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軍魂 第三卷 兵鋒 第一百七十章 如此才情
    姑娘眾般才情者,實是少旦。」李膛詡注視著面前」刊一汰不自然的顏如賓道,「聽說姑娘已經不再排舞了,想不到今日還能看到姑娘的歌舞,這是我等的榮幸!」

    「確是如此,真是少見」邊上的李恪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在顏如賓開口前搶著道,「能入我們李大將軍眼的女子更是鳳毛麟角」

    「多謝兩位公子的讚賞。」顏如賓膘了一眼李業詡,又馬上低下頭去,把剛剛想說的話也嚥了下去,不敢再看李業詡的眼,低著聲音說道,「能得李將軍之贊小女子真的」真的很高興!」

    「哎,我說啊,今日舞也看了,曲也聽了,如此春光,若沒有詩,那也著實無趣,我們李大將軍對詩文很有研究,姑娘才情也頗佳,不若顏姑娘你與我們這位公子探討一下詩文如何?也可讓我們長長見識,得幾佳作」李恪指著李業詡,將軍、公子的稱呼亂用,一臉嚴肅地說道,彷彿讓李業詡和顏如賓討論一下詩文,這是天經地義的事。

    「小女子不敢,李將軍名滿長安及至整個大唐,文采軍功讓千萬人崇敬小女子」無才,如何如何敢與李將軍論詩!」顏如賓期期艾艾道。

    「我們的李公子最喜歡和人論詩了,特別是姑娘這樣的女子」李恪繼續說道,臉色越來越有意味。

    顏如賓聽李恪如此說,李業詡也沒表示什麼,這才大膽地看著李業詡。「如賓久慕將軍之名,也自小喜歡詩畫,若是將軍不嫌棄的話,還請多多指教,如賓不勝感激!」說著恭敬地施了一禮,不覺間,連自己的稱呼也變了。

    今日得幸能有機會見到李業詡的真面目,對顏如賓來說已經是如做夢一般了。

    前些日子,一臉不可置信的藹姐告訴她這個消息時,顏如賓激動的多個晚上沒睡好覺,翻來覆去在想這些事兒,甚至連如何出場,如何說話都想過許多遍,更是耗費了許多心血寫詩、排舞,幾天辛苦下來,人都瘦了一截,但心內興奮,人看上去還是很有精神。

    心中有萬般的想法,也是滿心的期望,希望能與李業詡有聊些話兒的機會。只是如今這樣面對著,李業詡又不芶言笑,讓顏如賓很是緊張,說話間聲音都有些顫抖了,前些天想好的話兒都不知忘哪兒去了。

    「顏姑娘客氣了,在下幾次聽到姑娘所唱之詞曲,今具才知是姑娘所作,甚是敬佩,指教萬不敢說」李業詡有些汗顏,自己這個冒牌的文人,只不過是會背幾詩而已,如何能與面前這個能自己做詩配曲的姑娘比才情?若這些詩曲真的都是顏如賓自己所作的話,那此女確是非同一般。

    就如後世的歌手一樣,自己作詞作曲還能演唱的畢竟不多,更別說是做詩,詩作唱詞再配曲。詩這東西可是比後世那些流行歌曲的歌詞不知要難了千百倍。而且顏如賓器樂舞蹈皆如此不錯,至少李業詡這些年所見的女子中,還沒有如此有才能者,後世的那些藝人更是不能相比。

    雖說李業詡身居高官,但潛意識裡的平民情結還是有,對這樣有才氣的人,還是有種打心裡的敬仰,就如李業詡一直以來對李清照那樣感覺。

    李恪有些不滿李業詡的故作謙遜,撇撇嘴道,「唉,我說業詡兄,今日怎麼如此婆」客氣起來,人家姑娘真心想向你請教,你就不能放下身段,指點一二麼,是不兄弟們?」

    「是啊,是啊!」其他幾個紈褲都跟跟著哼哈,剛剛看到顏如賓時那副色迷迷的神色如今都不見了,他們如何不知道李恪和李吉如此安排的目的,這樣的女子也不敢再抱非分之想了。

    「如此春色中,你們再添些詩文,傳到坊間,可能就是一段萬人稱道的佳緣故事」李吉開始亂說話了!「各個兄弟,今日我們酒也喝了不產。舞也看了,如此大好春光,不若我們到河邊走走,欣賞一下這汗河的景色如何!」李恪對諸位紈褲道。

    「老弟,我還沒喝過癮呢,你們就」程處默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有些不滿地看著李恪,及看到李恪和李吉都用會殺人目光看著他,程處默這才醒悟,嘿嘿地笑道,「俺老程喝得多了,也有些睏,反正我們也不懂什麼濕了干了,不如就在這時休息一會,你們出去走走吧?」

    聽程處默如此說,程處亮和尉遲寶琳也嚷嚷說喝多了,想休息一下,讓李業詡幾人不要打擾他們。

    「業詡兄,那,就我們一道去外面走安,桃林間,汗河邊看看景,定是有詩意產生,如何?」李恪焦急地看著沉默不語的李業詡道。

    「好吧」李業詡只得應道,他知道時下不只富家公子有攜伎出遊的情況,連那些普通的文人仕子們也樂此不疲,李恪如此說,李業詡對眼前這個女子有不一

    「吉兒,你吩咐幾人,跟著我們一道出去」李恪吩咐道。

    「好!」李吉聽著,即跑去使人了。

    顏如賓眼睛不時地往李業詡身上膘,已經離席起身的李業詡也仔細地看著站在側邊的顏如賓。兩人時不時對上一眼,只是眼光一接觸,顏如賓就如受驚的小兔般把眼睛移開了。

    顏如賓身教還挺高的,目測差不多有近一米七左右,纖細的腰身,豐滿的胸部,低垂著頭的那副嬌羞的樣子,真的是一個天生的尤物。

    李恪走到一邊去,低聲地和程處默等人說著什麼,眼光不時地往這邊膘,還有很猥瑣的笑傳來。

    李業詡不理他們,只是看到顏如賓一個人這樣站著,被這些無聊的男人注視,有些不知所措,甚是有些不忍,走近過去,遮擋住這些人的目光,低聲地問道,「姑娘要不要添件衣衫。外面有風,當心著涼!」

    有些猝不及防的顏如賓猛地一下子抬起了頭,看著面前身姿挺拔的李業詡,還有那變得柔和的目光,一張臉已經通紅,「多謝將軍,小小女子沒事」。心內已經狂跳不已,如此一位人兒,竟然來關心自己了?

    「我們走吧」。李吉準備了一番,領著幾名頗有姿色的女子一道過來。

    這幾名女子手中拿著食物、酒水還有筆墨案幾之類的東西,李業詡沒經歷過這樣的事,不知道要弄這麼大的捧場做什麼,也只得跟著李恪後面往外走,顏如賓及其他幾位女子跟在後面。

    屋外陽光依舊燦爛,花兒看似更鮮艷了。

    入桃林中,變成了李業詡走在最前頭。身後跟著顏如賓,李恪等則走在後邊,每人身邊都有一名女子。

    「我說業詡兄,如此美景,還有佳人相伴,你不作詩,也太對不起此景此情了!」一邊的李恪大聲地怪叫道。

    李告也跟著起哄。

    「將軍所作的幾詩,無論哪都是佳作,今日能否再做一,讓如賓見識一下?」跟在李業詡身後的顏如賓也是如此說。

    李業詡不知道今日李恪有沒有透露他自己身份,只是看剛才其他人對他的稱呼,想必還沒讓人知道王爺的身份,當下回道:「恪弟,還有顏姑娘,你們太抬舉我了,顏姑娘的才情遠在我之上,不若先請顏姑娘作一如何?」

    李業詡記著寫春色的詩倒是有幾,但老是竊人家的詩,總覺得不是味兒,得先找點感覺,也是想看看眼前這個美人兒是否真有才學,親自見了,好似也就滿足了一份不一樣的心思。

    「說得也是,顏姑娘才情頗佳,往日所唱之詞,皆是上作,那今日我們就先聽姑娘先作一詩李恪還真是順著李業詡的意思說。

    「幾位公子既然如此說,那小女子就獻醜了!」顏如賓並未客氣,能在眾人面前展示才藝,特別是李業詡面前,正是她所想的,當下抬起頭,迷離的眼神看了看李業詡,又望著身邊的桃花,洋河邊的柳色,還有遠處隱約的樓閣,略一沉思,即輕啟櫻唇,吟道:「翠色連江岸,煙姿入遠樓;影鋪春水面,花落釣人頭;根老藏魚窟,枝底系客舟;蕭蕭風雨夜,驚夢復添愁」

    在顏如賓吟詩間,跟隨的侍女已經在一旁支起了案幾,放好筆墨。

    顏如賓吟了一遍,不自覺地流露出一份落寂,即走過去,拿起筆,飛快地寫下了剛才所吟的這詩。

    李業詡和李恪、李吉等人都站在一旁看著,顏如賓的字雋秀有辦,頗有點男子氣度。相比較,李業詡有些汗顏,雖然這些年有空閒的時間都在練字,但與這些人相比,自覺還是差了很多,就面前如此一個女子,所寫的字體也不知比自己要好多少。

    「真是好詩,姑娘一手字也是絕佳」。李恪似是現新大陸般,在顏如賓寫完後,墨跡未乾時。即拿在手中看了起來。

    有才情的人總是受到尊敬的,無論身份是否低下,李業詡也在默默地吟著這詩,看著顏如賓的眼神也變得不一樣了,就這麼一下光景,能做出不錯的詩來,把眼前的景,還有心中的情都寫進去,這女子的才情與心思太不一般了。

    「多謝公子誇獎」顏如賓對李恪道。看到李業詡眼中也露出了讚賞的神色,不禁心花怒放,「懇請公子和李將軍也作一詩,贈於如賓,可否?」

    「業詡兄,顏姑娘有此佳作,你可不能推卻了小弟就幫你代勞一下,你吟我寫」李恪有些癲地輔好紙,拿起筆,蘸好墨,等著李業詡吟詩。

    李業詡頭疼,在如此才情的姑娘面前。自己這個濫竽充數的文人,還真的有些自慚愧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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