靖,走完了生命最後的歷程,在府中去逝,享年七十九歲!

    這一刻,是大唐貞觀二十三年五月十八日凌晨寅時時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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